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曲】柑橘味清口糖 [史密斯夫妇pa 后入、sp要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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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他是这次的保护对象?”奥尔菲斯端着茶杯,带着红茶升腾的热气绕到沙发后。 盘腿坐在沙发上的爱丽丝点了点头,微微卷曲的金发拢在脑后,轻巧地垂挂着。随着键钮被敲击而发出的密集声响,电脑屏幕上的男人的头像旁不断弹出相关的信息,“庞兹·杰科克斯,美国人,64周岁,普尼瑞姆集团与多乐公司的实际控股人,弗莱沃儿童福利基金会的创始人,两次登上《TIMES》的封面头条,是各大财经周报的常客……” “以及一个恋童癖和德州地下情色链最密切的‘友好伙伴’之一?”奥尔菲斯挑了挑眉。 “没错,”爱丽丝没有抬头,只是耸耸肩。密集的信息流从她的眼中飞掠而过,“2月27日,也就是下下个周六晚,这位杰科克斯先生将迎来他的六十五岁生日,生日宴在丹蒙德公馆举行。看起来有不少人想让他在那里咽下最后一口气,所以他找上了我们——当然,不止找了我们。”她盯着屏幕,左手却稳稳地端起属于自己的那杯红茶,而后送至唇边浅啜了一口。 “听起来他死有余辜,我不喜欢这桩无趣的生意,”奥尔菲斯哂笑了一声,“所以,有哪些人想要他的命?” 爱丽丝投降似的举起双手:“你知道,奥菲,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但这桩生意结束之后,‘记者’会让社会重新认识他。”她狡黠地眨了眨眼,随后倚在了沙发的靠背上。 “而且,我想你会满意这次任务的。我听说,‘作曲’也会参与这场暗杀。” 奥尔菲斯抿了口热茶,白雾迅速爬上冰冷的镜片。 “作曲家”,一位近些年风头很盛的杀手,传闻最近来到了美国。他是个暗杀与变装的好手,行事利落,枪法极准,至今没有人见过他的真容——或许见过的都下了地狱。而与他本人不同的是,他的子弹上极其高调地刻着谱线和音符。先前,有好事者按照他出手的顺序将破碎的乐谱拼接起来,倒真成了一段未完的曲子,作曲家这个称号便很快在一些圈子里传开。 “惊艳而不惊绝,像是某种江郎才尽前的挣扎。”当时在法国的奥尔菲斯对着手术灯举起一枚沾着血斑的暗金色的子弹,评价道。爱丽丝帮他缠紧肩膀上的纱布,不留情地说:“你只是因为他坏了你的任务,还给了你一枪罢了。” “不,我很客观。”他回答。 福南梅森的香柑在舌尖萦绕。他将意识从记忆里抽回,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笑意:“好吧,确实,我很期待。” “准备好参加一场新的签售会吧,我想,你得告诉你的……新丈夫。”德罗斯小姐皱了皱她的眉头,似乎在斟酌这个陌生的用词是否合适。显然,她对此并非接受良好。 她的义兄兼搭档,奥尔菲斯·德罗斯,在两个月前和他的男朋友领证并且在波士顿举行了婚礼,在一个星期前结束了他们的蜜月旅行。爱丽丝一直知道奥尔菲斯有个男朋友,也在圣诞派对上见过这位克雷伯格先生,但除了知道他是一位来自奥地利的礼仪教师外,并未有更多接触,——她是一位好心且负责的黑客与杀手,并不想与普通人有太多牵连。 “不用加上,新’,爱丽丝,我先前并没有过配偶。”