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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不过分就行。 于是他平心静气道:“高桐,你来公司有多久了?” 听到这话,高桐心一凛,这种话的意图一般都很危险,他沉住气答道:“一年半了。” “这个机会有多难得,你不会不知道。” “……是的,赵经理。” “我这么用心提拔你,你不会不知道原因吧?” 这下高桐是真懵了。他抬眼望着对方,“经理?” “算了,我不和你废话这么多了,你这两天不用来上班,准备一下行李。” 高桐只觉得一股气儿直冲脑袋涌上来了,他猛地站起来,愤怒道:“你们这是违反劳动合同法的!你没有权利这么做!” 对方似乎一点儿没被他影响,坐在皮椅上,“哪一条法,你说说看?况且我没说要开除你。” 高桐手抵在实木桌上,气得胸膛不停起伏。 他鲜少同人争论,将脾气直接暴露在他人面前也是罕有,沉默在大多数时候是最好的语言。可现下实在不同了。 老天底下人各有志,他如今志不在飞上枝头变凤凰,旧巢才让他安心。然而便只是在这地方安稳的生活也不行吗? 对方将桌上的文件拿起来,开始一页页的翻阅起来,并道:“你先消消气。” 高桐在他对面直直站着,单薄的身体微微颤抖。 过了一会儿对方才道:“这件事已经决定好了。因为把你申请调到上海,所以上面也给了个人到你现在的岗位。你先回家休息几天吧,几号去公司到时候通知你。” 高桐面色发白,几秒后离开了办公室。 他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然后默默的将衣服穿上,对着桌子上的东西扫视了一圈儿。 最终他拿起了林璟玥送他的盆栽和自己的笔记本,头也不回的走了。 第32章 这个点儿路上仍在堵车,可高桐不想挤地铁回去,便索性在公司门口叫了车。 车里放着一首网络上非常火的歌,正堵车的空档,司机便摇头晃脑的跟着唱:“在人间,有谁活着不像是一场炼狱——” 高桐一直对这种流行音乐不大感冒,此刻听着听着,眼角抽动,鼻子竟有些发酸。 这种歌曲红极一时也是有理由的。那么多人喜欢,是否也只是因一时的心境呢?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看他,突然开口道:“小哥听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啊?” “不是。” “那你春节回家过不?抢到票了没?” “回的,……票也买好了。” 司机似乎也感觉到这人不太爱说话,尴尬的开了会儿车又道:“我也不是本地人,东北的。再开两天车我也回家去了,前两天打电话媳妇儿孩子还说搁家给我包饺子呢……” “嗯……我爸妈也等着我回去呢。” 高桐闭了闭眼,靠在后背上,侧过头望着车窗外。 一幢幢摩天大厦从眼前浮光掠影似的闪过,那一刻他心里想了很多,回过神来又根本记不得什么了。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他手机响了好几声,高桐发现是同事给他发了微信。 “小高,怎么回事?我听说你跟经理吵起来了???” “有新人来吗?经理让我们把你东西收箱子里……” “小高,看见回个话啊!” 高桐把手机放进兜里,拿出钥匙开家门,却怎么也怼不进门眼儿里。好歹是进了门,他将门重重一摔,发出了沉重的一声响,门框子也随之摇摇欲坠的颤了颤。然后脱掉鞋子便往墙面上一砸—— 几秒种后,不知是哪一户的女人开了门,用的是吴侬软语的调儿,却道:“侬的脑子瓦特了?人家伐要困觉的啊?要西么快点起西好咧!” 随后是轰的一声,铁门被狠狠的关上了。 高桐面无表情的进了卫生间,直接将花洒打开,趁着水流的哗哗声响,闭上眼睛大吼了一声。 他终于控制不住,哭了出来。 眼泪一流出来,情绪就完全找到了宣泄口。那些曾经历过的苦痛与绝望,对过去、现在与将来的不安,人生的压力在此刻全部化作泪水,山洪一般泄出。 世上每件事都一定有它相应的代价,无论这事究竟是不是你所想。可这么多年以来,他究竟做错了什么? 水流冲在他的脸上、下巴上,顺着突出的锁骨一滴滴地流进衣服里。高桐抽着气拿出手机,从长长的备忘录里找出经理的手机号—— 他多想直接打过去,骂对方一顿然后说老子辞职了不干了! 可就像那司机说的,大过年的回家之前把工作辞了,他拿不到好几千的年终奖,这一年多钱也没攒下来几个,连给meimei买件衣服都抠抠搜搜的,拿什么过节呢? 他曾经是天之骄子,是父母眼中的骄傲、乡亲们都以他为榜样教导自己家的孩子。可如果辞了职,他连个工作都没了,根本没有颜面再回去。 高桐把通讯录往下拉,手在备注名‘妈’的那个号码上停顿住了。 他好久没有和父母通话联系了,可若是这时候打过去妈肯定听出来自己正在哭。 他犹豫了一瞬,却忽然来了个电话,陌生号码。高桐稳住情绪接通,道:“喂,您好。” “高桐吗?” “……” “是我。你没回消息,我拨了语音电话也没回,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高桐靠在门框上,缓缓倚坐在冰凉的地板上,他仰头捂住了眼睛。 “…主人。”他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哭腔,“……请您,调教我。” 第33章 对方沉默了良久,久到高桐几乎以为这通电话不过是他的幻觉了,白先生的声音才从那头传来—— “我现在在外面。” 耳边水流冲刷的声音过大,对方的声音又那么沉静,让高桐直接忽略了对方所处环境的嘈杂。 他恍惚中听见了男女的欢呼喝彩声、震耳欲聋的摇滚音乐、以及明显区别于汉语的交谈…… 对方将声音放低:“稍等一下。” 高桐应了一声,而后才后知后觉的想,白先生这是参加了那种传说中留学生的party吗?他在微博上看过很多在国外的博主都会直播或者发这种活动的照片,闪烁的灯光、精致的餐点、豪车与酒无一不代表参加者的地位。 他回过神来,忽然觉得刚刚说的那句‘请您调教我’实在太不合时宜了。这个时间点分明不是约定好调教的时间,自己是不是打扰了对方的生活?白先生可能只把这种关系当情趣,而不是生活中的…… 他越想越难堪,为自己的自作多情以及不分时间的去打扰了对方的生活,甚至忘记了这通电话本就是对方打过来的。 高桐将电话撂了,屈膝把脸埋在膝盖上。感冒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