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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all泽,泥塑pwp,又黄又狗血)

    李承泽怎么也没想到谢必安是第一个离开自己的。

    那夜的谢必安让李承泽知道,原来一个人对自己超乎常理的崇拜与爱,反噬起来是如此可怕。谢必安深爱着二皇子,这是一种不求回报,不求结果,甚至可以自我牺牲的爱。李承泽在他心里不只是南庆的皇子,而是从天而降的仙人。从他儿时第一次见到小二皇子,谢必安就觉得李承泽惊为天人。

    他一直都是如此敬仰李承泽。若是李承泽从不分于自己雨露,或许这样的爱慕还能继续下去。李承泽唤了谢必安侍寝,却与自己的亲弟弟翻云覆雨,转眼间又跟范闲春宵苦短。剑客爱着他的二皇子,希望他快乐,希望他骄奢yin逸。可是真的爱一个人又怎么忍心让他雨露均沾。李承泽那夜见识到了失控的谢必安,本是他所向往的,剑客能毫无保留地贯穿自己,带着私情地蹂躏自己,可是剑客不仅是在性事上出格,言语上也重重地羞辱了李承泽。

    “二殿下的身子果然厉害,食髓知味,当年就与太子殿下刁风弄月。”

    “想不到连微臣这种贱民莽夫都能让殿下满意。”

    “小范大人跟太子海涵,你我不分,不愧为人中龙凤。可是臣心胸狭隘,无法比拟权臣皇子。”

    “殿下这么想要,宫统领跟燕统领应该也是极佳的选择吧?”

    字句诛心,李承泽又羞又恼,他恼怒于剑客敢如此讥讽自己,更羞于承认他所说的都是事实。那天晚上谢必安要了李承泽整整一夜,折腾得二皇子脱力昏厥,日高正午才醒过来。李承泽本想着此事太过激烈,想着明日等一个解释,可是第二日看到谢必安,才知道他彻底变了一个人。

    李承泽听得心都凉了。那个将自己捧在心尖的九品剑客已经离开,现在这副躯壳里装着的不过是一个普通男人的占有欲和私心。谢必安将他的二皇子拉下神坛,玷污了他,看着他在情欲的泥泞里挣扎。满身污浊的神,谢必安不需要。爱慕了太久,他确实该放手了。李承泽是夜夜笙歌的南庆皇子,不会是剑客一人的生死相依的爱侣。

    “昨夜是殿下的命令,臣不敢不遵。”

    其实他从未离开,只是内心被压抑了太久,善恶黑白分离,这也是二皇子亲手造成的后果。谢必安还是跟往常一样照料李承泽的起居安危,那是他们主仆的情分,不带一点私情。谢必安做事还是面面俱到,还是温柔体贴,只是看着李承泽的眼神里再也没有以往那种至高无上的爱意。恨自己伤了人家的心,恨谢必安胆大妄为敢抛弃自己,同时也应验了自己无法在三个人中做出选择的事实,李承泽沉溺跟两个弟弟无休止的性事之中。谢必安经常就在门外候着,面无表情,有时候护送李承泽去东宫,太子说他可以回去歇息着,明早再来,谢必安也是转头就走。李承泽看着剑客离去的身影,他觉得自己身心都麻木了。

    二皇子要的多,范闲跟李承乾也不拒绝。庆帝已死,庆国已经是太子的囊中物,而范闲这些年来步步为营,早就是朝中第一权臣,地位无可动摇。二人虽日理万机,但还是能抽出时间满足李承泽。二皇子的胃口大得惊人,他给自己灌下过量的媚药,在府内自渎,前后两个洞里都是情欲的玩具。李承泽挑弄自己的手法也是极狠,力道之大让他半是痛苦半是满足。谢必安在门外候着,若是以往,他一定会进屋为李承泽分担这情欲。可是如今他就不近不远地站着,看着李承泽自我堕落沦为情欲的奴隶。