奥尔菲斯将茶杯搁下,拿起茶几上震动的私用手机,弹窗里的图片是几碟精致可爱的马卡龙与草莓慕斯。他划去蛋糕店的订单提醒,走向衣架。 “好吧,我希望他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他的丈夫在出门为他准备蛋糕的时候还顺便接了个私活。”德罗斯小姐调侃道,“说实话,我真的想象不到你会结婚。” “他不会知道的。”奥尔菲斯从衣架上取下大衣,呢绒的白色衣摆在半空中划过弧度,像只轻巧的白鸦。 “况且,一位刚与同性恋人结婚的、声名鹊起的小说家,无论哪一个标签都足够吸引眼球,”他一边扣上牛角扣一边说道,“谁会再去留意他背后还有没有别的什么身份呢? “对了,爱丽丝,不要买那种橘子味的清口糖,弗雷德说那个甜的很。”奥尔菲斯临走前提醒他处在控糖期的meimei。 爱丽丝摆摆手,示意自己了解了。 B “所以,这是也是你的伪装手段之一,弗雷德?”玛丽·克雷伯格站在刀具架前,为她数以十计的冰冷的宝贝们做保养。她听见坐在沙发上的人疑惑地问了一声,便将刀柄在桌上敲了敲:“别装傻,你知道我说的是你结婚的事情。”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长而密的睫毛下露出点无奈的神色来,他揉了揉鼻根,说:“我们已经交往快两年了,结婚是件很正常的事吧。” “弗雷德,”作为业界让不少家伙闻名丧胆的杀手皇后,玛丽此刻穿着宽松的绣边睡衣,以一种对小辈的担忧语气道,“但你不是普通人,‘作曲家’ 如今名头太盛,你猜那个德罗斯如果知道你的身份后,还会不会和你在一起?” “我想,他不会知道的。”弗雷德里克望向窗外,叶片早已离开了深冬的乌桕树,现在那里是寒鸦的主场。 他想,如果奥尔菲斯哪天真的知道了他的身份,最坏的结果不过是他杀了他,不过如此。或许奥尔菲斯其实是个隐藏了身份的FBI探员?哦不,这太幽默了。他的嘴角忍不住露出一点笑意来。 玛丽看见他的表情,知道自己这位远房侄子已经打定了主意,也便不再多说。她将擦得锃亮的匕首推回属于它的凹槽中,抚平自己衣角的褶皱:“那么,比起你被你的丈夫捅刀,你现在的确应该先关注下下周六的工作。” 不久前看过的录像带中女孩子的哭喊和哀嚎从弗雷德里克耳边盘旋过,他面无表情地将几缕过长的碎发夹到耳后:“以暗卖商业情报干倒了自己的老雇主,然后迅速抓住机会占据市场,中年之后开始投资生命科学研发,以及是童妓生意的大客户……他最近是触动了谁的利益?” 玛丽看了他一眼,回道:“你知道,这样的人常常会过分笃信自己的能力,将手伸得太长……当然,也不排除替天行道的好人?这次要出手的,远可不止我们一方势力。” “大概率,‘噩梦’也会出手,只不过,怕是在我们的对立面。” 闻言,弗雷德里克发出有些意外的声音:“看来这位杰科克斯先生真是下了血本。”他打听过雇佣‘噩梦”的价格,那是个令出身优渥的他也忍不住咋舌的数字,而“噩梦”的作风也有如这个称号一般,出人不意而又如影随形。有人猜测他是个医师,投毒似乎是‘噩梦’所青睐的方式;也有与其交过手的人因为他凌厉高超的体术的认为他是个退伍的军人。没有人愿意招惹“噩梦”,他是个不止不休的疯子。 “啊,因为‘作曲’要出手,而谁人不知作曲和噩梦结过梁子?”玛丽笑了一声,将一盘烤松饼递给弗雷德里克,被他摆摆手谢过了。 “我和‘噩梦’没有什么,至少不是我挑起的……不用,多谢了,奥菲说他今天订了蛋糕。” 弗雷德里克有些无奈。他与噩梦的第一次交锋是三年前,那时“作曲家”的声名刚刚被打出,还有些初出茅庐的执念和青涩。