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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缝间露出来,道:“赫赫不能说,赫赫答应阁老的,绝对不能说。” 时窈懒得跟他多废话,就道:“行吧,那你别说了。”转头,时窈招呼明玉过来,一副很淡定的样子,道,“给赫赫准备点儿哑药,摁头吃了。”时窈秀致的眉一抬,道,“老裴办事儿就是不够利索,既然不想让你说,就该把你毒哑啊。” 齐元赫可吓坏了,他忙松开捂着自己嘴的手,道:“不不不,赫赫又不喜欢阁老,赫赫才不要替阁老保守秘密!” 说完,齐元赫就跟时窈实话实说了,卖队友卖的是很快,道:“阁老就想让我待会儿,给他炸个烟花……” 时窈卡了下,老裴表白的方式果然很土气呢,这种霸总十年前就不用的招数,他还在用呢。 想了想,时窈又问:“炸个烟花而已,干嘛不让薛诏做?” “薛诏得去放天灯……”齐元赫把直接裴延恪的老底都揭了。 时窈沉默一瞬,啊,果然,裴延恪的cao作就是这么土呢。 “还有……那个……”齐元赫还想说,时窈就立马把他给打断了,抬手捂住耳朵,“闭嘴,不要再说了,我不听我不听。” 她可太害怕齐元赫继续剧透下去,裴延恪的cao作她就全知道了。 虽然,她光靠脑补,就能大概知道,裴延恪还准备了啥了。 时窈朝齐元赫摆摆手,道:“你就先按照老裴的吩咐,该搞什么站位,就搞什么站位吧。” 时窈说完,也没管齐元赫什么表情,就提着裙摆,先走了。 - 真别说,裴延恪这人还挺细心,一路上虽没人候着,可能他是故意把人遣散的。 但他却贴心地拿了朱笔在地上画了箭头,指引时窈的去路。 就跟去外地旅游似的,厕所都给你标明白了。 时窈迈着轻快的步伐,跟着箭头的指示走。 这京郊别苑她虽来的不多,但到底还是来逛过几次,是自己的房产,她也大概分得清东南西北都是个什么地儿。 时窈猜测,裴延恪大概会在湖心亭等自己。 如此盘算,时窈便觉得自己真的牛逼。才走了没一小会儿,箭头的指示就没了。 没了!!! 时窈懵了,咋滴?这朱笔是个劣质货,还带褪色? 箭头是没了,回廊上却悬着一盏宫灯,正落在手边,时窈狐疑地看了眼宫灯,绸布上头还提了句诗——丹唇未启笑先闻。 时窈瞧出来了,是裴延恪的字迹。 卧槽??? 什么意思??? 让她猜灯谜??? 她这个智商,猜灯谜??? 猜不出来。 时窈绝望了。 完犊子的,搞个屁的破浪漫啊,她时窈是有这个脑子的人吗!!! 直奔主题不好吗!!! 时窈有点儿悲伤,她干脆坐在围廊上,翘着脚,倚着廊柱,慢悠悠地想。 晚风徐徐而过,吹得时窈发丝飘摇,她眼神一晃,瞧见前头还有个宫灯。 她极目远望了下,这一路下去,都悬了宫灯,风吹得宫灯微微晃动,上头都有远远瞧着就模糊的字迹。 哼哼。 幸亏你时窈时郡主聪明绝顶,管他什么狗屁灯谜,她沿着这宫灯一路走不就行了。 动什么脑子,解什么谜啊。 她立马又跳起来,欢快地沿着宫灯一路向前,边走还兴致颇佳的把宫灯翻过来看看上头的字谜。 完全充满了一种被保送清北之后,看着别的苦逼高三学习发奋读书的狂妄劲儿。 她眼角微挑,看向字谜——丹唇未启笑先闻。 咋还是这玩意儿? 时窈一路走下去,看到的灯谜,每一个都写着同样的诗句——丹唇未启笑先闻。 ??? 时窈茫然了,裴延恪这个逼到底在搞什么?是知道她猜不出来灯谜,所以故意每个都写的一毛一样,连标点符号都不改一下,借此来羞辱她吗? 时窈好气。 算了,不走了,时窈干脆抱脚坐在围廊上,等着裴延恪来找她。 她还就不信了,对于一起鼓掌这件事情,裴延恪难道就不着急? 明明是他主动邀请自己来的!!! …… 约莫等了小半柱香的时间,天际红霞散去,天色渐渐露出深灰。 九曲回廊上,慢悠悠地晃荡出一个人影来,男人身姿绰绰,一袭玄色长袍,由远及近,步履稳健。傍晚光线不强,只虚虚瞧得见个剪影,逆着光,却勾出男人宽肩窄腰大长腿,被玉冠竖起的长发高耸,整个人都被拉高了至少五厘米。 呵呵,心机boy。 时窈冷笑,等裴延恪慢步走到她跟前,唇角勾着抹淡笑,倚着廊柱神色散漫的看向她。 时窈下巴微抬,眼尾上挑,眸光淡淡瞧过去,带着股骄纵伶俐的气势。 裴延恪看着时窈那幅气鼓鼓的样子,觉得好笑,问她:“怎么不走了?” “累了,歇会儿。”时窈手中把玩着自己的披帛,道,“我怀疑你是故意羞辱我,但我没有证据。” 裴延恪笑起来,慢走了两步到时窈跟前,蹲下身子,压得比时窈矮了半身,仰着脸看向她,道:“我怎么就羞辱你了?” 时窈觉得气愤,耍起小性子来,指了指连排的宫灯,说:“你让我猜字谜。” 裴延恪点点头,说:“恩。” 时窈看他那副志得意满的样子就有点儿来气,美目瞪他一眼,继续说:“你还每个字谜都一样!” 裴延恪淡笑,说:“对。” 时窈贝齿咬唇,不爽道:“你这还不是羞辱我?” 时窈补充道:“双重羞辱。” 时窈义愤填膺,道:“你这样,在有些地方,是要被人挂的!” 时窈时常说些裴延恪他听不懂的话,这会儿也是,不过他倒是不在意这个,就随便她说。 裴延恪手轻轻搭上时窈的手,被时窈一个激动甩开,裴延恪不放弃,继续把手黏过去,再次搭上,捏在手心里攥紧了。 时窈挣了挣,没挣脱开,索性懒得费劲了,就任由自己的手被裴延恪拿捏在手中。 裴延恪依旧蹲着,半晌,才开口,道:“丹唇未启笑先闻。” 时窈漫不经心看他一眼,轻轻“恩”了一声。 裴延恪又道:“是想说窈窈你美颜盛世,绝艳无双。反正就是想夸你漂亮。我想对窈窈你说的话,都在这一排宫灯之中了。” 裴延恪夸时窈她好看,那时窈自是受用,这还搞得挺浪漫深情的。时窈于是略是满意地点了点头,面上情绪却是不显,依旧一副冷冰冰的表情,道:“哦。” 顿了顿,时窈又问:“那谜底是什么?” 裴延恪笑着,摊开时窈掌心,在她手中写字,一笔一划,写完了,才道:“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