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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 百里煊的胸膛宽厚结实,让人觉得踏实,渐渐的鱿漾的情绪也稳定下来了,身体不再颤抖了,这时候夏侯氏又来了,她在主卧那里敲门:“漾儿,你在里面吗,娘来看你了。” 泡在池子里的两人听到了夏侯氏的声音,身体都有些僵硬,面面相觑了一下,鱿漾紧张地缩进百里煊怀里,不敢吱声。 百里煊见他娘还在那敲门,便对鱿漾说:“漾,你在这等我一会,我去跟娘说一声。” 鱿漾乖乖地待在池子里,连头都不敢冒出来,等百里煊踏出池子后,他就躲到了池中央的那片莲叶下。 百里煊开门前,回头看了鱿漾一眼,有棱有角的薄唇崩成了一条直线,心里在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娘实情,但思来想去,还是不要说得好。 夏侯氏见自己儿子从隔壁房里走出来,还觉得很奇怪:“煊儿你这么快就下朝了。” 百里煊挡在那扇门前,回复说:“漾有些不舒服,我回来看看。” 夏侯氏问:“漾儿在那个房间里吗。” 百里煊不自然地说:“嗯,不过他现在有些不方便见人,娘,您先回去。” 夏侯氏看得出煊儿在遮遮掩掩的,又见他浑身都湿透了,呼吸也很急促,她一下就懂了,意味深长地留了一句:“现在胎儿还没成型,煊儿你要悠着点,若是实在忍不了了,就去招个通房丫鬟……” 百里煊有些恼怒地说:“娘,不是说过了,我不会碰漾以外的任何人吗,你也不许再随意给我安排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了。” 夏侯氏知道他倔死了,也就不多说别的了:“好,娘去和乖孙玩去,不打搅你们了。” 等夏侯氏走了,百里煊谨慎地推门走进去,看着池子里的小鲛人问道:“漾,真变不了腿吗?” “变不了了。”鱿漾觉得是自己身体太虚弱了,所以才变不回来的。 百里煊叹了口气,如今也没办法了:“漾,我带你去庄子上住几日,留在府上太危险了。” “嗯。”正好鱿漾害怕被夏侯氏看到,去庄子上避一避也好。 百里煊叫来了林漳跟他交代了一下事宜,林漳一听又要他暂管朝政,便忧心起来,愁眉苦脸地说:“将军,属下……” 林漳还未开始他的抱怨,百里煊就直接堵住了他的话:“你能行,我信你。” 将军对自己如此信任,无形之中给了林漳不少压力:“将军,我……” 百里煊懒得听他抱怨,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无需多言,记住我的话便可。” 林漳知道说多了也没用,就只能再次接下担子了:“是,属下听令。” 而知一被留在府上陪着夏侯氏,不然夏侯氏一个人太寂寞了,知一反抗了,硬要跟着去,百里煊鸟都不鸟他,将他往夏侯氏的院子里一丢,就带着鱿漾去了枫林山庄。 有了知一分散夏侯氏的注意力,他们两人就能在外面多逍遥几日。 庄子一直都由一对老夫妇在看守,三面环山,南面有湖,是个风水绝佳的圣地,如今正好是秋季,满山的枫树叶红得如同一片火海,像是画一样,美轮美奂,这样的景观百里煊也是第一次见,因为以前百里煊只有酷暑的时候才会来庄子上避避暑。 这个位置十分的隐蔽,也很适合鱿漾在这养胎,若非还有政务缠身,百里煊一定带着鱿漾在这常住,百里煊打发走了那对老夫妇,打算和鱿漾独自在这生活。 宅子有一部分是建在湖水上,昨夜这地方下过雨了,所以湖水有些浑浊且水位涨上来了,差那么一点就要将建在水上的长廊给淹没了,不过这样鱿漾也正好可以坐在长廊边,将自己的鱼尾巴全部泡在水里。 这里没有其他人,所以鱿漾可以不用顾忌地将自己的鱼尾巴露出水面来,银蓝色的鱼鳞在日光下如同一个个小亮片般,闪烁着光芒,看着还有些刺眼。 百里煊站在不远处望着正在玩水的小鲛人,心情明朗不少,冲着这边大声喊道:“漾,不要下水去游,不然会被冲走的。” 鱿漾开心地摆动着自己的小鱼尾巴,回了句:“好。” 百里煊还得去忙着做饭,就先让鱿漾自己在那玩了。 鱿漾手边上还有百里煊给他准备的小点心,他掰碎,扔些到水里去,然后很快就有鱼儿围上来了,鱿漾看到它们,嘴里生津,不一会,口水就顺着嘴角溢出来了,他伸手去抓,但那些鱼反应很快,扑了个空。 鱿漾看了看自己什么都没有抓到的小手,有些失落,随后他又往水里撒糕点沫子,但这一次那些鱼儿不上当了,只是在远处来回游荡,并不敢靠近,偶尔有一两只手指大小的小鱼游过来,吃一点就赶紧跑了,狡猾得很。 鱿漾想跳下去把它们都抓住,但又想起煊说不准他下水,鱿漾也只好歇了心思,坐在木板上,等着那些鱼游过来,为此,鱿漾侵泡在水里的鱼尾巴一动都不敢动,生怕把鱼给惊跑了。 鱿漾不停地往水里撒糕点沫子,那些鱼也逐渐放下了戒心,开始游过来吸食了,鱿漾两只小手已经准备好了,高高抬起,只等一个机会,然后猛地伸进去,抓住了一条有着黄色斑点,尖尖嘴的大鱼。 这条鱼劲很大,在鱿漾手上不停地挣扎,他一个没抓稳,那鱼又逃进了水里,而且鱼背上那尖细的鱼鳍还扎了他一下,中指指腹上一下流出了血来,疼痛感也越发鲜明。 “呜呜……” 百里煊在屋里听到哭声,赶忙放下手里的菜刀,走出来一看究竟,见鱿漾坐在长廊边上哭,百里煊快步跑过去,靴子踩在木板上发出沉闷的哒哒声。 很快,百里煊来到鱿漾身边,将他抱起来,担心地问:“漾,怎么哭了。” “手疼。”鱿漾哭着把自己受伤的那只手伸到他面前去。 百里煊见血都流出来了,尽管伤口子并不大,但也是万分心疼,忙抓起他的小手,送到嘴边来,将他指腹上的血迹都舔舐干净,伤口的全貌露出来了,只是被什么尖东西扎了一个小眼,很快就止住了血,问题不大。 百里煊看着那个小口子问:“这是怎么弄的。” 鱿漾鼻涕泡都流出来了,百里煊随手帮他擦干净,鱿漾抽咽着说:“被鱼弄的。” 百里煊突然笑了起来:“怎么会被鱼弄伤的,你真是个小傻蛋。” “鱿漾抓它,不过它跑了,还扎鱿漾一下。”鱿漾口齿不清地跟他解释。 鱿漾现在说话都不如知一利索,稍微复杂一点的话,就说不清了,但百里煊能听懂他在说什么,这就足够了。 “是吗,用完饭后,为夫帮你报仇,把那些鱼都捞上来,给你做鱼干吃。”百里煊一面抱着他进屋,一面哄道。 鱿漾两手圈住他的脖子,整个挂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