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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委屈窈窈一个人了。” 时窈已经不想说话了,她抬手就拿了那药碗怼自己嘴巴上,一张嘴,药碗一倾,“咕咚咕咚”药汁全喝进了胃里。 喝完,她把药碗往桌上重重一搁,道,“娘,窈窈回房去补个回笼觉,昨夜睡得实在不踏实。” 苏明仪仿佛对时窈睡得不踏实很满意,颇赞许地看了裴延恪一眼,裴延恪也道,“娘,我陪窈窈一道回房。” 苏明仪立马挥挥手,迭声道,“去吧去吧。” - 回了房,时窈才一脸火气地看着裴延恪,道:“老裴,你不仁义,你害我!” 裴延恪道:“你也没少坑我啊。” 时窈瞪他一眼,“你还挺斤斤计较?” 裴延恪突然软下声音来,道:“窈窈,我们和好吧?” 时窈都觉得可笑,抬手拿了块糕点就砸他,道,“你还挺脸大。”想了想,又问,“你是怎么这么轻易就骗得我娘的信任的?” 她当初好歹还是帮着教训了一顿裴怀瑾才换来张菀之信任的成就,裴延恪干了啥? 裴延恪扯了凳子坐下,道:“你想知道?” 时窈冷冷,道:“爱说不说。” 其实还是挺想听他说的,嘿嘿。 裴延恪看了时窈一眼,道:“我去时府接你娘,只说了是你想她。又多问了她一些关于你的事情,比如你喜欢什么,害怕什么……” 裴延恪点到即止,时窈却听懂了。 对于一个母亲而言,你真心诚意地对她女儿好,便可换得她的信任,根本不需要多余的讨好。苏明仪见到自家女儿放在心尖上的人终于肯关心自家女儿,也不论从前有多不满,如今也都抛开了。 有什么是比自己女儿幸福快乐更重要的呢? 要说揣度人心,裴延恪还挺厉害,譬如这招,若是用到时敬山身上,怕是也没有太大用处。 - 时窈并不打算跟他多废话,前几日大理寺传来消息,说上次梨园的那位刺客在牢里自尽了,幕后的大佬都还没来得及扒出来。时窈觉得这大理寺也真是够废物的,这搁现代,随便一个狗仔队早把人家十八代都给整的明明白白了。 她倒是想起来,谢小侯爷那边,她说了要上门感谢,却一直没去。一来是她忘了,二来是她犯懒,三来,她觉得尴尬,但到底这人救了自己的命,她还是得去谢一波。刚巧现在看着裴延恪她还心烦,就想出门去散散心。 时窈照着上次荥阳侯府侯夫人送来的礼,拟了一份价值差不多的,再多添了些别的首饰、布匹、药材进去,就算准备妥当,要送过去。 她把礼品都收拾好,才发觉摆了一张桌子那么多。她尝试着抱了两下,完全兜不住。 心里头不由又恨裴延恪,把她的侍女都给放回家去了。 但裴府也还有喘气的家丁,她就准备去喊过来,却被裴延恪叫住了。 他眉尾一抬,问:“去哪儿?” 时窈懒声,道:“出去撒野。” 裴延恪语音一扬,问,“你不是说要睡回笼觉?” 时窈不爽道:“睡不着,出去浪一浪。” 裴延恪便道,“去哪里,我同你一起。”他顿了一下,继续说,“上次刺客的事情还没查清楚,你一个人出门,并不安全。” 时窈:“我安全的很。我去荥阳侯府,找谢小侯爷玩。谢小侯爷武艺高强,我这样的他能保护七个,我要跟他玩个昏天黑地,不玩到子时绝对不回来的那种!” 时窈抬脚,刚要跨步出门,手腕被人重重一扣,一股力道向后,带得她整个人身子都转过去。 “你干嘛?”时窈怒道。 裴延恪面色一沉,拽住时窈手腕的手却不松,语气不悦,道,“我同你一道去。” 时窈才不想跟这人一起,便道,“你干什么跟我一起去?我还要去跟他说谢谢他救我一命!他救的是我,又不是你,你自作多情什么劲儿?” 裴延恪勾唇笑了一下,道:“你是我的妻,谢小侯爷救了你,我本就该去道谢的。况且你又有这么多东西要送去,我还能帮你搬上一搬。” 时窈尖而小的下巴一抬,唇角一弯,语带嘲讽,道:“我是不是你的妻,你心里不清楚?” “清楚啊。”裴延恪淡声,“早晚是。” 时窈:“……” 时窈不想搭理这人的sao话,挣脱了裴延恪的钳制,手腕都起了一道红痕,她扬着下巴,只问他,道,“你要帮我搬东西,是吧?” 裴延恪点点头。 “成。”时窈指了指大门,说,“我觉得府门前那两尊石狮子不错,你帮我搬去送给谢小侯爷吧。” 裴延恪:“……” 作者有话要说: 窈窈:我不sao了。 老裴:没事儿,我sao。 - 一次失败的粗长经历……我还是不立fg了。 ☆、你不要脸 时窈原本不想带裴延恪的, 但细想了一下, 她真去了荥阳侯府,也不过是面子上做做样子,跟谢修彦道个谢,不然这事儿一直搁置着,万一人真的天天坐在侯府里等着她去,那可怎么办? 但她人去了,侯夫人不论喜不喜欢她, 都肯定也得做做样子,留她吃饭喝茶逛园子,如此随便折腾就是一整天, 可她又不喜欢跟不熟悉的人尬聊,还是长辈。而且这侯夫人和小侯爷她又不好随便怼着玩儿,没什么劲。还不如把裴延恪带上, 到时候随便找个什么借口, 就能提前开溜。 她还没让步说话,说要带裴延恪去,那头裴延恪便说道:“门口那对石狮子, 是陛下赐的,用来镇宅。”他顿了一下, 继续道,“御赐之物,怎可随便转赠他人?” 时窈眯眼看了看裴延恪,觉得这人就是在诓她, 瞎话编得一本正经,还御赐之物,哪家皇帝这么无聊,送你一对石狮子啊? 时窈也懒得拆穿他,反正他这会儿还有点利用价值,那就干脆把他榨干得了,便道,“哇哦,那是窈窈疏忽大意了,裴郎你可千万别去陛下跟前告御状呢?” 难得二人独处,裴延恪还能听见时窈一句久违的裴郎,忽然就觉得心头一软。 有事叫裴郎,没事叫老裴。 利用得这么明显,裴延恪也没觉得有什么毛病,若是换个人,大概又得在心中鄙视许久。 裴延恪点了点头,问时窈,“何时出发?” 时窈看了他一眼,道:“现在立刻马上!” 时窈立马招呼了人过来,把东西抬出去,又去跟苏明仪交代了声,就同裴延恪一道上了马车,前往荥阳侯府。 - 到了荥阳侯府,让守门的去通传,门口约莫等了小半柱香的时间,谢修彦便赶到了门厅处,他一身紫衣长袍,日光落在他身上,唇边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