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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莫名不放心的夏渝州也跟着过去。 透过猫眼看,门外站着一位身材肥硕的大妈,手里牵着一条乖乖的小比熊犬。开门,不等司君说话,大妈就热情地自我介绍:“我是咱楼上的邻居,路过这层,瞧见这狗在门口转悠,想问问是不是你家狗。” 司君看看那只比熊,摇头。 “不是这只,这是我的,”大妈笑笑,侧身让开,露出了蹲在她身后的狗,“这只。” 黑白相间的哈士奇。 厄犬! 血族全城发寻狗启示都没找到的厄犬! 夏渝州一把将司君拽到身后,剑在沙发上来不及拿,随手抄起一只带手柄的鞋拔子:“危险!” “怎么了?”养狗的人,通常会有一种“狗都不咬人”的错觉,哈士奇又是出了名的没有攻击性,大妈慢悠悠回头,“这狗看着挺乖的啊。” 乖乖蹲坐在地上的厄犬,眼睛一直盯着司君,十分人性化地咧嘴,露出个似笑非笑的神情。下一秒,突然一口咬住了无知无畏还在它身边摇尾巴的比熊犬。 “嗷呜——”小狗凄厉地惨叫出声。 “波比!”大妈惊呆了,也不管会不会被大狗咬伤,一心要救自己的爱犬,扑过去徒手掰向狗嘴。 哈士奇紧紧咬着小狗蹦跳着后退,残忍地在嘴里甩了两下。不等大妈碰到它的嘴,便狠狠地将口中小犬甩飞,直朝夏渝州的脸上砸去。 大妈转而扑向夏渝州,宽广的身体将狭窄的门瞬间堵死。 那边厄犬窜进安全梯,眨眼不见了踪影。 大妈没接住比熊,小狗摔在了地上,抽搐地挣动几下。背部被哈士奇的利齿咬穿,雪白的狗毛被鲜血染红,触目惊心地打着绺。 “呜——”小狗低低地呜咽了一声,突然自己弹跳起来,不等大妈抱住,就被夏渝州一脚踢开。 “你干什么!”大妈尖叫着捶打夏渝州,壮硕的身体孔武有力,连推带打直接把夏渝州给掀翻了,踉跄着撞进司君怀里。 司君稳稳接住他,侧身闪避大妈的拳脚。 “为什么踢我的狗?!”大妈一脚踢空,哭喊着转身去捡狗。那狗不用她捡,自己已经原地翻身,流着涎水张开血盆大口,如离弦的箭一般飞冲过来。 被厄犬咬伤的普通狗,会在短时间内转化为疯狗,也就是所谓的不完全种狼人。 此刻的比熊,已经不是原来的比熊了。 “小心!”夏渝州挣开司君的怀抱,一个鹞子翻身闪到前面,待劈下鞋拔子已然来不及,被大张的狗嘴狠狠咬住了小臂。 “渝州!”司君目眦尽裂。 “别过来!”夏渝州低喝,阻止两人靠近。鞋拔子在空中换手,从侧面穿针似的插进狗嘴里,用力一撬,但听得“咔嚓”一声。 狗嘴松开,鞋拔子也断了。夏渝州垂下手臂,原地不动,冷眼看着那疯狗。 比熊身上的毛已经尽数打湿,嘴里的口水混合着夏渝州的血,双眼赤红,低低咆哮,宛如从炼狱里爬出来的恶鬼。身后的大妈已经吓傻了,呆愣半晌颤颤巍巍喊:“波比?你怎么了?” 听到主人唤它的名字,小狗有一瞬间的呆滞,而后继续咆哮。 夏渝州伸出三根手指。 “三。”狗迟疑地后退。 “二。”狗的咆哮声消失。 “一。”好像被什么东西烫到了一般,狗突然大张着嘴倒地打滚。 拦住再次试图靠近的大妈,夏渝州倒吸一口凉气:“嘶——它已经是个疯狗了,别过去。” 经历过狂灾的人,都知道远离疯狗,即便那是自己最亲近的小宠物。大妈终于找回了理智,推着夏渝州和司君快速进屋,反手关上了门。趴在猫眼上,哭着看外面抽搐发疯的狗,抖抖索索地拨打报警电话。 司君面色铁青地拿出医药箱,端着夏渝州受伤的手臂查看,轻轻地吸气。 白皙的手臂上,被咬出两个血窟窿。粘腻的口水混合着鲜血,在空气中迅速变成了焦黑色,蛛网状爬满了小臂。夏渝州觉得沾染到的皮像是被腐蚀了一般,疼得他整条手臂连同指尖都开始哆嗦。 司君拿出医用酒精棉,稳而快地擦去那些黑色物质。 擦掉的瞬间,疼痛感就减轻了,夏渝州笑道:“这玩意儿还挺蜇人,肯定是强酸。” 司君瞪他,咬牙低声骂他:“你不要命了,拿胳膊去挡。” “没事,”夏渝州混不在意,“我又不怕疯狗……嗷!” 话没说完,司君拿生理盐水对着血洞冲洗,疼得他直接叫出声。 大妈哭着走过来:“小伙子,刚才谢谢你啊。你这……这可怎么办?”被疯狗咬伤,十有八|九是要得狂犬病的,得了病的100%救不回来。 “哎,别哭别哭,”夏渝州哆嗦着解释,“我在国外打过特种疫苗,死不了的。不过这事不能让别人知道,属于国家机密。” 大妈听得一愣一愣的。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小区物业率先赶了上来,拿铁丝网扣住了倒地不起的小疯狗,并拍响了入户门。 大妈也顾不得他俩了,开门冲出去看自己的狗。不得不说,狼人的生命力真的旺盛,这狗竟然还活着。虽然嘴角溃烂,依旧坚强地试图咬人,上牙把铁丝网刮擦得嘎吱作响。 不多时警察也来了,要把疯狗直接杀死。 没等司君开口,大妈先扑了过去:“别杀,它还认得我,说不定还有救。” “哪儿就认得你了,”警察很是无奈,“你们有没有被疯狗咬到?被咬的马上去医院隔离观察。” “波比!波比!”大妈就顾着喊狗了,不让警察带走,非要带到宠物医院去。 “没,我们及时躲进屋里了,都没有被咬。”夏渝州把袖子放下来,遮住伤口。刚才匆匆的冲洗并没有彻底冲干净,夏渝州清晰地感觉到有一滴粘液钻进了血rou里,钻心的疼痛骤然袭来,激得哆嗦了一下。 “别让警察看出来。”司君侧身挡住视线,蹙眉看着冒冷汗的夏渝州。 被疯狗咬了,就得隔离治疗。到时候他疯还是不疯,都是问题。 冷汗流到鼻尖上,夏渝州咬牙:“我尽量。” “不要胡搅蛮缠,我们下去到敞亮的地方再观察一下,包括你们三个。”警察说着,示意大妈和他们两个跟着下楼。 夏渝州深吸一口气,刚要迈出脚步,忽然被司君按住肩膀。 侧头,张口,尖锐的血牙叼住了夏渝州脖颈上的皮rou。 “我给你一点镇静。”司君轻声说着,不等夏渝州同意,尖锐的利齿就刺破了肌肤。 “嗯。”夏渝州闷哼一声,只觉得脖子上麻了一下。手臂内钻心的疼痛随即消失,连被大妈锤的地方都感觉不到疼了。夏渝州头回明白了广告词里的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