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
出他的书房,然后爱干嘛干嘛去。于是,随手一指,落在一件碧色的襦裙上。 两人皆是顿了顿。 时窈咬了咬唇,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来,“裴郎,果然还是喜欢这样子的……”她顿了顿,才道,“衣裳呢?” 裴延恪忽然觉得心尖一颤,她那副娇弱委屈的样子,竟不似作伪。 转而,她灿然一笑,仿佛天大的委屈都吞下,道,“无妨,既然裴郎你喜欢,我试给你瞧瞧?” 未等裴延恪答话,时窈便转身到绣着锦绣山水图的屏风后。 那屏风用绸缎所绣,微微透光,隐约可见一窈窕人影在其后。那人身姿绰绰,褪下衣衫,朦胧只见玲珑身段。 裴延恪只觉得口干舌燥,喉头微微滚了滚,慢慢将目光移开,低头看向自己眼前的那一卷书。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裴阁老前期话是少了点,但是无妨,后面都让他用甜言蜜语补回来!!! ☆、这是那谁 时窈在屏风后,把衣裳给换了。 哼哼,时窈就不信了,cos一下时清清,用他心中的白月光好好刺激刺激他的视觉神经,这还搞不定他? 事实是,确实搞不定。 时窈从屏风后出来的时候,十分确信自己看见裴延恪正在垂首看书,他玉冠束发,露出挺阔额头,脊背挺得笔直,如一株挺拔的树。 时窈轻轻唤了声:“裴郎。” 裴延恪才慢慢抬首,朝时窈那边看去,眼神平静无波,仿佛她这副倾国之姿根本不能激起他心里半点涟漪。 好气啊,但还是要保持微笑。 时窈掩唇轻轻笑了笑,脚步轻移,到裴延恪身旁,打了个圈儿,问他:“裴郎,好看吗?” 裴延恪伸手摁了摁太阳xue,靠到椅背上,他在心中衡量了下,若是说不好看,这女人大概还得缠着他再选一套衣衫,为免惹起不必要的麻烦,他难得认真看了看眼前人。 时窈比他小六岁,哪怕成亲已有三年,裴延恪也不曾仔仔细细地将她瞧过,从未将她看到眼里去,她每一次出现,就想一抹水痕,淡淡划过,脑海中朦胧有的,不过是这人素来爱浓妆艳抹的一张脸和明艳如火的色彩。 他这次把她瞧仔细了,才发现,她生得明眸皓齿,皮肤光洁如玉,靠得近了,还能瞧见少女脸上的细小茸毛。 但这衣裳颜色太过冷清,反倒把她一贯来高傲的气质给压了下去。 他抬了抬眉,然后不算违心地道了句:“好看。” 时窈难得从裴延恪口中听了句好话,自觉十分有成就感,娇声道:“那裴郎你可要记住我现在的样子呀,明天我可要穿成这样去接你下朝的。” 裴延恪手捏在书卷上,冷白的手腕上青筋微微凸起,语气不耐,道,“郡主没有别的事儿了吧?” “有呀!”时窈当然不会轻易放弃。 裴延恪将书往案几上一丢,嗓音已有压抑的怒气,显然是嫌她多事又烦,他今天已经忍着脾气跟她多说了几句话,换做平日,他这副态度,两个人早谁也不搭理谁了。 裴延恪:“何事?” 时窈坐在太师椅上,半副身子趴在桌案上,伸手捧了脸,往裴延恪跟前凑了凑,“裴郎以后能不能不要总是郡主、郡主地叫人家了?你可以叫我,窈窈、小窈、阿窈、窈娘……”时窈翘起唇瓣,笑了笑,眼眸如水,道,“你我二人是夫妻,不好总是这么生分的呀?”顿了顿,又似讨好般,道,“你看,我都叫你裴郎了,礼尚往来……” “你不必叫我裴郎……” 时窈眨了眨眼,满脸懵懂无知样,“那叫裴郎你什么好呢?延延?恪恪?庭玉?庭庭?玉玉……” 裴延恪,字庭玉。 裴延恪的脸色已是越来越差,时窈还在掰着手指一样样细数道,“啊,不然,老裴???” “时窈!”裴延恪喝止出声。 “恩?”时窈挑了挑眉,“怎么啦,裴郎?都不喜欢?那可怎么办呢?我还是喜欢叫你裴郎呀。” “窈窈……”裴延恪有些无奈,看着趴在自己跟前的人正一脸坏笑的样子看着自己,满脸jian计得逞的模样。他深深吸了口气,才道:“就这样便好。” 时窈见好就收,一点点把身子收回去,“好啦,我没事啦!”时窈站起来,同裴延恪道别,“裴郎你慢慢看书,我先走了,不打扰啦!” 裴延恪看着时窈,完全没搞懂她到底演哪一出。 初婚时,时窈也曾这样讨好过自己,可他只要冷漠不理、不假辞色,时日一久,时窈郡主之尊也不乐得总是热脸贴冷屁股。 可今天……她竟然这般锲而不舍,哪怕他恼火愠怒,她也全然不管不顾……仿佛完全变了个人,自己竟然还着了她的道? 裴延恪望着时窈瘦条条的背影,唇角一勾,化出一抹冷笑。 这个女人,难道还想再翻出什么浪来? 时窈自然不知道裴延恪的心里活动,只一脸志得意满地走出书房,裴延恪现在都肯叫她窈窈了,四舍五入这就是生了十个孩子了啊! 时窈十分满意,觉得自己简直能干死了! - 时窈回房又把衣服换了。穿书过来一通折腾,竟然到了午饭时间,时窈早晨起来水米未进,这会儿已经饿得发昏。 到饭厅时,裴延恪已在上首坐定,时窈便一手将耳边一缕发挽到耳后,一边脚步生莲地慢悠悠挪腾到裴延恪身旁的位置,坐下。 桌上摆满珍馐,裴延恪没有什么表情,不发一言,左手捏着筷子夹菜往嘴里送。 恩,裴延恪还是个左撇子。 时窈觉得这桌子上吃饭的气氛跟大学食堂遇到陌生人拼桌似的,一点也不热闹,她想了想,得说点什么,活跃下气氛,引起裴延恪的注意。 她想了想,开口,道:“裴郎,好巧啊,你也在这里呢。” 裴延恪手中筷子一顿,眼皮微微动了动,没有看时窈,却答了话,“府上只有一座饭厅。” 言下之意就是,这要是碰不上才有问题吧? 时窈一卡,忙拿起筷子,给自己夹了几块rou进碗里,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她记得裴延恪喜爱吃鱼,桌上正摆了道红烧锦鲤,时窈伸筷子过去,准备给裴延恪夹一块鱼rou,“裴郎,我为你夹一块鱼肚rou吧。” 裴延恪将碗往自己怀中扣了扣,避开时窈,“多谢,不必了,我够得着。” 时窈一听,诶?机会来了。她忙把筷子收回来,无比矫揉造作,道:“裴郎,我刚刚试了试,我够不着那鱼rou,刚好你够得着,不若,裴郎你为我夹一块吧?” 裴延恪脸色神色一滞,顿了顿,才替时窈夹了筷子鱼rou,刚准备放进她碗里,就见时窈整个人身子前倾,将嘴微微张大,胸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