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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番外(下)

    晚上,张颂文把我领进了一楼的一间卧室,说这是张艺谋家管家住的房间,但是这两天管家不在,房间就让给我住。我想问他晚上睡哪里?却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卧室的门就被轻轻合上。我只好躺在床上看纱帘上挂着的风铃,没多久就睡着了。

    半夜,我又醒了一次,估计是夜里受凉了,去了一趟卫生间,回来的时候,隐隐在楼道听见一些响动。好奇心迫使我循着声音找了过去,走得越近,就越听出那声音的不堪入耳。可这屋子里除了我就是张颂文,不用想都知道那惹人脸红的声音是谁发出来的。不知为何,一想到这声音的来源是张颂文,却有一种诡异的兴奋。

    循着声音走近,我才发现书房的地上有一个小小的半圆形罩子,下面开了一个小口,整体看上去就像一个大了一点的狗窝。“声音就是从这里面传出来的。”我简直不敢相信,谁会睡在这样一个奇怪的地方呢?可抱着好奇心我还是朝那小洞里喊了一声:

    “颂文老师?”

    洞里久久没有回音,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可下一秒便有一颗毛茸茸乱糟糟的脑袋从洞里探出来,带着懵懂、天真和红晕,打量着我这个外来人。我蹲下来,朝他勾了勾手指,他就从洞里慢慢地爬出来,赤身裸体地舔我的手指。

    我看见他两腿之间夹着一根不断震动的柱状物,一瞬间便确认那些谣言都是真的。可是当那谣言中的“婊子”真实地卧在你面前讨好性地吐舌头时,你绝不会忍心再把任何侮辱性的词汇加在他的身上。

    他的yin荡那么天真无邪,和人类要吃饭喝水一样自然,那怎么能叫“卖身”呢?那是他的本性。

    张颂文刚跟着张艺谋回家的时候不是很习惯,一开始张艺谋也没有给他戴项圈,只是让他跟在自己后面,好好熟悉他的生活习惯、工作习惯和家庭环境。张颂文懵懵懂懂地跟在后面,看他做电影、钓鱼、打理花园,想不通这个人留着自己有什么用途。

    张艺谋家里总是来很多人,一开始张颂文不敢跟过去,只敢偷偷藏在后面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张艺谋看到了,总会故意向他的“朋友们”介绍他,说这是他最近新谈的演员,然后招招手,让张颂文过去给大家看看。

    张颂文从那时起受到一点鼓励,因为有些老板看到他之后真的会向他邀请他参加一些项目的拍摄,这是好事,至少不用跟人睡觉才能有戏拍。他高兴的时候,张艺谋会坐在背后摸一模他的头。

    直到有一天,张艺谋的山水文园里开了一场派对,别墅里可谓是群英荟萃。张艺谋忙着招待客人没空管他,张颂文就自己端着酒杯玩儿。有人看见他,凑过来问他尊姓大名?他嘻嘻笑着说自己叫张颂文。有商业头脑的人想从他身上发掘出一点价值来,就问他是谁引荐来的?他稀里糊涂不知道怎么回答,就说:“引荐?我一直在这啊——”

    那场派对开到了第二天凌晨,张颂文早已喝得不省人事。迷迷糊糊之间看见一个身影冲他招手,下意识就以为是张艺谋,拉着他的手走进车里,不知道对方要带自己去哪。结果车还没开出几米,又突然停下。张颂文前一秒还想问一句怎么了?后一秒车门就被人粗暴地拉开,一群身材魁梧长相眼熟的人把他从车里拉出来,剩下几个人又钻进车里,似乎跟谁打了一架。张颂文吓得往后退,被人稳稳当当接在怀里。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有过量的酒精在自己脑袋里打架的眩晕感,没过多久,他果然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他醒来已经是中午,慈眉善目的管家此时战战兢兢地站在他的房间里,催他赶紧去洗漱。张颂文察觉到可能是出了什么事情,但问不出来。只能听话地跑去浴室洗了个澡,还在身上喷了点张艺谋喜欢的茉莉花香水,就低着头小跑到书房里等候发落。

    张艺谋坐在书房里背对着窗户的一把交椅上,刚好挡住照进来的阳光,灰黑色的阴影从他头顶一路延申到地毯上,让人看着除了沉默不会有别的话想说。张颂文就这样沉默地走进他的阴影里,想问对方发生了什么,又觉得问不出口,只好低头数着地毯上的花纹。

    “跪下。”

    随着短促的一声口令,张颂文不明不白地弯下膝跪在他面前,潜意识告诉他现在不能违抗命令,同时理智在他大脑里努力地翻找着张艺谋突然反常的原因。

    下一秒,两个保镖走过来,一前一后将一副眼罩蒙在他的眼睛上,重要感官能力的剥夺让张颂文顿感不安,努力膝行着向前,想讨好张艺谋,却被另一个高壮的男人挡在前面。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做我的人,是要认主的?”

