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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6

    ,看到墨鲤的表情,不由得笑了,“看来这是我们山灵都有的毛病。”

    墨鲤随口道:“可能是你见过陆璋。”

    “我不记得有这件事。”孟戚扣着额头,回忆道,“是作为国师没有,不过我还有很多奇怪的记忆,像是梦里才有的,比如俯瞰整个太京,或者飘过街道……”

    “是灵力的一种使用方法,有时候会有这种状态,我能看到大半座山的情况。”墨鲤截口道。

    孟戚眼睛一亮。

    墨鲤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面无表情地补上了后半句话:“……我只有在竹山县才能做到,我怀疑你只有进了太京才有这种能力。”

    “可惜了。”孟戚心想,要是现在就能有,何必跑来跑去找线索。

    分分钟就把藏风观的人揪出来了。

    那个到处乱跑的皇子,也能抓住吓唬一番,让他随便偷听别人说话!

    墨鲤与孟戚都是心思敏锐之人,他们没有忘记那少年的怪异之处。

    虽然皇子学武功很奇怪,但也不是没有可能,宫廷大内的高手还是有一些的,学成个半吊子可能是因为不能吃苦,也可能是根骨天赋不够。

    可是——擅长躲躲藏藏?这是什么皇子?

    而且听到某一句话时,心神激荡,失控地闹出了动静?

    孟戚是国师,又不是帝师,他本身对帝师这个职业没有什么兴趣,不会认为这是自己的话振聋发聩,那皇子是可教之才所以才会这般。

    听到某句话失态,线索自然在那句话里面。

    为人臣子与为人子女,并无区别……孟戚认为这话很平常,也没有什么艰深的道理,别人不懂,皇子还能不懂?

    那少年看起来也不愚笨。

    “走罢,趁着他们在找人,去皇陵那边看看。”墨鲤闭住了呼吸,香烛味儿更浓了。

    就算真的有龙,也要被呛死了,还下什么雨?

    等等——

    孟戚心想,如果他是当地的山灵,又能行云布雨,那这会儿肯定是烦得劈一个雷下去,再浇水把香统统灭掉,难道这就是求雨的真谛?

    孟国师觉得,自己对这些民间传统的由来了解得还是太少了。

    没准真有龙呢?

    且说皇陵宗庙前,京城来的礼部官员焦急万分,虽然这附近都是驻军,可是如果皇子出事,他的麻烦就大了。

    “还没找到六皇子殿下?”

    “何侍郎不必担心,六皇子不是学过武功吗?皇陵这地界还能出什么事?”

    说话的人没有穿铠甲,脸上带着大病初愈之后的苍白,他懒洋洋地说了几句,发现何侍郎瞪着自己,气得胡子都在抖,于是无趣地拱手道,“在下进京叙职,听说六皇子失踪,这才过来帮忙,何侍郎要是觉得下官不够出力,我这就带人去县城里找一找。今天祈雨节,筇县里热闹得很,六皇子年纪小,可能溜出去玩了。”

    说完他也不等何侍郎发话,就施施然地出去了。

    “武夫!”何侍郎骂道。

    “刘将军,你得罪了何侍郎,日后朝堂上……”

    “我得罪他们的地方还少了?”刘澹不以为然,他抄着手,悠闲地走出皇陵,忽然一个转身,瞪着皇陵附近的一排石雕。

    墨鲤:“……”

    孟戚:“……”

    噫,钱袋好像生出了超出常人的警觉。

    作者有话要说:刘澹:我的钱袋告诉我,有危险!

    刘澹:风紧!扯呼!

    ☆、第83章 趋圣贤而盲从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刘澹气急败坏地说, 幸好他身边的亲卫都知道前因后果, 帮着遮掩了, 否则他一个堂堂的四品将军, 刚说要出去找六皇子, 结果转头就跑到了皇陵附近的草丛里蹲着,像话吗?

    孟戚斜睨着刘澹,也不说话。

    刘将军如浸冷水, 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觉得自己可能是被猪油蒙了心, 忘记孟国师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了。

    可能怪孟国师身边的这位大夫特别好说话,还讲道理。

    要是孟国师独自一人出现在这里, 刘澹觉得自己可能会拔腿就跑。

    “这儿是皇陵, 有好几千驻军……”

    刘澹气弱地说, 在旁边望风的亲兵心想这是威胁人呢,还是提醒别人这里危险呢?自家将军从北疆战场尸山血海杀出来的气魄都没了!

    刘将军要是知道属下的腹诽, 必定要大骂。

    这些武林高手都有鬼,往人面前一站,能让人手脚僵硬动弹不得, 胸闷得快要喘不上气了。有骨气不等于愿意窝囊死啊,就因为吃了几片皇帝赏赐的灵参, 死了不亏吗?

    孟戚打量着刘澹。

    刘将军这会儿穿的是便服, 又因为要见京城来的官员,所以袍服配饰都很得体,腰间有玉佩也有香囊, 袖口较宽,倒是看不出里面揣了什么东西。

    刘澹被看得头皮发麻,他担心孟戚为了报复皇帝,挟持六皇子。

    于是一个满心钱袋,另外一个满腹心事,僵持在那里,久久不语。

    墨鲤扶额,他轻咳一声,待刘澹望过来的时候,墨大夫从容地说:“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刘将军,真是凑巧了。”

    刘澹:“……”

    说得好像有哪次不巧似的!

    他应该进庙里烧香?还是找个道士来给自己去去晦气?

    墨鲤不紧不慢地问:“我观刘将军气色不佳。”

    刘澹本能地点头,差点儿接话,可不是面带黑气乌云罩顶吗?

    “……平州一别,算来不过月余,将军的伤势应当还没有完全好?”墨鲤不着痕迹地上前一步,把孟戚挡在后面,顺带也让孟戚收敛一下那种薅羊毛的眼神。

    薅就薅,别把羊吓出毛病!

    拿内力压人做什么,还想不想下次继续薅了?

    那边刘澹猛然醒觉,孟国师身边这位是大夫不是道士,自然不会说什么玄学。

    “啊,陛下急召,主要还是司家的事……”

    刘澹含含糊糊地解释,伤势没好也没办法,皇帝听说司家居然想谋反,大发雷霆。

    秋陵县处处地陷,那些惦记着金矿偷偷挖山的人全都病倒了,似乎是山中水土有异。现在金矿拿不到手,还要赔出一大笔钱粮赈灾,皇帝恨不得把司家的人千刀万剐。

    此番说是回京叙职,不如说去承受皇帝的怒火。

    可能要贬官吧,刘澹苦笑。

    最坏的结果就是墙倒众人推,被一撸到底!送命倒是不会,他有救驾之功,陛下怎么说都不会把他杀了,让人非议功臣没有好下场。

    这些事刘澹只字不提。

    说也无益,还让自己的亲卫跟着担心,何必呢?

    “如蒙不弃,可否由我为将军诊脉。”墨鲤抬手示意。

    刘澹一愣,下意识地瞥孟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