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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生子,泥塑,狗血大结局)

    李承泽不知道这个孩子的父亲应该是谁,他不想知道也不在乎,因为孩子是他自己的。前几个月自己身体没什么变化,本就生得消瘦,腹部逐渐鼓起的小包丝毫不引人注目。换了身宽大些的衣服,李承泽照样是个快活王爷。李承乾经常来看他,范闲也经常过来把脉,兄弟三人都很期待这个小生命的降生。李承泽府里的两个侍妾是一对金兰。二人本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却不愿随父命嫁做人妇,当年阴差阳错地遇到了出来游玩的二皇子,就成了王府的侍妾。这对姐妹养在府上就是为了掩人耳目,她们二人跟李承泽互相守护对方的秘密,所以姐妹两平日里从不多嘴多事,默默把王府打理得像模像样。

    最后的几个月,李承泽特别遭罪。吃不下饭,夜里惊神,折磨得他骨瘦如柴。想了很久李承乾跟范闲会如何期待这个生命,李承泽临盆那天却没有一个人陪在身边。不巧自己临盆时正是上午,皇帝本可以推掉政务前来,只可惜前夜边关急报,是他们大哥的亲书,李承乾不得不留在前朝议政。范闲更是因为婉儿抱恙高烧不退走不开身。一家老小都打量着他,他不能把李承泽放在自己的第一顺位。二殿下怕痛,生产本就极其危险,前所未有的坠痛跟撕裂感让他第一个时辰就疼得昏了过去。好不容易醒过来,李承泽又因为疼痛吼得声嘶力竭,产婆跟御医都担心他要交待在这里了。熬到了黄昏,那个孩子呱呱坠地,是个小公主。李承泽没来的极看一眼就陷入了昏睡。

    夜间李承乾在百忙之中抽空去看了李承泽。李承泽睡得正香,他掀开帘子,亲吻自己二哥额头。索性这个luanlun的产物是个健全的女婴,白嫩可爱,皇帝见了欣喜,直接册封她为公主。传闻亲王李承泽近些日子喜得一女,只是郡主庶出的母亲不幸难产,亲王殿下悲痛不已,数月不出王府。而皇帝为了不让自己二哥伤心过度,竟将小郡主册封为公主,视如己出。

    李承泽到了第三日才醒来,日间李承乾军政缠身,范闲因为鉴查院的密令好几日都没有现身。倒是谢必安来亲王府拜访。上次一别已是数年,剑客并不定居京都,他的家在京城近郊,偶尔也会到访京都采购洽谈。这次进城,剑客正巧想起李承泽那日的话,已是三年之别,于是便抽身前往王府看望。一路上听闻亲王最近是悲喜交加,谢必安有些不解。到了府上,侍从都认得他,便直接给剑客放行。两位侍妾向他过问,最终还是忍不住将殿下产女的事告诉了剑客。

    “必安?” 李承泽睁眼竟是自己最熟悉的身影。“殿下辛苦了。” 剑客手里抱着一个男孩,简直就是剑客的翻版。“草民,这次是因为家务进的京都,特此过来问候殿下。” 李承泽看着剑客的儿子,问他见过郡主了没,剑客点头,说郡主生得可爱,是殿下的福分。谈话间,那小男孩挣脱了剑客的怀抱,趴在李承泽床前,说哥哥好看。剑客赶忙向李承泽道歉,犬子无礼,还请殿下见谅。而后又跑到小郡主的篮前,出神地看着那个婴儿。谢必安生怕他惹事,赶紧将小豆丁拉进了怀里。

    “必安,无妨的。” 李承泽露出一个虚弱的笑,他打量着小男孩,“说不定以后也是九品剑客。跟你一样。” 剑客笑了,怀里的小豆丁却撇着嘴说爹爹我想看漂亮meimei,那边的那个。剑客赶紧纠正自己儿子,那是郡主,不可无礼!

    临走的时候小豆丁还在对漂亮meimei念念不忘。李承泽还是忍不住叹道,“这两个孩子有缘,既是离得近就多来府上坐坐吧。日后也无须在意礼节。” 剑客想了一会儿点头告辞。

    小公主活泼好动,无论李承泽怎么教静心读书,她都说自己要习武。行吧行吧随了你,亲王回道。虽然见得不多,但是她始记得那个会用快剑的小哥哥。小公主不只是亲王的掌上明珠,就连皇帝都对她疼爱有加,她自然是刁蛮任性,平日里跟范淑宁合得来,经常耍得府里人团团转。可是那个会快剑的小哥哥不怕她,小公主说什么,只要有道理小豆丁都听,但是如果是无理的要求,小剑客会义正言辞地拒绝。他虽是个庶民,却不怕公主,一点都没有下人那种唯唯诺诺的样子。而且小剑客长得特别俊朗,人见人爱,小公主对他也不例外。

