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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想知道。 “我问你,既然我排行第九,那我上面的几个兄弟呢?” 侍婢听他这么一问,眼中更是震惊无比,她的双唇不经意地颤抖了起来,交叠在身前的双竟是相互搓着,以显示此时此刻她的震惊。 “九郎……,你……”侍婢不可置信地想要细探查九笙是否有异样,直至探查到无恙之后,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但她眼中的诧异还是堆在眼底,久久不散。 “九郎莫不是病了一场,前尘之事都忘却了?”侍婢自言,“也罢,至少九郎君也不会喜欢那些不该喜欢的了。” “恩?”九笙坐在那儿,等着她的答案。 侍婢缓了缓情绪,这才道,“九郎怕是病糊涂了,先夫人一连生下八个郎君,全都夭折,直到生下九郎,九郎福大命大活了下来,只是九郎身子太弱,根本无法修行,于是……” “全部夭折?”生一个夭折一个,这样的事着实是太过诡异了些,就连那些话本里都不敢这么写。 “正是!”侍婢说着,双眼竟是氤氲了起来,“先夫人本想给城主生一个健康的孩儿,直到怀了十郎。” 那侍婢酸着鼻子,继续,“城主已经看过了,先夫人腹中的十郎是个身体健康的孩子,可没成想,先夫人竟是难产而死,十郎也保不住了。”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下人们都说,这温和府镇未来的主人是他,竟原来他是温城主唯一的儿子。 “温城主可还有其他孩子?”九笙问。 侍婢顿了顿,脸色似乎有些难看。 九笙看出她的难堪,便问,“怎么了?不方便说?” “不!不是的。”侍婢否认,“杨夫人与城主育有一子,是温和府镇的十一郎君,如今他已经下山历练去了,不在城内。” “哦。”九笙随口一说。 “哦?”侍婢又是一惊,“九郎君难道没有别的……” “我有别的要说?”九笙挑眉一问。 侍婢慌忙摇头,“不,不,不,没有,九郎你没什么可说的了。”说着,她有些慌张的想要离开,可是却又被九笙喝住了,“慢着!” 侍婢被吓的止住了脚,“九郎还有何事?” 九笙道,“不准告诉任何人我醒了!” 侍婢却是不解,“为何?” “就是不准!” 侍婢十分委屈,“前几日九郎醒来之后直接去了客宫,还惹下了事端,城主已经治了奴婢一个知情不报之罪,可若是今次奴婢再瞒着,恐怕奴婢的小命就没有了,求九郎手下留情。” 看她如此为难的样子,想来恐怕确有其事,良久,九笙才道,“罢了,我便不为难你,只是有件事须得你去帮我办。” “九郎吩咐便是。” “我喜欢小白身边的那把剑,你去将那把剑拿来给我。” 侍婢疑惑地看着他,“九郎可是从来不喜欢舞刀弄剑的,为何今日……” “我让你去,你去便是了!”九笙忽而脸色沉了下来,“若是不去,那我便自己去了。” “是!是!奴婢这就去!”侍婢慌忙起身,开门往外头跑去。 看着这侍婢慌张跑走的背影,九笙眼底竟是扬起一丝玩味,这温和府镇虽说表面看上去一片祥和,可这内里却未必。 思及此,九笙忽而又兴奋了起来,他又不禁感慨,这云水凡界比话本里的那些更加精彩! 于是他复又躺在了床榻之上,双手放在脑后,翘起了二郎腿。 不就是个成亲嘛,若是在妖界,他定会给那柳若梅一条红线,一头拴在她自己的手腕上,还有一头拴在城门口大牛的牛角上。 这两人着实是越想越配。 思及此,他竟突然笑了起来。 “兄长这是在想什么呢?竟是笑得这么开心?”一个低沉的男子的声音突然从他的耳边响起,这使得他吓了一跳。 他豁然起身,却发现不知不觉中他的床榻旁竟是站着一个男子,这男子身形高大,一身蓝色直裰,一头乌黑的长发用一条蓝色的丝带高高束起,乍一眼看上去,倒是有几分清秀。 九笙蹙眉,眼前这男子竟是与那杨夫人有几分相像。 “怎么?我在外历练半年,你竟是不认识了?”温十一郎拱着手立在他的面前,眉眼中竟是有些鄙视之意。 虽说九笙的五感如今时灵时不灵,但他还是能感觉到一丝眼前的这个男子身上的修为,确实是有些道行,但是比起白萧来说,还是差远了。 “哦……”九笙咧嘴一笑,笑地竟是有些心不在焉,“我知道,你就是那个谁嘛!” “那个谁?”温十一郎竟是觉得好笑,“就半年没见,你竟是连我都不认得了?看来当年的事,是你有意为之了。” 说罢,他身上的威压突然大涨,直接朝九笙的面门扑面而去,好在九笙如今在床榻上,莫不然定是被摔个狗啃泥。 “十一郎……”侍婢去又复返,九笙满怀感激地看着她,来得可正是时候啊! 侍婢将手中的绿桑剑放下,朝十一郎行礼,“见过十一郎。” 温十一郎朝侍婢瞥了一眼,随即将施加在九笙身上的威压收回,“哼!还没恭贺你娶了一门好亲事呢!” “十一郎对九郎的好,我们九郎记着了,等到婚后,我们九郎自会拜谢十一郎的贺意。” 温十一郎冷哼一声,他缓缓走到侍婢面前,伸出手来挑起她的下巴,端详了一会儿,“还真是伶牙俐齿。” “多谢十一郎夸赞。”侍婢接着道。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事儿,绝对有事儿,有大事儿! ☆、温和府镇(五) 见这侍婢不识趣,温十一郎也只好作罢,他在山下历练半年,倒也涨了不少见识和修为,他颇为嘲讽地看了一眼丝毫没有任何修为的九笙,“到时候可莫要给温家拖后腿!” 说罢,他脚踏一缕青烟,扬长而去。 悠闲地睡在床榻上的九笙看了一眼温十一郎的背影,“我与他可有仇怨?” 侍婢眼中皆是讶异,但最终她还是沉下了气,“不过是些往事罢了,九郎君可莫要放在心上。”说着,她将那把绿桑剑拿了出来,“九郎,奴婢已经将剑拿回来了,你瞧瞧……” 九笙看了一眼,只道,“你将它放下吧,我想要静一静,你先出去吧。” 侍婢有些慌张,“可如今是九郎用膳的时候……” “你一会儿将饭菜放在门口便好,你快些出去吧。”九笙慌忙将她赶出去。 侍婢撇了撇嘴,方才还很兴致满满的模样,如今怎么想静静了?莫不是想起了什么来? 思及此,她也只好悠悠地退了出去,霎时间,这屋子中便只剩下九笙一人。 不,还有一把剑。 一道绿光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