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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跟他说过,知道他眼睛秘密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韩沛,一个是他的师兄;现在看来, 有李牧非家钥匙的除了他自己也有两个,一个是韩沛,一个是他师兄。 韩沛想到这里,心里头酸得跟浸了醋缸一般,他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身子,恨不得将全身的肌rou和毛发涨到最大,一屁 股坐在了袁烁面前,这样子活像一只在求偶的狒狒。 “最近如何?”李牧非没理韩沛,对袁烁问。 袁烁这一听叹了口气,他掐掐自己的眉头:“累得不行,你知道的,那帮金融圈子里的大佬啊,一个赛一个的难伺候。 ” “看你过的还不错。”李牧非说。 “还可以。”袁烁笑了:“比以前要好得多。” “说不定你不放弃师门教的这些,现在也成名成才了。”李牧非有些感慨。 “我志不在此。”袁烁回答,他说着瞄了眼韩沛:“而且也不需要收徒弟,带徒弟,这样的事,也就是你才有耐心了。 ” “也不难。”李牧非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有时候快乐也挺多。” “哼,你养一只猫猫狗狗,一样有快乐。”袁烁说。 “你这么说,最开始让我收徒弟的不就是你吗?”李牧非看着袁烁说。 但,说完这句后,两人都沉默了,这是一种韩沛琢磨不透的沉默。 “林易的事情……我确实不知。”袁烁对李牧非说,“我也以为林易是……” 听到“林易”的名字,韩沛立即竖起耳朵听。 “算了,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可李牧非不给面子,他看了眼韩沛,对他说:“家里好像吃的不太够了,你去超市买一 点吧。” “啊?”韩沛一愣:“现在去吗?” “那你要什么时候去?”李牧非说:“我们要讨论的事情你也参与不了。” 韩沛没有办法,只得起来收拾东西,中间他磨蹭了许久,结果被李牧非反复催了几遍,搞得韩沛更是一肚子脾气。 “哦,我想起来,我的烟没有了。”韩沛刚走袁烁就说,“稍等我下,我让那小子帮我买点烟。” “韩沛!” 刚刚出家门,韩沛就听到有人喊他,他本来以为是李牧非叫他回去,兴冲冲地转身,结果却看到了那一张臭脸。 “怎么?看到不是牧非很失望?”袁烁笑他。 知道还问。韩沛不想回答袁烁。 “小子,我劝你,离牧非远一点。”袁烁郑重其事地道:“你这个人的面相,我一看就看得出来,是个天煞孤星,克父 母,克兄弟,和你在一起的人都会被你害死。你要是不想牧非出事情,现在就走,以后再也不要回来。” “我要怎么样是我自己的事。”韩沛回答,“既然老师没有赶我走,那么就说明老师有自己的安排,就算是会有什么问 题,老师也一定能处理,不需要你这个金盆洗手的家伙来指点江山。” 不过……韩沛忽然想,这个袁烁是什么人,他看上去跟李牧非很熟的样子啊,又有李牧非家的钥匙,又知道李牧非的秘 密,这样子看来……好像自己拥有的一切都是跟他复制的一般。韩沛想到这里,忽然无法控制地怀疑,难道……我与老 师经历过的事情,他的师兄都经历过? 一时间,韩沛那些美好回忆中的自己,全都变成了袁烁,与李牧非牵着手在地下室的是他,与李牧非一起泡浴池的是他 ,韩沛的心里瞬间特别地难受。他脑子里乱成一团,李牧非让他买的东西他最后一样也没买,一路跟疯了一般地往家跑 ,那是一种韩沛也说不上道不明的冲动,他忽然就……很想抱住李牧非,向他确认一万遍这个人现在在自己身边。 “你怎么什么都没买?” 只是那些都是韩沛幻想中的,现实中的李牧非一脸嫌弃地看着韩沛一身臭汗的样子,皱着眉头问他。 韩沛喘着粗气,他看了一圈,袁烁似乎已经走了,夕阳西沉,韩沛的汗顺着脖子流下来,李牧非的影子落在他的怀里, 韩沛悄悄把手抬起来,落在李牧非的影子上,将他的影子捂在胸口,那样子像极了一个一心想向自己喜欢的人表白的大 男孩。 “我……我忽然想老师了。”这句话在韩沛的嘴里转了几道弯才终于吐出来。 “你想我做什么?”李牧非从冰箱中拿出了根冰棒递给韩沛:“刚刚被师兄骂了?” 韩沛回想了遍袁烁对自己说的话,傻愣愣地点了点头。 “这很正常。”李牧非笑着安慰韩沛:“师兄自视甚高,很少有能入他眼的。” “可他对老师好像还挺……好的……”韩沛说。 “我们自然不一样,从师兄十一岁被老师收进门,我们就一直在一起了。”李牧非说。 韩沛的手放下了,“在一起”这三个字他怎么听怎么刺耳。 “不过说起来,其实我要比他早入师门,只不过袁烁大我两岁,若是让他叫我师兄,他怕不是会把自己舌头咬下来。” “老师!”韩沛突然说:“在老师心里,是我更重要还是你师兄更重要?” 李牧非听了皱起了眉头:“耍什么小孩子脾气。” 他看了眼韩沛,那样子有些说不上的失落:“算了,你想吃什么?我叫外卖,今天就不做饭了。” “其实我和师兄后来就很少来往了。”李牧非对韩沛说:“今天叫他来,是想要跟他商量一件事。”他忽然觉得自己很 像在跟韩沛解释什么,可是……他有什么好解释的呢?还是因为韩沛这样子,实在是太过可怜? “什么事?”韩沛问。 “记得我们在医院地下室里拿出来的那本病历吧。”李牧非说,“我把那本病历拿回来了。” 韩沛记得,那本病历之前已经被他烧了,烧成了灰烬。 “我去找人修复了。”李牧非说,“修复的人修了几个月。” “怎么样?”韩沛关心地问。 “别的都修复好了,可唯独那一页,却修复不上。”李牧非说。 不只是修复不上,在修复的人试图拼凑那一页病历时,本已被烧成灰烬的病历却忽然像被什么人控制了一样,显出了几 个字—— “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这句赤裸裸的威胁,李牧非却没有跟韩沛讲,毕竟他还是个小孩子,知道这些也没什么用。 “那这最后一页怎么办?”韩沛问。 “我认识一个人,他大概能够修好。”李牧非对韩沛说:“我已经跟那边联系好了,明天我要去永阳。” “我也要去!”韩沛说。 “你去作什么?”李牧非拒绝,“这件事可能会很危险,我自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