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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匸这才转过头来,涩着声音道:“画画?”
朝歌见他有反应,又赶紧说:“对,我上次看你画画非常好看。这次,你能帮我画一幅嘛。内个…马上是我生日了,我想作为我的生日礼物。哈哈,我觉得有自己的一幅画很有意义。”
“就当帮帮我吧,陈匸同学?正好我带着画板画具。”
伴随着微风吹过的是陈匸轻轻地回应:“好。”
陈匸从阳台的栏杆下来,朝歌心下吁了口气,赶紧将画板和一些画笔递给他,绝口不问他刚刚为什么坐在那里的事。
朝歌坐在一处,陈匸手里拿着画板和画笔有些愣愣地看着朝歌。
朝歌朝他笑,“画呀,这个笑容怎么样?”
陈匸“啊哦”了一声,低下头,“好看的。”
于是当天下午,在朝歌的嘴角终于快要笑僵时,陈匸终于将一副属于朝歌的画画好了。
朝歌接过来,不是恭维,是真的吃惊,陈匸画得非常好。这样的绘画才能,就算不靠学习成绩,也能被通过艺术参加高考,获得上名校的机会。
“真好看。谢谢你,这应该是我这么多年来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了。”
朝歌弯弯了眉眼朝陈匸笑。
那时年少的朝歌温柔又漂亮,让同样年少的陈匸在前一秒还是满是阴郁想要寻求解脱中一下子好像看到了光明。
朝歌哪里知道,当时的陈匸心中想:再坚持会儿吧,为了能看到他的笑容,也要坚持下去。
朝歌歪了歪脑袋,声音温柔:“不要再做危险的事情了哦。”
“恩。”
脸上有什么东西滑过一样,痒痒的,是蚊子吗?
迷迷糊糊中,朝歌抬起手重重地“啪”地一声打在脸上,而相应的是肌肤与肌肤的触碰。
朝歌睁开眼睛,便见陈匸收回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漠地说:“你醒了。”
第20章 诡计
朝歌清醒过来,感觉没错的话,他重重地打过去的是陈匸的手。
他现在手都感觉有些麻,更别提陈匸的手了。
为了避免在陈匸与他的恶劣关系上火上浇油,朝歌赶紧去拉陈匸的手,说:“对不起。”
陈匸低头看着朝歌拉着他的手,问:“是真在乎吗?”
朝歌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什么?”不过朝歌另有大事记在心上,也没过多纠结于此,赶紧道:“陈匸,关于撤回起诉的事,能不能再谈谈……”
陈匸冷笑一声,“果然如此。”
路灯下,陈匸的一侧脸掩藏在灯光的阴影之下,而另一侧脸在灯光下依旧冷淡,他那漆黑的长眸看着朝歌,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朝歌竟是感觉到了有些恍惚的悲伤。
朝歌疑惑,悲伤什么?
你是陈匸啊,全国最有钱的人之一,一呼百应,只要你想要,无论是金钱还是情人,都会得到。
该悲伤的明明是一无所有的我。
朝歌觉得自己一定是他看错了,还想再跟陈匸探讨下撤诉的事,陈匸说:“放开。”
朝歌的手还紧紧拉住陈匸的手。
他当然不能放陈匸离开,好不容易见到的人,勾/引这样见不得人的法子都用上了,一旦放手,又要求助无门了。
“不放,你先给我个准信,撤回起诉。”
朝歌抓着陈匸的手更加紧了,又怕他跑了,干脆又加了一只手。
朝歌还是坐在地上的,不是他不想起来,而是他的脚麻了。
陈匸挑挑眉,没有理会朝歌,直接往前走。
朝歌赶紧站起来,可是双脚因为刚刚睡得姿势不对,麻的简直寸步难行,这会儿被陈匸拖着往前走了几步,直接往前倾倒,幸亏他眼疾手快,死死地抱住陈匸,不肯再挪动半步。
这一招真是用得妙,用得巧,不仅维持了平衡,还将陈匸也绑住了。
路灯的花园下,两人抱得极紧,当然是单方面的朝歌像是八爪鱼一样死死地扒住陈匸。
陈匸低头问:“你这是干什么?”
朝歌仰头:“你不能走,我实在是走途无路了,你不撤销起诉,我就不能让你走。”
这话纯粹无赖到极点,但是朝歌已经管不了。
陈匸冷声道:“放开!”
他眼神冰冷,面无表情,说实话只要是平日跟陈匸共事的人看到陈匸这个样子都知道他是动怒了,都会赶紧挖坑走人。
朝歌当然也知道,但是已经火要浇头,也没办法了,为了没有心理压力的继续耍无赖,朝歌干脆学着电视里的女主模样,闭着眼睛使命摇头,“不放不放不放。”把头一下子扎进陈匸的怀里,不看他那冰冷的脸,来个眼不见为净。
“……”
你还别说,真的就安静了。
朝歌等了会儿,除了听到陈匸的‘咚咚’地心跳声,也没见陈匸要走的趋势了。
他才将头从陈匸的怀里偷偷摸摸探出来,只不过,他刚一抬头便见陈匸正低下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朝歌尴尬笑:“哈哈,刚刚是不是很可爱……是最近很火的一部偶像剧的情节。”
我到底在说什么?!
“你是想当陈云的嫂子吧?”陈匸语气淡淡的,但是带着毫不掩饰地讽刺。
“那是…”是我开玩笑的,当然朝歌没有将话说出来,潜意识告诉他,一旦说出来,陈匸就是连打带踹的也不能让自己抱着他把他拖在这里。
陈匸的长眸盯着朝歌,他慢慢倾过身子,在朝歌的耳边轻轻说:“为什么一直纠缠我?像狗一样,是喜欢我吗?”
“你配吗?”
“我看到你就恶心,能不能离我越远越好?”
“我真的很讨厌你,假惺惺的围绕在我身边,是到底有什么目的呢?”
两人靠得很近,即使声音很轻,也让朝歌听得清晰。
伴随着这些话一句句砸入朝歌的耳朵里,似乎一下子将遥远的过去拉了个近,有些事在回忆中也渐渐清晰了起来。
十七岁的朝歌将头发染成黄色,穿着奇形怪状地衣服,跟着一同样非主流地堕落少年在巷子里吞云吐雾地吸烟。
朝歌“咳咳咳”个不停,这段时间的感冒让他咳嗽地五脏六肺都要吐出来。
有人笑道:“朝歌,这样抽烟会抽死的哦。”
朝歌一边通红着脸咳嗽,一边哈哈笑道:“死就死,又不是大不了的事。”
那时青春年少,就算是最宝贵的生命也当作手上上下抛跌的琉璃,摔碎也无所谓。
穿着洗得泛白的蓝色校服的陈匸又来到这个小巷子里。
他的手里拿着保温杯子和感冒药片。
有人笑道:“朝歌,这个Alpha又来找你了哦。”
也有人嘀咕道:“真是黏皮糖一样都丢不开。”
朝歌一边抽烟一边压着咳嗽都痛得胸膛,喉咙火辣辣地疼,他沙哑着声音,吊着双眼睛,看着陈匸:“你又来干嘛?你是不是有病,我不是说了我不需要吗?”
陈匸沉默寡言,他不说话,只是固执地将保温杯子和药片塞到朝歌的手里。
他抬起手欲要拿掉朝歌嘴里叼着的烟,朝歌偏过头去,抬起脚就将陈匸踹开。
“给我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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