    范闲也很喜欢小公主,她是自己女儿最好的朋友,看着二人在一起,范闲就觉得温暖。公主生得白嫩,鼻尖上却有一点小痣,像极了自己,也像极了陛下。范闲曾经算过李承泽的日子,他那段时间极少进入哥哥的前xue,更不用说内射,他早就不愿在情事上跟李承乾挣个上下,只是象征性地满足李承泽。他知道这个孩子八九不离十是陛下的亲骨rou。范闲将自己的推测告诉了李承乾,皇帝放下了手中的书解释道,她是二哥的女儿,朕喜欢得紧,这些有什么好在意的。

    这些年李承乾一直陪着自己的二哥,他们的小公主。他对李承泽有求必应,只是毕竟是血亲,二人无法像常人一般过上普通的夫妻生活。李承泽告诉小公主她的母亲死于难产,是自己今生唯一的挚爱,是个美人。小公主非常惋惜地安慰他,说爹爹不怕,爹爹有我。李承乾每次来看她,近在咫尺的女儿只能唤他陛下,他也不在意,只要李承泽高兴就好。可是小公主不太喜欢皇帝陛下,她跟小剑客和范郡主抱怨道,每次陛下来了爹爹就会去宫里议事,我好几天都见不到爹爹,陛下怎么老是把爹爹带走啊。小剑客也不理解,范郡主说,可是陛下对你多好啊,什么赏赐都给了你,还成天来看你,你就知足吧公主meimei。

    亲王夜里在皇帝的寝殿里拥吻他的弟弟,二人下身紧紧交合,殿内出了令人面红耳赤的水声之外,还有亲王极其诱人的喘息声。不知从何时起,李承乾就不再主动召李承泽入宫过夜,他觉得这种传唤哥哥来内殿侍寝的行为会伤害他。兄弟二人很多时候是一种默契,当然,更多的时候,他们两的情事是为了满足李承泽。李承乾去后宫过夜的次数很少,他大部分的时间精力都放在自己哥哥身上,二十多年唇齿相依,皇帝深知自己哥哥的情欲有多深。

    除了李承乾,还有谁能喂饱李承泽?还有谁能来爱李承泽?

    李承乾一生都在压制着自己,隐忍地过着,如今已是天下的主人,却还是一刻不得喘息。他活着紧凑又疲惫,当了皇帝以后时常梦回那日射杀与范闲合力自己父亲的场景。他看着庆帝太阳xue上硕大的窟窿流着黑血,他的父皇梦里锁魂,嘶吼着说李承乾终究也会跟自己一样是个孤家寡人。每每夜里惊醒,皇帝都是一身冷汗,他只能靠搂着李承泽才能缓过神来。如果二哥不在自己身边,皇帝会连夜传唤亲王入宫。李承泽心疼弟弟,听闻是皇帝夜传就知道他定是梦魇了,一刻不停地赶往寝殿,哄着他陪着他。亲王是皇帝的安神剂。

    这些年来李承泽过得开心吗?他得到自己想要的生活,做个闲散王爷,范闲跟李承乾都在身边,就连谢必安的儿子,也做了公主的侍卫。他身边的人都还在陪着他,自己又能奢求什么呢?可是李承泽经常望着范闲一家其乐融融,谢必安对妻子呵护备至,李承乾对后妃的相敬如宾,望着京都市井的百里红帐锣鼓漫天,他望着这些场景出了神。

    李承乾知道哥哥在想什么。他曾经抱着李承泽问他愿不愿意做自己的皇后,李承泽说群臣不会让你娶你的二哥,李承乾说那我就杀尽群臣史官。一会儿又说二哥我不想当皇帝了,我们远走高飞好不好,我们可以去南方,我们可以找个没人的地方成亲。李承泽被弟弟的想法吓到,赶忙说现在这样就好,李承乾,我们李家的天下,不是你想放弃就放弃的。结果李承乾抬头反问道,

    “二哥,我既已是皇帝,那为什么我的二哥还是不能开心呢?还是不能幸福呢?” 竟是这样的执念爱意,李承泽又惊又喜,赶忙回应道,

    “承乾,有你我就很幸福了,不要说傻话。”

    李承泽跟李承乾纠缠一生,早就到了谁也无法离开谁的地步。

    范淑宁告诉小公主,夜里对着流星许愿会让愿望成真,小公主觉得好玩就叫上小剑客陪自己。夜里二人偷偷溜上屋顶,坐在瓦砖上看着星星月亮,没等来流星,却等来了小公主给小剑客的一个吻。只是被啄了一下脸蛋,小剑客差点滚下房顶。

