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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蕾丝

    芙洛瑞亚在台上一边扭动腰肢一边挥舞着绳子,酒吧大门敞开吹进的大风将她发丝吹起,饱满的rufang被贴满水钻的胸罩盛着,随着动作发出水波一般的颤抖。

    她摆动着挺翘的臀部,被有意割破的皮裤露出大腿根部的细腻皮肤,腹部纤长的肌rou线条摆动着,柔软得不可思议。

    台下的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丰盈的唇部,那嘴唇丰厚柔软,在发丝的遮掩下微微张开。

    奥利弗就是在这个时候走进了酒吧。

    进来之前,他怒气冲冲地想要将他的meimei格蕾丝捉回家。

    他的meimei,那个穿着洁白的睡裙,抱着玩具泰迪熊朝他道晚安的meimei,被一群混蛋教坏。

    他在外工作许久不回家,那天回来却不见格蕾丝的身影,他忧心忡忡,直到窗外传来机车轰鸣声,格蕾丝送开那个浑身纹身,脸上打满钉子的男人,从机车上跨下来。

    短小的皮裙甚至遮不住她的屁股。

    他看着那个一头粉发,不,只能说是半头,她将一半的头发剃光,在头皮上纹了拉丁文字母,鼻翼上挂着一个闪闪发光的金属环,嘴唇涂黑,画着浓重的烟熏妆的女孩,抱着胳膊走了过来。

    奥利弗气疯了,原先那个会抱着他的胳膊要求讲睡前故事的meimei变成了这副鬼样子。

    他强行将她关进房间不许外出,格蕾丝疯了一般的反抗,最后竟然点燃了窗帘,他不得不开门让她出去。

    他跟着格蕾丝,一路追到了这个酒吧。

    但却在进门的一瞬间,看到了台上那枚正随着动作摆动的,闪闪发光的钻石脐钉,他看向那枚脐钉的主人,而芙洛瑞亚也刚好看向他。

    女人双手轻抚绳子,眼角微微上挑,像是要勾住什么一般。

    奥利弗觉得她抚摸的不是绳子,而是自己的面颊。

    奥利弗就这样呆站在门口,直到耳边传来银铃般的笑声,他猛地回头,看见他的meimei,那个洁白的女孩,此刻正衣着暴露地跨坐在一个男人腿上。

    她松垮衣着下的身体几乎是瘦骨嶙峋,柔软的身体变得干柴,温暖的小手变得青筋凸起。

    奥利弗愤怒地大叫一声,冲过去将格蕾丝拽了下来,一拳打在那男人脸上。

    四周一片混乱,酒瓶砸碎的声音和女人的尖叫混杂在一起,奥利弗一拳又一拳将那人砸得满脸鲜血。

    拳头砸在rou体上发出沉闷的声音,面颊上的皮肤随着动作凹陷,鲜血混着口水溅在奥利弗脸上。

    都是为了格蕾丝。

    他唯一的meimei。

    但当奥利弗回过神,格蕾丝已经不见了。

    他妈的,格蕾丝一定是趁乱跑了出去,她就这么不想见到他吗。

    奥利弗双手还在颤抖,他喘息着环顾四周,没见到格蕾丝美好的面颊。

    台上的舞女还在继续,她丢掉绳子,双手抓着钢管,柔软的发丝随着动作被甩起,奥利弗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见她丰盈的臀部和细得不可思议的腰肢。

    奥利弗看着她柔软的脖颈芙洛瑞亚在台上一边扭动腰肢一边挥舞着绳子,酒吧大门敞开吹进的大风将她发丝吹起,饱满的rufang被贴满水钻的胸罩盛着,随着动作发出水波一般的颤抖。

    她摆动着挺翘的臀部,被有意割破的皮裤露出大腿根部的细腻皮肤,腹部纤长的肌rou线条摆动着,柔软得不可思议。

    台下的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丰盈的唇部,那嘴唇丰厚柔软,在发丝的遮掩下微微张开。

