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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大体算得上温柔懂事。 把自己的合法丈夫踹下床这种暴行让他有理由怀疑这女人的脑子出了问题。 男人薄唇微抿,语气凉薄中透着些许讽刺:“你是车祸撞坏了脑子,我不跟你计较,明天去医院,重新做检查。” 姜黛和他好了这么久,当然知道他不是什么好脾气,这种不容置喙的命令口吻俨然是动了气,并且八成还等着她主动去哄。 都他妈是让她惯出来的臭毛病! 姜黛在心里嗤了一声,翻身而卧,顺手裹好了被子:“霍容深,是我懒得跟你计较才对,请你出去,不要影响我睡眠质量。” …… 姜黛睡到11点自然醒,通体舒畅,完全不关心半夜被气得拂袖离去的男人在客房能不能睡着。 洗漱梳化后,她下楼走到餐厅。 正是她平日的brunch时间,丰盛的餐品已经在桌上摆满。 姜黛闻到现烤烟rou喷香的气味,食欲大开,着实饿了。 只可惜桌边坐着一位不速之客,或多或少影响她进餐的心情。 珠光宝气的霍夫人下巴抬得老高,一脸兴师问罪的神气,扫了儿媳一眼,毫不委婉地开口:“姜黛,听说你昨晚把容深赶去睡客房?” 姜黛小口吃着鲜奶滑蛋,又慢条斯理地抿了口咖啡,对于霍夫人的反应毫不意外。 霍夫人在他们的新婚别墅里有眼线,一点风吹草动很快就能传入她耳中,这一年来姜黛已经颇为习惯。 从前她有心好好经营婆媳关系,再加上霍容深对她们女人间的摩擦无暇上心,倒也从未偏袒过他的母亲,所以姜黛心态很稳。 她是无论做什么都目的性明确的人。 三年前她对霍容深心动,想要这个优秀的男人做自己的男朋友,就第一时间主动出击,投其所好,一击即中。 后来感情稳定,她又觉得霍容深是最满意的丈夫人选,便脚踏实地经营自己的婚姻,其中也包括霍家复杂的人际关系,乃至对她存有偏见的婆婆。 只不过如今看来她悉心经营的婚姻是个天大的笑话,她只不过是漫画设定里为促进男女主感情升温而存在的恶毒前妻而已。 姜黛气定神闲,并不作声。 霍夫人觉得她要装蒜,便叫来管家,厉声道:“赵姨,你仔细说说昨晚是个什么情形。” 五十来岁的赵姨是霍家的老佣人了,婚后一直帮着打理镜湖公馆,她虽然是霍夫人的心腹,但表面上对姜黛也算尊重,姜黛从前懒得较真。 赵姨毕恭毕敬地说:“夫人,昨晚少奶奶和少爷吵架的动静不小,许多佣人都听见了,有人亲眼看见少奶奶把少爷赶出主卧。” 姜黛唇角轻抽:“霍夫人的人生意义就旨在掺和你儿子的婚姻生活么?” 霍夫人脸色一白,昨天她就瞧着姜黛不对劲,没想到今天态度更恶劣了! 她板着脸斥责:“姜黛,你这是对长辈说话该有的态度吗?什么叫我掺和你们的生活?容深工作忙,我是霍家主母就有责任督促你们年轻人!当初你可是答应要生三个小朋友我才点头让你过门。现在你动辄把容深赶出主卧,像什么样子?你现在大学也毕业了,安安分分怀个孩子才是正经。” 婚前霍夫人确实问过姜黛对生育的看法,霍氏传统世家,又是名门望族,看重子嗣也无可厚非,姜黛是说过自己不讨厌孩子,适当的时候会生,至于答应生三个,那是没有的事。 姜黛吃了块火腿,不紧不慢:“那不好意思,你要失望了。” 霍夫人登时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剜着她:“你不打算要孩子了?姜黛,你……你怎么敢!婚前你分明说过会生,你这个骗子!” 平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首富阔太被儿媳妇噎得语无伦次,姜黛打量着霍夫人这副模样,竟觉得她这样有点可爱。 姜黛起了逗她的心思,慢悠悠说:“当初我年幼无知,现在想法变了。” 霍夫人眼中姜黛的语气认真,并没有半点玩笑的意味。 她一想到姜黛是真的不想生了,而容深是长子,又是继承人……这是要霍家断子绝孙的节奏啊! “姜黛,你别以为有容深惯着你你就无法无天了!子嗣是头等大事,你如果真不愿生,趁早滚出我们霍家,别耽误容深。” 霍夫人是口不择言,语气虽重,心里却是发虚的。 长子虽然是她亲生,但他从小早慧,并不怎么听她的话,结婚的事更是完全不参考长辈的意见,执意要娶姜黛。 如果姜黛真的不肯生,容深又肯纵着她,那他们霍氏长孙这一脉……岂不是真的要断了香火。 霍夫人只觉得一股血往脑袋顶上涌去,张口还想再说什么重话。 姜黛却笑意盈盈地打断:“您别着急,霍容深是不会断子绝孙的,他有钱有地位,长得也还凑合,想给他生孩子的女人还不是遍地么,我看昨天那个齐窈就不错,智商虽然低一些,但好歹对霍容深情真意切。” 霍夫人有点懵了,愣愣地盯着她:“……你说什么?” 姜黛笑得更灿烂了:“我说您放心,我不会耽误你家儿子,因为我很快就会和他离婚了。” 霍夫人:“?????”她甚至伸手摸了摸耳朵,怀疑自己是否上了年纪产生了幻听。 “姜黛,你……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姜黛一字一顿:“您没听错,我要和霍容深,离、婚。” 霍夫人:“…………” 推门而入的霍容深刚好听见这句,极俊的脸顿时像是被霜打了。 他僵在原地几秒,板着脸径直走进餐厅,“你说什么?” 姜黛目光落在男人脸上,她收回笑容,端起橙汁喝了一口。在逗未来前婆婆的时候被未来前夫撞见,场面贼他妈尴尬,但她并不在乎。 霍容深却非常在乎,他迈着长腿大步冲上前,一把攥住女人纤细的腕子:“姜黛,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你到底想干什么,离婚?” 这两个字从他口中出来甚至变了声调,发音诡异。 他昨晚气得一宿没睡,清早赶去公司开了早会,想着家里那个撞坏了脑子的女人信誓旦旦说今天睡醒要找他谈话,他鬼使神差地会议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