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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李倓便说道:“既然如此, 我便让人寻个僻静院子,段卿带着人过去慢慢问吧,你让你人守在门口,别让人听去就是。” 段倚有些惊讶地看着李倓问道:“殿下不听吗?” 李倓摆手:“该避嫌还是要避嫌, 毕竟现在很多人都觉得我有嫌疑, 更何况金吾卫都是我手下, 我在现场他们可能很多话都不敢说,原本不该在王府之内录供, 只是温泉宫这边到底不如长安, 一时半会可能找不到, 便只能如此了。” 段倚听了之后立刻说道:“殿下必然不会是幕后主使。” 李倓有些意外:“段卿信我?” 段倚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我曾有幸听过殿下于国子学讲课, 殿下为人坦荡, 胸有沟壑, 又怎会做这种魍魉之事?” 李倓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虽然是这样,但李相如今连丧两子,必是十分悲痛,段卿还是按照律法走程序吧。” 段倚顿时听明白了李倓言下之意,这是要自己跟他划清界限,免得李林甫伤心发狂了回头找他麻烦。 就冲李倓这份细心维护,段倚就感动不行,拱手说道:“殿下放心,下官必然会抓出真正凶手,以证殿下清白!” 李倓也很感动:“有劳段卿了!” 这时候正巧当时驻守在出事地点金吾卫都已到齐,李倓听了禀报之后便站起来说道:“正巧我有事出门一趟,段卿还请自便。” 他转头对着清空说道:“定要配合大理寺卿。” 清空躬身应是,段倚站起身来十分感动地看着李倓远去背影。 作为大理寺卿,段倚这个人可以说是让满朝文武又敬又怕。 相传只要他出手,就没有破不了案子。 而大理寺职责只是处理高官各种案件,这也就导致因为受贿或者买官各种各样违法行为官员们,除非十分小心谨慎,否则分分钟就会被段倚发现。 所以一旦他上门,每个官员或多或少都会有些警惕,也没人敢跟他走得太近。 这年头有谁敢说自己是真正清官呢? 这么多年来也就宁王殿下一个,不仅对他和颜悦色,积极配合,甚至还主动避嫌,给他节省了不少工作量。 段倚看着李倓背 影不禁感慨:宁王殿下是好人啊。 被发了好人卡李倓其实有点心虚,他都不确定这件事情他是不是清白。 段倚说他不会行魍魉之事,然而……那个话本子就是他一手cao刀写。 甚至他都不确定,这伙行刺之人跟之前那个故事出现有没有什么关系。 李倓原本想要去永寿郡王府找朱邪狸,然而走到半路他忽然想起来,昨天他就是连个帖子都没下直接杀上了门。 这种事情细究起来是十分无礼,也亏得朱邪家是沙陀族,对于这些知道但是并不计较才回放他进去。 这要是换一个门风很严格世家,恐怕他会直接吃一个闭门羹。 可并不是对方不计较他就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失礼,他想了想还是让巴坤去永寿郡王府将朱邪狸约出来。 虽然一样是没有帖子,但是作为下人巴坤登门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毕竟他也不需要郡王一家出动迎接,甚至不会走正门。 李倓在四周转了转,最后找到了一家茶肆走进去,要了一个安静单间。 此时正在自己房间内拿着香囊发呆朱邪狸在听闻李倓约他出去之后,不由得心中一跳,他首先想到是:阿恬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还是执夷跟他说了什么? 他知道了多少?如果全都知道了,约自己出去又要说什么? 朱邪狸强行让自己面无表情换上衣服,脑子里却已经脑补了一出大戏。 第一个想法就是李倓见到他之后直接拔刀相向,毕竟他做确过分,李倓如果接受不了,也不好闹上门,只好约他出去。 不过他很快又否定了这个可能性,李倓不是个很容易冲动人,他对昨晚事情没有印象,所以来约自己出门更多可能是想要确认一下。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是继续骗下去,还是说实话? 朱邪狸坐在马车上,低头沉思半天,最后决定见机行事。 朱邪狸叹了口气,觉得还是自己太弱,若是他有让所有人都闭嘴本事,又何愁得不到李倓? 可是他跟李倓到底有悖于世俗,那得是什么样权利地位才能让其他人都不敢说话? 一时之间,朱邪狸脑海中忽然闪出了李隆基身形样貌。 李隆基和杨贵妃原本关系几乎是人尽皆知,当初李隆基几乎已经定下了杨贵妃为寿王妃,结果看到杨贵妃之后他就被杨贵妃所吸引,若是普通百姓家,杨贵妃到最后还是要嫁给寿王。 可李隆基到底得到了杨贵妃,满朝文武除了私下议论几句,又有谁敢真反对? 更甚至若不是李隆基不松口,杨贵妃或许还能当上皇后! 这是天下之主才有权利,可以无视世俗一切,他话语就是金尊玉律! 那一瞬间朱邪狸只觉得背后冒了一成冷汗,捏着自己手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把那个可怕念头驱赶出自己脑海。 在这个时代,除了李倓这种天生对君权并不是敬畏人,没有人敢生出做皇帝想法。 君权压制体现在方方面面,就算是那些胆子很大世家,他们 最多也就是换个皇帝,而很少会自己登上前台。 当然这里面可能还会涉及到他们面子问题。 到了朱邪狸这里就很简单了,大唐强大已经深入人心。 当初听闻大唐要派兵攻打突厥时候,所有人都是慌乱,他们甚至没有一战勇气,在确定大唐动真格之后,就直接选择了内附,嗯,说好听点是内附,说不好听是投降。 而纵观整个族群历史,这已经是第好多次内附了。 朱邪狸想要将这个想法赶出脑海,然而有时候,越是压抑就越是让人忍不住去想。 到最后他也不能遗忘,这只能压抑在脑海深处,每次冒出这个想法就告诉自己不要异想天开。 因为脑补过多,朱邪狸到了茶肆见到李倓时候,整个人都十分阴郁苍白。 李倓看见他被吓了一跳,忍不住问道:“你这是怎么了?生病了?” 朱邪狸抬头看了一眼李倓,发现对方眼中关心一分不少,甚至凑过来摸自己额头动作也看不出一丝芥蒂。 朱邪狸忍不住有些纳闷,难道……他想错了? 李倓见他不说话便皱眉说道:“你若不舒服让人告诉我一声便是,何必出来?来来来,赶紧回去休息。” 朱邪狸反手握住他手腕,笑了笑说道:“没什么,就是昨晚没怎么休息好,所以看上去有些疲惫而已,你这样急匆匆喊我出来是什么事?” 李倓听了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