    “必安。” 李承泽终究是忍不住,在屋内唤他,xiele身子却依旧不能满足。

    “殿下这是要找小范大人还是太子殿下?” 谢必安站在门口,语气平静地问道。

    明明是解欲的话,却让李承泽万分痛苦,他趴在床上,手里还在不停地动作着,最后干脆放弃自渎,起身对谢必安吼道,

    “你去帮我把他们都请过来。”

    李承泽一次要两个人,这对与范闲李承乾而言不是什么怪事,他们也乐在其中。这二殿下身子实在厉害,一次吞吐两个,明明小腹都被撑出了形状,xue口红得滴血,却还是不要二人住手。李承泽满身是汗,眼里蓄满了泪水,声音早就嘶哑不堪。他被范闲跟李承乾夹在身下,每一次律动给他无限的快感,同时也把他的内心拉向了无尽的深渊。

    李承泽爱他们每一个人,都是竭尽全力地爱,他不想失去任何一个人。可是如今,他的身子彻底沦为承欢的器具,他觉得自己的感情早就坏掉,如果不是自私,谁会说自己能同时爱这么多人。李承泽不承认。他惊叫着迎来了今夜不知道第几次高潮。

    不日李承乾登基成了新帝。李承泽受不了谢必安还在府里,还在自己身边,却再也无法像往常一样对待自己。他受不了谢必安不爱他。已经成了亲王的李承泽问谢必安,这么多年了,你既无心,本王也不愿久留,何不安遣?李承泽话音刚落就后悔了。因为谢必安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既然是覆水难收,李承泽给了谢必安一笔丰厚的遣散费就送他离开。走到王府门口,谢必安跪下来谢过李承泽,而李承泽看着他,就如十几年前他两第一次相遇后,自己将这个小剑客带回府上一般,他也是直直地跪下谢恩。

    “必安,我希望日后还能见到你。” 李承泽哽咽着说道,他已经意识不到自己在哭了。若是往常,谢必安会这么看着自己吗?他不是应该冲过来给自己擦眼泪吗?李承泽眨眨眼,把泪水抖去。

    “既是殿下的希望,草民领命。也谢过二殿下厚爱。” 谢必安起身离去,再也没有回过头。

    偌大的王府里再也没有二殿下一剑破光影的剑客谢必安。

    李承泽在门口站着,失神了好久。直到日落西山,他才去往皇宫的御书房。李承乾在塌上批奏折,见是自己二哥来了,他赶忙放下笔去迎接。想不到李承泽进来就把皇帝推在塌上,伸手就去解对方的束腰。李承泽居高临下地看着李承乾,他的弟弟笑着哄他,二哥你今天是怎么了。二哥你别急啊。被进入的瞬间李承泽又开始流泪,李承乾见状赶忙安慰他,二哥别哭,是我不好,我慢些。

    亲王搂着小皇帝,在他耳边媚叫着,不,承乾,你快些,用力些,我只是太舒服了才会这样。李承乾什么尺寸李承泽自然清楚,看着下身交合处的巨物,他想起范闲长恨歌里的那句 “始是新承恩泽时”,果然自己只是蒙承恩泽之人啊。明明身子已经很累了,李承泽还是一刻不停地想要,范闲也好,李承乾也罢,只要能填满,rou体跟心灵是一样的。

    没了谢必安,还有范闲带李承泽游街。范闲不会清街,就这么带着李承泽在闹市瞎转悠,看看自己的书院,看看范思辙的新开的酒楼妓院。范闲买了冰糖葡萄会本能地伸过去喂李承泽一口,李承泽也不躲,老老实实咬下一颗含在嘴里。春夏月的葡萄汁多皮薄,包裹在脆脆的糖浆里,甜腻得让李承泽忘记剑客已离去的痛苦。范闲哄着他,也敢牵着亲王的手在街上溜达,丝毫不遮掩。二人并肩齐驱步伐轻盈,好似一堆璧人佳侣。李承泽经常在想,大概就是范闲了。

