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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趋的跟着。出乎二人意料,这回初荷玩了好半晌仍是不肯离去。 玩得累了,黏着娘亲抱一抱。歇一刻后蹬着小短腿继续玩。念卿疼她疼得紧,哪里舍得拂她心意惹得她哭。自是要顺着。 只她和冬灵都没能料到初荷会玩得这样久。出来的时候日头正暖,披风也没带一件。眼看这一会日头淡下,临近傍晚的凉风渐至大了起来。给女儿搁了好几回汗巾的念卿,很担心女儿招了风会着凉。奈何初荷玩得兴起,跟出笼小鸟一般乐不思归。 “夫人,那奴婢这就去给小小姐拿件棉服过来?”冬灵知她为难乖觉的问。 听着女儿欢快的笑声,看那粉嫩小脸笑容欢欣。念卿亦跟着欢喜。她没有犹豫笑着点头。冬灵便迈着小碎步小跑着去了。 念卿跟在女儿后头,看着她玩。不曾想,踢着踢着,那小球哧溜一下,穿过荷塘底部雕花栏杆的空隙飞了出去,落进了池塘。 “呀!”初荷扬着奶音惊呼。小指头指向浮在水面的小球,示意娘亲去拾:“球!荷儿的球!” 念卿蹲身哄了会,初荷只是不依跺脚一连声的嚷嚷:“荷儿要球!荷儿的球……” 念卿没辙,她站起身瞅了瞅,球倒是离得不远,只是需要越过栏杆靠近些去取。她想了想摸摸女儿的头,柔声哄道:“荷儿乖,在这等着不要跑,娘去给荷儿拿球。” 初荷乖巧点头。 念卿往前紧走几步行至栏杆前头,就地拾了树枝,小心的蹲下去拨拉水面上的绒球。然后没有费力很顺利的拿到了球。耳听得女儿惊喜的欢呼声,她心里高兴,面上露出喜悦而满足的笑容。 然而万万没想到,在她起身的当口脚下一滑,下一秒,她便后仰着跌进水里。更糟糕的是她跌落的地方,是一个深深的陡坎。霎时间,冰凉的水便灌入她耳鼻,兜头兜脑的将她淹没。 她慌乱的挣扎,难受又恐惧。听见女儿吓得大哭的声音,她心里绝望,疼得厉害!她想开口要女儿别哭,但已经发不出声。她感到刺骨的窒息的疼痛。 很快她沉了下去。恍惚中似听到冬灵撕心裂肺的惊叫。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她的眼泪狂涌而出。 “爷……” 她心头无力的唤着,停止了挣扎。 第 14 章 汤池内,热气蒸腾。韩奕羡微阖了眼,半倚着池壁姿态懒散神情浅淡。一连近三日都在路上,他难免感到些疲乏。此刻浸到温泉水里方觉出些安适。 只不一刻,他蓦地皱了眉,没来由的一阵心悸。这感觉实在不太好,突如其来。他顿时有些心烦意乱,霍的一下睁开了眼睛,疏懒的神色变得凝肃。是卿儿出了什么事吗? “爷”锦凤靠近轻声唤他,语气担忧:“可是累着了!” 稍顿了顿,她嘟起红唇不无委屈的说道:“怨妾身不好,早知道就不来这过生了!” 望着韩奕羡她这么说着,却姿容楚楚眼神幽怨。今日可是她的生辰!好容易舟车劳顿的过了来,这会已是申时临近傍晚。一日的光阴已过去大半。然而他呢? 作甚么一副这样的表情!如斯冷淡心不在焉。 往年他带虞念卿过来可会如此?自然不会!想必深情款款,温柔小意!锦凤妒恨得不行,强自按捺心头的妒火。 韩奕羡闻声,暗里压下心中陡生的忧思情绪。有道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大抵是他过于挂记她的缘故,是以才会关心则乱。 他的卿儿好端端的呆在府中,能有什么事!想他韩家在永州声名显赫,纵是知州大人见了他亦要笑脸相迎,客客气气。寻常宵小根本不敢打他韩家的主意。 便是有那等不识趣的生了妄想,亦不足为惧。府内家丁成群cao练有序,完全可以对付。而她身边有冬灵和奶娘随侍左右,虽丫头少了点,但有冬灵这个周全的在旁照应着,委实无甚可忧。 如是一想,韩奕羡放松下来。他懒懒的看向锦凤,半眯了眼眸。腾腾热气下,女人的脸面色如桃,嫣粉水润无比的娇嫩。望着他的一对眼儿似娇还嗔,盈盈秋水波光潋滟。于眼风处惑人,透着股鲜妍媚&色。在这种风月境地里,师氏总是婉&媚妖&娆,韵&致风&流。 “爷!”锦凤被他看得心砰砰直跳,爱娇的拖长了音佯作不依。身子却立刻偎进他怀里。 她的爷就是有这种魔力! 前一刻,还冷漠得让她恨得牙痒,下一瞬,便能令她心折又痴迷。 韩奕羡咧了咧嘴,墨色深眸显得邪&肆而轻佻。他懒洋洋的抚摸她顺滑的乌发,又执了她莹白如玉嫩若春葱,不见一丝瑕疵的右手,细细的看了看。 “张老太医果然名不虚传!这才几日的功夫,你这手便完好如初一点痕迹也没有了。”他轻笑一声,低低沉沉道。 锦凤心下一惊,抬眼觑他的脸色。却只见他神色慵懒,很是漫不经心的模样。她心内稍安柔声道:“这都是爷的功劳,若非是爷给妾身取了那玉肌膏,恐怕就没这样好的疗效!” 韩奕羡不吱声,只垂眸盯着她的手。 可惜了! 脸是一张好脸,手亦是一双妙手。只是心眼太多。他不介意她有心眼,但很不喜欢她对他用心眼!更不喜欢她将主意打到母亲身上,利用母亲替她做筏! “爷!”锦凤娇声轻唤,直直的看他眼光柔&媚,目中的暗示已经很明显。 可他却只一径拿眼瞅她,眼神邪气很不正经,身体偏异常规矩半点动静也无。全然一副好整以暇,无可无不可的样儿。 邪气的看她却不要她? 锦凤又羞又恨又舍不下。他这是让她服侍惯了,主动惯了!可今天是她的生辰,他就不能也殷勤一回! 若换作虞念卿,他,他…… 锦凤终于撑不住,幽幽的睇住韩奕羡眼带闺怨。奈何对方无动于衷,明摆着没打算称她的心如她的意。对视半晌,锦凤咬了咬唇,委委屈屈的缠了上去…… 谁让她爱他,想他,那么那么的想要他! ※ 韩府北院。冬灵双目红肿,已经哭成一个泪人。她跪在榻前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家夫人,心中又急又悔泣不成声。 病中的奶娘惊慌的抱着啼哭不止的初荷,站在一旁面现哀戚。卿夫人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