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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 “啊——” 晴容毫无防备,尖声而呼,慌忙撒手。 架子因她松手而落,小嘤嘤则扑至夏暄肩头,瑟瑟发抖,呜呜哼哼。 晴容还没来得及为惊扰太子的宠物而致歉,却见夏暄大惊失色,急急抢过她的手……毫不犹豫挪至嘴边,以舌尖轻舐她指腹溢出的鲜血。 指上阵阵疼痛,瞬间被他唇与舌的温热濡湿替换成酸麻。 她,彻底傻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晴容:把昨晚的我送给我,是什么cao作?要我自己照顾自己? 太子:嘤? · 晴容话里的一些引用,根据晋江规定,需要标注,大家不用管( ̄▽ ̄) 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蒐,择也。禽兽怀妊未著,蒐而取之也。——韦昭 恻隐之心,仁之端也。—— 仁者爱万物,而智者备祸于未形。—— ·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木昜 2个;阿纹家的头头鸭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陈情未绝 20瓶;明湖 10瓶;赴酒臣 5瓶;头头家的阿纹鸭 1瓶; ☆、第三十九章 风定, 人静, 天地山川顷刻静谧, 湖面粼粼波光也似停止了闪烁。 晴容茫然瞪视太子,仿佛他薄唇所含的纤细手指, 与她无半点干系。 甚至,完全忘了将手收回。 夕阳逆着光,为一男一女挺立的身影勾勒金边暖芒,相距尺许,指唇相连,如被施了定身术。 缄默良晌,夏暄方从唇齿间的腥甜中回神。 ……完、完了! 上次为书阁角落的亲密拼尽全力找借口,已然词穷, 这回他该如何解释? ——总不能坦白,昨夜梦里对九公主这样那样的,一时情急导致分不清梦境或现实? 太子颜面要往哪儿搁?日后在她跟前, 将如何自处? 偏生她指尖柔软细腻, 附在他上下牙齿之间, 引诱他滋生啃噬之念。 二人立于薄暮缭绕的湖畔, 动的不知是风,是柳,是心。 夏暄绯颜如烧, 小心翼翼吮去柔指血迹,片晌后假装若无其事放开,还不忘翻出丝帕, 为她拭净、包扎。 鹦鹉嘤嘤自始至终皆怂成球,以嘴巴叼住他的领口,不肯离开他。 他吞咽唾沫,正色道:“没、没事了,回去后最好再上点药。” 晴容杏眸圆睁,素手悬于半空无处安放,心绪如风絮翻飞,有惊,有怒,有羞,还隐约掺了极渺茫的蜜味。 他……怎能表现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而她,究竟该摁下羞恼,感激储君纡尊降贵“吸血疗伤”?或该出言呵斥,以免类似窘事再度发生? “殿下,您、您……?” 跋胡疐尾,她意欲取折衷之道,试探一番,话到嘴边又不自觉红了脸。 “咳咳,”夏暄清了清嗓子,“这小家伙尚存野性,本宫自会带回去,好好教导。” 晴容暗觉他有心就此揭过,不由得暗恼:“小鹦鹉受惊咬人,乃天性所致,小九并不介意;殿下此举,有碍礼法……” “本宫……本宫也是天性所致!”夏暄羞愤至极,脑子发热,口不择言,“我、我天生嗜血!尤其指尖血!见了就、就欲罢不能!” “……” 晴容无言以对——这人是妖怪?难不成他认为,这答案合理到可以糊弄她的程度,还能展示他刚猛的一面? “是我之过,既没管束好鹦鹉,还……冒犯了九公主。” 夏暄为掩饰窘迫,亲自弯腰捡起铜鸟架,将嘤嘤放回。 嘤嘤抖动羽毛,气成圆鼓鼓的毛球。 晴容料想自己昨晚的神思或多或少影响了新来的小鹦鹉,以致它极度依恋太子,乃至对她这“新主人”产生敌意。 若贸然“照顾几日”,恐怕会伤了小家伙的心。 她虚握拳头,不慎碰到新伤口,痛觉混着诡异的甜恼气息流转周身,滋味难辨,手足无措。 捂住狂跳不息的心,掩不乐眼底的嗔怨和怯赧。 夏暄既想逃离这一刻的不尴不尬,心底深处却隐约期盼再和多说几句话,不致浪费来之不易的机会。 然而眼下说正事或闲聊,均显突兀,他长眸星辉乍亮乍灭,屡屡想开口,终究欲语还休。 二人覆一身天光云影,静立于湖边老柳下,缱绻柔柔春意,与山水春色互融。 俊俏脸面羞红如熟果,谁也不愿率先打破沉默。 待远处号角声起,晴容收敛心神,回头惊觉两丈外不知何时多了个苗条青影,眉眼细细,仪表婉雅,竟是陆清漪! “陆jiejie,我……” “见过殿下,见过九公主!忽闻惊呼声,特来查看,”陆清漪的困窘绝不亚于二人,“但……我、我什么也没看见啊!” 焦灼之情驱散她一贯的镇静沉着,补充的那句话,无异于“此地无银”! 晴容顾不上偷觑太子有何反应,羞惭得无地自容。 ——被未来太子妃窥破jian情? 她、想、跳、湖! ··· 是夜,营地内空旷处点起篝火千百堆,兵将们割生炙熟,开怀畅饮。 惠帝未出席,太子率领宗亲、贵族则在看台下方小酌,边谈笑边品尝烤rou。 炙烤过的鹿rou、羊rou、野猪rou包裹着晶亮而黏滑的油光,奇异香气弥漫御营,勾动在场者垂涎欲滴。 因夏皙和驸马坐到太子下首,且乐云公主没了影儿,晴容和陆清漪成女宾之首。 二人同享一张铜食案,相顾无言,各具窘色。 晴容想向太子妃的头号人选解释,可她和太子……本就处在异常微妙的暧昧中,根本解释不清! 既然陆千金只字不提,她不便大庭广众下抖出,索性一言不发,闷头咀嚼现烤的山鸡rou。 以胡椒腌入味后烤制的整鸡,鲜嫩香滑,汁水丰厚,回味无穷,她却无甚食欲。 女宾席后方一郡王妃悄声询问:“为何不见乐云公主?” “她呀!狩猎开始时就离营,据说也没留守行宫,径直回京了!”年纪稍长者轻声回答。 “陛下还在营里,未免太……” 另一人插口:“听闻她向陛下抱怨,说是住处失火,忧心自己犯错,想去一趟北山为先皇后祈福。陛下虽更宠爱亲女儿,但对乐云公主素来纵容,再加上这理由……如何能拒?” “不过,话说回来,”最初发问那人又道,“我听到有人传言……” 三人交头接耳,话音大多被宴乐声覆盖。 晴容侧耳倾听,依稀捕捉“九公主的侍女”,已猜出她们言下所述,无非是“小国公主把乐云公主气跑了”之类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