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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又回到御书房,这前后也不过半个时辰。
获嘉公主跪倒在地:“儿臣给父皇请安,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崇谨帝倒没想到获嘉公主这么快就回来了,问道:“你去了哪里?”
获嘉公主回道:“儿臣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出了次宫,便舍不得这么早回来,又怕大皇兄不应允。因此,晚上大皇兄与大皇嫂将儿臣送到宫门口,儿臣假意对他们说会进宫。其实,当他们走远后,儿臣并未进宫,又到了别处逛逛,方才想要进宫时,正巧遇上了大皇兄。儿臣不知自己的一己私念竟惹出这等祸端,此事错全在儿臣,与大皇兄全无干系,请父皇明察。”
崇谨帝看向乐公公道:“是这样吗?”
乐公公忙道:“获嘉公主所言句句属实,奴婢与王爷在皇城里找了找,等又回到宫中时,恰巧遇见了获嘉公主。”
“既然事情都清楚了,获嘉你先回去吧。”崇谨帝又看了看晏莳,本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景初也早点儿回去休息吧。”
“谢父皇。”兄妹二人跪安走出了御书房。
获嘉公主趁着左右无人的工夫轻声飞快地对晏莳道:“大皇兄,你且放心,我没什么事,只是被吓了一下,也没受什么伤。”
晏莳也飞快地安慰了她几句,目送她回了德嫔娘娘的宫中。
这个时候,一定会有崇谨帝的人悄悄地监视着他们。无论获嘉公主是否回来,崇谨帝都会怀疑是将他获嘉公主带走的,让乐公公跟着,也不过是个说辞罢了。
常言道,知子莫若父,可知父不也莫若子吗?他最是清楚自己的这个父皇,一旦是他认准的事情便再无回旋的可能。
回到府里后,花凌还没有休息,见他回来了,忙问他事情的经过。晏莳简单说了一遍,花凌也放下心来,各自洗漱休息了。
翌日天明,晏莳出府,就见金哥儿早已在府门外等着了。
“大人,清月公子,这是我给你们俩买的包子,快尝尝。”金哥儿一瞧着府门开了,忙献宝似的将用油纸包着的两个包子送了上去。这几天他一直随着晏莳查案,每日里的吃喝也都随着晏莳,金哥儿怪不好意思的,因此今日特意买了两个rou包子给晏莳。
只是瞧着眼前的四个人有些目瞪口呆,两个包子,四个人似乎没法分。
“你怎么又来了。”花凌一瞧他那殷勤样气就不打一处来,幸亏年纪小救了他。但也不得不防,这人啊一眨眼就会长大了。
金哥儿瞧见花凌也不服气:“你怎么也跟来了?”
晏莳无奈地将这二人拉开:“走吧,破案要紧。”
金哥儿将一个rou包子塞给晏莳:“大人,你吃吧。”晏莳接过了,这是一个孩子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来表达谢意的方式,其余拒绝不如接受,于是说了句谢谢便将那rou包子拿在手里。
金哥儿将另一个rou包子塞给了江清月:“清月公子,这是给你的,这家包子可好吃了,买的人可多了。”
江清月冷若冰霜的脸上微微浮现出一抹笑容:“多谢金哥儿了,只是我早上已经用过饭,现下已经吃不下了。”
江清月容貌俊美,衣着赛雪,宽大的衣袍包裹着纤瘦的躯体,走路时衣袂飘飘,平添了几分仙气,但也更加使人产生一种距离感,如同冰山上的雪莲花,纯真,美好,却极难接近。他浑身似乎散发出一股清冷的味道,除了对晏莳,他对其他的人其他的事物都保持着一种淡淡的疏离感。如今能对着金哥儿微笑已是难得。
金哥儿有点儿失落,总觉得与这位漂亮公子也在一起多日了,可每次与他相见都像个陌生人似的那样冷淡。
“你早上用过饭了吗?”江清月看着金哥儿那毫不掩饰表情的脸蛋突然问了一句。
金哥儿下意识地回答:“没吃。”大李死后,也没给他留下什么银子。他在铺子里学做生意,只供顿饱饭吃,不发月钱。现在为了大李的案子,他又多日没去了,能省则省,早上不吃也没什么的,左右中午会吃的。
江清月又道:“既然如此,今日这包子你吃了吧,改日我没用早饭时再吃也不迟。”
一句话,将金哥儿脸上的阴霾尽数扫光,脸上立马又高兴起来。
晏莳将手里的包子拿给花凌。
花凌不想要,这是那个讨厌的金哥儿买的包子,他不要吃。
晏莳笑笑:“这是我给你的,还不吃吗?”
晏莳这么一说,花凌高高兴兴地就接过了,咬了一口包子后悄悄地和晏莳咬耳朵:“哥哥你瞧见没有,他就是个小色坯,你看他看着清月公子笑得那个样。现在就是年岁小,等过几年说不定长成什么样呢。你也得离他远点儿,我觉得他对你也没安好心。”
晏莳有些哭笑不得的摇摇头。
一行五人在街上走,这时的皇城已然热闹起来,卖什么的都有。
忽然,前面传来一阵吵嚷声,似乎是有人打架。
晏莳疾走几步到了那里,那边围了一圈人。金哥儿人小,迅速在人群里为几个人挤出一条小路,桑瑜护着晏莳走了进去。
被人群围着的是一男一女两人,女人三十多岁,衣着相貌倒是没什么可说的。倒是那男人也就二十左右岁,一身苗疆打扮,身上还背着一个药箱。那女人的双手正拉扯着男人的袖子,口中不依不饶。
“发生了何事?”晏莳朗声问道,“我们是大理寺的。”
花凌不自觉地挺挺胸脯,站在晏莳身边,表示很骄傲。
围观的人见官差来了,连议论声都小了许多。那女人虽心有不甘,也不敢吵吵嚷嚷,但这抓着男人袖子的手却没有松开。
她跪在地上抽泣道:“大人,求您为民妇做主啊。”
晏莳道:“你且站起身来,发生了何事速速讲来,如有冤屈本官定会为你做主。”
女人听到晏莳这样说,心中有了一些底,她用手指着那个男人道:“大人,此人是个庸医,他将我相公害了。”
“你不要胡说八道,”这男人一把将自己的袖子从女人的手里抽出来,整理整理衣服又道,“分明是你之前找我说你相公在外面养了个小的,问我有没有法子让他回心转意。我好心帮你,非但没落得好,反而还惹得一身腥,这世上哪有这等道理。再说,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