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小说 - 言情小说 - 重生后成了权臣掌中珠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8

    的涟漪而已。

    他屈肘躬身,眼神稍稍柔和,“怎么问这个?既娶了你,自是想让你长留。”

    “是吗。”魏鸾像是有些失望,小声嘀咕道:“骗人。”

    盛煜没太听清,微微睁目,“嗯?”

    “没什么。”魏鸾否认了不慎吐露的心里话,“我喉咙里有些干,夫君能倒杯水吗?”

    盛煜很快倒过来,扶她靠在枕上喝水。

    柔白指尖紧捏瓷杯,她小口小口的喝着,周遭酒气未散。

    盛煜临榻而坐,又试了试她脸颊的热度,道:“脸这么烫,酒还没醒吧。是心里有事?”

    他问得漫不经心,一双眼却紧紧盯着魏鸾。

    见她果然难掩惆怅地停了喝水,又问:“是为魏家的事?”

    “父亲关在狱里,已有半年没回家了,哥哥一年到头在军中,难得回京城来,却是入了牢狱,母亲很是担心,前些天我回府看她时,瘦了好些。除夕夜万家团圆,咱们四世同堂,就是伯父他们也都安然无恙,母亲独自在府里……”

    魏鸾咬了咬唇,眼圈不自觉地泛红。

    年才十六的姑娘,自幼顺风顺水,不曾经多少风浪,红着眼圈强忍住不哭时,当真叫人心疼之极。盛煜忍不住伸手,揽着她靠在怀里,手掌轻抚她后背,有些生疏地宽慰道:“玄镜司里我安排过,岳父和舅兄不会受委屈。事情过去后最多贬个官,会好起来的。”

    隔着单薄寝衣,他的胸膛结实又温暖。

    魏鸾咬着唇,眼眶里温热的泪珠滚出来,渗透他的寝衣。她泪眼朦胧,半年多的独自咬牙坚持后,终于找到了能稍稍倾诉的人,低声道:“其实我不怕父亲贬官,丢了官职都不怕。”

    “我只是怕府里被这事拖累,万劫不复。”

    “什么公府尊荣皇家宠爱,其实都在其次。我只想家里人都好好的,不再担惊受怕。”

    她说得委屈又可怜,像是遭过莫大的苦楚。

    盛煜心里被钝刀割着似的,帮她擦泪,低声哄她。活了二十多年,自幼在玄镜司磨砺,曾暗夜杀伐,也曾酷厉刑讯,一颗心早已淬炼得冷硬果决,他还是头回哄女人,生疏得很。好在魏鸾没嫌弃,还拿他的衣袖擦了把眼泪。

    等她停止啜泣时,蜡烛烧得半残,遥遥传来梆子声,已是四更天。

    心里积攒的委屈哭完,魏鸾好受了许多。

    就连酒都快醒了。

    察觉盛煜仍紧紧抱着她,手掌在她腰间流连,魏鸾又累又困,依稀想起旧事,毫不留情地将他那只手拿开,而后钻回锦被里打算睡觉。那神态举止,分明又是先前的赌气模样,盛煜心中微动,一把拽住她手腕。

    “你跟我赌气,就是为这个?”

    魏鸾低哼了声,“才不是,这件事我很感激夫君。”

    “那是为何?”盛煜理得清朝堂的千头万绪,却猜不透姑娘家阴晴不定的小心思,这几日摸不着头脑,索性躬身扑过去,咬牙吓唬道:“若不肯说,今晚别想睡。”

    他说得慢条斯理,神情故作凶狠。

    魏鸾笑着撇了撇嘴,将他看了片刻,轻哼道:“夫君从西州回来面圣的那天,我也在麟德殿里。”说罢,瞪了他一眼,扯了锦被倒头就睡,一副你做了什么自己清楚的表情。闭眼入睡之前,又补充道:“夫君既瞧不上我,咱们就这么相敬如宾地过吧,也挺好的!”

    声音含糊,似抱怨,似委屈,似赌气。

    盛煜保持着躬身的姿势,想起那日麟德殿的事后,整个人都僵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鸾鸾:宝宝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哼!

    仙女们过年好呀!忙完这几天,我尽量加更哈~

    ☆、难题

    新岁的头一个清晨, 魏鸾是在盛煜怀里醒来的。

    宿醉后脑袋隐隐作痛, 她睁开眼,映入眼中的是男人近在咫尺的胸膛,领口半敞,喉结分明。颈下枕着的是盛煜的手臂,腰间沉甸甸地搭了只手,而她的掌心里, 似乎是腰腹劲瘦的触感, 而且还是钻进寝衣里面的那种。

    魏鸾懵了一瞬, 赶紧翻个身滚到旁边。

    昨晚两人是抱着睡着的?

    她不太愿意相信,揉了揉浆糊似的脑袋, 回想昨晚的经过。

    在乐寿堂时的情形历历在目, 之后的就有些断续了, 似乎是盛煜扶她回来,春嬷嬷和染冬给她换了衣裳,后来……后来她口渴要喝水,不知怎么的就抱着盛煜哭了起来。一时间想不起当时具体说了什么,就记得盛煜哄她来着,是成婚后甚少流露的温柔。

    再后来, 她好像放了句狠话。

    不记得当时盛煜是何表情,反正她心里挺痛快的。

    过去的半年里,为父兄和魏家的事暗藏担忧,嫁给盛煜这性情难测的男人后谨慎行事,如履薄冰, 种种积压的情绪哭出去了大半,这会儿心里甚是畅快。她躺了片刻,终于想起临睡前跟盛煜放的那句狠话。

    他不愿对她动心,她才不稀罕呢。

    谁还不是被爹娘捧在掌心,宠得如珠似宝,谁还没点骄傲了?

    当着曲园的女主子,夫妻相敬如宾,没什么不好。

    魏鸾想到这里,有种云开雾散的通透之感,深觉新年新气象,古人诚不我欺。遂翻身坐起来,理了理头发,打算披衣起身。旁边睡着的那位被这动静闹得睁开了眼,没睡醒的眼睛眯了眯,还没换成玄镜司统领的深邃难测。

    她揽着青丝,冲他微笑,“夫君醒了?”

    清晨明亮的天光穿透锦帐照进来,她的双眸虽有宿醉后的迷糊,却眼波流动,看起来神清气爽。松散的寝衣重新被扣得严实,她披了件衣裳,爬过盛煜的腿,往脚上套软底绣鞋时又瞧了他一眼,“我先去沐浴,夫君再睡会儿吧。”

    说罢,掀起帘帐走出去,叫染冬备水。

    外面很快就有了动静,春嬷嬷知道她昨晚囫囵睡下后今晨必会沐浴,早早就备了热水。于是仆妇侍女抬水进浴房,染冬自箱柜里取了熏好的新衣裳,脚步声断续传来,就连热水倒进浴桶的声音都在清晨格外清晰。

    盛煜抬手,揉了揉眉心。

    他其实没睡醒。

    昨晚魏鸾丢下那句话后,便心满意足的迅速入睡,盛煜的盛煜却被惊得半丝不剩。

    他当然记得那日麟德殿里,他曾说过什么。

    但比起被魏鸾听见那句话的惊愕,他更为之震惊的,是永穆帝的举动。麟德殿是皇帝召见臣子,单独奏议的地方,里面放着无数机要奏折文书,也决断过无数生死倾覆的朝堂大事。那是朝政重地,等闲不许踏足。

    便是章皇后和淑妃那等身份,出入也须永穆帝首肯。

    永穆帝将魏鸾藏在那里,绝非心血来潮。

    难怪那日她未卜先知似的问及伤势,强行扒了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