    张颂文没听太懂,但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那你昨天那么着急,是想跟谁回家呀?”

    张艺谋的声音冷淡、平静,没有一丝怒气,却听得张颂文不自觉地害怕。他终于明白张艺谋为什么生气,慌张地解释自己那天是喝醉了,认错了人。结果张艺谋反倒抓住了他的把柄:“认错人是吧?看来你对我还不是特别熟悉,我本来以为我们慢慢相处总能培养出默契,现在看来,还是需要一点外力……”

    重要感官能力的剥夺让张颂文愈发焦虑,急切地想抓住一个什么,于是似乎拉住了一个人的裤脚。下一秒,他感觉到手里那人的腿似乎慢慢抬了起来,接着一截光滑的、带有皮质气息的物体勾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

    “我们先从这儿开始吧……眼睛看不清,就锻炼鼻子。闻出哪一个是我,就让你吃饭。”

    至此,张颂文终于明白他的意思。张艺谋哪里是要培养一个忠心的后生,他明明是要养一条忠心的狗。

    几个人的皮鞋声在地毯上发出滋滋的摩擦声,似乎都想立马将皮鞋凑到他鼻子前。在这么多人面前像条狗一样被对待,这是张颂文从来没有过的经历,他本以为跟着张艺谋总比被人轮jian要好,却没想到是另一个地狱。

    “闻呀,你不闻怎么记得住主人的味道?”人群中有人戏谑地开口,还有人直接将皮鞋怼到他一侧的脸颊上,皮制品容易捂出气味,张颂文就这样强忍着恶心一个一个低头去闻凑到他鼻前的那些脚,由于人群的拥挤,弄得他有些天旋地转,一不小心抓伤了谁的脚腕。于是一只脚竟然直接踹向他的肚子,将他踢翻在地。

    这片突如其来的混乱很明显惊动了张艺谋,张颂文听见他喊了一个人的名字:

    “阿光,你最近是不是很久没读书,忘了怎么做人?”

    “阿文是我的人,你当着我的面踢伤我的人,是挑衅我吗?”

    那个名叫“阿光”的人,张颂文看不见,只听见他突然颤颤巍巍地说了些什么恳求的话,随后那声音突然近了,似乎就在自己面前,但没有听见脚步声,估计是一路爬过来的。

    “对对、对不起啊,文仔,是是是……是我不对,你原谅我吧……啊?求求你原谅我……”

    方才还在自己身上施暴的人此时骤然态度大变,此情此景让张颂文对张艺谋的手段更加畏惧。什么样的人能仅凭三言两语就让一个嚣张的男人跪在地上给他看不起的人这样道歉?张颂文蠕动着唇打算说些什么,然而张艺谋明显没打算让他开口。

    “阿光跟我这么多年……也累了,送他回去休息吧,以后都不用再来了。”

    周围的环境历经一段短暂的sao动又迅速安静了回去,张颂文伏在地上,尽量迅速地调整好了姿态。听见张艺谋说“可以继续了”,他才迅速循着记忆去找窗前那把交椅的位置,等到鼻尖终于碰到一只皮鞋,他凑近了闻,然后仰起头,不确定地喊了句:

    “主人?”

    ……

    空气沉默了几秒钟,而这几秒,就让张颂文不安的心逐渐地跌入谷底。

    “很遗憾,猜错了。”

    第二天张颂文被人赤身裸体地吊在空中,双腿大开,手腕脚腕上各有一根红绳,一端系着他,一端挂在天花板的四个角上,让张颂文只能小幅度地活动,连简单地夹腿都做不到。

    花xue里插的螺纹式按摩棒几乎震动了一晚上,震得张颂文阴户都麻了,双腿像瘫痪了一样没有力气。因为没有办法从空中下来,yin水和憋不住的尿都洒在地板上,每次有清洁阿姨过来打扫,他都羞耻得不敢往下看。可是心里越有耻辱感,saoxue就忍不住流更多的水。所以几乎每半小时,阿姨就要来拖一次地,不然地板就会被他的yin水和尿泡坏。于是张颂文除了耻辱,又对来打扫的阿姨多了一分愧疚。

    中午,张颂文已经累得要昏睡过去,视野里突然多出一个精瘦的男人,他睁开眼睛仔细辨认,才认出是管家。这位管家虽然个子矮,人也瘦,可办起事情却是效率出众,这几天张颂文亲眼看见他一个人里里外外把这么大的一个别墅收拾得井井有条,心里也暗自佩服。张艺谋家不养闲人,看来这里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可替代的地方。