    “喂,公主殿下,这种事只能对喜欢的人做,不可以随便亲人的。” 小剑客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小公主,谁知道小公主说,“我喜欢哥哥你呀。”

    “我是你的侍卫,这不算喜欢,喜欢是那种见了会心跳的感觉。” 话音刚落小公主就抓着小剑客的手放在自己胸前,“你摸摸看我是不是心跳快了。”

    “啊啊啊殿下您这是往哪放啊?” 小剑客惊呼一声滚下了屋顶。

    小公主喜欢小剑客,非他不嫁。亲王跟皇帝怎么劝都没用,李承泽不想让女儿伤心,他劝李承乾看开点。小剑客把这事告诉自己父亲时,谢必安只是跟他说,除非你配得上公主殿下,你再去接受这份爱意。小剑客日复一日地练剑,只想着早些配得上小公主。他年纪轻轻已是偏殿侍卫的统领,虽然仍是身份差距悬殊,但是爱女心切的亲王还是将小公主嫁给了谢统领。

    百里红帐锣鼓漫天,李承泽终于跟谢必安成了一家人。那夜庆典之后,李承泽在王府别院拉住了谢必安。在多年前的园林荫蔽下,李承泽从后面抱住了他的侍卫。贴着剑客的后背,时隔多年,李承泽再一次感受到了当初那份熟悉的安全感。第一次见到谢必安怀孕的妻子时,李承泽难受了好久。以前剑客伺候自己出浴,总是小心翼翼地将娇贵的二皇子抱回寝殿,那时候李承泽撒娇让剑客陪睡,谢必安也是老老实实照做。他跟谢必安的每一场情事都是那么温柔。剑客毫不吝啬地做遍全套,细细舔吻李承泽极美的躯体,只留吻不留痕,绵长的前戏都能让二皇子满足不已。情到深处时,剑客吻二皇子的白皙的脚踝,轻声问他,殿下,可以吗?

    李承泽经常在想,谢必安是不是对那个姑娘也是这般温柔体贴。洞房花烛时小心翼翼地爱抚着她纤细娇柔的身子,再问他的娘子,可不可继续下去。进入那姑娘的时候剑客一定也是收敛着力道,姑娘喊疼他就停,姑娘想要他就给。若是那姑娘还是个处子,被破了身子流眼泪,是不是谢必安会搂着她,吻她的前额,哄她整整一晚上。想到这些本该只属于自己跟剑客的亲密时刻竟然被一个庶出的民女夺去了,李承泽痛苦悔恨得无地自容。

    “殿下您喝醉了。” 谢必安轻轻拉开亲王殿下的手,“我扶您回去。” “不要,必安。必安,让我抱会儿。” “殿下请自重。” 想起自己的爱妻,还有堂前的一堆新人,剑客赶忙把李承泽的手扯了下来。“最后一次了好不好,必安?” 李承泽又搂了上去。他也不明白这些年来自己对剑客的执念到底在哪里。如果自己真的这么喜欢谢必安,自己为什么不选择跟他双宿双飞,为什么要在宫里继续跟两个弟弟欢好。谢必安终于是放弃挣扎,静静地跟李承泽说,“好,就一会儿。” 然后把他拉去了后院。

    “必安。”

    “殿下想要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不,他还在,他只是不会再醒过来了。” 李承泽搂着剑客,蹭着对方胸襟,哭哭啼啼的样子极为失态,半晌,他终于松手。

    “必安啊必安,今生无缘,就此别过吧。”

    “殿下此言过重了。”

    “不”,李承泽扭头,看着站在原地的剑客,盯着他那双没有感情波动的双眸,缓缓吐出一句,

    “不是说给你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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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承泽又在一个大婚当晚喝得烂醉。 宿醉让他头痛欲裂,加上哭了大半夜,第二天李承泽整个人无精打采。皇帝来看他时,亲王双眼红肿,整个人面露悲伤,一点都没有新娘子娘家人该有的喜色。李承乾走去塌前扶住哥哥,他问道,

    “二哥又在为谢必安的事伤神?”

    李承泽摇头,却不料李承乾说昨晚我都看见了,二哥真是恋旧。想不到李承乾还有监视这一出,李承泽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作答。

    “二哥,为什么你跟你的女儿,我们的女儿,都要执着于谢必安?为什么?”

    李承泽无法回答他。

    “你为什么还要自取其辱?你真的这么喜欢他?他负了你,他已经娶妻生子,你们俩还有什么好纠缠的?”

