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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眉角暗抽,她本来就不想和这男人单独待着,恨不能他赶紧走,哪里还想给他泡茶,就说:“不好意思,家里没热水。” 贺沉点了点头,仿佛也不在意,只是微微昂着下巴看她,也不说话。 温晚被他看得发毛,总觉得每每两人单独待一起就有种要被人非礼的感觉,戒备地悄悄往后退了一步。贺沉将她这些小动作都一一收在眼底,在她还想往后退的时候,胳膊一伸,直接就攥住了她手腕。 温晚一直防备着,可是力气还是敌不过,几乎立刻就被人带进了怀里,周身都是他身上的气息包裹着。 “昨天不是挺厉害?”男人的嘴唇很凉,贴着她耳畔哑声吐出几个字,气息又带着一股让人发颤的暖热,拂过她耳后的肌肤,一缕缕地往她耳蜗里飘。 温晚全身都绷了起来,她没什么情-事上的经验,但耳朵绝对是她最敏感的的地方,加上本来就发烧体虚,身子越发地软,摊在他怀里有些动不了。 “敢惹我就要一直有胆量,现在怕什么?”贺沉的话也听不出喜怒,语气淡淡地,温晚一时半会猜不出这男人是不是来找她算账的。 毕竟昨天她那一下,大概让他上火极了。 男人的命根子是全身最硬也最脆弱的地方,温晚后来想起来,后背发凉,她当时急着想脱开他的掌控,用的力道非常大…… 即使有些怕,她还是恨恨地看着贺沉,察觉到他眼里的嘲弄就更加恼火:“你到底想怎么样?之前我都说清楚了,我对你没兴趣。” 贺沉耐心地听她说完,这才皱了皱眉,他的脸慢慢贴下来,五官离她越来越近,温晚的拳头也一点点攥了起来。 在她就准备挥拳揍这男人的时候,忽然感觉到冰凉的额头贴上了自己的脑门,接着是一声低沉的有些好听的男音,像是呓语一般:“烧成这样还不老实。” - 温晚的拳头就停在了半空,她有些直愣愣地望着上方的男人,屋子里的光线也灰蒙蒙的,却能看到他的双眼异常明亮,离得太近视线无法对焦,也无从辨认他脸上的真实情绪。 气氛有些不对劲,温晚觉得自己应该推开他,在迟疑的一瞬间,贺沉已经率先松开她,还站了起来。 温晚被他一系列举动给弄懵了,这男人居然不耍流氓了? 温晚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在心里狠狠把自己鄙视了一万遍,难不成她被这男人sao扰惯了,现在赤-裸裸地变成抖M了。 贺沉开始脱身上的外套,温晚吓得从沙发里弹起身:“你干嘛?” 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甚至琢磨着这男人要是再乱来,马上拿桌子底下的剪刀为民除害,反正她也是自卫。 贺沉听了她这话手里的动作也没停,把大衣脱下来整齐地放在沙发上,这才双手插兜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你以为我要干嘛,厨房在哪?” 厨房?也不知道是不是生病影响了智商,温晚的脑子空白了一秒,接着贺沉好像自己已经找到了,直接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里面很快传来一阵水声,温晚迟疑着走过去,看到贺沉正站在料理台边上。 男人挺拔的身形逆光而立,他身上此刻只着一件单薄的黑色开司米毛衣和黑色西裤,身材看起来越发修长。温晚那一刻忽然在他身上看到了一丝温暖的感觉,她马上拍了拍脑门,真的是发烧烧糊涂了。 作者有话要说: 贺叔不流氓小晚都不习惯了呢o(╯□╰)o我也不习惯 ☆、第二十章 温晚坐在客厅只觉得煎熬,厨房里有男人在做饭,而且做饭的不是别人,居然是成天性sao扰她的贺沉!这实在太奇怪了,仔细回想一下,她和贺沉也算不上熟悉,可两人身上发生的每件事都太不符合逻辑。 “有姜吗?”男人清冽的嗓音打断了她继续胡思乱想,温晚支着下巴看过去,正好见他回过头来。 这人长得本就好看,平时强势惯了,这会站在厨房里做这种事居然也毫无违和感,温晚看了他一眼,又默默地扭过头:“在第二格柜子里。” 厨房是开放式的,她余光也能瞧见他随意伸手打开柜子,然后是一阵水流声…… 温晚掌心抵着额头,用力甩了甩脑袋,本来就有些混沌的思维更不清楚了,这不会是做梦吧?贺沉什么时候往居家好男人那一型发展了? 等贺沉把做好的菜端上桌,温晚就越发不淡定了,盯着那些菜看了又看:“你做的?” “总不是我爬窗出去买来的。” 这人实在太不会聊天了!温晚决定不再和他继续这种气死人的话题。 贺沉见她迟迟不动,坐在她对面,拿了杯子自觉地倒水喝:“如果你没康复,霆衍那里会一直闹,我晚上就没法休息。” 原来还是为了他自己,难怪会突然这么好心。温晚原本那点别扭和不适总算消失了,拿了筷子不客气地夹了一口菜,吃进嘴里又有些不甘心。 一个男人,做饭这么好吃干什么? 之前让萧潇带吃的过来,可是公司附近几乎都是快餐,这个点也买不到什么有营养的东西,那碗白粥和这些家常菜一对比,就更显得贺沉厨艺精湛。 贺沉就那么不紧不慢地喝着水,等她吃了大半碗米饭,忽然用谈论天气的语气道:“原来你喜欢小白脸那一型的,难怪会拒绝我。” 温晚险些被呛到,这不过是萧潇随口胡诌的,没想到贺沉会当真,她脑子飞快地想了一下,决定顺着他的话说:“对,贺先生太man了,实在不是我的菜。” 对付这种自大惯了的人,当然不能再忤逆他,否则一定适得其反。温晚结合外界的传闻,大概能猜到贺沉办事的手段,继续让他对自己感兴趣绝对不是件好事,倒不如让他觉得自己肤浅至极。 贺沉果然皱起眉头,似乎在思索什么。 温晚接着又含糊地说:“我对那种长相的男人几乎没抵抗力,只要长相对胃口,也就没什么原则和底线了。” 贺沉的眉头皱的更深,温晚心里窃喜,低头满足地继续吃东西。 忽然就听那人云淡风轻地笑了笑:“温医生不想换换口味?其实关了灯,都是一样,而且,我比他们更好。” 温晚这次是真的被呛到了,咳得整张脸都通红通红地,贺沉坐在对面冷静地推过来一杯水,说的非常认真:“温医生大概不知道,我比你想象的要更了解你。” 这男人每句话都让人浮想联翩,温晚承认自己在某些方面的确不是他对手。她干脆拒绝再和他说任何话,闷头吃东西。 等她吃完饭,贺沉又推过来一碗姜汤:“把这个喝了睡一觉,很快就退烧了。” 那碗红糖姜汤还冒着热气,在这个寒冷的季节似乎带了一股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