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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间。 老摩尔满意地慢慢松开了链子,让它从闫子魏的指缝间垂落。 在闫子魏依照他的指示开始祈祷之后,老摩尔却像是被抽走了最后一丝精气,缓缓往后靠坐在洞壁边上微弱地喘着气。 看着那颗在他手中待了足足200多年的规则之戒,在闫子魏的默诵中,每一条戒环循序渐进地开始缓缓发出微弱的光芒。 老摩尔眼中的光芒也越来越盛。 规则之戒,在他们纳伊族流传了万年的神物。 相传,它有着如他刚刚所说有三个功能。第一个看到过去,第二个展现未来,第三个,便是能有三次改变命运的机会。 曾在万年前,在他们纳伊族遇到的第一个即将族灭的大灾难时,一位大祭司转动了它,为纳伊族寻到了一条生路。 而后223年前,当时族中的大祭司,也就是他费纳·纳伊——为了让近千年来都始终再也没有显着进步的纳伊族,能够开创新的更伟大的时代。 他无视了以前的大祭司们留下的“除非大灾之前,否则轻易不可使用”的告诫,再次转动了规则之戒。 然而这一次,他却给纳伊族带来了灭顶之灾——纳伊星球发射出来的探测飞船,为了躲避突如其来的一场流星雨而改变了预定轨道,却恰恰遇上了游猎组织的前锋,给纳伊族带去了与地球相似的命运。 命运的改变是无序的,也就是说,谁都无法保证每一次改变的方向是好的。 而这也是以前的大祭祀们留下那句警戒语的原因。 直到那时,费纳·纳伊才意识到了这一点,可是一切都已经太晚。 在接下来这200多年的流浪中,抛弃的原名化身为老摩尔的他,始终在追寻着挽救纳伊族命运的道路。直到生命的烛火即将燃尽,他才最终找到了一个说不上办法的办法。 如果命运的改变无法控制方向,那么献祭大概能够取悦命运之神。 而献祭的目标,一定要拥有着与纳伊族整个种族相均衡的命运重量——这也就意味着献祭的对象,必须是一个对整个世界局势有着至关重要地位的人,他的生与死将影响着起码是一个种族的命运。 只有献祭这样一个人,才能把纳伊族从命运之神的天枰上置换下来。 可是当他想明白这一点时已经太晚,而他能够选择的目标也已经太少。可似乎命运之神真的没有抛弃纳伊族,让他找到了闫子魏。 当老摩尔意外之中触碰到闫子魏之时,规则之戒在他怀中发出了只有他能听到的、清脆而悦耳的声音,而后又为他展现了一幅盛大的画面。 在那幅画面之中,眼前这个肮脏而瘦弱的矿工改头换面,站立在一艘恢弘的巨舰之中。他已年过中年,却依旧身姿挺拔,穿着笔挺的军装,身后跟着无数与他长相相似的同族。 在这艘巨舰之后,是那无数崭新的制式战舰、机甲。整个舰队规模之大,与老摩尔曾经见过的星际各国之间的战争中所使用的军队相比,也不遑多让。 而最令老摩尔印象深刻的,却是那每一艘舰船之上,所刻画的一颗蓝色圆球形的标志。那颗标志对老摩尔来说十分陌生——这也就意味着那将会是一支全新的、不属于现今任何军事组织的力量。 显然画面所要告诉老摩尔的一点便是,他眼前这个似乎将永远被困死在这座黑矿中的碌碌无为的矿工,在不久的将来即将成为一支新兴势力的领导人,将拥有一支规模强大的军事队伍,将是一位在宇宙政治格局中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人物。 也将成为纳伊族的救星。 于是老摩尔为他转动了规则之戒,向右三圈,再向左三圈——不是为他展现真实命运轨迹的未来,而是让对方看到心中最恐惧的画面。 而这也驱使了闫子魏,为了避开最为恐惧的未来,转动了这颗“命运之球”,将自己的命运献祭了出去。 ☆、第3章勋章与恋爱 当闫子魏睁开眼睛时,手中的“命运之球”早就已经不再发光。 随后他便惊喜地发现,自己胸口的疼痛已经好了许多。却不知道那是在他祝祷期间,老摩尔使用了纳伊族祭祀的最后的力量,为他治疗了伤痛。 他将那颗所谓的“命运之球”还给了看起来似乎苍老了很多的老摩尔,随后犹豫着问道:“这样就可以了吗?” 老摩尔笑着对他点了点头。 闫子魏有些将信将疑,不过也无可奈何。只是为了感谢老摩尔的帮助,他在对方离开之后,从洞道中挖出了藏在这儿的营养液,与对方分享。 不管这件事是否如老摩尔所说那样,能够改变他那可悲的命运,他在这里也只有这一个人可以短暂地彼此依靠了。 这天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闫子魏由于实在太累而直接在矿道中休息了,这也是平时许多其他矿工会做出的选择。 直到他再一次被渴醒,睁开眼发现矿洞中已经没有人了,才起身踉跄几步往外走。 他其实很怀疑之前的那场祝祷,只不过胸口不再疼痛,对他来说总归是一件好事。 只是他刚刚走出自己的矿道,脚下却踩到了一样东西。 那东西在黑暗的矿道中反射出微弱的光芒。闫子魏犹豫了一下,弯腰将它起来了起来,却发现竟然是一枚古旧的勋章。 “蒙德塞帝国一级军功勋章,由每任皇帝亲手颁发。”刚刚从外面回来的老摩尔说道。 “这东西怎么会在这里?”这勋章的名称和颁发形式听起来就很牛逼,怎么会出现在这座黑矿中呢? 老摩尔却笑了起来,“帝制国家中的政治倾轧,会比其他任何政治体制中的都更为残酷。” 闫子魏闻言,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他想了想,将那枚勋章收了起来。 回去睡觉的屋子里拿了他的工具,闫子魏在老摩尔的帮助下简单包扎了右手,便又在矿洞中干了一整天。 感到劳累之后,他离开了矿洞打算去换食物。 这次他去的地方跟上次不同,那是紧邻“观众席”最下层的、一个比其他房子稍微大一点的地方。 闫子魏在门外排了好长一会儿的队,才进得屋来,随后用盒子里的那点点矿石,换来了半个拳头大的、他昨天吃过的那种黑乎乎的东西。 据说这里一开始供给给矿工们的主食还是营养液,可是随着这里的出产越来越少,矿工们每日收获也逐渐换不起那些营养液。 于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里便出现了这么一间屋子,和这种黑乎乎的、干吃甚至可能会把牙都崩断的玛珂饼。 不过这种玛珂饼比营养液便宜多了,现在几乎成了黑矿底下大部分人的主食。 如果不是考虑到那些一辈子吃玛珂饼的矿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