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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床头,“刘璃,我们是朋友对吧。” 我想想,然后点点头。 “朋友之间要相互信任,我百分之百相信你,所以,希望你有一天也能相信我。” 他直接看着我的眼睛,使我有种无处可逃的感觉。 “任何时候你准备好了,想跟我说什么,我都会听,知道吗?” “........知道。” “你是一个独体,具备判断能力,有自己的思想。你可以为自己的人生做决定,并不属于任何人,知道吗?” “.............” “这个世界很大,每天发生各式各样的事,包容着各式各样的人,可它并不像你想像中那么恐怖,有很多人愿意为你做后盾,只要你愿意踏出那一步。” “......踏出......那一步?” “是的,决定权在你手中。” 刘宇翔这么说,伊丽丝也这么说,他们口口声声说决定权在我手中,那我选择留在刘恨陵身边,为何他们要苦苦相逼? “你看到了,我今天不是很舒服,你就先回去吧,谢谢你一直陪我,圣诞快乐。”我说完钻回被窝,结束这次交谈。 他临走时看了一下我桌上摆的那些杂物,然后说:“好好休息,过几天我再来看你。”就开门离去。 随着铁门关闭,我又觉得心空落落,失去了重心。 *** 都快晚上九点了,还不见刘恨陵的踪影。我一早梳洗完毕,等和他吃圣诞晚餐。要不要打电话呢?我在心里盘算。 不是我想胡乱瞎猜,可去年有很长一段时间他突然消失,伊丽丝说他一直跟她和安妮在一起,而后来刘恨陵也证实了,在这个期间我特别铭感,唯恐他再次弃我而不顾。 想来想去还是拎起电话,拨了他留下的一串号码。 头几次并没成功,不是拨得太慢就是按错号码,我对它不熟悉,无线听筒在手中似滚热的芋头。原来打个电话也会紧张。 终于拨通时,手心都握出汗。 随着“嘟嘟”几声,刘恨陵磁性的嗓音在另一头响起:“怎么了?” 一听到他的声音,我竟委屈起来,话都说不完整。“刘恨陵,你.....在....哪里?” “喂?蕾拉?你没事吧?告诉我怎么了?” “我......没事.....你迟到。” “我在路上,你确定没事?” “嗯。” “十五分钟后见。” 我不知道是自己的想像力还是什么,可我仿佛在听筒中听到幼儿的声音,那乳气乳声的呼唤似一把利刀,直接刺入我的心窝。 “papa,papa,”她叫着,kisses,kisses....”如此清晰。 如果可以,我宁愿相信那是幻觉。 刘恨陵一进门首先巡视了一圈,看没什么异样才脱掉大衣,在厅里坐下。 “电话是在紧急状况下用的,知道吗?” “你比平时晚了那么多,我......饿得发慌才.....” “好了,不用解释,下次记住就好。” 他好像心情不佳,从袋子里取出我的晚餐后,就直接给自己斟了一杯威士忌,一饮而尽。 “你不吃吗?”我问他。 “我已经吃过了。” 跟伊丽丝和安妮吃的吧。圣诞节这种日子果然还是要跟她们一起过,比起我,还是她们更重要,我心想。 突然什么食欲都没有了,眼前名贵餐厅的外卖盒也变得格外刺眼。莫非是在这所餐厅跟她们用过晚餐后才把剩下的拿给我。 刘恨陵在酒杯里加了冰块,解开衬衫最上面几个扣子,走到我面前,“不是饿得发慌吗?怎么不动?” 我用叉子将几个盒子里的食物一一拨了一番,也没找到能下咽的。 刘恨陵剑眉轻皱,“食物不是玩具,这点礼仪都忘了?” 也不知从哪来的勇气,我竟放下叉子问道:“你刚才跟安妮在一起对吗?” 他明显愣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的答:“不错。” 我没想到他那么干脆,想了半天才再说:“我能不能看看她?” “现在不行。” “那什么时候可以?” “适当的时候我自然会让你见她。” “那是何时?” “我不会再重复一次的,我认为合适的时候。” 我突然被一股莫名情绪附身,将叉子扫到地上,从来没有这样发过脾气,以为刘恨陵会大怒,结果他只是语气冷淡地问:“你今天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我怎么了。从早上开始,不,从几天前开始我就不知自己发什么疯,每根神经都蹦得像要断了般。 生活本来很简单,现在出现这么多人在耳边窃窃私语,我不知什么是对什么是错,而我又该如何是好。 要是能哭就好了,要是能哭,也许心里就不会这么痛苦。 我拼命忍住想把眼前所有东西都砸烂的冲动,照刘宇翔说的,深深吸气,吐气。 刘恨陵将这一切收进黑潭般的眼睛里,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第44章 Chapter 43 爱情是占有吗 我们以时速100英里奔驰于高速公路上。圣诞夜人烟稀少,跑车的性能更完美的展现出来。 窗户敞开,夜晚的冷风吹得我眩晕,但也终于可以平静。 出门时连大衣都没来得及穿,此时更是冷得打哆嗦。自从拽我上车,刘恨陵就没说过一句话,我开始担心他是否生气,准备把我遗弃到哪个荒山野岭。 正在考虑该怎样开口,他却先说:“冷静些了吗?还是需要继续?” “.......可以了。” 他将我的电动窗升起,噪音顿时消失,可车内不自然的气氛也因此被困在狭小的空间里。 我从无这么明目张胆地跟他发过脾气,连自己都不知怎么回事,更不晓得该说什么来道歉好,只能一声不吭,任由他狂奔下去。 第五号公路越往北走越黑,刘恨陵开车有种不要命的感觉,我下意识地抓紧扶手,真正怀疑他是否想要同归于尽。 可又一想,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们的关系不是一直这样吗?我的生命掌控在他手里,稍微走神两人一起堕入地狱深渊。能一起死还不幸福。 想通后就不再害怕,静下心观赏在眼前飞逝的郊区夜景。 “现在可以告许我你在想什么了吗?”他低沉的声音划破寂静。 原来他并不什么都知道。可不可笑,我一直以为他会读心术。 “昨晚没睡好,早上起来有点不舒服.......对不起。” 刘恨陵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道:“原来青春期有如此效应,小时候听话乖巧的女孩也变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