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永远太遥远
84永远太遥远
白岑翻过身,很快占据主动权。 濡湿的唇吻过侧脸,身体陷入温暖怀抱,她几乎不能呼吸。 他动作很轻,指尖沿着浅粉衣襟往下,挑开一颗颗衣扣,露出她雪白柔润的肩头,大手握住腰肢轻轻提起,又往下一带,便褪去她身上所有衣物,他俯身吻住她。 拥抱过于guntang,他衣衫整齐,而她已经浑身赤裸,透过衬衫面料,能感受到他胸腔的颤动,他的肌rou很有力,每呼吸一次都挤压到她的rufang。 空间更狭窄了,四片唇紧紧贴在一起抢夺氧气,她咻咻喘息别过脸。 他放开她,容她吞一口空气,又再次吻住。 吻格外绵长,他像是一点不急,舌尖润着她的唇缝,勾勒描绘起伏唇线,像一把沾了蜜的刷子,撩得她呼吸不稳,呻吟出声。 “要吗?”他的声音又低又沉。 尾音钻进耳朵里酥酥麻麻,孟真微微张开嘴,他的健舌立刻钻进来,像要钻进她心里。 可是她的心…… 她也想念他,但理智一直提醒她不能爱他。 孟家是商人出身,家庭教育表面儒雅实际功利,凡事利益至上,行事准则以结果为导向,意味着你必须在应有的年龄做应有的事,比如学业婚姻事业,每一个选择都有注定的结果,从结果出发,在漫长人生中去爱该爱的人,做该做的事。 这是孟家一代又一代规训的人生路线,最省力省时,付出最小的筹码,将利益最大化。 她和白岑有结果吗? 没有。 父母会同意吗? 不会。 社会舆论怎么看? 独生女和养子结婚,孟家会成为笑柄,孟真会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或许谈生意的时候都抬不起头,如果传到外公耳朵里,她就实打实成为孟家的不肖子孙。 更重要的,白岑如果有一天要回孟家,那么名义上他还是孟家的长子,他如今有了利亨风投,联姻时价码更高,而她也可以重新选择,两人各自寻找两个家族助力,能壮大孟家的势力,更利于扩张事业版图。 这就是最直白,也最丑陋的利益最大化。 孟真没有勇气承受后果,更没有勇气直面自己的内心。 她最大的痛苦来自于意志抵抗,她知道什么是对,也知道什么是错,并且明白错误的恶果。 她很想爱他,可是她不能。 孟真曾经指责白岑是胆小鬼,而真正的胆小鬼是她自己。 白岑与她受的同一套教育,他也有自私冷漠和权衡算计的一面,就像上次陈家绑架她,他也一样利用了她。 当然,换成她也是一样的做法,她也会果断下手去抓陈家的把柄,因为机会真的稍纵即逝,和商机一样。 人是环境的产物,白岑和她受同一套行事准则的影响,两人出自一个家门,有相同的价值观,同样的精致利己,同样虚伪,也同样懂得人心的算计。 她当然能够理解他,能一瞬间读懂他,但不代表她没有受到伤害。 情感上很难原谅,就像扎进心里的一根刺。 你知道他没有错,但那根刺扎到你心头淌血。 可是能怪谁呢? 怪孟家灌输给他们的观念吗? 父母的教育也没有错,从他们的角度就是应该这样培养子女,学不会捕食便软弱可欺,放到山林里只有一个结果——被人吃干抹净。 白岑吻得很认真,神情非常柔软,接吻的时候也要睁着眼,清澈的眼睛牢牢看住她。 这样的眼神将她拉回少年时候,心尖忽然颤动一下,他从什么时候开始爱她? 一句“我也想爱你”就要脱口而出,她咽喉干哑,艰难地说:“哥哥……对不起。” 我没有办法回应你。 曾经的撒娇求爱都趁着薄薄的醉意,她那时候不必掌家,孟家有父母,公司有哥哥,她什么都不用cao心,每天高高兴兴做自己,高兴了就笑,难过了就哭,有事没事抓住他发脾气…… 那已经是很久以前了,生活简单快乐,多么让人怀念。 后来他离开了家。 孟真眨眨眼,眼尾泪迹蜿蜒,原来做正确的选择会难过,违背真实的心意会受煎熬。 白岑停住了,低头贴着她的脸,面颊覆上另一层温热湿润,声音似有哽咽,“真真,没关系的。” 那么就没关系,永远太遥远,只争朝夕也很好,沉迷rou欲也很好。 她圈住他的脖子又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