他当时在追杀一个偷渡客,因为有一段距离,弗雷德里克选择了一条小巷,并似乎因此打扰到那位戴着鸟嘴面具的杀手的潜伏。而眼见偷渡客的身影从转角掠过,他向欲与他缠斗的男子的左肩开了一枪。距离过近,男人躲闪不及,而他追着自己的目标隐没在夜色里。自此,数次作曲家出现的场合,似乎都留下了噩梦的痕迹。 当然,如果可以重新选择,弗雷德里克绝不会开出那一枪,哪怕那会让他任务的成功率下降几个百分点。——或许他也可以用一颗不带标记的子弹。 C 奥尔菲斯与弗雷德里克相识于巴黎四年前的一次读书会,或许都是深处他乡的异客,他们还算相谈甚欢。莫约两年前,他们在加州的一家酒吧重逢。事实上,那时,弗雷德里克刚刚结束一场暗杀,奥尔菲斯的口袋里放着一次密谈的录音,正借着喧闹的寻欢处掩藏踪迹。他们的身体亢奋着,在重逢的第一天成了炮友,然后是同居和约会。但二人保持着一种奇妙的距离,奥尔菲斯不会进入弗雷德的琴房,正如弗雷德里克很少踏入奥尔菲斯的书房,而其中一位常常出差收集灵感或者签售,另一位则有时会借住在学生的家里,以方便长期的礼仪指导。 很显然,各取所需的二位并没有意识到这有什么异常。 D 被精心装饰的的宴会厅顶吊着蓝色的精巧的大宫灯,灯上微微颤动的流苏,如同熟睡的大猫轻轻抖动的胡须,柔软轻巧,而暗藏利爪。 白桌布上面金、银、玻璃器皿闪着名为昂贵的光,各色糕点与冷餐旁缀着新鲜的罗勒。觥筹交错,人影流动,少女发丝与裙角在被精心调整过的灯光中飘散,庞兹·杰科克斯在典雅悠扬的钢琴曲中向来客举杯致意。 “大厅西侧第二根柱子旁的紫色A字裙的女士,推12号餐车的服务生,以及现在正在走向杰科克斯的那位穿戗驳领西装配蓝宝石袖扣的先生……啧,拙劣的伪装。”奥尔菲斯按下耳侧的通讯器,舞池中迅速有人踏着舞步靠近并将戗驳领与老富豪不着痕迹地隔开。 他站在宴会厅的二楼,半身隐没在帘幔之下,手指在象牙白的栏杆上打着节拍。高处总让人产生一种总览全局的快感,但奥尔菲斯的眼底依旧不见波澜,他观察着视野里的每一个角落,不放过每一个蛛丝马迹。作曲没有现身,但一种熟悉的感觉告诉奥尔菲斯,他们身处于同一片空间内。能架狙的位置设置了护卫,通风口处也不时有人检查,以防那里探出一杆冷枪。 涂着发蜡衣着体面的富豪搂过女孩的腰肢,大笑着向舞池中央走去,他像是不知道这座大厅里有多少人想要他的命似的。 劳人的蛀虫。奥尔菲斯从他身上扫过,他有点不习惯地推了推鼻根,这次的老板拒绝任何一位接受委托的人带上面具。精明的商人不信赖这些雇来的“护卫”,他心里冷笑,也好,就让我看看作曲的真容——虽然那大概率也是张假脸。他盘算着他怀里的那个姑娘用手掐死老富豪的概率。可惜,那孩子浑身上下被检查过,留不下一点能伤人的东西,她不是个杀手,但或许会成为一个可怜的人rou盾牌。 灯影绰约。 而在杰科克斯踏着舞步靠近舞池中央那架钢琴的一刻,琴音骤止,钢琴后的乐师突然暴起,从琴凳的卡口处抽出一柄左轮瞄准杰科克斯的脑袋。瞬间,子弹穿透皮rou的声音被掩盖在尖叫声中,但缓缓倒在血泊的,不是强作镇定、将瑟瑟发抖的女孩挡在自己面前的老富豪,而是那位衣着考究的乐师。他的胸口、手腕被贯穿,靠着琴凳抽搐着。 蠢货。奥尔菲斯冷眼看着几处收回枪口的影子,想道,亏他还曾经短暂地将之作为怀疑对象。 庞兹·杰科克斯身边的护卫维护着秩序,让混乱奔走的人流站定。衣着考究的、能在某个领域呼风唤雨的上等人们此刻像是鹌鹑一般露出惶恐的神情来。 突然,站在高处的奥尔菲斯却像瞬间意识到什么似的站直了身体,他的手指按在了配枪上:“‘记者’,让人留心这个时候还在移动的……!” 