    奥利弗就是在这个时候走进了酒吧。

    进来之前,他怒气冲冲地想要将他的meimei格蕾丝捉回家。

    他的meimei,那个穿着洁白的睡裙,抱着玩具泰迪熊朝他道晚安的meimei,被一群混蛋教坏。

    他在外工作许久不回家,那天回来却不见格蕾丝的身影,他忧心忡忡,直到窗外传来机车轰鸣声,格蕾丝松开那个浑身纹身,脸上打满钉子的男人,从机车上跨下来。

    短小的皮裙甚至遮不住她的屁股。

    他看着那个一头粉发,不,只能说是半头,她将一半的头发剃光,在头皮上纹了拉丁文字母,鼻翼上挂着一个闪闪发光的金属环,嘴唇涂黑,画着浓重的烟熏妆的女孩,抱着胳膊走了过来。

    奥利弗气疯了,原先那个会抱着他的胳膊要求讲睡前故事的meimei变成了这副鬼样子。

    他强行将她关进房间不许外出,格蕾丝疯了一般的反抗,最后竟然点燃了窗帘,他不得不开门让她出去。

    他跟着格蕾丝,一路追到了这个酒吧。

    但却在进门的一瞬间,看到了台上那枚正随着动作摆动的,闪闪发光的钻石脐钉,他看向那枚脐钉的主人,而芙洛瑞亚也刚好看向他。

    女人双手轻抚绳子,眼角微微上挑,像是要勾住什么一般。

    奥利弗觉得她抚摸的不是绳子,而是自己的面颊。

    奥利弗就这样呆站在门口,直到耳边传来银铃般的笑声,他猛地回头,看见他的meimei,那个洁白的女孩,此刻正衣着暴露地跨坐在一个男人腿上。

    她松垮衣着下的身体几乎是瘦骨嶙峋,柔软的身体变得干柴,温暖的小手变得青筋凸起。

    奥利弗愤怒地大叫一声,冲过去将格蕾丝拽了下来,一拳打在那男人脸上。

    四周一片混乱,酒瓶砸碎的声音和女人的尖叫混杂在一起,奥利弗一拳又一拳将那人砸得满脸鲜血。

    拳头砸在rou体上发出沉闷的声音,面颊上的皮肤随着动作凹陷,鲜血混着口水溅在奥利弗脸上。

    都是为了格蕾丝。

    他唯一的meimei。

    但当奥利弗回过神,格蕾丝已经不见了。

    他妈的,格蕾丝一定是趁乱跑了出去,她就这么不想见到他吗。

    奥利弗双手还在颤抖,他喘息着环顾四周,没见到格蕾丝美好的面颊。

    台上的舞女还在继续,她丢掉绳子,双手抓着钢管,柔软的发丝随着动作被甩起,奥利弗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见她丰盈的臀部和细得不可思议的腰肢。

    奥利弗看着她柔软的脖颈,不由自主地幻想如果自己的双手掐在那脖颈上会触碰到怎样的温热,她的脉搏会在自己掌心跳动,她的呼吸将由自己掌控。

    该死,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他的meimei消失在了这个混乱的巷子中,这是极其危险的,来到永夜之城,永远都不要到没有灯光的地方去,否则会连尸体都找不到。

    奥利弗冲出酒吧,大门被猛地推开,微风再一次吹起芙洛瑞亚的发丝,她若有所思地看着奥利弗离去的身影,柔软的舌尖舔舐着钢管,留下一道水痕。

    奥利弗喘着粗气在大街上寻找,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各种粗话,他跟丢了格蕾丝,谁知道这个可怜的小女孩在这一片黑暗中会遭遇什么。

    他颓败地靠在墙上,无能地冲着地面大吼。

    “你在找格蕾丝吗?“一阵沙哑的声音响起,芙洛瑞亚靠在墙上,嘴中叼着两根烟,用打火机点着,深吸一口气,缭绕的烟雾与她的金色发丝缠绕在一起。

    另一根烟被她递了过来,塞进奥利弗的嘴中。

    奥利弗看着她柔美的面庞,尝到了香烟上她口红的味道。

    他猛吸一口香烟回过神,“对,我在找格蕾丝,怎么?你认识她?“

    “哈。“芙洛瑞亚笑了一声,“我大概知道她在哪里,你要跟我来吗?”