    “这么多年了啊。他到底为什么让你痛不欲生?”

    李承泽摇头。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凌迟处死谢必安,把他的妻子送去最低贱的勾栏院,谢统领宫刑处置,这样才对得起二哥你被辜负的一片——”

    “李承乾你疯了吗?” 李承泽一把打断自己弟弟,“谢统领被宫刑,你想要你女儿恨我们一辈子吗?这样你跟我有什么好处?你想后半生都活在亲骨rou的憎恨之中吗?”

    李承乾冷笑,又是极其狠戾的表情,他一言不发地离开了王府,留李承泽一人在卧思考。

    不过三日,李承泽夜里又去了御书房。这次不是李承乾梦魇传唤他,是他半夜三更主动入了宫。侍卫们见是亲王殿下半夜入宫,以为是有要事相谈,没一个敢揽着。李承泽进了书房,看着弟弟披了件薄衫坐在塌上,小脸上又是惊喜又困惑。李承泽冲上去,抬手赏了皇帝两个巴掌。从小到大李承乾从未吃过李承泽的巴掌,想不到自己弱不禁风的二哥打起人来竟是这么狠毒,皇帝的嘴角裂了个缝,嘴边挂着血丝,耳根跟侧脸颊立刻肿了一片。

    “二哥这是何意啊?”

    “李承乾你还给我装?你对谢必安做了什么?你为什这么狠毒?你不怕——你不怕”

    说着李承泽开始掉眼泪,转眼间哭得不成声。

    原来是皇帝派人去了谢统领府上暗杀谢必安,府内两个高手,解决一个刺客也不是什么难事,小剑客跟公主都不在,刺客被谢必安当场拿下。第二天谢必安亲自去了亲王府上,警告李承泽,既是成全了公主跟统领,就放过自己的一家妻儿,不要再做无谓的纠缠。谢必安自然知道刺客是陛下遣来的,只是这件事的根源在李承泽身上,若不是他纠缠不休,自己跟皇帝陛下无冤无仇,又怎会惹来杀身之祸。

    李承泽拽着皇帝的衣领,恶狠狠地瞪着他。见惯了自己二哥的游刃有余,李承乾也算是第一次见识到怒发冲冠的李承泽。脸上跟嘴角都是火辣辣地疼,李承乾刚想开口解释好让李承泽息怒,可是转眼间自己又被二哥搂进了怀里。李承泽慌乱至极,一个劲地道歉,又是轻抚又是舔吻着李承乾脸上的掌印,然后要唤御医给他消肿。皇帝愣在原地。

    李承泽下手的瞬间就后悔了。自己干了什么啊。要不是前些日子自己纠缠谢必安,回来还要弟弟面前故作委屈惹怒他,又怎么会有今天这一出。至于暗杀,李承泽当然清楚这种程度不过是皇帝给谢必安的警告,哪里能伤得他分毫。弟弟做事虽是万分不妥,但出发点都是为了自己,这样一个用情至深的人,自己怎么能舍得动手打他?李承泽啊李承泽,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二哥,不用唤御医了,你先回去歇着吧。” 李承乾看着失了魂的哥哥,赶忙安慰道。他怕传唤御医会有所惊扰,传出些对亲王不利的留言,就想着等李承泽走了再处理脸上的伤。“快回吧,时候不早了。”可是他的好意竟吓得李承泽一把跪在了地上。李承泽以为弟弟心有不忿不要自己了,跪在塌前就要解对方的束腰。

    “二哥你这又是何意?” 李承乾吃惊,完全不理解自己哥哥又闹又怯的章程,他赶紧把哥哥扶了起来,结果又被李承泽使出吃奶的劲压在了床铺上。李承泽看着李承乾,他的弟弟,与他一生纠缠不休的弟弟。如今这张小脸已脱去稚气,看着深沉了许多,但是眉目间却流露出一种不减当年的英气。他轻抚着李承乾的眉心,勾勒着对方的鼻梁骨。他的李承乾是位多么英俊的男人啊。

    露出一个销魂蚀骨的媚笑,李承泽凑上去吻了李承乾。亲王跪在了塌前,叼着皇帝的束腰,一条一条地抽开。褪下亵裤以后,李承泽含住了皇帝的龙根,深吞那巨物,虽然好几次被李承乾拉起身子劝诫不要勉强,李承泽还是跪含得津津有味。起身时李承泽脱去了自己的里衣,他骑在李承乾身上,把他的硬物抵在自己xue口前,蹭了几下,终是忍不住,于是便含笑娇羞道,

    “臣妾想要陛下。”

