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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与庆吉接触这符没事,难道说——宴寔想了想,这符里的药应该只会对有内力的人才管用。端得是好计策。他可能不碰花凌,但不能不掀盖头。只要他靠近盖头,闻到上面的药,就会中招了。
待他没了力气后,岂不就是让花凌为所欲为?
“你先在房中歇息,我还有要事要办。”宴寔不想与花凌再待在一处,就算圆了房也不能改变什么。
没过多久,哑嬷嬷便端着一盘水果进来了。
“你这装乖卖巧的本事使得是愈发炉火纯青了。”一道苍老的声音在房中响起,声音不算大,但足以让花凌听得清清楚楚。
再看向那哑嬷嬷,虽还是精瘦精瘦的,但脊背挺得板直,哪里有半点驼背的样子。
花凌拿了一颗葡萄塞进嘴里:“这不还是嬷嬷教得好。”花凌的声音也不太大,彼此都压低了声音,就怕被旁人听到。
哑嬷嬷道:“下一步想干什么?”
“我还没想好,不过也不急。再怎么说我才刚刚成完亲,先让我舒舒服服地在哥哥面前待一阵子再说。不过嘛——”说到此处,刚才眼中还满是温柔的花凌眼神一变,流露出一股嗜血的光芒,“宫里那个老阉奴活得真是太久了。”
哑嬷嬷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连贵公公:“可是留着他将来会有用。”
“不了,”连带着声音都变得阴冷无比,“他欺辱我哥哥,就该死!”
哑嬷嬷点点头:“那此事不需你亲自动手。”
花凌刚要说话,哑嬷嬷又接着道:“宫里养着的那些人可不是让他们吃白饭的,你若想早点儿被王爷发现就尽管瞎折腾。”
花凌被哑嬷嬷后面的话说服了,为了哥哥,只能妥协了。只是哥哥去哪了呢,也不说带着我,看来路漫漫其修远兮啊。
此时的宴寔正在同江清月在大理寺看早上从城西池塘里捞出来的那具尸体。
“仵作已经验过,确认是溺水而亡无疑。”江清月在一旁道,“岸边没有打斗的痕迹,我们还在岸边发现了他的衣服和鞋子。”
宴寔将衣服和鞋仔细查验了一番,又仔细看了眼这人的尸体:“此人有些眼熟。”
江清月道:“此人并不是之前失踪的那两个人,乃是个江湖人,人送外号‘夺命煞星’,身上背了十三条人命,是官府通缉的要犯。”
“清月,”宴寔从地上站起来,“你怎么看?”
江清月回答道:“按照现场所留下的痕迹来看,是自杀。但我总觉得此事没这么简单,他身穿夜行衣,说明昨晚一定是有要事去做。如果他身上有伤口,那可以解释为是他昨晚所做事情失败了,被仇家所杀。可他身上一处伤口都没有,衣服也没有破的地方,这就可以看出他昨晚的事情应该是办得很成功的。如果是这样,又为什么突然想不开去自杀呢?”
“查,”宴寔边走边道,“将他何时到的皇城,住在何处,都与谁来往,死亡当天又见了哪些人做了什么都要一一查明。”
第九章
“那刑部那边要怎么办?”江清月跟在晏莳身后问道。
“凶手乃是自溺而亡。”晏莳道。
江清月自然心领神会晏莳的意思,这夺命煞星身上背有一十三条人命,就算被人杀了也不足为惜。刑部那边都是昭王的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最近几天发生的两起失踪案尚无头绪,如今又多了一桩人命案,只怕刑部那边会拿此大做文章。
眼下所有的证据都指明这人是自杀的,就算是刑部那边的人来查也会是这样的结果。但晏莳又并不会真正的将此案了解,只是暗地里派人去追查。倒不是为了给夺命煞星报仇,只是这夺命煞星突然在这个时候出现在皇城之中实属可疑,这背后的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与近期失踪的两起案件是否有关,这都值得细查。
其实晏莳本可以先不来大理寺的,他昨日刚成了亲,按规矩是可以休十天的假的。但他不愿待在府中,真不想说是为了躲避小王妃。
晏莳轻轻叹了口气,要说他之前怀疑花凌的样子是装出来的,可经过宫中奉茶一事,他便断定花凌他天性如此。他在宫中所说之言可对康乐公府不怎么有利啊,康乐公府的人可不会蠢到因为要拉拢别人而去将自己给卖了。所以说,花凌若非天性如此,怎会在圣前说出那样的话?
但这也是让晏莳感到头疼的地方,昨晚上他居然被花凌给那个什么了,如若换作旁人,只怕那人此刻将不复存世。但花凌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他与那些居心叵测之心并不同,他只知道新婚之夜该做什么,于是便做了,从这一点上来说他并没有错。晏莳现在真是想生他的气都生不出,可是再见到他难免会觉得尴尬。
晏莳这晚没有回暖阳阁,而是找了间厢房住下。
刚进府第二天的小王妃就独守了空房。
夜色深沉,万籁俱寂。纯真的小王妃悄悄地离开暖阳阁飞身上了房顶,来到一处厢房顶上轻轻地掀起一片瓦,借着照进屋内的月光,贪婪地看了会儿在床上熟睡中的那个人,才又恋恋不舍的离去了。
晏莳再怎么不想见到他的小王妃,天亮后还是要见的——花凌该归宁了。
渊朝的规矩,归宁是要夫妻或夫夫两人一同前去的。
管家庆吉早就将礼物备好,去康乐王府并没有乘轿,而是坐的马车。
“哥哥。”晏莳与花凌原本不是坐在一处的,是花凌后来自己坐过来了。
晏莳挑开窗帘看向外面假装没听到。
“哥哥——”
花凌轻轻摇晃着他的手臂,晏莳想装听不到也不行了,只得回过头来问:“何事?”
“哥哥昨晚去哪了?”花凌所有的表情都写在了脸上,此时这满脸的不开心毫不收敛,语气也极为怨念,“怎么没回来?”
“昨晚去查了案子,”晏莳睁眼说瞎话,“回来的太晚怕惊扰到你,故此在厢房睡下了。”
花凌的脸色稍稍好看了些:“哥哥总是这么忙吗?”
晏莳一想这正是一个绝佳的好机会,于是便道:“以后王妃自行睡下便是,不必等我。”
“那怎么可以,我自己睡觉会害怕的。我怕黑,还怕鬼。”花凌脸上的不开心比刚才还要多了,眉头已经拧成了一个疙瘩,“还有,哥哥怎么又忘了,要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