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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向二人,眼底满是满足与笑意: “今年有你们两个陪着我,家里可就热闹多了。” 宁逐无法不答应。 只是他刚想点头,突然察觉到厉鸢的气息不对。 他微微转头,看她脸上已经没了笑意,轻拧着眉头不知在想什么。 宁逐眸光一闪,点头道: “恭敬不如从命。” 夜半,厉鸢和宁逐在门口分别。 他道: “今夜雪大,明日带你出去可好?” 厉鸢知道宁逐看出了自己的心事,故意说借口推迟约定。 她心里一窝,主动抱了抱他的腰身: “你也早点回去。好好休息。” 少年劲瘦的腰身在她的手臂下一僵。他低下头,迟疑地抱住了她。 然后手臂越缩越紧:“回去吧,风大。” 厉鸢点了点头,离开了他温暖的怀抱,一步三回头地走进了厉家的大门。 回到房间,她也没有睡下,而是抱着枕头,哒哒地敲响了父母的房门。 此时厉万钧二人刚要睡下,听见声音有些意外。 打开门:“……鸢儿?怎么了?” 厉鸢对自家老爹嘻嘻一笑:“爹,今晚我想和娘睡。” 厉万钧喝了点酒,此时脸色晕红,一听这话更是涨红:“胡闹!” 他眼珠不自在地一动: “这么大的姑娘了,眼看着就要成家立业。怎么又像个孩子般磋磨你娘?” 厉鸢对着他撇嘴委屈。 厉万钧顿时承受不住,柳盼扶轻声道: “老爷,就让她进来吧。” 厉老爷没办法,懊恼又憋屈地拿着自己的被褥去了客房。 厉鸢喊道:“爹!明天我就把娘还给你!” 厉万钧差点摔了一跤,一甩袖子:“再多嘴明天家法伺候!” 厉鸢一缩脖子,赶紧把门关上冲进了母亲的被窝。 一瞬间,香软的气息包裹了她,她往柳盼扶的怀里钻去: “娘,你的被子可真软。” 柳盼扶嗔她:“都是一样的被子,哪里会更软。” 厉鸢一笑,她扯住柳盼扶的手臂,安然地闭上眼: “娘,今年过年要大cao大办吗?” 柳盼扶抚着她的鬓角:“是,咱们家难得这么热闹。不好好办一场,都对不起这一年的鸡飞狗跳。” 厉鸢一笑:“哪里热闹,不就是多了一个人和一只鸟嘛。” 柳盼扶点了点她的鼻尖: “哪里是一个人和一只鸟,一个你天天粘在身边,一个你天天捧在手心里。娘怎么会看不出来你在意他们两个?” 厉鸢的鼻子一酸,她抱住柳盼扶,轻声道: “娘,我也在意你们啊。你和我爹,还有这个家……” 在原著里,因为“厉鸢”因爱生恨,多次陷害宁逐,甚至与冯家和魔道勾结,最后弄成个众叛亲离的下场。 连最爱她的父母也不由得失望。现在厉万钧与柳盼扶对她这么好,这样的时光就像是偷来的一样,厉鸢不敢轻易松手。 然而再不舍,也有分离的时候。 自从上次和宁逐在街头看到那一对即将被车撞到的老夫妇,每天晚上她的梦里都是自己生身父母的影子。 他们惊慌失措的脸在车轮下挣扎、恐惧,甚至支离破碎。 她在梦里颤栗喊叫,然而无济于事,睁开眼她又在岁月静好的宁府。 两种情绪几乎将她撕裂。 而且随着年关的临近,她心中的不安也在逐渐地扩大。 她来到这个世界,真正的任务是给宁逐一个满级的契机。 她不知道那个契机是什么,又或者是什么时候。 只是她也不想告诉宁逐,对方在满级的时候她就能离开。 以她对宁逐的了解,他要是知道了即使是拼了命也会在瞬间满级。 这样挣扎在虚幻之下的美梦,让她如履薄冰。 她怕,她怕自己和宁逐越幸福,这个契机就来得越快。 可能是明天,也可能是后天。 也可能,过不了这个年。 厉鸢吸了吸鼻子:“娘,我好期待和你们一起过年啊。” 柳盼扶拍了拍她的肩膀: “没有几天了,到时候肯定让你开开心心的。” 厉鸢点了点头。 她抱紧了对方,喉咙动了动,然后轻声问: “娘,如果我有一天我突然不在了,你怎么办啊。” 柳盼扶一愣,她低下头整理厉鸢脸上的乱发: “你是不是又要像上次一样又要消失好久啊。” 厉鸢愣了一下,她无声地点了一下头。 柳盼扶沉默了一会,半晌叹了一口气: “罢了,儿女总有儿女的路要走,娘不知道你有什么奇遇,也不知道你以前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既然你开口,那肯定是非常重要的事,我不能总是拽住你的脚步。你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厉鸢的鼻子一酸,她把脸埋进对方的怀里。 柳盼扶心中也是沉重,然而还是笑着道: “只是这次,你可不许再招惹别的男子了。小宁还在家里等你呢。” 厉鸢点头。 心里道:“这是最后一次了。” 晚上,厉鸢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发出刺耳的轿车,它咆哮地冲出来,瞬间向她面前两鬓斑白的父母撞来,她挣扎着去够,却又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夹杂着哽咽的呼唤: “鸢儿!” 她下意识地回头去看。厉万钧和柳盼扶相携瘫坐在大堂里,隔着一道深不见底的天堑向她无助地伸出手。 她赶紧伸出手,却听到身后传来痛苦的惨叫,一回头,她现世的父母被撞得支离破碎,而在她的身后,厉万钧两人也已经坠入深渊。 厉鸢痛苦地捂住头,她的眼前,宁逐挣扎地想要抱住她,然而转瞬之间,她的身体在消失,只留下宁逐一个人惊慌地站在原地。 厉鸢瞬间睁开眼。 眼前是自己的床帐,然而混乱的大脑还无法把情绪从梦境中抽离,她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久久回不过神。 直到耳边传来轻轻的呼唤:“厉鸢。” 她一愣,微微转眼看到了床边的那个劲瘦的身影。 对方的身影在她的视线里有些模糊,然而放在额头上的手却是带着粗糙的真实感: “烧退了。是做噩梦了吗?” 是宁逐。 一瞬间,厉鸢的心里逐渐崩塌,酸涩不受控制地涌上鼻腔。 她看着宁逐,默默地流下泪。 宁逐一怔,声音有点慌乱:“是不是还不舒服?” 厉鸢冲他伸出胳膊。 宁逐顿了一下,然后缓缓地弯下腰,用自己浑身都冰凉缓解她身上的滚.烫。 厉鸢嗅到他身上带着属于高山之上的寒气,不由得抱紧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