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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自己死去算了。
可是,身下的人儿听不到这些。
敖灵均因为不堪折腾,早就晕死过去。
☆、前夜
云月君看着身下人儿为了不叫出声几乎咬碎的嘴唇,一阵心疼。
他伸出手指怜惜地抚摸对方的伤口,将灵力渡上去,给对方疗伤。
伤口以可见的速度愈合,灵均慢慢睁开了眼睛。
云月君见状,一喜,道:“你醒了?”
灵均并未彻底清醒。他朦胧间盯着面前的人,想着自己大概是做梦了,云月君怎么可能对自己笑。
云月君见他不说话,以为他还在生自己的气。想着自己刚才野兽般的所作所为,云月君心里多少有些愧疚。
他摸着灵均的脸蛋,用一种像是祈求的声音道:“我们别这样了,好不好?”
灵均看着云月君满是歉疚的表情,想着自己真的做梦了,干脆闭上眼睛。
他太累了,身上的酸痛让他根本就没心情细想面前的场景是否真实。
他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
云月君看到他闭上了眼睛,以为他不肯原谅自己,心底的愤怒再次点燃。
他云月君何曾向别人低过头,如今他都这般低声下气,面前这个男人却永远不识趣。
他盯着男人微微颤抖的睫毛,目光慢慢下移,游过发肿的嘴唇,削尖的下巴,最后落到稚嫩修长的脖颈上。
他盯着那脖颈,突然有股冲动——掐死面前的这个人,这样,他就永远是自己的了。
这近乎变/态的想法吓了自己一跳。
他泄愤似的用力捶了一下旁边的地面,然后伏在灵均的耳边,声音暗哑道:“敖灵均,这话我只说一遍,我爱你。这是第三次了,也是我最后一次原谅你从我身边逃走,假如,再有下次,我一定会亲手杀死你!”
他不管对方原不原谅自己了,他只要把这个人留在自己身边,无论什么方式他都在所不惜!
灵均迷迷糊糊中听到了杀死你,忽地笑了。
这才是云月君啊!只会杀人,没有心的云月君。他这般想着,终于沉沉睡去。
灵均睡了足足两日才醒来。
此时他已经被云月君带回魔族的长生殿安顿。他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给他治疗的白安。
他躺在床上好一会,才回忆起之前发生的事情。
身体的疼痛让耻辱翻倍,他捏着拳头起身,打算跟那个混蛋拼个你死我活。
坐在一边的白安连忙将他拦住:“你的身子很虚,不要乱动。”
灵均一把甩开白安扶着自己的手,红着眼睛道:“他人呢?”
白安盯着他,好一会,长叹了口气,然后道:“听话,他现在外出打战了,一时半会回不来,他怕你太累,让我留下照顾你。”
灵均根本就不会领这个情。他掀开被子,道:“不行,我得回去。”
白安扶住他:“你现在这状况,连下床都难。”
灵均摇头:“我必须得走,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还得去妖族复命,而且,他宁愿死在外面也不想留在这里被那个混蛋继续糟蹋。
他想着,直接下床,腿却忽地一软。幸亏旁边白安早有预料,一伸手将他揽住。
“你没事吧?”白安担心道。
灵均摇头坐回床上。他这才肯接受自己连站起来都够呛的事实,于是又在心里将那个不知节制的混蛋骂了一通。
越是这般,他越是想要离开,思索间,他的目光落在了白安的一对白色眼睛上。
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他问对方:“你是白骨族人吗?”
白安一愣:“你知道我们族人?”
灵均心中一喜,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白骨口哨。
正是当年白玉送给他的。
白安看到口哨的瞬间,脸色立刻变了。他一把抓住他的手:“你怎么会有这个口哨?”
灵均:“白玉送给我的。”
白安一向平静的脸上显然激动神色:“族长!你认识族长?”
灵均将自己与白玉的相识简单说了一遍。虽然他不太愿意用这些关系行事,可目前来说,只有白安能够帮他。
讲完一切,白安便陷入沉思,眼睛也微微发红。
灵均等他缓了一会,才道:“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白安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你知道这个口哨代表着什么吗?它是白骨族长的骨哨,有骨哨者,就相当于得到族长一人之下的权限,可以调动白骨怨灵。”
灵均诧异。他当时收下这口哨全因为白玉说吹响可以找到对方,完全没想到这骨哨可以号令万千白骨怨灵。
白安不顾他一脸惊诧的表情,继续道:“所以,哪怕你不说,只要你拿着这个,我就必须帮你。”
……
大雨滂沱,天地被笼罩其间,一片模糊不清。
距离昆仑山千里之外,有一处黑山,常年寸草不生,正是魔族驻扎的地方。
雨势让温度降了好些,几个士兵们在营帐里生起火炉。围着火炉聊天喝酒。
“昨日,君上大败对方五万天兵的样子也太帅了!”
“是的,我越来越佩服君上!之前魔君还说了,等战役结束,就让位给君上!”
“那是,战役结束,魔君自己都能当上玉皇大帝了吧!”
“这话可别瞎说,隔墙有耳!”
方才说话的士兵瑟缩了一下,片刻,又小声道:“可是,我听说君主今天早上跟魔君吵起来了!”
“我前些时日也听到他们在争吵!”
“可知道是为了什么?”
“我听说是魔君觉得那个妖族的小王子会影响君主。”
“是之前那个王妃?”
“是的,说是魔君觉得那男的影响了君上,要找人将其除掉,结果被君上知道了!”
“哎哟,那这两父子不会为了个男人翻脸吧?”
“什么两父子啊,魔君姓吴,君上姓宋,义父而已。而且啊,你们应该知道吧,仙族的那个王子跟咱们君主长得一模一样。我听说啊,咱们君主可能是他的孪生兄弟。要是真是这样,魔君说不定连他都要处理掉!”
“不会吧,这正是我们魔界统治四界的最好时机,这两父子不会在这时候反目成仇吧!”
“什么最好的时机,要是君主真的是天帝的儿子,那他带着魔界打仙界为了什么?万一只是他们演的一场戏,魔界是被人当猴耍了。这样的话,哪来的时机一说!”
“这……”话未讲完,外面忽地响起一阵轰隆声,像是有什么重重摔在了地上,接着一切归于平静,只剩下雨点打在营帐上的噼啪声。
这个营帐少说也有千人驻守,方才他们只顾着聊天,也不知道外面何时这么安静,简直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