    管家端着一小碟饭菜跑过来,一勺一勺地喂他。张颂文已经被罚几天都没有饭吃,饿得前胸贴后背,此时看见碟子里精致的食物,立马狼吞虎咽起来,什么别的也顾不上。直到看见管家的目光不自觉地往他身上瞥,他才顿时觉得不自在,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别过了脸。

    被悬挂在空中的姿势吞咽食物也很别扭,张颂文努力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想跟管家道谢,话说出口才发现自己连嗓子都哑了。

    管家眼里闪过一丝心疼,可也没法做什么,只是叹了口气。张颂文看着他这副样子,就安慰道:“没事的。”

    下一秒,管家突发奇想,想帮他把xue里的按摩棒拔出来,谁知刚拔一半,房门就被人打开。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管家也在啊,你们正聊着呢?”

    看见张艺谋,管家顿时停下手里的动作,灰溜溜地跑了出去。张颂文挂在空中,挣脱了几下,却因为几天没有进食而闹不出太大的风浪。他看着地上管家留下的碟子,只能低下头向张艺谋道歉:“对不起,是我让他给我送口饭的……我太饿了。”

    谁知张艺谋脸上并无愠色,反倒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你挂在这里,还能跟管家说上话呀?”

    张颂文听见这话立马反应过来,恳求道:“管家只是看我可怜才给了我一点点食物,他没做什么坏事,您罚我吧,您罚我吧!”

    张艺谋拍了拍他的脸,没说什么,而是绕到他背后,将方才被拉出来一半的粗大按摩棒又给塞了回去。螺纹凸起摩擦过被肆虐了一整晚的敏感xuerou,顿时拉扯出巨大快感,让挂在墙上的四根绳子都跟着颤了一下。

    “放心,他跟我十几年了,会做什么事我心里还是有数的。他是个好人,你也是个好人,我喜欢跟好人做朋友。”

    听见这话,张颂文终于松了一口气,然而没过多久,腿间一直被得到过抚慰的小豆便迎来一阵夹杂在剧烈疼痛当中的快感,疼得他居然当场尿了出来。淡黄色的液体淅淅沥沥地滴在地板上,像坏掉的水龙头一样怎么也止不住。

    张艺谋朝他不断涌出液体的尿孔抹了一把,然后走到他面前,将手掌放在他嘴边。刚刚高潮过的张颂文意识还不是很清楚,但看见他的手掌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伸出舌头将那只手掌上的尿液舔了个干干净净,才终于被张艺谋摸了摸头以示奖励。

    “想下来吗?”张艺谋问。

    张颂文早已被绳子勒得手腕脚腕传来剧痛,一整晚的悬空感更是让他头晕眼花,更不用说腿间还塞了一根形状夸张的按摩棒。他夹了夹腿,阴蒂就传来剧烈的酸痛感,一低头,才发现是一个蝴蝶形状的阴蒂夹。

    他点了点头,但不敢太用力,怕张艺谋打着什么其他的主意。

    张艺谋拧了一把他翘起的乳尖,酥麻的感觉迅速从胸口蔓延至全身,惹得张颂文猝不及防地叫出声来。

    “昨天晚上你叫了一夜,我们都没睡好觉,你知不知道?”张艺谋平静地陈述道,“这么敏感……你是第一次啊?”

    张颂文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能诚实地点了点头。

    张艺谋听了以后,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他打过耳洞的耳朵。其实张颂文已经很多年没有戴过耳钉了,所以耳洞已经长起了一层。张艺谋揉了揉他的耳垂,说改天给你送个礼物吧。

    那时候张颂文还不知道,那对银色的窃听器就是他的礼物。

    “那我什么时候能下来?”张颂文小心翼翼地问道。

    听见这话,张艺谋滑稽地笑了一声,用脚尖指了指地上的一滩污渍,告诉他:“等你能不随地乱尿就放你下来。我不需要一只不爱干净的狗。”

    张颂文伏在地上舔我的jiba,我问他这是谁教你的?他说没人教我,这是逼出来的。我又问,谁逼的你?他不回答。我意识到这又是一个蠢问题,他睡在这个地方,这还用问吗?

    他这样给我舔,我射不出来,就把他轻轻推开,一只脚踩在他的奶子上,用鞋尖按着奶头一点一点地碾。他被我碾得不停sao叫,我却始终不给他一个痛快,脚从胸前一路滑到光秃秃的yinjing上,踩了一会儿,张颂文就射了。我蘸了一些jingye踩到他身上,问他:“你这里天生就没有毛吗?”他气喘吁吁半躺在地上,说不是。

    “……我是后面剃掉的。”

    “谁给你剃的?”

