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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推开,正好撞到了陈匸受伤的腿,陈匸吃痛一声,但是依然不放手,紧紧搂着朝歌。
“喂,陈匸……”
陈匸小声在他耳边道:“嘘,我受伤了。鼻子流血了,腿也骨折了。”
他继续说:“我出车祸了,是为了你,所以你得照顾我了。”
朝歌原本推开的手,滑了下来,他看向车外,只见老秦和林薄站在车外正看着他们。
老秦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咳”了一下,见朝歌看他,说:“这位先生见你在车上,就开车跟上,结果车技不太好,翻了。幸好,没有伤到其他人。”
林薄说:“事情大概是这样。”
当然,这家伙是故意送死的,这话林薄也不会多说。
朝歌看了看陈匸狼狈的脸,又在陈匸的肚子上背上摸了摸,问道:“还有哪里有伤吗?还有哪里疼?”
陈匸看着朝歌脸上的关切,虽然语气依旧淡淡,但是声音明显虚弱了不少,“都疼,需要人照顾。”
林薄“啧”了一声。
正在这时,有警//察过来,林薄与他们交谈了起来,陈匸也出示了自己身份,考虑到没有其他人员伤亡,也没造成恶劣的社会影响,陈匸给助理打了个电话,让助理警//察处理后续事件。这件事也就没什么其他拖拉了。
而在车上,朝歌说:“先赶紧先送陈匸去医院。”
老秦上了车,“对对,先去医院比较重要。”
林薄就是医生,他估计这家伙撑死就是骨折加一些擦伤,奈何人家严肃着一张脸,硬是说自己全身都疼,他也无话可说。
车内,后排是三人。
朝歌坐在中间,他看了看陈匸一脸狼狈加虚弱地靠在座位上,他本来就有种抑郁的冷俊感,这会儿脸上还有血迹,领口还有鼻血的痕迹,就更加显得颓丧又虚弱了。
朝歌坐立不安,他本来就是心软的人,于是说:“陈匸,你那样靠着不累吗?”
林薄心中冷笑,他当然会说累。
陈匸果然道:“累。”
于是朝歌伸出手,将陈匸拉到自己的肩膀上,说:“你靠着我吧。”
陈匸闭上眼睛,闻着朝歌身上的香味,修长的五指也悄悄牵上了朝歌放在腿上的手。
朝歌想要抽开,却是被陈匸抓得很紧,这是受伤的人,朝歌也就不跟他计较,他看了看旁边坐着的林薄,所幸林薄只是看着窗外,似乎并不在意他们两人。
朝歌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声音压得很低,问道:“你为什么追车呀?你不是在机场吗?”
陈匸眼睛还是没有睁开,朝歌低头,便能见到他很长的睫毛,淡淡道:“不知道。”
不知道?这回答明显就是糊弄人。
朝歌问:“那你知道什么?”
陈匸突然睁开眼睛,一下对上朝歌的眼睛,说:“我知道我受伤是因为你,你负责负定了。”
朝歌:“……”碰瓷?
朝歌叫道:“喂,陈匸你可不能不讲理,是你自己追上来出了事,我负责什么?”
陈匸“嘶”了一声,“刚刚好像也撞到了头,疼死了,你这么吵,我脑袋都要充血了。”
朝歌赶紧闭上了嘴巴。
陈匸轻笑出声,然后又挪动了下头,干脆睡在朝歌的怀里。
朝歌不会知道,刚刚那一瞬间,他真是不顾及生命都想将他们拦下的,最坏的结果,不过是他车毁人亡,所幸现在不坏。
放不开,无论如何都放不开。
说得冠冕堂皇,做得也毫无退路,以为这样就能逃开叫做‘朝歌’的魔咒,可是,只要朝歌看他一眼,只要自己看朝歌一眼,一切都土崩瓦解。
就算是死,也舍不得放开。
出尔反尔,言而无信,极尽无赖。
他就是这样无用,他彻底成了一个名叫‘爱朝歌’的一条狗,毫无尊严,也会一直徘徊。
林薄紧紧抿着嘴唇,微微偏过头,看着朝歌,只见朝歌低下头,正盯着陈匸,眼神专注又柔和。
而他们的另外一只手紧紧纠缠在一起,虽然更多的陈匸抓住朝歌的手,以一种不安全的姿态压在怀里,可是朝歌也没有挣脱开不是吗?
医院到了。
林薄和朝歌将陈匸扶下了车。
一下车,林薄就放开陈匸,陈匸干脆全都倾身在朝歌身上。
林薄冷笑道道:“别装得那么严重,要不是”
他停顿了下来,陈匸挑挑眉,“要不是什么?”
林薄道:“要不是你这个商业大亨太值钱,容易惹事,你是死是活,我怎么会参与。”
随后,他朝朝歌摆摆手,“走了。”
朝歌看着林薄用口型对他说:“再见。”
朝歌也朝他摆摆手,大声说:“林薄,再见,忙完找你。”
陈匸皱了皱眉,“声音太大,头又开始疼。”他扶着额头,一副难受的样子。
朝歌赶紧压低了声音,还是小小反驳,道:“哪里大。”
陈匸:“两个字‘林薄’,叫得太大还很难听。”
而在林薄转身的刹那,他脸上的笑意全无,只剩下冷淡和疲惫,要不是朝歌即使迷糊之中也叫着陈匸的名字,陈匸就是当场车毁人亡,他都不会皱下眉毛。
林薄的手摸了下包里的不朽草,呵,折腾了几个月,不朽草那个人也不需要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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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再处
陈匸靠躺在床上,戴着眼镜,看着手上的书,一派悠闲精英模样,如果忽略他那条被白布缠着一套又一套的腿的话。
朝歌走进房间,他刚刚将整个别墅该打扫的毫不含糊地打扫干净,除了那间被陈匸锁得紧紧的房间,这会儿浑身都是汗水。
他也想不到,他不过离开这里半个月,当时没洗的碗,没拖的地,还是原样放在那里,看来陈匸从他离开后,也没在这里住过一天,可是就算这样也不能放着不管啊,真是个邋遢的男人。
哦,这个邋遢的男人倒是没有忘记将朝歌放在这里的衣服全部扔了干净,朝歌翻遍了衣柜也找不到。
朝歌一阵拖洗后,满身都是汗水,想要洗个热水澡,可是他的衣服又是放在宾馆还没来得及拿,不过是接个林薄就出了这种事,所以在把陈匸送到医院,医生又给他的腿上打了石膏后,朝歌又将他送回了别墅,这会儿又是一阵打扫,天早就黑了,就算回去也来不及了。
朝歌愁着没衣服穿,于是想了想,还是来到陈匸房间。
这会儿看陈匸人模狗样地坐在那里看书,朝歌咳嗽了一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再次相处没有之前那么自在了。
陈匸抬起头,看着朝歌,问道:“什么事。”
朝歌说:“你把我留在这里的衣服放哪里了?”
陈匸淡淡说:“扔了。”
虽然早就知道是这回事,但是朝歌还是不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