    李承泽白日在醉仙居跟范闲颠鸾倒凤,事后二人披着里衣,从楼上观望湖畔的风景。恰巧一对新人的仪仗队走过,百里红帐锣鼓漫天,看得出是大户人家。李承泽望着马上年轻英俊的新郎官,面如春风,是藏不住的爱意与幸福。两旁的行人连声道贺,新郎官作揖,身后的家奴赶忙递上红包。这么大的排场,新郎官恨不得告诉整个京都自己娶了自己的意中人,美娇娘。李承泽什么场面没见过,如今却呆呆地望着迎新队伍出了神。范闲看着他,眼里闪过一丝忧虑。

    范闲会在写好红楼的第一时间内邀请李承泽来赏阅。有时候纸上墨迹未干,李承泽翻完弄得手上桌上一片狼藉。见不得自己二哥狼狈,范闲会亲自给他用香皂洗手。范闲研究出各种各样新奇的点心也会第一时间给李承泽送去,水果软糖,千层蛋糕,全是世间没有的稀奇玩意儿。李承泽经常在想,应该就是范闲了。

    范闲带李承泽去澹州看了海,第一次见到洋流波浪的李承泽兴奋地捧起海水尝了尝。他知道海水咸涩,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在入口的瞬间还是被激得皱了眉。李承泽质问范闲怎么不阻止他,然后又赶忙泼溅范闲一身。泼够了水,二皇子赤足在暖暖的细沙上散步,浪花刚刚没过他纤细的脚踝,拍打着又退了下去。走累了,二人就在粗粝的海岩上坐着放空。夕阳来临时,范闲跟李承泽在落日余晖下拥吻。耳畔潮汐回声不断,红日与海天相接,画面就像是永恒一般。范闲带李承泽回了京都,一路上贴身陪护。范闲给李承泽送去了红楼的终章。

    李承泽经常在想,就是范闲了。

    范闲娶了林婉儿跟柳思思。

    也是百里红帐锣鼓漫天。满朝文武百官,南庆亲王天子,北齐特派使,甚至东夷权贵,都在此刻齐聚一堂给小范大人道贺。李承泽看着左拥右抱面带桃花的范闲,饮下今夜第三十三杯酒。他打心里提范闲高兴,也打心里为自己难过。李承泽从未觉得如此热闹过,也从未如此空虚过。他觉得自己从未如此醉过,也从未如此清醒过。第三日在王府醒来,又是一个日高正午。

    李承乾在入秋前册封了两个妃子,但却只字未提立后的事。新帝的后宫佳丽少得可怜,一只指头都数得过来。传闻新帝时常彻夜在御书房理政,对后妃不理不睬,天亮也就睡在书房塌前。偶有传闻新帝回去二皇子府上议事直至天明,二人虽有夺嫡之争,却能放下恩怨专心朝政,实在是一段兄弟佳话。

    范闲成家以后跟亲王的来往减少了许多。南庆第一权臣很清醒。那些日子他在皇宫跟李承乾一同cao弄自己的哥哥,虽是三人同欢,但是床笫间范闲分明看到皇帝眼里对自己二哥溢出的占有欲。皇帝是不愿与人共享情爱的。范闲心里再清楚不过。他喜欢李承泽,但是他更爱自己的家人。

    范闲时不时会去一些诗词鉴赏会和游园会,这些大多都是范闲的妹夫,李弘成在靖王府举办的活动。那也是范闲跟李承泽初遇的地点。如今李承泽已不再是那个深居后院的阴戾皇子,身边也没有谢必安护驾,他正大光明地前殿吟诗题字,还讽刺范闲字写得歪七扭八不堪入目。真是其乐融融的一家人。李承泽知道范闲在逐渐疏远自己。范闲选了林婉儿,他一生的挚爱,身为哥哥自己不该祝福吗?林婉儿也是自己的堂妹,自己不该贺喜吗?