    “自己剃的。”

    “为什么要剃?‘有人’不喜欢?”我问他。

    他摇摇头,好久才说:“是我不喜欢。”

    “那不是天生的东西吗?怎么会不喜欢呢?”

    “……”

    他不回答。我心想,大概在某一个夜晚,他再一次对着镜子看向自己的裸体时,那一团毛发不知为何变得格外扎眼。他拿起剪刀或者脱毛机,一点一点把那些毛发都剃下来,露出内里粉嫩而隐私的部位时,他或许才能感到释然。

    我思考了一阵,心里想:其实扎眼的不是毛发,而是上一次站在全身镜前的他自己。

    他把腿打开,将我的脚下移到已经开始流水的yinchun上,我就顺从着他的心意,对着他那里轻轻地踩。他一只手玩弄着自己的奶子,另一只手拉扯着脖子上的项圈,看得我心疼。但我知道,他现在不会愿意摘下那只项圈,我也不应该问出来。

    他耳垂上银色的光忽明忽暗,我很想凑上去含住,可最终只是伸手在那片薄薄的耳垂上轻抚了一阵。他似乎很喜欢被人摸耳垂,我摸他的时候,他刻意地往我手心里凑。

    我又开始把他完完全全地压倒在地上,伸进去两根手指,在他的G点不断地戳刺。张颂文明显爽到不行,两只脚胡乱蹬着说不要,我当然不由着他,而是更加卖力地抽插。直到从xue里喷出一股温暖的潮水,湿了我满手。

    张颂文看起来已经完全没了力气,瘫软在地上翻白眼。我突发奇想,在他阴蒂上狠狠掐了一把,没想到他失声尖叫一声,居然从女xue尿孔里泄出一股尿来,流了一地。

    我借此嘲笑他,说他怎么还是这么敏感,这么容易就尿了,难不成还是第一次吗?我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他却突然哭了。

    我没料到我这句话对他有这样大的打击,忙坐起来给他道歉。而他只是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安静地流眼泪。

    他的嘴一张一合,似乎在说着什么,眼睛却没看向我。我只好俯下身去,仔细地辨认,终于听见他说的是一句:“都这么多年了……”

    “这么多年”,后面怎样,他却一直没说。

    我抱着他去了浴室。他的体重倒是不轻,然而缩在我怀里,却给人一种马上就要飘走的感觉。我洗干净他身上的腥臊味儿,要送他回床上的时候,他突然问我:“张导什么时候回来?”

    我说不知道,也许很久,也许明天。他不说话,从浴室的台子上拿出一小瓶液体,在自己身上喷了一圈。我一闻——满房间的茉莉花香。

    “马上要过年了,过年了他是要回来的。那个时候你就不能留在这儿了。”

    他这样说的时候,我有种错觉,好像不舍的不止是我,还有一个他。尽管他睡的是狗窝,脖子上还带着别人送给他的项圈。

    我很想在这个时候狠狠在他脖子上咬一口,留下个标记。可是我不能,我就只能咬他的项圈,把他的皮质项圈咬下来一块小小的颜色。

    他跪在小窝里的床上给我写了一行字,然后交到我的手里,示意我不要说话。我默默地看着,猜那应该是他的家庭住址。上面还写了几个物品:猫、狗、花,还有箱子。

    我用眼神问他这是什么意思,他就直起身子给我做了一系列的动作:第一个是浇花,第二个是喂猫喂狗,第三个好像是擦皮箱。

    我也写纸条问他:“皮箱是干什么的?”

    他写:“看电影的,你可以自己拿来看,但要记得还给我。”

    他把纸条郑重地交给我。我看着他粉色项圈上面微笑的脸,发现他在做这一系列动作的时候,就像个小孩儿一样天真。我心想,从小到大,他都只是一个天真的张颂文。

    我当着他的面同样郑重地把纸条揣进怀里,哄着他睡了下来,然后自己一个人回到房间里。

    张颂文说这里是别墅管家的房间,我在管家的床头柜上面看到一张合影,合影当中是包括张艺谋、张颂文在内的将近十几个人,全都站在一片碧绿的草坪上,对着镜头露出自己最美好的笑容。我看着那几个陌生的面孔,心想这其中一定有一个是这房间的主人。

    他见过那么多感受过那么多,在这张照片里竟然也笑得如此自然好看。

    我轻笑一声,把那张照片原原本本地放了回去。

    ——多么宁静而又温馨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