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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家里可好?”高兴过后,花凌提到家里也微微有些尴尬。
“我挺好的,家里也一切安好,就是三弟……”花胥说到这里话锋一转,“三弟也挺好的,爹给他找了个先生,现在在家读书呢。”
花凌沉默了一下,眼圈微微有些发红,叹了口气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大,大哥,你别这样,”看他这样,花胥有些手足无措,“那事不怪你的,真的。我,我也没有怪你。爹那天想找你,
我本想跟着去,但又不敢去。我也不知为什么……其实,其实我就是个胆小鬼……”
越说到后来花胥越是语无伦次,眼圈也像花凌那般微微泛红。
晏莳突然提议道:“我见前面有处酒楼,不如咱们边吃边聊?”
现在不是吃饭的时候,酒楼里的人并不多,晏莳要了一个靠窗的雅间,三人坐了进去。
一路上,花凌都用手紧紧拽着晏莳的袖袍,低着头,那样子就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大,大哥,你现在过得好吗?”说完了这话,花胥看了眼坐在花凌旁边的晏莳,恨不得吞自己的舌头。
晏莳倒是连眼皮都没抬,拿出手帕将筷子细细擦了一遍,放在花凌面前。花胥的嘴巴微微张了张。
一提到晏莳,花凌的脸上马上浮现出一抹高兴之色:“我现在的日子过得特别开心,真的,二弟你就放心吧。”
花胥喃喃自语:“那就好,那就好。”
“二弟,你不要这样,你这副表情看得我好悲伤。”刚高兴了一瞬的花凌小脸马上又挎了下来,“其实,我在公府时也挺好的。那时什么都不懂,也就不觉得伤心。后来懂了,娘又……我也就更没什么好伤心的了。”
花胥双眼盯着他看,似乎要在他的脸上看出花来:“我小的时候就问过娘,大哥没有亲娘了,比我和弟弟meimei们可怜多了,我们不应该对他更好些吗?娘就说我不懂,对,我确实不懂,直到现在也不懂。”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花胥自顾自地说个不停“娘临走的那天晚上我与她吵了一架,她说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可是她有问过我,这是我想要的吗?国公府世子的位置本就不是我的,不是我的东西,我不想要,更不敢要。我对她说,说起来是为我好,还不是为了她自己。她打了我一巴掌,这是我这么多年第一次和她顶嘴,也是第一次被她打。”
“说来也可笑,”花胥嗤笑一声,指腹轻轻摩挲着酒杯,“她想让我成为她的骄傲,可我偏偏就成了个纨绔子弟,终日浪荡街头,吃喝玩乐,游手好闲。”
“二弟,”花凌突然出言打断了他的话,他的眼睛盯着花胥手里的杯子,轻轻地说道,“你一直都很好,大哥希望你永远能这样。”
与花胥告别后,晏莳怕花凌不开心,说了些安慰他的话,又带着他四处逛了逛,等到天色暗下来的时候才回了王府。
时间如此过了几日,晏莳终日待在府里,并没再出去。
“哥哥,荷包绣好了。”花凌将荷包放在掌心里,一脸期待地拿给晏莳看。
晏莳将手里的书放在石桌上,从花凌手中拿起荷包。那上面绣的是一副鸳鸯戏水图,这绣工当真是精美无比,举世无双。荷包上还系着一个梅花络,想来也是花凌亲手编的。
“明庭竟这般手巧,这鸳鸯似是真的一般。”晏莳爱不释手的看着,欣喜之情溢于言表。似是应景一般,湖里养的两只鸳鸯正巧从远处游了过来。
“哥哥不嫌丑就好。”花凌有些不好意思地坐在旁边的石凳上,脸上带着一丝娇羞,“我就是照着小红和小灰绣的。”
“小红和小灰?”晏莳不明所以。
“是啊,”花凌看向已经游过来的两只鸳鸯,“那只嘴巴红一点儿的叫小红,那只嘴巴灰一点儿的叫小灰。”
晏莳没控制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明庭当真是可爱。”那两只鸳鸯是这府里原本就有的,他在这府中住了半年多,只偶尔瞧瞧解个闷。说实话那两只鸳鸯到底长什么样子,他都没仔细瞧过,花凌来了短短数日竟给取了名字。
花凌有些紧张地问“哥哥是觉得这名字不好吗?”
“明庭多想了,”以前就觉得小王妃傻乎乎的挺可爱,这会儿竟更觉得可爱,让他忍不住摸了摸花凌的头顶,“我只是有些意外,明庭将它们观察的如此仔细,还都取了名字。”
“这没什么的啊,”听晏莳这般说,花凌刚才那股子紧张劲一扫而空,他双手托腮,歪着脖子看晏莳,“它们既然养在咱们府上,就是府里的一份子,理应有个名字的,就连仓库门口的那条狗,还有府里那几只抓耗子的猫,我也都给取了名字的。”
花凌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啊眨的,脸上一副天真无邪的表情,看得晏莳心里暖融融的,心里的那颗种子在这一瞬突然长出了嫩叶,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长成参天大树,上面满满的都是那个叫花凌的人。
“哥哥,别动!”花凌看着晏莳脸色突然变得很严肃。
晏莳一怔,真就一动没敢动。
花凌慢慢地从石凳上站起,轻手蹑脚地往晏莳那里走出,离着他近时,还将食指竖放在嘴上,轻轻地“嘘”了一声。就他这么一弄,晏莳连呼吸都放缓了许多。
这时花凌已经悄悄地走到晏莳身侧,突然伸出手朝晏莳的胳膊那里抓去“哈哈,抓到了!抓到了!”
花凌将刚刚抓到的蜻蜓献宝似的拿给晏莳看“哥哥,你快看,我抓到了!”
那是一只尾巴是红色的蜻蜓,个头不算太大,被花凌拿在手里,几只腿还在空中蹬了蹬。
“明庭真厉害。”晏莳从小到大都没抓过蜻蜓,说起来,他
根本就没过过那种与同龄孩子嬉戏打闹的童年。现在看着花凌手里拿着蜻蜓一脸高兴的样子,心中一动,竟也起了玩心,“明庭,可否让我拿着它?”
“当然可以呀,”花凌小心翼翼地将蜻蜓送到晏莳的手上,“哥哥,你要小心,这蜻蜓的翅膀有些脆弱,要轻一点儿,不要弄伤了。”
等晏莳的手也捏住蜻蜓的翅膀时,花凌长舒口气,将手从蜻蜓的翅膀上拿下来。
晏莳既不敢太动力,怕将翅膀弄伤了,又不敢不用力,生怕放跑了他。
花凌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