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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厮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但脑海里浮现那红衣少女淡淡一瞥都带着的威势,有一说一,人家本来身份就不凡,如今又是有了封号的县主,自家公子早先那般挑剔贬低人家,是个有气性的都会离的远远的。 徐婉宁离开府赴宴时,马车走的是侧门。 回来了,马夫要原路而入,只听马车里传出自家大姑娘沉静的声音:“车上有圣旨在,再从侧门走,便是藐视陛下圣恩。” 陛下、圣恩什么的,距离车夫的世界太遥远也太具有威压,是天老爷一样不可违抗的存在,马车这便停了。 徐婉宁看着空荡荡的府门,笑了下,吩咐车夫:“告诉门房,陛下有圣旨降临,让府里的人都出来迎接圣旨入府,若是不方便,我送去长公主府供着也是一样的。” 门房一溜烟跑去传话去了。 慈安堂中,徐老夫人母子两个早计议着,将徐婉宁成为县主的影响在府里降到最低。 如今听到一句“送去长公主府供着”,都傻眼了。 徐言昭坐立不安:“母亲,圣旨若不入徐家门,陛下知道了会怪罪的吧?” 徐老夫人恨恨起身:“宁丫头好心机,去通知二房、三房,开中门!”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评论的小可爱送红包,么么哒~(感谢支持) ☆、声势 既是不情愿的事,做起来难免拖拖怠怠。 等徐老夫人等几个主子包括下人聚拢的差不多, 都快半个时辰了。 “老三家的, 言明呢?”徐老夫人问。 “母亲,言明脚还疼呢, 媳妇怕他下了地伤势再加重,也不是什么大事, 如此兴师动众也差不多了吧?”夏氏款款回道。 事实上,徐言明听说徐婉宁封县主的事, 杯子都砸了, 直骂大房眼睁着让自己蹲大牢, 心都坏了的,宁可死都不奉承这一家子去。 不过如今大房气焰正盛, 夏氏是脑子坏了才实话实说。 “苦了老三了,让他安心养病吧, 缺什么不够的自去公中调派, 万不可落下病根。”徐老夫人最疼幼子, 并不与夏氏细究旁的。 婆母亲口说可以去公中调东西, 夏氏眉开眼笑,为捞丈夫出大牢几乎花光了三房的积蓄, 如今可算是能有进项了。 二房徐言时与妻子夏氏对视一眼,均觉得有些不妥。 谁家若是接到圣旨,那是光宗耀祖的事,便是奄奄一息半脚踏棺材的人,抬也要抬出来沾沾喜气, 躲懒不出来,是欺君了吧? 更何况,夏氏记得院子里的丫头回报,前日三老爷徐言明还在花园子里调戏丫鬟呢,今天就下不了地了? 哎,可惜二房是庶出,爹不疼娘不爱的处境,便是知道欠妥,又哪里敢多事。 绕过花园便是前院大门。 老夫人故意走的慢,心说大姐儿想拿乔,且让她孤零零的在府门前多候一会子,好好醒醒神。 可过花园绕回廊,越到府门前竟听到挺喧闹的声音。 徐言昭皱眉头,使唤周海:“去看看,怎么回事?” 周海一溜烟的去了,然后一言难尽的回来:“老爷,是长公主府的下人们知道大姑娘封县主的事,自发的来恭贺呢,还凑份子买了许多贺礼。” “哪个长公主府?长乐长公主?” “不......不是,是咱们府上的长公主,长公主府虽然不常住,但......”周海眼瞧自家老爷黑了脸,乖觉的不往下说了。 是了,康宁长公主府的规模论起来,是京城众公主之首呢。 长公主府自从任命了吴显做长使,一切规矩体统又重新整治了起来,按礼说是不会喧喧闹闹来恭贺主子,太闹腾了便显的没规矩。 但徐婉宁私底下吩咐了,那便另当别论。 于是, 原本因府里老夫人几个主子的态度,对阖府都要来府门前跪拜的事还有些抱怨的下人们,看到人家长公主府的下人们一个个衣裳鲜亮态度轩昂的,不自觉绷紧了神经。 为了以最好的一面迎接得了爵位的爱女回府,康宁长公主重新梳妆打扮了一回,来的便比其他人慢了片刻。 等她出来了,原本眼观鼻鼻观心,自带公主府矜持气的下人们,刷的跪了下去:“奴才(婢)给长公主殿下请安!” 吴显带头,公主府的下人们人不少,整齐划一的来这么一下,差点唬的徐老夫人往后跌一跤。 徐婉宁心下满意,牌面还算可以,至少徐府的主子、下人们这会儿都跟呆头鹅似的。 她挽着公主娘的手,等康宁长公主叫起了,扬声道:“难得你们有这一份心,该赏,每个人多发三个月月例,至于吴叔,我记得你媳妇以前是我娘亲的大丫鬟,很能干的人,如今静心院正缺人,让她做个管事娘子可使得?” 这是徐婉宁早计划好的事,徐嬷嬷在天牢自尽,徐老夫人控制静心院的臂膀就断了。 她可不想再被塞进来一个徐嬷嬷之流的人,尽快补上这个缺最要紧,而大拂冬如今正合适。 吴显谢恩之后,带着长公主府的下人们离去自是不提。 因着声势不小,引得周围的官宦人家观望和打探。 徐府的下人们蠢蠢欲动的,恨不能将前头的主子们挤到一边,冲上去恭贺县主得封爵位。 几句吉祥话就能赏三个月的月例,天上掉银锭子的事! 再有,十几年过去,下人们的印象里长公主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反正也一样是要当人家儿媳,上孝公婆下顾夫君,请安、管家桩桩件件的事和别家的媳妇儿没什么不同。 可今日打眼一看,比自己强的多的下人们,那样恭顺崇敬的参见康宁长公主,徐府不论是主子还是奴才,都被狠狠的洗了洗脑子。 原来,有些事似乎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 徐婉宁将众人的反应收在眼底,意料之中的事,情绪倒没什么太大的波动。 她这才将装着圣旨的匣子从马车中捧出来,却不进府,只看着徐言昭道:“父亲,好像还缺了人。” 有完没完了还! 徐言昭看见徐婉宁就觉糟心的很,袖袍一挥挺不耐烦的:“你三叔不是还病着?就这么着吧,香案也摆了,赶紧将圣旨迎进去,这许多人堵在门口岂不是让人看笑话?” “母亲,父亲的意思是,皇舅舅下的圣旨是笑话?”徐婉宁有些不解的去看康宁长公主。 这圣旨里含着的可是兄长和母亲对爱女的期许,康宁长公主再对丈夫有情谊,此事也冷了脸:“夫君慎言。” “我不是这个意思!”徐言昭可不敢对陛下不敬,一脑门子官司:“三弟确实不方便,总不能将人抬了来!” “父亲此话大谬,三叔当初坐牢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