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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啦?”叶清伦看了眼仪器,没急着把呼吸罩取下来。 叫了主管的医生过来看过之后, 慢慢撤掉她身上的仪器管子。 陆柠缓了片刻, 苍白的脸才渐渐显出红润,却还是可能不太习惯自主呼吸, 有点吃力,更别提说话了。 她看着他, 眼睛里仿佛有好多话,急得要冒眼泪。 “慢慢来, 别急。你已经没事了。”他亲了亲她的额头, 温柔道, “老婆,我们赢了。” 许久, 陆柠才张了张口,发出低哑的气音:“你刚刚叫我什么?” 叶清伦侧过身, 将她搂在胸前, “老婆啊。” 陆柠咬了下嘴唇, 看着他。 他抬手轻轻摩挲着她的脸, “你看看,你睡太久了, 我们早就结婚了,你忘了是不是?” 陆柠神色有点复杂,因为休息了太久而异常清亮的眸子,清晰地映出他的模样。 过了一会,才说:“你又骗我, 我没失忆。” 叶清伦笑了出声,低头再亲她鼻尖。 “没失忆就好,你说的话你都要记得。” 陆柠:“……” “要嫁给我。” 陆柠低下头,揪了揪他的衣角。 “给我生孩子。” “……” 他捧起她的脸,眸子认真地望着她:“还有,永远不许离开我。” 陆柠眼眶一热,仰头贴上他的唇。 再也不会了。 为了他,她也会好好保护自己。她见过他绝望的样子,哪怕她真的死了,魂魄也不能安心。 原本短暂的一个触碰,被男人变成绵长的吻。 半个月来的思念全都倾注在这一个吻里,也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 脑袋被他用手掌托住,温热的掌心紧紧地贴着脖颈,摩挲女孩嫩滑的脸颊。两人鼻息交缠,唇齿相依,都克制着劫后余生的冲动。他害怕压坏了她,即便有多心痒难耐,依旧是轻轻浅浅地啄吻。 “柠柠。”他的吻结束在她鼻尖,极尽爱怜和温柔,“我爱你。” 陆柠也捧着他的脸,满心满眼全都是他,“我也爱你。” 那一段弥留之际,和躲在床下听着房屋一块块倒塌的过程里,她想到的全都是他。 如果说这辈子有什么舍不得的,她最舍不得的就是他。 最遗憾的,是浪费了太久时间,没有好好爱他,没有好好说给他听,甚至没有给过他任何承诺。 如果能再来一次,她想早点和他在一起,不会再顾虑那么多。她很想嫁给他,也很愿意跟他有个孩子。 她这辈子都将自己困在上一辈的恩怨里,太不值得了。 她最对不起的,是他。 望着在沉睡的时光里朝思暮想的男人,陆柠还想亲一亲,刚扬起脑袋,门外突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薛桃和魏宇刹不住身子撞在床尾,后面紧跟着腿脚略不利索的老胡。 “呜呜呜柠姐!你可算是醒了!”薛桃说哭就哭,眼泪来得飞快。 魏宇也激动得不行,一只手伸到她眼前问:“柠姐,这是几?” 陆柠:“……二百五。” 魏宇:“哈哈哈哈哈柠姐会骂人了真好啊哈哈哈哈哈!” - 外婆要复查身体,提早便回了南城。 走之前握着两个人的手,千叮咛万嘱咐。 “柠柠啊,你昏迷这段时间,叶医生天天没日没夜地守着你,要不是他,我还不知道能不能再见到你。”外婆红着眼睛,“你要好好对人家,知不知道?” 陆柠点头:“知道了。” “差不多,就早点结婚吧。”外婆看了看两人,“我还想趁着能动的时候,看见你们结婚,抱抱孙子呢。” 叶清伦笑了笑:“您放心吧,您身子骨还硬朗,一定可以的。” 送走外婆,叶清伦天天陪着她复健。过了一个月,两人也准备回南城。 姚素云的判决结果已经下来,叶清伦问她走之前去不去监狱里瞅瞅,她摇了摇头:“算了。她是死是活,我都不关心。” 以前她不懂叶清伦,不懂他们那种对人情冷暖毫无波澜的内心。当自己经历过一次,胜过看人间千万次。 全部都看淡了。 她只想过好自己的日子,好好爱自己深爱的人,不辜负每一秒时光。 - “来来来,今晚不醉不归啊。”司楠给叶清伦倒酒,又给陆柠面前的杯子倒了一半,忽然停了一下,“嫂子不能喝,你喝双倍的。” 倒满之后挪到叶清伦面前。 陆柠拽了拽叶清伦的胳膊,小声道:“你也别喝太多了。” “放心啊,我有数。”他握住她的手安抚。 叶清伦轻易不给人面子,当了医生之后尤其克制喝酒。不过司楠不管怎么说,都是陆柠的半个救命恩人。 这晚他喝得有点多,但脑子还算清醒。 男人醉醺醺却又没醉死的模样最要命。 借着酒劲想干点什么,似乎都是理所当然的事,他有章法有力气,也抗拒不了。 刚进酒店房间,陆柠就被他压在门板上亲,但即便这么直接了当,他还是用手掌垫着她的后脑勺和后背,渐渐地,将她整个人摁进自己怀里,严丝合缝的不留一点空隙。 他咬了咬她的鼻尖,忽然脑袋退开,“柠柠,我给你准备了礼物。” 陆柠被他夺了太久的呼吸,脸颊绯红地缓着,“……什么?” “你猜。”他举起两只手,攥得紧紧的放在她面前,“选一个,看看。”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啊……”陆柠狐疑地看他一眼。 这人分明每天从早到晚除了上厕所,就没离开过自己的视线。 叶清伦扬了扬下巴,示意她快选。 陆柠随意点了一个,右手。 叶清伦笑着松开,掌心里是一团空气。 陆柠:“……”她嘟了嘟嘴,去掰他另一只手,“到底是什么啊?小气吧啦的,猜不中就不给我了吗?你说你还要给谁——” 声音戛然而止。 另一只手里也是空气。 “你骗我!” 叶清伦把头搁在她肩膀上笑了很久,直到她气得用力捶他,才抬起刚才的右手,正色道:“这个是我。” 紧接着左手也摊开,唇角勾得恣意而妖孽,“这个还是我。” “……”滚呐。 叶清伦将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低沉的嗓音带着些诱惑:“都送给你了,要不要?” 男人的呼吸近在咫尺,热得像火炉一样,她紧紧咬了下唇。 叶清伦用鼻尖碰她鼻尖,低喃:“要不要?嗯?” 陆柠一阵哭笑不得。 谁叫男朋友是个穷鬼呢? 既不可能轻轻松松送她房子和车,也不可能随手一变就是一颗收藏级宝石,连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