    她沙哑慵懒的嗓音像粗糙的砂纸,奥利弗似乎正用指尖轻轻抚过,带来瘙痒和刺痛。

    “谢谢你,如果你能帮我找到她的话。”奥利弗不得不将目光从她微微上翘的眼角上撕下来,再看就有些失礼了。

    芙洛瑞亚转身走进漆黑的巷子中,“跟我来。”

    奥利弗急忙抬起脚步跟了上去,他的格蕾丝,希望她没有被玷污。

    红色的敞篷跑车在街道上飞速行驶,芙洛瑞亚一只手夹住香烟扶在方向盘上,奥利弗能看见上面泛着光的淡淡的唇印。

    他开始幻想如果那柔软的嘴唇是亲吻在自己手指上,他一定会忍不住将手指塞进这婊子的嘴里。

    他看向四周飞速闪过的街道,犹疑道:“格蕾丝应该不会跑这么远吧。”

    “哈,这谁又说得准呢。”芙洛瑞亚笑了一声,她与奥利弗对视一瞬,又将目光收了回去。

    不知为何,奥利弗觉得那锐利的绿色瞳孔莫名有些危险,像是在注视猎物。

    跑车拐上偏僻小道,一直开到了一个农场。

    奥利弗小心避开院中咆哮着的狼狗,摇着头看向芙洛瑞亚,“我觉得你一定是搞错了,格蕾丝才不会跑到这种地方来。“这里四周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连路灯都稀少,格蕾丝最怕黑了。”奥利弗皱眉看向芙洛瑞亚,似乎有一些被骗的恼怒,转身打算离开。

    “嘿。”那沙哑的嗓音又在身后叫了他一声,奥利弗不由自主地回过头去看,却看见芙洛瑞亚解下了大衣,布料从她肩头滑落,露出里面那身她跳舞时的服装。

    她回头看了一眼奥利弗,回头一步步走上台阶,她皮裤后开了两个洞,露出的柔软的臀rou随着动作微微发抖。

    她踏上台阶打开大门,回身又看了一眼奥利弗,走进了门中,她的身影隐匿在深不见底的黑暗中,唯有那双柔软的手停留在门框上,轻轻滑了过去。

    奥利弗几乎是恼怒地吼叫了一声,他很愤怒,他的meimei还在危险之中,他却被困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农场,被一个该死的跳钢管舞的妓女勾引。

    他一定要好好惩罚那个婊子,狠狠扇她巴掌,让她知道惹他的后果。

    他冲进那个留了缝的大门,从后狠狠抱住芙洛瑞亚,将她的头摁在墙上。

    芙洛瑞亚惊慌地尖叫了一声,她不断挣扎着,被奥利弗翻了过来狠狠扇了一巴掌。

    “你他妈的闭嘴,你个欠cao的婊子。”奥利弗掐住她的脖子,露出一个yin邪的笑容。

    忽然身后传来混乱的脚步声,似乎是有人从楼上冲了下来,奥利弗听见一声尖叫,还有什么东西挥过发出的破空声。

    接着,他被铁棍击中后脑,那铁棍尖端十分锐利,将他几乎捅了个对穿。

    鲜血涌了出来,他倒在地上,视线逐渐模糊。

    他一定是临死前出了幻觉,不然怎么会看见他的格蕾丝丢掉铁棍,惊慌失措地捂住嘴。

    别哭格蕾丝,你发红的眼眶······

    格蕾丝一直很讨厌她的哥哥,他看她的眼神总是很怪,让人不舒服,像被阴冷的毒蛇缠绕住。

    他总喜欢用温热的手掌抚摸她,这让她难受又恶心,像是坐在还带着别人的体温的椅子。

    一开始,在奥利弗还没那么明目张胆的时候,格蕾丝也喜欢过他,谁不想拥有一个兄长,她会在打雷的雨天蜷缩在奥利弗的臂弯中听睡前故事,在他轻声朗读中睡过去。

    但直到父母去世。

    他们在雨夜出了车祸,撞开护栏滚下万丈悬崖,人们只找到车的残骸,尸体估计是半路甩出去了。

    就这样了,警察没有再找下去,那个悬崖死了太多人,再找下去就要找出不得了的事了,或许是三个月前惨死家中尸体不翼而飞的法官,或许是被强jian而后毁尸灭迹的少女,或许是被虐待致死的儿童······

