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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你没有多问,也谢你……肯给我这个机会。”祁长昭将头埋在他的脖颈间,声音听上去有些沉闷,“有很多事,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但……我永远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等此间事了,我一定将所有事情都告诉你。” 沈离拍了拍祁长昭的肩膀,轻轻应了声“好。” 祁长昭把沈离放开,温声道:“早些休息,我先走了。” 不知怎么,沈离忽然有些不安,下意识抓紧了祁长昭的手:“你……” “怎么了?” 沈离也说不清自己的不安来自于何处,他怔怔看着那张熟悉的脸,轻声问:“你没有再骗我了吧?” 祁长昭先是一怔,而后嘴角泛起笑意,凑上来在沈离额头轻轻吻了一下。 那个吻比先前所有都要缠绵温柔,温润的触感从额头到眉骨,划过鼻尖,脸颊,最终落到沈离的嘴唇上。 须臾,祁长昭稍退后几寸,深深凝视着沈离的眼睛:“阿离,我先前对你说过很多谎,我不求你能心无芥蒂。可你相信我,唯有心悦你这件事,我永远不会骗你。” 调查沉香炉被盗之事更为紧要,祁长昭没再耽搁,很快离开卧房。房门被从外面合上,重归寂静的屋内光线昏暗,只在外间留了一盏烛灯。 沈离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用指腹抚摸着唇瓣,隐去唇边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就算祁长昭说了这些事要他来处理,可沈离却不是那种能放任自己坐视不理的人。沈离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却还是睡不着,翻身坐起来,从储灵戒中取出几样东西。 古铜镜、同心铃、沉香炉,三样法器依次摆放在沈离面前,沈离托着下巴思索片刻,试探着用灵力催动。 三样法器忽然猛地震颤起来,几道暖光从法器内飞出,在他面前汇成一束。 刺眼的白芒笼罩了整间卧房,光芒散去后,一道鲜红跳动的光晕出现在他眼前。 那光芒,沈离再熟悉不过。 “……好久不见,宿主。” ☆、第47章 第 47 章 内间光线昏暗,系统特有的鲜红光芒映得沈离原本柔和的面部轮廓有些幽深, 他沉沉地看着那道熟悉无比的暖光, 不知在想什么。om , 许久,沈离才重新咧开一个微笑:“原来是你啊, 好久不见。” 系统管理员003落到沈离面前,光芒微微闪动:“宿主动作太慢了, 竟然花了这么久才集齐三样法器。” 沈离向后仰倒, 靠在床头幽幽道:“你又没告诉过我,集齐了三样法器就能让你重新回来。” “现在知道也不迟。”003平静无波的系统音从光芒中传出来,“宿主已经在这个世界耽搁很久了,现在三件法器已经找到,第四件法器也即将到手, 就差最后那件……” “等等, ”沈离眯起眼睛, “你怎么知道我第四件法器即将到手?” 003诡异地停顿一下,继续平静地解释:“虽然无法与宿主直接取得联系,但系统能够知晓宿主在这个世界的一切行为。” “也就是说,就算到了这里, 我仍然在你们的监视之下……”沈离闭了闭眼,意味不明地轻叹一声, 道, “行了, 说吧, 最后一件法器去哪里找?” 003:“最后一件法器不需要找。” “什么意思?” “那样东西, 其实你早就遇到了。”鲜红的光芒在虚空中变换模样,无数细碎的星光重新打碎凝聚,汇聚成一枚精致小巧的玉符模样。 这东西,沈离的确并不陌生。 他眼睛微微睁大,眼底映着那鲜红的光芒:“……白玉符。” 白玉符是天渝国君历代传承的宝物,祁长昭继位后一直随身携带,亦是天渝国君象征身份之物。 “不错,就是白玉符。”003道,“当初祁长昭利用白玉符获取了古铜镜的所在,又从你身上盗取古铜镜,推演出了同心铃与沉香炉。不过幸好,你率先将法器取回。没有三把钥匙在身,他推不出下一样法器所在,这是我们的机会。” 沈离敏锐地从他的话中察觉到了异样:“你这话说的怎么好像……他一定会阻拦我似的?” 003一时语塞。 沈离道:“倘若祁长昭与温执风一样,寻找法器只是为了探寻那传闻中的时空之门,我为何不与他合作?他是天渝国君,又修为高深,有他帮忙,最后一件法器不是垂手可得?” “他毕竟是这个世界的人……” 沈离眼底闪过一抹嘲弄的笑意,故意道:“说起来,这个世界与主世界断开联系,你无法发布任务。是不是也意味着,这里不必像上个世界那样,百年内没有完成任务便会导致世界被摧毁?” “……你想做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觉得在这里过得还不错。”沈离不以为意地笑笑,“反正这个世界不会被摧毁,我在这里多留几年,等什么时候玩腻了,我再去寻那最后一件法器也不迟。” “你疯了吗?”003声音急促起来,“你难道不想回家了?只要取得五件法器就能离开这里,你何必耽搁时间?难道你真那么喜欢祁长昭?” 沈离毫不隐瞒:“对啊,我就是喜欢他,怎么样?” 系统古怪地沉默下来。 过了许久,那道光芒才重新飞到沈离面前,003的声音再次从里面传出来:“你不是想知道,祁长昭究竟隐瞒了什么吗?如果我告诉你,他一直在骗你……” 沈离的神情变了。 系统压低的声音被吹散在黑暗的卧房里,沈离紧紧盯着眼前那道鲜红的光芒,脸上最后一点血色也褪得干干净净。 …… 书房内,祁长昭坐在桌案前,正垂眸思索什么,面无表情的脸上如结冰霜。 门外传来沉闷的击打声与低吟,须臾,有人敲响了门。 “进来。” 北玄推门而入。仍是深夜,从微掩的房门可看见庭院内跪了几名黑衣男子,在森冷的月光中,各个伤痕累累。 北玄道:“陛下,我们抓到的这几个人都是死士,且他们并不知道派他们来的人是谁。上家只说让他们来偷一样东西,他们甚至连陛下的身份都不知道。” 祁长昭问:“那他们拿到东西,准备交到哪里去?” “说是据此地不远处的一座荒山中。”北玄道,“那荒山人烟稀少,他们只需将东西放到一座废弃石碑上即可。” “报酬呢?” “在他们行事之前已经给过了。” 祁长昭指节在桌面轻轻敲击,淡声道:“派人沿着这条线继续查,我要知道究竟是谁想要那东西。” “那几名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