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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7

    这点小事了似的。”

    孟婆说是那鬼现在被关押着,怨气还重,暂时不是去找他问心愿的时机,让二人再等等。

    初元出去送了送孟婆。虽然她嘴毒,但是人不坏,初元对她也是一种一见如故的熟悉感,又想起时鉴说的,自己以前跟她也认识......

    不知道自己以前是怎么跟她相处的。

    初元刚想开口问问关于自己以前的事,孟婆突然开口:“就送到这儿吧,我先回奈何桥了,要是有消息我再派人来通知。”

    “好。”

    “哦对了,”孟婆脚都迈出门槛了,又想起什么扭头回来,再用多年轻漂亮的皮囊,还是经不住跟个老人似的话多要叮嘱,“我怎么瞧着你怪怪的?你从前不是很恨着他么?怎么现在他受个伤你这么焦急?”

    初元一方面搞不清她这话什么意思,一方面又颇心虚的:“他,他毕竟是我飞升以来唯一还熟悉的......朋友,总不能就这么不管。”

    孟婆意味深长看他两眼:“那你自己当心,莫对这个人投入过多,小心自己伤太重。”

    诶不是,这怎么跟劝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莫要误入歧途似的?!

    “他就是个渣!”                        

    作者有话要说:  孟婆:“你对家不是什么好人!”

    初元:“你说啥玩意儿呢?”

    ☆、第二十六章

    渣?

    什么渣?

    渣男的渣?

    一说渣男,初元脑子里想的是再渣哪儿比得上江瑶渣。

    初元好说也看过不少话本,就江瑶,能在他看过的渣男中排前三。

    诶不是,时鉴怎么就渣男了,他哪儿懂这些。

    反正初元左耳进右耳出地听了,笑呵呵给孟婆送走了。

    初元回去的时候顺路打了盆水,时候不早了,洗漱了该歇息下了。他在进时鉴房间前还敲了敲门,没动静。他推门进去的时候,时鉴已经坐在窗框上睡着了。

    也不怕摔下去。

    初元放下水盆,转过去抱他。受伤那天晚上初元也抱过,当时没察觉,现在才发现,他似乎轻飘飘的。

    神的身体总是比脚踏实地的凡人轻灵,毕竟不食人间烟火。初元把轻飘飘的时鉴放在床上,转身去取毛巾和水,给他擦拭干净。穿堂风突然吹进来,把屋子里的烛火给吹灭了。

    突如其来的沉寂下来的黑暗。

    初元抓着毛巾的手悬在半空,突然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落下。时间像是静止一样,又特别安静。初元突然觉得这跟自己想的地府不一样。

    明明这么干净的人。

    他把手撑在床头,手上还死死攥着那块毛巾,已经弯下腰去,在时鉴唇边落下轻飘飘,白云织就得一个吻。 

    初元自己一个人咂摸着嘴,还觉得怪尴尬的。但实话来说,又没人瞧见,天知地知只有自己再知。然后就又是睡哪儿的问题。秦广王给安排的住处地方大,有的是房间。但是初元又怕等时鉴醒了找不见自己,又委屈巴巴过来质问。

    他现在就见不得时鉴那样儿,总觉是自己想多。

    最后他还是去隔壁屋收拾了一套被褥,过来在离时鉴床三四尺的地方打个地铺。

    他才没那么变态,非要跟人挤一张床。 

    诶不是,自己怎的就那么惨?要么跟人一张小床挤着,要么就花大价钱住不安心;上回睡板凳,这会儿睡地板。初元无语,自己干什么这么委屈自己!

    唉......初元在心里默默叹气。哪儿就怪了,怎么就怪了,不就......

    初元也没想到,或者说他一开始压根儿也没往什么别的方向想过。但是嘛,情不自禁......

    但是抛开这些,初元又把自己从跟时鉴刚认识,到现在为止,所有奇怪的地方全都缕了一遍,他总觉得自己和时鉴原本的关系并不简单。尤其是孟婆说的那番话,自己曾经恨他。为什么?怎么狠?

    安利来说,以前的时鉴还没现在懂得多,怎么就......玩弄别人感情了?

    听上去这个“别人”还是自己。

    初元嗤笑一声,一样不能理解的还有时鉴做了好大决心才跟自己说的,知道了不要走。他为什么那么信誓旦旦自己会走......难道他还真渣过自己?!

    看着乖乖......不是,一本正经一个神,居然还干过这种事?!

    初元脑子里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好玩,笑着笑着还睡着了。也不知道又是乱七八糟梦了什么,梦到自己在低着头写东西。

    别吧?都这么多年了,还梦到当年在学堂读书的苦日子?

    哦不是,好像是什么别的。

    初元还想,不会是把上回梦到的江瑶的风流史给写下来了吧。

    他仔细过了脑子去看,确实不是在写什么正儿八经的文章,但也不是野史话本,这好像是......日记。

    “不知时鉴那蠢物是哪天给我这本子偷去看的,居然还给我念出来?没直接一拂尘绞死他都是我**心善,但还是在打闹时让他碰到了烛台,胳膊那儿撩了一大片伤,我还得给他去送药。

    说得好似他自己不会好一样。我呸!”

    到底是我谁谁,初元看不清。

    初元只是咂舌,又是时鉴。看来自己被他荼毒不浅。

    桌角放了一瓶药膏。梦里人把笔头上的东西草草了了,合上本子小心放好,然后拿起那瓶药膏。不知是在犹豫什么,摩挲两下,这才起身出了书房。

    一进院子里,初元看见的东西还以为是自己做梦——满院子的杂草,初元还以为是自己院子的翻版。这位也是个奢侈的主,一院子的仙使伺候着,可那乱七八糟的枯叶子实在收拾不完,大工程。那人继续往外头走,步子贼快,不像是送药的,倒像是要去杀人的。

    初元都怀疑这瓶子里头拿的是毒药。

    一路上见的人都冲着自己行礼,初元还见到许多在天上见过的熟面孔。可是他们每个人喊自己,初元都听不出这究竟是喊的什么,单听个“什么什么真君”,初元是真的怎么努力也听不清了。

    那人一直到了时鉴府上,门也没敲,也未让仙使通传,就这么大摇大摆进去了。时鉴府上也没变化,非常符合他人设的严谨一丝不苟——大部分神都是这样的,他们就跟被天道一起捏出的人一般,完全一样,连审美也不晓得变通。

    梦中人绕去后殿,没见着人,又非常确定偏殿时鉴不去,书房也看了一圈,没有,就去后面林子了。初元只知道时鉴宅子后头有个林子,但他也没去时鉴那儿几次,自然也没走那么深。他都不知道那林子往里走,还有个露天浴池。

    此处灵力充沛,虽不至于能修炼,但是休闲还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