    谁知道呢,这种事太多了。

    只要掉下这个悬崖,就算失踪。

    格蕾丝就这样失去了父母,她跟哥哥相依为命,哥哥已经成年了,所以他们不需要监护人,哥哥似乎很开心。

    他以安抚格蕾丝为由强行让她住进他的房间,格蕾丝反抗过,却被沉下脸的哥哥吓得不敢出声,她在那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下看见一双锐利的蓝眼睛,让人不寒而栗。

    她抱着小熊住进哥哥的房间内,他给她买了一堆睡裙,但她只喜欢睡衣,奥利弗沉下脸呵斥她,格蕾丝被吓得不敢出声,只能乖乖换上白色睡裙,躺在哥哥的枕头上。

    恶心死了,她最讨厌睡裙了。

    哥哥又开始抚摸她,用温热的大掌摸来摸去,格蕾丝嫌恶地甩开,哥哥生气地抓住她的头发,掐住她的脖颈。

    格蕾丝第一次体验到窒息。

    她吓坏了,哥哥有若无其事地松开她,继续抚摸她,给她将她听了几千遍的睡前故事。

    格蕾丝以为哥哥会止步于此,但他开始闯进她的浴室,美其名曰帮她洗澡,格蕾丝尖叫着让她出去,但她细瘦的胳膊根本挣扎不过奥利弗。

    万幸奥利弗真的只是帮她洗澡,没有做出格的事。

    什么时候这种事也能称作万幸了?

    格蕾丝很痛苦,但好在奥利弗不得不出去工作才能养活两个人。

    等到格蕾丝能自理,至少不会被饿死的年纪,奥利弗就将她独自留在家中。

    格蕾丝害怕黑暗,她很少出门,奥利弗也只是一个月回来两三次。

    那天她出门去买东西,却迷失在了半路。

    她进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永夜之城常年不见阳光,温度很低,她冻得没办法,只好走进一家酒吧。

    她一进去就被吓到了,四周充斥着掩盖在劣质香氛下的酒臭,到处是充斥着恶意的笑声。

    她太引人注目了,一个扎着双马尾穿着牛仔裤和卫衣的女生走进这间黑暗的酒吧,像误入狼窝的兔子。

    很快就有人凑了上来。

    她不适地躲开凑的太近的男人,她几乎能闻到他嘴里酒酸混合着奶酪的味道,她转身想离开,被那人拽住了头发。

    这时,有人冲过来阻挡住那个男人,格蕾丝怯生生地抬头,是台上的舞女,她踩着桌子冲下来,挡在她面前。

    格蕾丝闻到她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和甜腻的香水味。

    她说她叫芙洛瑞亚,真好听。

    格蕾丝看着她深邃的眼睛,里面有某种奇怪的别人眼中都没有的东西,格蕾丝愿意称其为“死亡”。

    芙洛瑞亚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时,她惊诧地看了一眼格蕾丝,接着在黑夜里大笑,她俯下身抚摸着格蕾丝的面颊,用沙哑的嗓音说道:“你真有意思。”

    格蕾丝每天都去那间酒吧找芙洛瑞亚,她起初很害怕,但芙洛瑞亚告诉她不必害怕,“你会融入进去的,你被保护得太好,以至于忘了自己的天性,我们是一类人,我能感觉到。”

    芙洛瑞亚沙哑的嗓音天生带着吸引力,格蕾丝不由自主地聆听她说话,却不理解她话中的意思。

    为什么说她们是一类人?