    进入的瞬间李承泽舒服得几乎xiele身子。一声臣妾激得李承乾兴奋不已,他疯狂地顶弄着李承泽,喊着他的名字,仿佛这一句称呼是他等待多年的认可,他的哥哥终于可以接受二人的男女之情一般。皇帝翻身把亲王压着cao弄,一声声承泽,爱妃,皇后的叫着身下人。李承泽从未如此放松地享受跟李承乾的情事,那龙根巨物让自己被撑得饱胀的内xue满足不已。不一会儿李承泽就被弄得情潮泛滥,他也一声声叫着,陛下,臣妾不行了。他哭着索吻,泻了李承乾一身。

    李承泽几十年来血rou相融水乳相融的弟弟,终于成了他的男人。

    第二年,皇帝将自己的二女儿送去胡人部族和亲,不料公主临时逃跑,和亲的婚约被毁,西域与南庆的战争一触即发。南庆当朝皇帝倒是一点都不惧怕胡族,只是这事说到底是庆国违背诺言,传出去有损大国颜面。鉴查院接了令彻查才知道,拐跑小公主的正是范提督的次子,范良。南庆第一权臣跪在了御前,为自己家教不严请罪。李承乾说这事可以免罚,你得做使节,亲自去西域。范闲应允。事后李承泽质问弟弟,说他为什么变了一个人,李承乾搂着他回道,承泽,我有没有变你心里最清楚。

    李承泽替范闲求情,跟李承乾吵了三天三夜,最后皇帝妥协了,说要把自己的小女儿送去西域。出嫁的那天皇帝的两个妃子都哭得梨花带雨,三个公主都离开了,这空荡荡的后宫只剩无底的寂寞。范淑宁是小公主的老师,她主动请缨说要护送,范闲再三劝阻无果,最后只好放行。范郡主真是完美继承了自己父亲的聪明机智,一路上无论是西域的哑谜还是胡人的刺客,都被她收得服服帖帖的。

    第三年,皇帝南巡,出游的仗队浩浩荡荡,同行的只有朝臣范闲跟自己的二哥。范闲知道范良在江南,此次南巡就是为了去见他一面。虽是心中有万分不悦,范闲在见到自己儿子时还是流下了泪水,他没想到范良如此大胆,拐跑二公主的同时丝毫不畏惧陛下。皇帝对范良跟二公主的通缉令早就撤下了,二人已经可以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李承乾也算心结已消。

    南巡的船队到了余杭,李承乾在龙船上问李承泽愿不愿意嫁给自己。李承泽说好啊,全当他是喝醉了说这梦话。第二天上了岸,傍晚时分,李承乾把李承泽带去乡间一处奢华别院。院门上鲜红的横幅帖子全是双喜,门口两排鞭炮作响,锣鼓漫天。李承泽下了轿,李承乾牵着他的手,走过那十里红帐。虽说不能像寻常人家一般走完整个礼仪,但是这布景也确实是李承泽梦中所想。

    进了院内,侍女替李承泽沐浴更衣,出浴后化上了红妆。虽然金红色的礼服极尽奢艳,但这对于天子亲王而言还是有些太过简朴。堂前点满了红烛,桌上十八道喜宴陈列整齐。拜了天地却拜不了高堂,淑太妃跟皇太后当然见不得这样的事,但这丝毫不妨碍二人的兴致。夫妻对拜时李承乾分明看到了李承泽脸上从未有过的惊喜,殊不知李承泽看自己也是这般。

    洞房时李承乾伸手去解李承泽的嫁衣,欣喜不已,他竟然紧张到双手颤抖。李承泽被放在婚塌上时难得露出一个娇羞的表情,他轻声喊道,“夫君,慢些。” 得到身上人一声回应,

    “娘子。”

    李承乾自那次南巡回京后就一病不起,不日便撒手人寰。国丧之日,李承泽穿着白服跪在先帝棺前,祭堂内一片哀嚎。虽说平日里算不上恩爱美满,两位妃子还是在宫内哭得撕心裂肺。此情此景,众人接连称赞两位妃子与陛下情意深厚,可是亲王只觉得心烦。对天下人而言,他们失去了陛下,对李承泽而言,他失去了他的丈夫,他的弟弟,他一生的归宿。

    陵墓前李承泽打量着那一双棺位,除去已被安置的李承乾,另一个空棺上面竟是自己的名字。他鬼使神差地推开那半掩的石棺,看到底部刻着一行镂空的小字:爱妻李承泽。

    入夜了,范闲拎着提灯进来找李承泽。望着哥哥跪在石棺前单薄落寞的背影,范闲不禁想到,原来李承泽这一生都是罗曼蒂克消亡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