大厅中央,庞兹安抚地挥手,虽然他仍然将几乎瘫软的女孩挡在自己胸前:“大家不要恐慌,杀手已经被枪毙了!侍者、侍——”蓦地,他愕然瞪大了眼睛,声音戛然而止,一枚不知从何处射出的子弹从他的背后没入了富豪的左胸。瑟瑟发抖的姑娘感觉到束缚自己的力量逐渐流失,失焦的眼睛逐渐回神,她在恐惧中发出一声尖鸣。 人群再次sao动起来。在一片慌乱中,杰科克斯专属的医疗团队赶入会场,奥尔菲斯仍然沉默地注视着下方的狼籍,突然,他抬手向假门处扣动了扳机。隐藏在香槟塔下的人反应极快地向右侧闪过,子弹旋转着擦过他的左肩,那人蓦地回首,陌生的脸上两双熟悉的眼眸在嘈杂之中对上了视线。 奥尔菲斯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D 踏进那幢熟悉的独栋公寓的时候,一柄枪直直地指向了奥尔菲斯的额头。他顺从地举起双手,嘴角噙着一抹不知所谓的笑容,望向对面冷脸站着的人。 “小说签售会,德罗斯先生?” “远在华盛顿的一位小姐指名的礼仪指导?” “或许,我们需要彼此解释一下。”奥尔菲斯在两声重合的质问后耸了耸肩,提议。弗雷德里克没有说话,只将枪口往前送了送。 后背顺从靠上了刚刚关上的木门,奥尔菲斯闻到对方衬衫上酒精、甜点与香水的气味,“别这样,我们都回到了这里,就说明还有交涉的余地……好吧,既然我的丈夫没有开口的意思,那么,有没有感受到‘噩梦’的礼物——它现在已经在空气中弥漫开了,”他的齿间咬着一颗白色的药片,眼睛里闪着隐约的的笑意,“玩个游戏?解药只有一枚。” 弗雷德里克沉默着顿了片刻,而后一拳砸在了身前人的侧脸上,同时右腿刁钻地弯起,勾向他的膝弯。一时间,天旋地转,单片眼镜砸在远处的地板上,发出一声哀鸣。玄关鞋柜上的小碟被震得翻倒,彩色包装的清口糖如断线玉珠般散落。 身下两人曾一同选购的波斯地毯温柔地减轻了摔落的冲击,在被冰冷的枪口贴上额头的同时,奥尔菲斯唇角的笑容则愈发兴味盎然。跨坐在他腰间的弗雷德里克突然莫名地皱了眉头,另一只手掐住他的脖颈。 嗓间发出生理性的颤抖,奥尔菲斯本人却不为所动,兴奋的视线钩子一般从弗雷德里克的脸上扫过去,像是还要撕开皮rou检视是否仍有层伪装。他齿间还衔着那枚药片,刚才那一拳竟也没让他松口。 “别急,先生。”奥尔菲斯的声音因齿间的障碍有些含糊,而话音未落,他舌尖一卷,药片隐没不见。就在身上人注意力分散的一霎,他腰部猛地顶起,旋即向右扭去,原先被压在膝盖下的手臂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挣脱开来,迅速制住对方的双手。骤然,上下翻覆。他俯下身,用肘部抵住克雷伯格还因枪痕而往外渗血的左肩,并恶趣味地碾了碾,满意地感受到对方瞬间绷紧的身体。 因为这个姿势,他们的几乎紧密相贴,近到连呼吸都切耳可闻,奥尔菲斯的鼻尖蹭过弗雷德里克铺散在地的白金色发丝,宛若情人间作最私密的耳语:“尊敬的作曲家先生,我想你不会不知道,不要让‘噩梦’近身。” 身下的人喉间溢出一声嘲讽的哼笑,而在那淡而薄的唇瓣张开而尚未发出辛辣的对答时,奥尔菲斯扯住他的领子,狠狠地吻了上去。 弗雷德里克因错愕瞪大了双眼。他的唇齿间弥散开柑橘味香精的甜腻,那颗白色的“药片”亲昵地蹭过他的舌尖,极具存在感地彰显着它单纯的、无辜的橘子味清口糖的身份——几天前他还对奥尔菲斯吐槽过:这种腻得过分的糖果或许是通过霸占味蕾达到清口的作用。 不合时宜的愣神让他彻底失去了这个吻的主动权,他的脸颊因为呼吸不畅而泛起潮红,双手被禁锢在头顶,身体则像离了水的的鱼般向上弹起,而后被体术上的差距再次压制下去。