43 ABO纯情大少爷

    在事情变得更荒唐之前，苏秋鱼赶紧阻止了他们，“别乱来，我都挺好的。陈医生诊断没错。不用辞退他。”她拉住了陆乌寰，眼里满是无奈，“听我的，让他们都回去休息。我们俩待一会儿。”

    一行人再次浩浩荡荡退出门外，一堆仪器全部撤出，再没眼力见的人也看出来苏秋鱼对少爷的重要性，她只说了一句话，暴躁的陆少爷就安静下来，乖乖坐在她身边，像一只等待奖励的乖狗狗。

    “老婆，真的没关系吗？头不痛了？刚刚真的吓到我了。”他伸手想摸摸她的头，反被抓住，“嗯？”他发出一声疑惑。

    “我们做吧。”

    “啊？”陆乌寰愣住了，下一秒，脸色爆红，惊慌的按住苏秋鱼，“老婆，z，z，做，是，允许我标记你的意思吗？”

    “我我我，我可以在你，你生殖腔里成，成结吗？”

    他脸红的可以滴血，话也说不利索，他咽了口水，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老婆，你是认真的吗？”

    苏秋鱼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抓住他的衣领子狠狠一拽，吻了上去。

    陆乌寰又惊又喜，眼里闪着不可置信，是从未体验过的被大奖砸到脑袋的喜悦，他伸手捧住她的脸，加深了这个吻。

    “唔嗯……”没有闻到他的信息素味道，奇怪，昨天晚上不是这样的。苏秋鱼一把推开了他，抬手擦去嘴角流出的津液，眉头紧蹙，微微喘气，瞪着他，“你的信息素呢？你应该还在易感期，难道是抑制剂的效果？”

    陆乌寰有些发懵，此刻他满鼻子的玫瑰香味，眼神都有些恍惚，她在问抑制剂？有她在面前，抑制剂还有什么用，他的信息素早就铺天盖地的把整个房间都覆盖了。

    “老婆，你闻得到我的信息素味道？”

    她不是没有腺体的beta么？

    苏秋鱼脸色微变，有些烦恼的拧眉，抿唇下定了某种决心，“算了，不管了。”她朝他招手，“过来，取悦我。”

    “遵命，我的老婆大人。”陆乌寰低头吻住她的唇，动作轻柔无比，又饱含他对她的渴求。咕啾咕啾的水声响起，苏秋鱼十分配合的吻回去，没多久，两人皆是吻的气喘吁吁，他忍不住又在她脸上吻了一下，“老婆，你身上的痕迹还没消下去。”

    目之所及，她的脸上就还有一个不浅的牙印，被他握在手里的手，顺势而上，也有好几个类似的痕迹，他微微敛眉有些心疼，他微微侧头蹭了蹭她的脸。“老婆，你是真的想和我做吗？”

    苏秋鱼不语，抬头静静的看着他，“你为什么对我一见钟情？你喜欢我什么？”

    “宝贝，你不知道，你这种眼神有多诱人。”

    “？”这出乎她的意料了，他什么意思。

    “你一定没意识到吧，你的眼神在一遍又一遍的说，爱我，来爱我，快来爱我。”

    苏秋鱼怔愣，她第一反应觉得可笑，他在说什么烂情话，紧接着她觉得脑子混乱，她无法进行准确的判断，淡淡的冷意冰水味道飘过来，她忽然切切实实闻到了他的信息素味道。

    “你有照镜子观察过吗？”陆乌寰捧着她的脸，直直的看着她的眼睛，视线交汇的瞬间，率先避开的竟然是她。

    “你总是笑话我容易害羞脸红，但是我从不躲避你的眼神。所以我看得清清楚楚，你那双眼睛里，从来没有放进过任何一个人的身影。”

    “你在拒绝所有人，包括你自己。”