    很快格蕾丝就明白了,她在飞驰的机车后座尖叫,却又在腿软地爬下来时放声大笑,她被香烟呛人的烟雾弄得咳嗽,但她总会想起芙洛瑞亚含着香烟的柔软双唇,便又夹着香烟狠狠吸一口,她讨厌刺痛的感觉,却又忍不住在身上穿孔,冰凉的金属丝在皮rou里穿插,她感觉自己终于活过来了。

    她与芙洛瑞亚在河边散步,她躺在芙洛瑞亚腿上,抱住她柔软的腰肢,将脸轻轻贴在上面。

    芙洛瑞亚只是抽着烟,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

    好景不长,格蕾丝还没快活多久,奥利弗就回来了。

    他愤怒地大叫,格蕾丝看着他散乱的头发不屑地笑,她原先还会害怕,害怕哥哥那双锐利的眼睛,现在看看不过如此。

    但奥利弗的道德底线比她想象的要低得多。

    他拽着她进了房间,扒下她的裙子,揉捏她的屁股,然后狠狠插了进去。

    格蕾丝看着晃动的天花板,有种莫名其妙的意料之中的感觉。

    奥利弗终于完事了,他掐着她的面颊问想不想生个小傻子出来,然后射进了她的身体里。

    粘稠,潮湿,恶心。

    奥利弗反锁房门,她便点燃窗帘,强迫奥利弗将她放了出来。

    格蕾丝冲进夜幕中,她迫切地寻找芙洛瑞亚的身影,这个时间她正在酒吧中跳舞。

    她猛地推开门,如愿以偿看见芙洛瑞亚柔软的腰肢和饱满的嘴唇。

    格蕾丝不打算打扰芙洛瑞亚,她会在角落里跟调酒师聊天,直到芙洛瑞亚裹上大衣,撩起汗湿的发丝,向她走来,她可以偷偷闻她发丝上的香气。

    但谁知道奥利弗跟了过来,他像粘在鞋底的餐巾纸,裤腿上的污泥,挂在睫毛上的飘絮,怎么都摆脱不掉。

    格蕾丝趁乱逃出了酒吧,奥利弗完全失控了,甚至没有注意到格蕾丝偷偷溜了出去。

    格蕾丝坐上机车,她是如此迫切地想要摆脱奥利弗,去哪里都好,她忽然想起芙洛瑞亚前线时间告诉她的农场,芙洛瑞亚说有惊喜给她,但她还没有去过。

    就趁着现在吧,彻底摆脱奥利弗。

    格蕾丝为了不让奥利弗察觉她要去哪儿,专门挑了小路,费劲地到达了目的地。

    她走近那个农场边上的小房子,那间房子出乎意料地精致,是一间纯白色的漂亮房屋,格蕾丝觉得如果窗户中亮起暖黄色的灯光而不是漆黑一片,她会愿意在这里待一辈子。

    她捏着芙洛瑞亚给她的钥匙打开门,闻到一股不寻常的气息,像是腐烂的味道,是因为很久没有人住吗?