奥尔菲斯更深入地挤进他双腿之间,舌头以一种暴力的方式压过他的舌根,而那颗该死的糖则像长了腿般在两人的唇舌间灵活地流连,消磨着自己把气氛推向浓稠和黏腻。 这样的姿势也让弗雷德里克缺氧的大脑弹出一条不容他否认的信息:奥尔菲斯这个疯子真他妈的硬了。 而当他觉得自己要以接吻缺氧这种让人笑掉大牙的方式昏厥过去的时候,那肆意掠取的舌从他口中退出,与此同时他听见皮带扣被解开的声响。微凉的空气涌入口鼻,带起一阵咳嗽和战栗,涎水则从来不及闭合的口中流出,从唇角到脸侧,留下暧昧的湿痕。 奥尔菲斯的手指顺着他的下身抚弄,弗雷德里克不得不承认,他们的身体已经如此熟稔,以至于他原本半勃的性器也很快充血涨大,并在奥尔菲斯的手中隔着内裤颤抖着。而这时,身上的人似乎发现了别的新奇事物,伸手捡起弗雷德在接吻时松开的手枪。他感觉到奥尔菲斯有点疑惑的气声之后胸口因暗笑而发出的震动,认命地闭上眼睛。 但缺德的家伙似乎并不打算这样放过他:“嗯?弗雷德,伟大的、百发百中的‘作曲家’怎么连手枪都没有上膛呢?莫非你和我一样,也舍不得杀了你满嘴谎言的‘爱人’?” 弗雷德里克闭着眼睛,面无表情。但随着对方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得不到抚慰的下身涨得厉害,他还是睁开了眼,而后舌头猛地抵住了上颚。 身上的人单手俯撑在地面,像对待一根阳具一般吞吐着那柄枪。殷红的舌尖蹭过银灰色的枪身,勾起几段yin佚的细丝,而后又一圈一圈地在枪口打转,仿佛要从这块金属制品中榨出什么来似的。奥尔菲斯一路吻过枪身,而后将它吞入,这使得他的眼睛微微闭上,两颊则因外物的侵入而鼓起,水声、闷哼声、吮吸声在狭窄的玄关被无限放大。 疯子。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知道这会是一个陷阱,但他的身体却因为兴奋而开始颤抖,他需要终结这个疯狂的行为。 “没想到奥尔菲斯先生的兴趣如此独特,满足于自娱自乐,”他的声线带着被欲望煎熬的沙哑,奥尔菲斯吐出枪管,却仍然带着那种似笑非笑的神情凝视着他。弗雷德里克忍不住磨牙,并短暂地抛弃了他刻在骨子里教养,心中暗骂了一句。 咬牙切齿而又颤抖的声音从他喉间漫出:“我的意思是,奥菲,来干我。 E 说出那句话时,他像个贪欢的赌徒,而当他的左腿被抬起、那根硬挺发烫的yinjing直接抵住他的xue口时,他才意识到奥尔菲斯并没有扩张的打算。 弗雷德里克心想:要命。 他有一张漂亮的脸,却绝不是什么天生名器,屁股不会自己流水,奥尔菲斯那根东西这么硬生生地进来的话,两人都要脱一层皮——至少他绝对不会快活。 做不了。这个想法瞬间占据了他的大脑。趁奥尔菲斯松手去掐住他腰的间隙,他用手肘撑着身体往后退去,但还没等他逃开,奥尔菲斯已经压住他的胯部,将性器直直地捅了进去。 “松手…嘶呃!” 弗雷德里克的胸口剧烈起伏着,他的脖颈向后仰去,像一尾鱼腾空时掀起的弧度,细汗从额头渗出,抓住地毯的手指泛白,将柔软的布料扯出凌乱的褶皱,几颗糖果从地毯边缘滚落,在木质地板上敲出轻微的脆响。身上的人显然也被夹得难受,在他大腿内侧扇了一巴掌:“放松点。”然后无视了那张交杂着错愕、羞赧与不适的脸,掐住他的腰开始动作。 疼痛比情欲先一步占领他的大脑,弗雷德里克觉得他似乎要被撕裂了。这和他们过往的性爱全然不同——他们当然也偶尔会玩些刺激的,不过每次的前戏都足够充分——现在看来,那或许是属于普通人克雷伯格的优待。 “疯子、啊啊…白、白痴,拔出去!…呃、慢点…”他的唇齿间泄露出不成调的呻吟,他感觉肠道似乎被一根guntang的铁杵来回抽插着,腿根因为疼痛而发着抖,眼尾则泛红。但这种折磨也逐步cao开了原先干涩的甬道,或许是血或许是别的什么液体充当了润滑剂,奥尔菲斯听见身下人的喘息慢慢变了个调子,他低头去舔咬弗雷德里克的耳垂,而后摩挲过耳骨夹,那两片金属饰品早已被染上欲望的温度。 没入一半的yinjing被不自在地收缩着的xue口咬紧,肠rou则绞住柱身,细密地吮吸着。身下的人逐渐适应了抽动的节奏,带着一种犹疑和赧然的神色抚慰着自己被冷落的欲望,这让小说家有了新的乐趣。 “我说了,别心急,弗雷德。”奥尔菲斯从他的唇角蹭过,那里还沾染着隐隐约约的橘子清甜,他的舌尖慢慢流连在弗雷德里克的耳畔,“让我试试,‘作曲家’能不能只靠后面就射出来。” 他听见对方没憋下去的半个脏字,抬臂挡住他劈来的手刀,另一只手则立刻将对方的右臂制住,他的腰向前顶去,在对方发出闷哼的同时将弗雷德里克转了个面。 “啧。”奥尔菲斯的眼睛向下撇去,他的锁骨处在刚才的短暂的缠斗中被划开了一处小口,鲜血慢慢的洇出来。但这和弗雷德的情状相比则显得不足挂齿了。 克雷伯格感觉自己快疯了。他的双臂在奥尔菲斯一句“碍事”的评价后被领带束在了背后,这导致这种跪趴的姿势只能靠他的上身与膝盖支撑,而更要命的是,那个疯子在改变姿势的时候还将yinjing埋在他的身体里——甚至更深入了一点——那根东西就这样旋转着狠狠地碾过了每一个敏感点。 随着奥尔菲斯的抽插,他垂在身下的性器跟随身体晃动着,偶尔蹭过地毯,那绒毛便像只柔软的手轻轻搔弄着他的马眼,刺激地那处吐出几缕清液。乳首则更是被磨得通红,像颗熟透了的浆果,不过此刻没人顾得上来采撷。快感、疼痛和瘙痒煎熬着弗雷德里克的神经,他刚不自禁地扭动了腰,臀上就被人狠狠拍了一掌。 “呃啊!”一声没压抑得住的高昂的喘息从他喉咙里溜出来,他带着恼怒要扭头向后看,但很快,他的齿间只剩下破碎的呻吟。 奥尔菲斯看着他腰间被掐出的红痕,潜藏的快感和恶意在心中滋长。他承认他不太有耐心继续磨蹭了,于是挺腰将剩下的一节yinjing也送了进去。 不得不承认,zuoai是件有技术含量的活,显然奥尔菲斯是个高手。他的guitou每次都精准地撞在最敏感的那一处,而后柱身再慢慢地碾过去,弗雷德的身体会随之剧烈地颤抖,性器则不断地流出清液。和弗雷德本人的嘴巴不同的是,他的后xue在奥尔菲斯抽出去的时候会不舍地咬住那根让他又痛又爽的东西,不断地张合来挽留,淡粉的肠rou被带出,然后再被一插到底的yinjing顶回去——那里被cao软了,不像先前那样滞涩。 囊袋与臀的拍打声混着咕唧的水声在玄关勾起叫人羞耻的回响,合不拢的嘴里淌出的涎水和着被干出来的、生理性的泪水,将地毯染成深色, “作曲家”梳得齐整的头发如今一绺一绺的贴在额头,而他本人则在一阵阵情欲的狂潮中溃不成军。弗雷德里克的下唇被咬出了一道血痕,但此刻这种不想让对方爽到的抵抗很明显成了徒劳,他的舌尖微微外露,几根白金色的发丝不知什么时候被含进了口中,纠结成yin乱的线条,随着不受控制的喘息和颤抖而摇动着。 “疯狗、啊…”他破碎的言辞间夹杂着咒骂,旋即又因为猛烈的顶撞而沦为带哭腔的惊啼,“我会、呃、崩了你——不!哈嗯、别再进来了…” 他的双腿大开着,膝盖早已被磨的通红,后入的姿势方便了奥尔菲斯更深的插入。 而小说家并不去理会那些呻吟——或者说弗雷德里克足够了解他,这些只会让他更爽。身下的人腰间布满了掐痕,有的已经微微显出淤青的颜色,而臀部也留着斑驳的掌印。