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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三个没用的软东西,好家伙,这是没用的?这算没用,那他手下这些人都可以自尽谢罪了! 鹰二看似镇定,心里也在盘算脱身之事。玩玩别人的人命也就罢了,自己的人命可不想这么玩没了。 “你先扔了刀,我只不过求财,哪值得动刀动枪?”鹰二笑着说,抓着荆照秋的手却突然用力,眼睛仍盯着易之虞,这是威胁。 易之虞沉默,把刀扔在地上。 “好小子。我此番来不过是求财,至于人是没兴趣的。”鹰二忽道,此话却是极其不要脸,还被他作为要挟的荆照秋难道是假的,“你若把钱给我,我便把人给你。你我便两清,如何?” “好不要脸!”文添祯大骂。抢人钱,还两清,两清你个瓜娃子! 易之虞拦住他:“去拿钱。我房里书桌下有个小暗格,里头是个装钱的陶罐,全拿来。”暗格是荆照秋非要挖出来的用来存钱的。一分一厘都不要多花,守财奴的性子,放在别人身上,易之虞觉得是抠门的铁公鸡,荆照秋身上,易之虞只觉得十分直率可爱。 文添祯去取钱,易之虞仍盯着鹰二,唯恐他突然发难。 鹰二此时还有闲心,那两个打手的死活却全不关他的事了。 “哦,这个地方是黑老六告诉我的。他欠了银子,说你们有钱,记得找他算账。” 易之虞呵呵笑了两声,看不出一丝怒气,并不受鹰二的挑拨。人,他自己会收拾。 鹰二撇撇嘴,又是个不会笑无聊的人。片刻,文添祯就把钱全取了过来,杂七杂八,是这些日子存的所有银子。荆照秋的日常开销大,因此陶罐里一共只三百两银子。 但三百两对于普通人家来说,已经是个天文数字。 鹰二招招手:“钱给我吧。” “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小心谨慎,我懂。”鹰二一只手拎着荆照秋向前,空出另一只手等着接住钱罐子。 可谁会信任对方?两人的动作都僵在半空中。 鹰二慢吞吞地磨着,心底却计较。狗东西,若让他得了人,能走出这间屋子才怪了。他必须找退路离开。钱很重要?呵呵,并不。 正当相持之下,忽然出现了变数。 荆照秋突然苏醒,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正看见举着他的钱罐的易之虞和易之虞身后惊慌的文添祯。 他当时便清醒过来。 回忆起之前的事,他似乎闻到一股香味,然后就…… 而自己?该死,他被人抓l住了。 荆照秋不敢乱动,生怕引起更大的变故。他定定地看着易之虞,催眠自己不要慌。对,不要慌。他对易之虞有无限的信任。 鹰二也发现荆照秋醒了,拍拍他的脸颊,贴近了看着易之虞。倒是个白净的人,可惜咯。 “醒了?醒了,就过去。”鹰二一把将荆照秋推过去,一个踉跄,易之虞连忙丢了钱罐要接住荆照秋,鹰二作势双手接住钱罐。 可就在这时,鹰二却忽然抛了一直放在脚下的竹篓,满筐的黑蛇天女散花般坠落,纷纷从荆照秋身边落下。荆照秋瞪大眼睛,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蛇绝对是他最觉得恐怖的动物!文添祯尖声躲向了一边。 易之虞只来得及挡住将要碰到荆照秋的黑蛇。 鹰二恶意一笑。那些只不过是掩人耳目的小蛇。 一条最毒的,鹰二的大l宝贝,正悄无声息地游向易之虞。 荆照秋睁大了双眼:“小心!” 易之虞小l腿刺痛一声,回头,蛇牙已钻破了他的靴子。他冷着脸,迅速拾起刀子斩断毒蛇。荆照秋苍白着血色,竟不知从何起的勇气与力气,抬脚狠狠碾碎了蛇头。血溅了一地! 而鹰二则趁这一瞬间的慌乱时刻,翻身逃了。 易之虞有心追,却全身瘫软无力,血液间似火舌燎烧,酸辣苦痛,一时俱有。但手脚却如坠冰窟,冰冷如铁。 转瞬之间的事,不过眨眼功夫。文添祯吓懵了,瘫坐在座位上,甚至没有反应过来。 他看到荆照秋背对着他握住易之虞的手。 听到他似乎平静全无语调的话。 他说:“过来看看他,文大夫。” 似乎再没有比这更冷静自持的了。 -----------------------------------------------------—————— 文添祯发愣只是一会儿,立即蹲下来。治疗蛇毒,一刻也不能耽误。易之虞的嘴唇已经开始发紫,正是蛇毒开始侵蚀体内的征兆。 “把他放平,你去取烧酒火烛来,烧一盆热水来。” 荆照秋一句话都没说,起身去拿东西,全程镇定,眼睛眨都不眨。文添祯撕开裤腿,小l腿上正是两个黑黢黢的牙印,幸而发现及时,并不算深。他拿出刀具,荆照秋将烧酒火烛正好送来。消毒后,在伤口快速划了道十字放血。 直到流出的血从发黑变成鲜红才止住。 “别慌。我有解这种毒蛇的解药。”放血过程,文添祯抽空抬头看了荆照秋一眼。 荆照秋看似无比镇静,可无意识的小动作却暴露了他心底的慌乱如麻。文添祯从腰间掏出一个小葫芦,倒出几粒药丸,活该这小子命大,万物相生相克,毒蛇的百步必有解药。春天毒蛇四处出没,为了这房子的安全,他前些日刚巧制了些解蛇毒的药。 那蛇是本地出名的一种毒蛇。 文添祯又强调了一遍:“吃了这粒药,保证他可以好。” 荆照秋仍是不说话。只是药丸灌进多时,易之虞却没有多少反应。无声无息,倒像是死了一般。 “怎么样?” 文添祯摇头,不对啊,难道是量不够,文添祯抓了把头发,把葫芦里所有药丸倒了出去,闭着眼儿一口气塞进了易之虞嘴里。 一炷香后。 “到底……”荆照秋死死盯着易之虞,眨都不眨下眼。 “我不知道啊,按理说,应该有用的。”不说醒不醒得来,至少总有点反应。哪像现在这样,泥牛入海,没一点儿动静。 “不可能会这样,我不会估计错。”文添祯眉头深深锁住,这是他从医史上的一次巨大估计差错。他仔细检查易之虞的情况,唇色发白,但至少不是一开始的深紫,可见解药是有用的。可易之虞不见一点儿反应,这就…… !!文添祯惊得不能自语,再三确定了。 没有呼吸?? “他他他……没有呼吸了?” “不可能。”荆照秋立即反驳。 “真的,你摸。”文添祯按住荆照秋的手放在易之虞的鼻尖,又试了试脉搏。没有呼吸没有脉搏,这是……这是死了?文添祯还在思考自己到底哪方面出了事故,并没有发现荆照秋的脸没了丝毫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