    闷闷不乐地离开诗会,李承泽在街上游走着。时日还早,皇帝还在议政,宫里去不了,他也不愿回府,就遣了侍卫跟着自己开始游街。可是迎面却碰上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若是他在,李承泽游街的时候定是空无一人的,他就站在二皇子身边,一路垫付清街费,一路看着李承泽偷摸吃一口包子,拿一串糖葫芦。如今剑客就在街角,揽着他身怀六甲的妻子,笑吟吟地走了过来。李承泽当场僵住。他想拔腿就跑,可是却挪不动身子,只好楞在原地看着剑客朝自己走来。

    “殿下。” 谢必安朝他行礼,没有刻意的冷漠,没有出格的热情,是彻底放下一段感情的表现。不冷不热才是最为伤人。李承泽苦笑让他免礼,剑客则是毫无保留地介绍起自己的妻子。谢必安说了什么李承泽一个字也听不进去,这女子身材高挑,细眉冷眼,看得出是个风韵美人。若说与李承泽没几分神似,那自然是没人信的,只是她生得温婉可人,眉眼间有种烟火气,不似二皇子那般高高在上藐视众生。李承泽把眼泪憋了回去,笑着邀请剑客有空来府上一叙。临走时那女子也向李承泽行礼道谢,奈何身形不便难以弯腰,谢必安赶忙扶着妻子。李承泽见状更是免去礼数以免伤着她的孩子。

    “二殿下真是仁厚。你二人主仆情深,遣散后还惦记着必安你,这是你的福气啊。” 夫妻二人互相搀扶着,满心欢喜地消失在了长街尽头。听着那娇滴滴的女声,李承泽站在原地思量了许久。

    那夜他又去了御书房陪了李承乾整整一夜。皇帝搂着李承泽翻书批字,处理完后政务后在塌上宽衣解带喂饱自己的二哥。难得李承泽主动坐在李承乾身上要他,这个体位吞得极深,宫交毫不费力,硕大的冠头撑开李承泽细小的花xue,直攻花心,伴随着撕裂剧痛而来的是前所未有的快感。他不用夹紧自己弟弟就已是yin水横流,情潮汹涌。李承泽揪着自己红缨般的乳尖,惊叫着被李承乾生生cao射,情液更是打湿了身下的软塌。事后二人相拥而眠,吻得难舍难分。怎么看都是李承乾陪了李承泽整整一夜。

    李承乾后宫人少,册封的妃子也就两位,他从不表态更倾心于哪一位佳丽,也不提立后的事。朝臣问起,皇帝也只敷衍过去。李承泽问起自己弟弟为何不立后,李承乾却突然拉住他的手,问他,“那二哥愿不愿意做朕的皇后?”亲王连忙甩开了他,笑着说他不知礼义廉耻不顾道德人伦。可是李承乾却露出一个极其阴戾的眼神把李承泽扯进了自己怀里,在他耳边说道,“朕是皇帝,没有朕做不到的事,也没有朕立不了的皇后。” 见自己吓到了二哥,李承乾马上又变回了人畜无害的娃娃脸笑容,“二哥我跟你说笑的,别紧张啊。”

    李承泽回想起来,那是弟弟为数不多在私下对着自己用“朕”这个称呼。那仿称呼佛是威胁,是命令一般,压得李承泽喘不过气,他不该承受着皇帝陛下过量的情意。

    范闲跟李承泽相见相会的时间越来越少,更不用说他们三人在龙床上合欢同乐。李承泽隐约间感受到,这次或许就是自己跟范闲的最后一次情事。人与人之间总有最后一次,之前是他跟谢必安,现在是他跟范闲。范闲彻底跟李承泽断了风月不到一个月亲王的身子就出现了异样。

    李承泽有了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