    格蕾丝走上了二楼,她正四处看时,楼下忽然传来汽车的轰鸣声。

    是芙洛瑞亚?格蕾丝欣喜地趴在床边朝下看去,却在副驾驶看见了不想看到的人。

    奥利弗为什么会在这里,她急忙后退,在车灯扫过来前伪装成没有人的样子。

    怎么办?一定是奥利弗欺骗了芙洛瑞亚。

    格蕾丝正打算寻找有没有可以偷偷溜出去的后门时,忽然听见了奥利弗的大叫。

    她急忙扑到窗边查看,只看见奥利弗一脸愤怒地扑进去。

    接着便是一阵打斗的声音,和芙洛瑞亚的尖叫声,格蕾丝感受到熟悉的恐惧涌上心头,随之而来的还有愤怒。

    床边有一根铁棍,不知道是用来干嘛的,但格蕾丝肯定用来对付奥利弗是足够的了。

    她拿着铁棍冲下楼,对着奥利弗掐在芙洛瑞亚脖子上的胳膊狠狠砸了下去,但奥利弗不知为何忽然挪动了身子。

    那一下精准地砸在了奥利弗的后脑上。

    鲜血溅了出来,皮rou破裂开的声音如同裂帛。

    格蕾丝看着奥利弗逐渐失去生机的眼睛,她丢掉铁棍惊恐地捂住嘴。

    芙洛瑞亚不得不承认她与面前这个看起来娇俏可爱的女孩有着共同的特质,或许是对死亡的蔑视。

    她从未见过哪个女孩在说起父母的死亡时能一脸平静,或许是时间久远她早已忘却,但当格蕾丝看着芙洛瑞亚的眼睛说出那一番关于死亡的话语时,芙洛瑞亚是惊讶的。

    她忍不住放声大笑,这个女孩给了她前所未有的惊喜,她兴致盎然,想要看看她会走上什么样的道路。

    可千万别让她失望。

    果然,她堕落的速度快得让人难以置信。

    芙洛瑞亚一直想看看她什么时候会沾染人命,届时她会惊慌失措还是兴奋不已。

    芙洛瑞亚很有耐心。

    可惜一切发生的是那样突然。

    芙洛瑞亚几乎一瞬间就认出面前这个男人是格蕾丝的哥哥。

    她总是说她哥哥的眼睛很吓人,但格蕾丝不知道她的眼睛和她哥哥的一摸一样,都带着锐利的锋芒,冰冷的蓝色眼珠几乎让人寒战。

    她看着格蕾丝落荒而逃的身影,罕见地有一丝烦躁,所以她裹上大衣,追上那个看起来失魂落魄实际上恼羞成怒的男人。

    她看着他,递给了他一根烟。

    这个莫名其妙的哥哥处理了就是了,她迫不及待想要看到格蕾丝的堕落,可不能有人半途冲出来阻拦。

    笑话,她怎么会知道格蕾丝在哪儿,去农场好了,那里荒无人烟,适合杀人分尸。

    她要将奥利弗的头颅割下,挂在墙壁上当作装饰。

    他的大腿骨会是她第十七个收藏品。

    当然,在割下他的头颅前,她还有很多方法让他痛不欲生,惊恐的惨叫总是让人兴奋。

    她的狼狗饿了很久了,终于有了新的食物,温热的肠子是他们的最爱。

    她几乎要抑制不住兴奋,枪套就挂在腋下,冰凉的枪管抵住她的腰,那是一把装满子弹的格洛克17.

    第一枪要打在哪里,可以是大腿,但或许会打到大血管,他会死得很快,那就小腿,打烂他的小腿骨,让他在地上痛不欲生地爬来爬去。

    芙洛瑞亚看了一眼奥利弗,无知的奥利弗,不知道自己死期将近的奥利弗。

    她将枪卡在大腿的带子上,这种时候挂满流苏的衣服的好处就显示出来了,昏暗中奥利弗看不清芙洛瑞亚大腿上泛着冷光的枪管,就这样毫无戒心地冲了进来。

    可怜的奥利弗。

    芙洛瑞亚装模作样地尖叫,手已经握上了枪柄,混乱之中没人听到格洛克扳机被轻轻按下的声音,第一道火已经被激发,只要食指再向下按一下,一颗子弹就会从枪管中射出,狠狠打在奥利弗的小腿上。

    芙洛瑞亚诡异地笑了起来,余光却看见格蕾丝从楼上冲下来。

    该死的,什么鬼?

    芙洛瑞亚犹豫着松开扳机,亲眼看着格蕾丝一闷棍敲在奥利弗后脑。

    鲜血飞溅了出来,但没有如同预期一般溅在格蕾丝脸上。

    遗憾。

    “他已经死了。”芙洛瑞亚冷静地俯下身摸了摸奥利弗的脉搏。

    格蕾丝不可置信地后退两步,双手不住地颤抖,“怎么办······怎么办我杀人了,怎么办······”

    芙洛瑞亚冷漠地抬起眼看了一眼浑身瘫软的格蕾丝,一抹不明显的嫌恶从眼中流露出来。

    她挪开眼睛,看向外面黑沉的夜幕,不带感情道:“我们得把他埋掉,把尸体处理了。”

