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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下到谁的碗里。” “姜柏我了解,他自命不凡的很,估计连他亲娘也看不上。今天事情有变,他应该会不放心大伯娘,会自己出手。” 姜桃点头说知道了,又说:“这样精彩的戏码,咱们两个主角总不好错过。咱们出去盯着去。” 两人也不再耽搁,跟到姜老太爷和老太太的身边,帮着他们道招呼乡亲。 而姜家灶房里,赵氏和周氏正在埋头苦干,烧火刷锅洗菜切菜,忙的分身乏术。 姜柏出现在了灶房门口,对着赵氏打了个眼色。 赵氏就借口出恭,溜了出来。 “娘把之前的那药给我。” 吓得赵氏忙伸手去捂他的嘴,姜柏嫌弃地把她满是菜味的手撇开。 “怎么这会儿提这事儿了?咱们不是说好了让我悄悄放那小病秧子的饭菜里?” 姜柏皱眉说今天来的人太多了,娘应该不好下手,还是他方便些。到时候乡亲肯定要敬酒,他把药搀进姜杨的酒里,更方便下手。 赵氏支吾着拿了药包不肯撒手,说你是读书人啊,怎么能亲手做这种事?又说那小病秧子身体底子差,若是分散放在饭菜里,想来吃了就拉两天肚子也没事,这要是全放进酒水里,肚子喝了会不会要糟? 姜柏不耐烦地说他有分寸,抢了药包就走。 后头周氏也从灶房里出来了,说嫂子可别躲懒。赵氏唯恐被她看出破绽,便立刻钻回灶房。 半个多时辰后,姜家正式开宴。 堂屋里肯定是坐不下的,院子里和门口都摆满了桌椅。 赵氏和周氏也算是麻利,每张桌上都送上了两三道菜。 老太爷喊了沈时恩和姜柏,让他们挨桌去敬酒。 姜柏是长孙,代表姜家敬酒也很正常。沈时恩现下还是未来女婿的身份,老太爷喊他跟着,就是对他今日的做法很满意了。 村民们开始对姜家说了门苦役的亲事也有些不理解,对沈时恩这外乡人也有些排斥。经过今天这事儿之后,倒都是对他赞不绝口,这个说他有本事,那个说老太爷好眼光,还有半大小子太过崇拜他,说英雄莫问出处,以后也要成为他这么厉害的人……总之就是热闹的很,话题都是绕着沈时恩转。 姜柏这正经长孙倒是无人问津,他恨恨地看了沈时恩几眼,余光又去看姜杨。 姜杨已经跟着老太太落座了,老太太正个劲儿地给他夹菜,叮嘱他今日多吃些,浑把他当个幼童照顾。 今日是姜杨的亲jiejie定亲,按理说他也应该在敬酒的行列里。老太爷和老太太却个二个都没提,还不是心疼他身子不好,怕他多喝了酒难受?可自己也是个弱书生,二月就要准备县试,他们就不担心他的身子了? 又想到老话说小儿子大孙子,老人家的命根子。而在姜家,二老的命根子却是小儿子和姜杨。他空担了个长孙的名头,处处都被姜杨压了头。如今姜杨连父母都没了,jiejie还是个扫把星,在二老心里的地位还是把他比到了泥里! 姜柏越想越气,趁着人多就拎着个酒坛子去了角落。 他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娘还担心这药下在酒里会惹出麻烦,依他来看,包药下去要了姜杨的命才好!他是姜家长孙,阖家的关怀和那屋子的藏书,本就该是他的! 而姜桃此时正坐在老太太另边,陪着钱氏等女客说话,余光却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姜柏。 眼见他开始鬼祟了,姜桃就起身说去出恭,半晌后回到了桌旁,她蹙着眉头,副有心事却说不出来的愁苦模样。 钱氏见她这样就笑着打趣道:“今儿个可是阿桃你的好日子,不带皱眉头的。可是出了什么事?” 姜桃支吾着不肯说,只是面上愁容越发明显。 老太太孙氏见了就不高兴了,放了筷子同她小声道:“这么多客人在呢,你拉个脸给谁看?还嫌不够晦气?” 姜桃就也低声回道:“奶,不是我要这样,是我刚才看到……”说着她又抿住了唇,副不知道从何说起的模样。 “有话就说!” 姜桃这才忐忑地开口道:“我方才经过前头,看到大堂兄拿着酒坛子在角落里……我也没看的真切,但好像就看到他在酒里下了什么东西。” 老太太说你别胡说,你大堂兄是读书人,能在酒水里下东西?你把他当什么人了? 姜桃被斥责地缩了脖子,副受了惊吓的害怕模样。 姜杨此时就拉了老太太的袖子下,说今天是好日子,奶你别骂jiejie。她这几日休息的不好,看花了眼也属正常。 老太太不悦地哼声道:“疑神疑鬼的,竟怀疑到了自家兄长身上。等今日办完了宴我再来收拾你!”但到底还是给了姜杨面子,没再接着说她。 姜桃蔫了吧唧地垂着眼睛,等又有旁人来和老太太说话,老太太没空再管她了,她就抬眼去看姜杨。 姜杨也挑眉回应她,两人默契又狡黠地笑了笑。 后头姜桃装作挨了教训、没心情吃饭的模样,说想回屋里歇息会儿。 老太太瞥了她眼,怕她的苦脸让客人都瞧了去,也就允了。 姜桃转身下了饭桌就收起了颓色,挨着墙根去找姜霖。 小姜霖正跟小伙伴玩的不亦乐乎,威风凛凛地叉着腰说没错,今天来的就是我姐夫,亲姐夫,厉害吧?我以后也会同他学本事,也这么厉害。 在小伙伴的崇拜目光下,他激动地恨不得当下就给他们表演套拳脚。 姜桃看着好笑,远远地和他招手。 小姜霖虽然享受小伙伴的羡慕嫉妒,倒还是把她放在心上,立刻就到她跟前来了。 姜桃也不同他兜圈子,压低声音道:“阿霖,jiejie托你件事。” 小姜霖正是豪情万丈的时候,拍着小胸脯就说没问题,上刀山下油锅任凭jiejie吩咐。 他们正说着话,冷不丁旁插进个醇厚的男声—— “什么事?我能帮得上忙吗?” 姜桃转眼看,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沈时恩已经到了跟前。 他看着喝了不少酒,神色倒还是清明,但身上带着些酒气,脸色微微发红,眼睛亮的吓人。平时他看她眼神是清亮的,但此时饮了酒,那眼神就变得比平时灼热guntang了许多,就好像要把她熔化在视线般。 烫得姜桃的视线都不敢去碰,声音也带起了丝慌乱,“你怎么过来了?” 沈时恩道喝的有些多了,怕不胜酒力,来散散。 这当然不是真话,而是他虽然陪着老太爷在院敬酒,余光却直在关注着堂屋里的姜桃。虽然因为隔着段距离和环境吵嚷,他听不清堂屋里她们说话,但还是注意到了老太太拉下脸说她那幕。 后头见她恹恹地下了桌,他便寻了个借口跟上了她。 本是怕她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