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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

    

提起来又按进去,反反复复。



    

  直到聂珵右手一个打滑,差点把阿武给沉缸底儿,阿武的爹终于回过神:“臭道士!你干什么!快放开他!”



    

  说着,尖头铁锹飞过来,聂珵灵活地一闪身躲开。他好歹在无心台鬼混了十年,要说一丁点儿功夫都没学会,那是扯淡,他就是一头猪,也应该会飞了。



    

  当然,他还不如猪,他不会飞,但他那点能耐,对付阿武的爹倒足够了。



    

  聂珵把阿武捞出来扔在地上,然后笑着看他爹:“我在帮你儿子洗澡啊,你儿子身上这么恶心,你也不管管?”



    

  阿武他爹就是再没读过书,也看得出来,这货绝对不是给自己儿子洗澡。所以阿武他爹愤怒了,连带着其他几个壮汉,一起朝聂珵冲过去。



    

  聂珵在无心台见惯了问擎弟子精妙绝伦的身法,所以他看着这几个壮汉的动作,就跟看几头大象玩摔跤一样。



    

  结果就在他内心还有点小兴奋地想这一仗稳赢了的时候,突然间,周身一冷,空气中渗出几丝邪异诡谲的凶煞气息。



    

  聂珵心里一紧,顾不上去看几个毫无察觉的壮汉,就凭直觉抬起头,然而来不及他出言警告,一道黑影从空中急速扑来,一瞬间掠过一名壮汉的头顶,还未看清动作,便听那壮汉一声凄厉惨叫,额头已破开拇指宽的血窟窿,黑色的血汩汩流下,壮汉瞪着眼睛,转眼间便断了气。



    

  事发突然,所有人都呆愣在原地,直直盯着壮汉的尸体。



    

  直到聂珵一声厉吼:“看毛啊!还不都进屋!关紧门窗!”



    

  一堆人总算回过神,而混乱中,有人一边躲进客栈一边大喊:“活青子!是活青子!!!”



    

  听到“活青子”三个字,众人眼底的惊惧之色明显加重,不管不顾地四处乱躲。



    

  聂珵自然也早就意识到这是什么玩意,虽然在无心台从来没遇见过,但藏书阁里的典籍他倒没少翻,知道这玩意的可怕之处。



    

  所以他一嗓子吼完,就也大跳着往客栈里头蹿。



    

  没想到求生欲太强,聂珵一不小心把一壮汉给撞飞了,正是方才围殴他的壮汉之一,只见对方扑腾着迅速起身,一边跑一边回头瞪了聂珵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说,卧槽你可是一个道士你不赶紧除了它你跟着我们躲个鸡儿啊!



    

  聂珵心说你刚才围殴我的时候可没这么看得起我,我就要跟你们一起躲个鸡儿,怎么地?



    

  可是就在他眼看要钻进客栈的时候,余光一扫,突然停了下来。



    

  那个半瞎的傻子还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似乎是晕了过去。



    

  然后就在聂珵犹豫的一瞬间过后,客栈大门被最后一个躲进去的人迅速合上,并且紧接着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声,一听就是又搬了什么东西把门给堵死了。



    

  聂珵朝天翻了个白眼,却还没等翻回来,便感到又一阵凶风刮过,那玩意又出来了。



    



    



    

第2章 打个鸟?



    

  聂珵记得无心台的典籍里提到过“活青子”,通常是以一种极其繁琐的邪术,将活物炼成可供驱遣的杀人兵器,活物本身的攻击力越强,炼成后便越凶猛,故此便有等级之分。



    

  像眼下这个,如果聂珵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个低阶的玩意,毕竟高阶活青子根本不会暴露行迹,且多会被**控行事,目标性很明确,更不可能给人逃进客栈的时间。



    

  但话说回来了,甭管等级高低,关键是,他聂珵在对付活青子这方面就是个毫无经验的辣鸡,他在无心台整日懒散,心思都花在今天夜宵吃点啥上,他最拿手的,无非就是逮个兔子打个鸟。



    

  打个鸟?



    

  聂珵突然一愣,紧接着闪过刚才那壮汉被攻击时的画面,心想这玩意生前可不就是个鸟吗!



    

  目光紧盯着眼前冷不丁掠过的黑影,泛着怨气的凶风在周围蹿来蹿去,却似乎并不急着对聂珵下手,反而更像在挑逗玩闹。



    

  不过聂珵可等不到它玩够了把自己也嗑出一个血窟窿,聂珵就干脆弯腰捡了几颗小石子,一边注意对方的动静一边给自己洗脑,心说这玩意再邪门,它也就是个鸟,烤一烤指不定还能吃。



    

  这么一想,聂珵终于放松了一些,然后可能是心理作用,感觉那玩意的动作都慢了下来。



    

  就在黑影悬停在半空的一刹那,聂珵早已准备好的左手食指迅速将石子连番弹出。他右手虽然半废,但好在左手还算灵活有力,尤其,当把对方想象成一盘烤鸟的时候。



    

  “啪”地一声,伴随几根绒毛飘落,一团灰不溜秋的东西狠狠摔落在地。



    

  聂珵瞪了下眼,看着地上扑腾着的小麻雀,没想到自己还真能把它给打了下来,一时竟有些崇拜自己。



    

  聂珵顺手捞起地上一把铁锹,就要上前再补上两铲子。



    

  结果聂珵刚凑过去举起手,就见那小麻雀突然恢复状态,起飞之前仿佛还看了自己一眼,眼底竟带了几分不可置信,翻译过来就是:你这个负心汉怎么可以打我!



    

  聂珵被这一眼瞄得心里十分不服,表示你这是个什么鬼眼神?你特么一嘴就嗑死一个人我打你两下你还委屈了?



    

  权当自己眼花,聂珵紧攥着手里的铁锹,然后便看见那小麻雀又化身一道黑影,这次竟朝地上的乞丐直直冲去。



    

  可能方才被打下来的时候多少还是伤到了,小麻雀的动作略为迟钝,聂珵一铁锹扔过去,虽然没打着它,却也让它暂时调转方向。



    

  不过聂珵忘了控制铁锹的力度,铁锹落下去的时候“咣叽”拍在乞丐脑袋上,给乞丐一下就拍醒了。



    

  只见那乞丐似乎有点茫然地坐起身,却没知觉一般,对自己一身的伤痕毫不关心,就悠悠地转了头,看向聂珵。



    

  聂珵此时不经意间和乞丐对视,对方满脸血污和泥垢,看不出究竟长什么模样,却唯独这只还算健全的右眼,虽然没什么神采,但是乌黑明净,仿佛一潭清澈的死水。



    

  莫名地,聂珵心中一紧,眼眶酸涩,像是要流下泪来。



    

  然后愣神的瞬间,眼前一道黑影再次闪过,来不及聂珵细想,动作已比脑子先一步做出反应,两个大跳扑过去,飞身扣住距离乞丐只剩咫尺之隔的小麻雀。



    

  小麻雀看起来虽与寻常麻雀没有分别,但是在聂珵身下用力挣扎之时,力气却大得诡异,聂珵只觉得入手一片冰凉冷硬,阴森彻骨的寒意激得他头皮发麻,下意识地双手发狠,只听一道细微的爆裂之声,紧接着空气中传来几乎刺破耳膜的凄厉哀鸣,怨气消散,腥臭的黑血



    

  从聂珵指间缓缓溢出。



    

  “……”



    

  聂珵一头虚汗地保持着狗吃屎的姿势,迟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就这么徒手捏爆了一只活青子。



    

  说好的自己只是一个辣鸡呢?



    

  这玩意也太脆皮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