    “怎么处理?”格蕾丝大脑一片空白,却还是下意识问了一句。

    芙洛瑞亚古怪地笑了一下,转身去了门外,片刻后拿了一把斧子递给格蕾丝。

    格蕾丝拿过那把斧子,上面带着诡异的血腥气和腐臭味。

    “分尸。”芙洛瑞亚抱着胳膊看着格蕾丝,轻轻吐出这个词,好像她说了什么稀松平常的事。

    斧子掉在地上,格蕾丝对上奥利弗了无生机的面庞,崩溃地跪在地上。

    “你不敢吗?很快就会有人发现他失踪了,他们会找上门来,看见他腐烂的尸体,看见他后脑深不见底的血洞,看见一旁沾满血腥气的铁棍,在上面提取到你的指纹。”芙洛瑞亚轻声说着。

    “你会被关进监狱,可怜的格蕾丝,你会在里面活一辈子。”

    “你杀了自己的亲哥哥。”

    “你亲手用铁棍在他头上砸下一个大洞,法官会问你为什么这么做?”

    “为什么?格蕾丝,为什么这么做?你有忏悔之心吗?你后悔吗?后悔也没用,你会在铁栏杆里没有尊严地度过一生。”

    格蕾丝揪着头发尖叫,芙洛瑞亚眼中的厌恶与失望更深了。

    忽然,那双颤抖的手捡起地上的斧子,她将斧子高高举过头顶,对着奥利弗的大腿狠狠砍了下去。

    砰!斧子砍在了骨头上,芙洛瑞亚深深地皱起眉,这样斧子很快会豁口,她或许该教教格蕾丝怎样将关节劈开。

    这时,芙洛瑞亚看见奥利弗垂在地上的手抽动了一下,她轻笑一下,不再阻止格蕾丝的动作。

    格蕾丝感受到温热的鲜血溅在脸上,大腿皮rou被劈开,露出鲜红的肌rou和黄色脂肪,还有最深处白色的肌腱和骨头,她抽了口气,不敢再看,闭上眼对着尸体乱砍一通 。

    砰!似乎又砍在了骨头上。

    砰!斧子拔出来时声音黏糊糊的。

    砰!她似乎砍断了什么,是胳膊吗?

    砰!有血浆溅进了她嘴里。

    砰!砰!砰!

    格蕾丝忽然听见夹杂在斧子破空声中的垂死的抽气声,她猛地睁眼,奥利弗原先闭上的双眼大睁,紧闭的双唇也张开,黑漆漆的喉咙正对着她。

    有什么正在喉管中向外喷涌。

    是尖叫,凄惨的尖叫划破深空,几乎是垂死挣扎的尖叫,划破天空冲向永无光明的天边。

    格蕾丝惊慌失措,她高举起斧头,对着奥利弗的面颊砍了下去。

    砰!脑浆溅在她的脸上。

    格蕾丝看着奥利弗被斧子劈开的面颊,彻底瘫软了下来,她扔掉斧子,崩溃地朝着芙洛瑞亚尖叫“他还活着!他还活着?!你不是说他已经死了吗?我以为他已经死了,是我劈死他·····”

    芙洛瑞亚看着格蕾丝尖叫着扯住头发,感到有些无趣,她抱着胳膊嘲讽地笑了两声。

    格蕾丝泪眼朦胧,透过凌乱的发丝看向芙洛瑞亚,忽然明白了一切。

    “都是你······都是你害的······”她捡起地上的斧子,高举着朝芙洛瑞亚砍去。

    砰!子弹射出,将格蕾丝姣好的面庞打了个稀烂,她身体顿了一瞬,瘫在了地上,斧子也从她手中掉落,恰好砸在奥利弗的肚子上,将肠子挤了出来。

    湿滑的肠子还冒着热气。

    芙洛瑞亚的收藏室墙壁上又多了两个头颅,一个面颊正中被劈烂,一个四分之一个头颅都被打碎。

    她欣赏片刻,看向窗外饱餐一顿正吐着舌头的狼狗,露出一个笑容。

    谁是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