在这场性爱中,奥尔菲斯偶尔会用力打在弗雷德里克的屁股上,这时弗雷德下面的嘴就会狠狠的咬住他的yinjing,而上面那张失去攻击力的嘴巴则会发出连弗雷德自己都意识不到的媚人的惊喘。 有趣,奥尔菲斯心想,先前zuoai的时候怎么没有发现。不过不妨事,他们还有很长的时间。 可惜,他的动作并没有细水长流的意思。他将弗雷德向下塌去的腰捞起,把他钉在自己的yinjing上,而后开始新一轮的抽插。弗雷德里克的眼睛在猛烈的撞击下向上翻去,绝顶的快感从尾椎骨升起,从每一处神经碾过,直到被压出红痕而显得yin靡的脸上露出空白的表情,他感受到高潮的迫近,腿根剧烈抽搐,性器抖动着射出大股的白浊——他竟真的生生被奥尔菲斯从后面干射了。不过此时他没来得及感到愠恼,他的神智像烟花一般炸开,脸上浮现出高潮后的余韵。 这个表情让奥尔菲斯下腹一热,他发出一声喟叹,拽住弗雷德里克尚未完全散开的发辫,在因高潮而绞紧的甬道内狠狠地冲刺几下,而后在他身体里射了出来。 F 奥尔菲斯起身,射精后半勃的性器垂在胯间,他扯出抽纸盒中的面纸简单擦拭后提起了裤子,而后从口袋里的烟盒中抽出一支烟,点燃。 弗雷德里克在地毯上翻了个身,jingye混着些许血丝随着他的动作从尚且合不拢的、红肿的xue口流出,他的手还被领带缚在身后,已经麻得厉害。奥尔菲斯在烟雾缭绕中瞥了他一眼,没什么多余的动作。 如果可以,弗雷德里克会再给他一拳。但这时,他得忽略他股间黏腻的触感,他的脚趾踩在玄关台阶的边缘,一节刀片从他指尖闪过。“新的惊喜。”奥尔菲斯吸了口烟,点评道。 坏消息,绑领带用的是死结;而好消息是,那是奥尔菲斯的领带。弗雷德里克没什么心理负担地将那条布料割成两片。他爬起身,靠着墙活动着手腕,白金色的头发在最后被奥尔菲斯拽散了,如今带着些蜷曲的弧度披散在他肩头。“给我根烟,奥尔菲斯。”弗雷德里克道,他没抬头,在地毯上寻找自己的被奥尔菲斯随手扔开的发绳。 “你可以自己来拿。”奥尔菲斯晃了晃左手手指间夹住的烟盒,而后叼住了被点燃的那支,右手去口袋里取火机。弗雷德里克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而后走过来。他避开了烟盒,两根手指夹住奥尔菲斯那支烟,将它从他的口中抽出,含住。白圣罗兰入口微苦,而后浅淡的薄荷味在口腔里弥漫。弗雷德里克闭上了眼睛,将烟雾吐在了奥尔菲斯脸上。 他的衬衫在先前的情事中被揉得褶皱不堪,纽扣也没剩下几颗,rutou红肿着,而下身则未着寸缕,jingye顺着他的腿根流下。那张因尚未消褪的情欲而过分艳丽的脸更显得靡乱,但那对灰色的眼睛却在理智回笼后又恢复了曾经的高傲和清冷,只是眼尾却仍然留着红痕。 这可不怪我。奥尔菲斯在又硬起来的同时心想。但弗雷德里克显然已经达成他扳回一成的目的,将那支烟重新塞回奥尔菲斯的口中,转身向浴室走去。 “好吧,克雷伯格先生,我想我们来日方长。”奥尔菲斯靠着墙,说。 弗雷德里克轻哼了一声,看来没有回应他的意思。在烟快烧到尽头的时候,混着浴室的水声传来了他的声音:“现在是周日,德罗斯先生,轮到你做家务了,记得把那些糖捡起来。还有,我不喜欢橘子味的。” 奥尔菲斯忍不住笑起来,他将熄灭的烟头扔进烟灰缸,拆开地上散落的某颗糖果,将它含进口中,向浴室走去。烟草的涩与橘子的甜交织在一起,让他微微眯起了眼睛。奥尔菲斯想,他可不讨厌橘子清口糖。 现在,他还想再进行些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