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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乎,被乒乒牵着到了楼下,他还没闹明白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有什么声音吵得很,还在口齿不清地抱怨着。直到一抬眼,看到梁晔生在面前,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玩得挺开心啊。”梁晔生看着陆鸣,“这都跟人喝酒庆祝去了,睡人屋里去了。” 乒乒愣在那里,总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好像不对。 “关你屁事。”陆鸣刚想解释,突然又想起他们现在的关系,“我们离婚了记得吗?离婚了!咦我离婚证呢?” 他又转头问乒乒:“你看到我离婚证没?” 乒乒一个母胎单身,这辈子连结婚证都没见过,更遑论陆鸣的离婚证。他觉得今天真是捡错了人回家,早知道该跟那个要他微信的妹子聊聊的,虽然那个妹子一转眼要了十几个人的微信,甚至包括走错路的隔壁摇滚乐队三百斤的贝斯手。也总比待在这里强,而且,不是他的错觉,梁晔生看他的眼神总让他有点冒冷汗,让他想赶紧甩开刚才下楼时无意间抓住的陆鸣的手腕。 “反正我们今天离婚了,我去哪里睡觉跟你没关系,你不要查岗了。”陆鸣又重复了一遍,索性反抓住乒乒的手举起来,“这我jian夫,看到没?” 乒乒:“???” 梁晔生抱着双臂看着陆鸣,没说话,过了大概一分钟,陆鸣用气声问乒乒:“我现在放下来会不会很没面子啊?我手好酸。” 乒乒忍无可忍,挣开了陆鸣的手。 梁晔生说:“你的离婚证在我这儿。” 原来在梁晔生那儿吗,陆鸣说:“那你给我。” “身份证也在我这里。”梁晔生继续说。 陆鸣一摸,好像还真没有。 “户口本也在。”梁晔生又补充。 陆鸣要晕了。 他想起来了,就是今天签字盖手印的时候,他们厂牌的人打电话过来,说晚上的比赛要开始了,问他什么时候过来,他才想起今天只顾着和梁晔生扯皮,完全给忘了,拿着手机急匆匆就走了,什么都忘了带。 “原来你是来给我送证件的。”陆鸣有些讪讪,“那给我吧。” “没有,我来查岗的。”梁晔生说,“走了,拜拜。” 他开车门进了驾驶位,准备离开,但陆鸣居然更快地窜到了副驾驶位置上。 梁晔生看着他:“不跟你jian夫上楼?” 趁着他们俩说起话来,乒乒早就溜之大吉了。他很冤枉,也不想当基佬之间的第三者jian夫,更不想被梁晔生这个看起来很不好惹的陆鸣前夫给打成丘丘,他那条摔伤的腿还没好全呢。 所以陆鸣被留在原地,被哥们儿抛弃,还没有身份证,开房都困难。 “要么还我证件,要么我就只能跟你回去将就一晚。”陆鸣说,“我总不能露宿街头吧!” “我们离婚了,你去哪里睡觉跟我没关系。”梁晔生这么说,陆鸣听着觉得有点耳熟。好在并没有真的把陆鸣赶下车去,陆鸣坐在车上,眼看着梁晔生越开越远。 “梁晔生,”陆鸣没忍住,“你是不是一直在看我?” 梁晔生哼了一声:“自作多情。” 他继续专心开着车,完全没有看陆鸣一眼。 “你他妈,下错道了。”陆鸣说,“现在绕回去要起码三点才能到了,你为什么不看路!” 这次梁晔生哼都不哼了,直接没理他,一脚踩下了油门。 作为曾经的法定伴侣,从梁晔生此刻踩油门的力道来判断,陆鸣多少可以确定,梁晔生这是生气了。他差点就想反射性说出那句都是我的错,话到嘴边转念一想,他俩都离婚了,他还认个屁的错啊? 作者有话说: 半夜更新来逃避我的心虚,以及陆鸣是受…… 第2章 第二条: “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恋人,要保持新鲜感和神秘感。” 还需要一些时间,才能绕路回到家,为了不和梁晔生说话,陆鸣把放在梁晔生车上的充电线翻了出来,一开机就开始唾骂乒乒不够兄弟。 “我回去就把你新歌的工程文件全删了!”陆鸣威胁他。 乒乒却说:“你删吧,那首太烂了不要了,我现在有了新灵感。” 陆鸣还没来得及问是什么新灵感,数据线就被梁晔生拔了。陆鸣转头迷惑地看着梁晔生,梁晔生说:“离婚协议上没有分给你充电线。” 人生中第无数次,陆鸣又想要家庭暴力梁晔生。 前提是他要打得过。 他和朋友们吹嘘的肤白貌美大长腿,其实也没有什么大错,只是有一点小偏差。腿过于长了一些,身高也不是陆鸣跟别人说的168,数字要稍稍调整一下位置,改成186,就差不多了。 今天负责照相的摄影师把照片发在了群里,很有技巧的角度,把一个只装了一两百人的livehouse拍得仿佛演唱会一般壮观,他们半蹲在舞台上,背后是围在舞台周围的观众,空出来的场地后方,自然就隐去了。 换做平时,陆鸣都会配图发个微博,但今天他有点不好意思,出了不止一次的错,别人大概都在心里骂他不敬业。 今天这一天,实在过得有些兵荒马乱。 他还和梁晔生在民政局纠缠了很久,关于怎么离婚的问题。 拿了证件都还不行,还要离婚协议书。陆鸣说不用这些东西,财产都留给梁晔生就行,结果一转头,梁晔生又在生气。 “怎么财产全给你还不满意啊,”陆鸣迷惑了,又对窗口的工作人员说,“行行行,改成我给他钱吧。” “外面有代书离婚协议的地方,”工作人员却说,“商量好了再去,一看你们就是一时冲动,还有子女抚养这些问题都要写进去的。没考虑好也可以去隔壁婚姻调解室坐坐。” 陆鸣不觉得他是一时冲动,梁晔生真的太难伺候了,平心而论,他已经很照顾梁晔生了,每次点外卖他都会给梁晔生都留一份,做音乐怕梁晔生嫌吵,还隔了一间录音室出来,但是跟梁晔生相处真的越来越困难。 他们走出去,坐下来,对面的人果然又问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没有子女啊,”陆鸣说,“我们都是男的嘛,他又生不出来。” “说得好像你生得出来似的。”正在打字的大叔一边吐槽,一边继续问,“债务有没有?” 陆鸣只知道自己每个月都要还很多花呗,梁晔生的财务状况倒不是很清楚,用胳膊肘捣了一下梁晔生:“喂,你有没有欠钱不还?” 梁晔生瞥他一眼:“我去澳门赌场输了三千万。” 陆鸣觉得,梁晔生今天脾气真的格外暴躁:“那就没有债务,行了,就这样吧。” 大叔却不打字了,转过椅子面对着梁晔生问:“你是不是不想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