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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平息众怒,凤帝最终下了判罚——六日后拔除三根尾翎,关入西山的禁断崖,禁闭一个月。 眼纹尾翎于凤凰的重要性,犹如狐尾之于九尾狐。尾翎若除,不仅重损元气,还会重创神躯,败折修为。 凤凰一生不过六根眼纹尾翎,不像身上其他羽毛可以重新生长,一断拔除,永不再生。 容絮听完凤帝的命令,便红了眼眶。 她咬牙切齿地指着众人,大骂道:“当初若不是池玉出手救我,我早就命断赤夕瑶他们手中了!被打得险些丧命的又不是你们,却装出一副义愤填膺之貌,要为几个恶人申冤。有本事你们哪天被人打被人杀的时候,躺尸莫动!挨刀挨枪也莫要反抗!安然享受被打的快感!” 大家一听,有避眼闪烁的,有恼羞成怒对她指指点点的。 凤帝气得怒吼:“犯下大错还不知悔改,竟敢......” 容絮猝然打断:“我犯什么大错了?我不就孵了颗蛋吗!我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 反正解释千百遍也无济于事,倒头来还是要受罚,左右都要遭罪,索性先让自己痛快些。 容絮便愤懑不平地指着凤帝,将隐忍多年的怨气倾数吐出,一口气不重句的骂了个酣畅淋漓。 直骂得凤帝面色铁青、怒发冲冠,就要当场揍她。硬是被赤殷和苍辛一个拉架,一个抱着容絮跑开,她才免挨这掌。 *** 赤殷在屋内彻夜难眠,尾翎万不能除,除了可再也恢复不了。他思来想去,眼下或许有一个人能救容絮。 赤殷嘱咐苍辛悄悄前往南虞山,将容絮的事与麒麟族的三殿下岁明珵大致说明。 岁明珵得知容絮要受重罚,即刻化作麒麟真身,四足生火轮,驮着苍辛风驰电掣般赶去丹xue山。 却不想他们赶至时,成百的天兵乌泱泱驻步在丹xue山外。 苍辛忙着个天兵询问情况,他只简短说明来意:“天帝下旨,捉拿重犯。” 岁明珵问:“哪个重犯?” 天兵回道:“凤凰族的小公主——容絮。” 第十九章 神将壬广遵天帝旨意,率百员天兵前来丹xue山,将容絮押去往天庭受审。 凤帝听闻壬广来意,错愕不已,惊动天庭的事必定非同小可,遂问:“她所犯何事?” 壬广道:“天帝只说带她去天庭审讯,并未详说缘由。” 凤帝的脸色霎时沉了下来:“即便是天帝派神将来丹xue山押人,也当说明理由,岂能不清不楚地将人带走?” 壬广见他口吻强硬,总不能强行抓人。便道:“凤帝如若不放心,可陪小公主一道前去天庭。” 凤帝思量许久,让他稍等,便转身去往晓月居。 *** 见到容絮,凤帝怒气冲冲地上前,将天帝派兵过来一事告之。 “把你冒犯天庭的错事一五一十地坦白!” 容絮却是一头雾水,她仅去过两次天庭,还是随舅舅参加仙会,天庭的神仙她都不认得几个,哪曾做过什么冒犯天庭的事? 除了一不小心复活了魔帝,她也没犯过什么错事...... 容絮浑身一个激灵,暗叫不妙:难不成是魔帝出尔反尔,前脚才与她分道扬镳,后脚就派人将这事传去天庭? “你在人界做过什么!”凤帝见她神色闪烁,厉声喝道:“若不如实交代,在你去天庭审讯之前,我就先在这里拔了你的尾翎!” 容絮怎会承认,摇头道:“我到了人界便一直待在荒林,甚少出山,哪曾做过什么冒犯天庭的事。” 凤帝辨不出她所言真假,拧着眉问道:“你当真不愿据实说明?” 容絮高声道:“我说的句句实话!即便被带去天庭,我也不惧盘问。” 听她言之凿凿,凤帝心想:天帝莫非弄错了人? 眼下也问不出究竟,他只好带着容絮随壬广和众天兵一道去往天庭。 * 丹xue山的族人们见天兵将人带走,一时间各般猜测,议论纷纷。 “那个祸害精又捅了什么篓子?” “此番被天兵带走,铁定不是小事。你们没瞧见凤帝的脸都黑了吗?” 还有人幸灾乐祸:“她敢怂恿外人杀害自己族人,还有什么罪不敢犯的?就该让这野丫头受些教训!” 而赶来救容絮的岁明珵,听着不远处的高声谈论,眉头越皱越深。他沮丧地觉得自己与那些旁观看戏的人并无区别,只能眼睁睁看着容絮被带离。 方才他询问壬广能否陪同容絮去天庭。壬广道:“无关之人暂且规避,不知三殿下与小公主是何关系?” 他哑口无言地看了看容絮,想问她两人是何关系?他是否有资格陪她前去? 也不知容絮有否看明白他眼中的疑问,只是朝他笑了笑:“明珵哥哥莫要担心,我很快就回来。” 怎会不担心...... 但凡抓去天庭审讯的皆是重犯,他可没法自欺欺人地以为她只是被带去做客。 “容絮究竟做了什么?”岁明珵挠破脑袋也不明白,“她顶天也就三千年的修为,有多大的能力做出触犯天庭的事?” 一旁的苍辛也是面色凝重,若没猜错,唯有容絮将魔帝复活的事才能惊动九重天上的天帝。 他拱手与岁明珵话别,便匆匆赶去春屏居找赤殷商议。 说到底这是凤凰族的事,岁明珵虽心许容絮,可两人尚未婚配,他无权干涉她的事。 “婚配……”岁明珵眼中倏亮,或许有法子...... 他正要变幻真身回去南虞山,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娇声呼唤:“明珵哥哥!” 岁明珵转身,只见一身绯裳红裙的赤夕瑶正碎步跑来,迎着骄阳的一张脸红光满面、笑靥如花。 岁明珵眉头不由蹙起,自己的meimei被抓走,她却笑得这样灿烂? “明珵哥哥要回去吗?”赤夕瑶羞怯怯地望着他,“既然来了,不如喝茶歇歇再走?” 岁明珵没搭理她的话,连连质问:“容絮是什么性子,你不比我更清楚?她岂会怂恿外人杀害本族人?你是亲眼看见了?还是一切不过是你报私仇而编的谎话?” 赤夕瑶的笑脸瞬间塌了下来......他心里偏生只有容絮! 她嘴角一撇,泪光闪闪地说:“明珵哥哥怎能不问清楚就冤枉我,容絮素来讨厌我,她被那邪门的蛋扰乱神志,而对我起了杀意,这并非谎话。” “讨厌?呵!你说的没错,容絮的确讨厌你。”岁明珵不留情面地斥道:“因为你从小到大处处针对她、奚落她。究竟谁藏有祸心,你扪心自问!” 容絮小时候曾因赤夕瑶羞辱的话而关在屋子里不出门。他安慰了许久,她才哭着将自己被欺负的事说了出来。 她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