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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

    可她什么没说只是收下了。

    徐晴认得时信厚的办公室是哪间,推开门,他一如既往的忙碌,桌上堆了不少东西,屋里烟雾缭绕的,徐晴刚推开门就被呛得咳了出来。

    时信厚掐了烟,“谢总在楼上。”

    徐晴说,“来找他吃饭,顺便看看你。”

    时信厚笑了,“我有什么好看的。”

    徐晴把他左右认真看了一遍,同样笑道,“是没什么好看的,烟少抽点吧,肺还要不要了。”

    “你忘了,烟是你教会我抽的。”话是这样说,时信厚还是把烟灰缸推得远一点,又站起来去开了窗。

    “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徐晴用手心拍了下自己的脑门,“你和虎子抽烟喝酒,都是跟着我学会的,这辈子是怎么都洗不掉了。”

    “偶尔抽几根。”时信厚找借口。

    徐晴质问,“刚好被我撞见了?”

    时信厚看她,“你是来找事儿的?”

    徐晴呵呵笑,“我怎么敢。我是来请你帮忙的,虎子的婚事我是管不了他了,我一旦催得急了,他张口闭口就说‘九哥还没娶妻生子,我怎么敢插队’,拿你当挡箭牌,他最听你的,你多劝劝他。”

    “你为什么逼着他结婚?”时信厚问。

    徐晴眼睛本来就大,瞪眼睛时候更大,“什么叫我逼,他就不能自觉点吗?实话和你说,有半年了,我总梦见我妈,她拉着我的手问我为什么虎子还不结婚,说我不是个合格的jiejie,这是我妈等着急了给我托梦呢。”

    时信厚听得直笑。

    徐晴自己说着,也觉得有些牵强了,她说,“我就剩这一个亲弟弟,我不管他谁管他。能让他快点结婚,也不是没有办法,你比他大,你结婚了,他就没了借口。”徐晴咕噜着眼睛,又想起一招,“其实我也梦到你妈了,你妈问我你结婚没有……”

    时信厚笑不可遏,一张俊脸通红,“我妈去世时候你才三岁吧。”

    “我记事儿早。”徐晴是要把瞎话说到底的,“你出生那天我还去你家看你了,你身上有血……”陈九生出生得突然,他妈没来得及被送去医院,在家生孩子又遇到了大出血,陈九生活下来他妈却死了,他姥姥心疼外孙,给他起名:陈九生。

    九死一生,他的开始,就是带着亲人的血。

    “……”时信厚嘴角带着淡淡的笑,看着她,“你是不是听说什么了?”

    “听说什么?”到底是相处了这么些年,徐晴早就练就了死不承认的本领,“我有段时间没来公司了,不会是谢鹤翔在外面养了女人吧,如果是,你可一定要告诉我。”

    时信厚知道她是在装楞充傻,“是不是虎子说了我让他查周青青的两个孩子的事情。”

    既然装傻,就要装到底,徐晴啊了一声,“你找到周青青了,天呐太巧了,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了?这几年变化也太大了吧。”

    “……”时信厚静静地看着她演。

    徐晴戏精上瘾了,“有时间一定要约她出来见见,我们有五年没见了吧。”

    时信厚连勾嘴角这样敷衍的表情都懒得做了。

    观众不配合了,徐晴的表演就失去了意义,她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坐下来,情绪收放自如,一点不尴尬,“九生,你怎么想的?”

    他不是被伪装得完美的时信厚,他是从出生就存在巨大bug的陈九生。

    “什么也没想。”

    “她结婚了?”

    “不知道。”时信厚又说,“和我没关系。”

    徐晴叹口气,她比陈九生大三岁,一直是以陈九生jiejie的身份在照顾他,“是没关系,还是你不在乎?如果她真的已经结婚并且有了孩子,九生你有没有想过,可能你们……”真的不合适,这些话,徐晴说过不止一次,最严重的时候,时信厚置气几乎和她断了联系,“她身边的孩子,是你的?”

    “她说不是。”这次,时信厚说,“我不在乎。”

    他现在是时信厚,可仍是那个陈九生。

    徐晴心疼他,也心疼周青青,“你不在乎也要管人家是不是愿意啊,周青青什么态度?”

    “她的态度不重要。”

    “你……”徐晴气极了,恨恨地骂他,“臭男人。”

    时信厚拿徐晴当姐,他实话实说,“我找了她五年,以为不会再见到她,我已经做好这辈子不会再见面的打算,可是她突然出现了。让我当做不知道,我做不到,如果问我接下来打算做什么,我不知道。”

    很多问题想问:孩子是谁的?这五年她在哪里?为什么要单方面提分手?为什么连最后一面都不肯见他?是不是真的不能共患难?

    可那天见面,他只问了第一个,并且答案,他并不准备相信。

    这五年他能做到守身如玉,推心置腹,他笃定周青青一样。

    徐晴知道他大概是真的没想好接下来怎么做,可有些话她要说在前面,“你要那位老太太的联系方式做什么?你现在是时信厚,不是那个房水县的街面闲人陈九生了。我们离开房水县已经八年,花费了八年才走到现在,我们……”

    “你以为我要做什么?”时信厚反问。

    徐晴眼皮跳了一下,知道自己猜错了,她尴尬地笑,“不是最好。”

    “你是在担心我,还是担心我会落了把柄,被人拿来针对谢鹤翔,给他带来麻烦?”

    徐晴知道他这是在报复自己刚才的错误揣测,她没生气,嗔怒地哼,“讨厌死了。”

    “以前我们和雷哥出门,无论多晚你都会等我们,确定我们没有受伤。如果雷哥受伤,你更是恨不得和对方去拼命。”李雷这个名字,有五年没被提起过了,像周青青一样,时信厚说,“你的世界里不是只有雷哥了,我的世界也不是只有周青青了,你变了,我也会变,我们都不是房水县的地痞了。”

    因为他们从小便认识,更清楚对方的痛处,徐晴抽了抽鼻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说不得了。”

    可到底是得了时信厚的承诺,徐晴这才放下心来。

    有人礼貌地敲门,孙赛飞推开门看到红了眼睛背过身去的徐晴,她尴尬地指着盘子,“谢太太带了饼干来,我装盘送过来了。”

    “我给忘了。”徐晴整理好情绪,迎过去接过来,“孙助理没尝尝?”

    “很美味。”又客套了几句话,孙赛飞关门出去了。

    徐晴用纸巾包了几块饼干,“孙助理真是善解人意,她跟了你有四年了吧。”徐晴说,“只有傻子才会原地踏步。”说完上楼去找老公约饭去了。

    只有傻子才会在原地踏步。和周青青有关,就情绪行为失控的陈九生,提到李雷就红了眼圈的徐晴,他们都是在原地打转的傻子。

    时信厚又抽了一根烟,拨通一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