    苏秋鱼忽然想起那对在楼下抱着啃的情侣，她一直是牡丹，不是没有原因的。

    童年一次次被忽略的画面忽然在眼前浮现，面对选择，她永远是被放弃的那一个。

    mama说她身体不好，所以她被放在外婆家，成了吃百家饭的孩子，不是百家都愿意照顾的孩子，而是这一家不给饭吃，所以只好去下一家，由此成了百家饭。

    长大该读书了，她把灰色的幼年忘记了，她终于被mama接到城里读书上学。mama很好，总是心疼她一个人，觉得自己有所亏欠，想着法子补偿她。给她做好吃的，她喜欢吃什么，就一个劲的做给她吃，直到她吃腻。她想跟她说，不用这样，她什么都会吃。她有时候会想问她，为什么她这么迟才出现。爱这么好，为什么她要等好多年才知道。

    那是她为数不多快乐而满足的时光，渐渐的，这些就不够了，有些东西不是光有爱就能补偿充足的。她被放在老人家养，还有一个原因是家庭的贫穷。在贫穷的限制下，爱也是有限的。

    因为穷，她只能穿jiejie的旧衣服，于是羡慕同学漂亮的新衣服。不会打理长发，为了节省水和洗发露，mama总是会把她的头发剪的和男孩子一样短，于是羡慕同学轻松飘逸的漂亮长发。大一点，发育了，她没有合适的新的内衣穿，一直穿jiejie淘汰的小背心。小背心总是跑到胸上面去，平日里反正穿着外衣，里面变成什么样都无所谓，唯独那天她在厕所换衣服时，小背心又跑到了胸上面，被门口路过的男同学看光了上半身。

    “你好sao啊。”这句话陪伴了她整个初中。

    她不敢上学，把自己锁在房间里，被爸爸踹了门，扔掉了书包和课本，还有她仅有的一盒彩色蜡笔。“别读了，永远都别读了，过两年就送你出去做鸡。”

    mama害怕的缩在一旁，她看她，她的眼睛里只有失望，在她和爸爸中，她又一次被放弃，mama选了那个男人。

    爱那么好，就不要给了她之后，又告诉她，那是有条件的，有高低，虚伪的。

    于是为了不再被伤害，她封闭了自己，她像是隔着电视，在看一个名为苏秋鱼的人生电视剧，她会像小时候一样，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只吃能够维持生命需求的食物，面对任何问题，她会用学校里教的正面三观去回答，她故意忽视里心里小人的感情，她开始扮演一个所谓的乖孩子。

    她成了一个无趣无能无真实感情的透明人。

    直到系统忽然找到她，把她放到了新的世界里。

    ……

    “你起来。”苏秋鱼回过神，强硬的翻身坐在他身上，摁住他的手，“就算这样，你为什么会爱这样的我！”

    “难道别人跟你求爱，你也会爱她吗？你在自我感动什么，你以为你爱我了我就会感谢你吗？”

    陆乌寰看着她，眼里满是柔软，“因为我们是一样的。只有我懂你，也只有你会懂我。”

    “你家里有钱有势，你根本就不知道贫穷的样子，你跟狗抢过饭吗？你吃过粘满了灰尘的馒头吗？你穿过发霉变色发冷发硬的棉袄吗？你试过一直穿一双鞋直到鞋底磨破翘着脚走路吗？没有！你住着城堡！你吃着黄金！穿着丝绸！我们根本不一样！”

    “你凭什么说我们一样！”

    明明她们连人类物种都不一样，她是一个外来者，她没有腺体，没有ABO信息素，她也不会永远待在这个世界里。

    “宝贝，别哭了。”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一直被压抑的名为委屈的眼泪，从她这具被刻意删除感情的人偶眼睛溢满出来。

    她听到心底的小人在祈祷，如果这是真的爱，就请不要再收回去了。

    陆乌寰把她抱进怀里，“花无双是我父母战友的孩子，她比我大两岁，从小父母就把所有好的东西给她，如果不是她后来分化成omega，陆家的公司也会交给她继承。你见过雨夜的城堡吗？当侍女都睡觉了，站岗的警卫也打瞌睡，走道里阴森森的没有一丝人气，所有的东西都在黑暗中变大变高，没有人听到我的呼喊。后来我发烧了，jiejie要去政府登记omega身份，她们没有一个人来看我。”

    “那晚抓住你的手，我以为我只是想让你救我，但看到你的眼睛时，我就意识到，你跟我一样，是一个被抛弃的人。”

    “我想救你，也想救我自己。”

    苏秋鱼趴在他的肩上，在满室干净的冰水味信息素中，放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