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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壑颔首,目光落在清栀身上,她换了件藕荷色提花褙子, 长发自然垂于身后, 没有梳髻。她坐着没动, 晶亮的眼眸盯着他,含着笑, 又带着一丝羞怯, 手指拨动了下面前的红木雕花筷, 唇角勾了勾,恰似一弯新月初升。 “太好了!”叶沉鱼高兴得差点儿当场掉下眼泪,一边揉着眼睛一边说道,“这下东烨城的百姓们终于不用担惊受怕了,多谢玄壑上神救了我们东烨城。” “不谢。”玄壑并未看她,“叶城主受伤了, 你可以去看看。” 啊?叶沉鱼闻言心头一急,笑容当时就僵在了脸上,顾不得再说别的,匆匆告辞离开,看望兄长去了。 待她离开, 玄壑向着清栀走了过去,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抱着她坐到了榻上。 清栀在他身上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双手在他胸口摸了摸,问他:“玄壑,你受伤了?” “嗯。” “伤在哪里?严重吗?”他今儿又是一身黑,便是受了伤也很难看得出来。 “不要紧。”他抬手触及她眉心,在魔息已然消失的位置轻轻揉了揉。 清栀身子一缩,离他远了些,让他的手垂在了半空。她看着他的眼睛,一脸紧张防备,原本红润的脸色也微微泛着白。 他昨晚说什么来着?魔息是治愈他的良药?他是说真的还是开玩笑?他不会又想那个吧? “你怕什么?” 怕什么?明知故问。她嗔怨地瞟他一眼,埋首于他颈窝,不搭理他。 现在想来,她昨晚确实太怂了些,可谁让他之前老吓唬她?如今他知道了她的来历,没有要她小命的打算,她放心许多,只是……又添了新的烦恼…… 玄壑知她心思,并未多问多说,神魂交合虽然有助于他修为提升,但她过于娇弱,很难承受。她若不愿意,他不会勉强她。 他轻轻在她腰上拍了拍,对她说道:“走吧,我们要回去了。” “这么快?”清栀坐直身子,有些诧异,“要去跟叶城主道个别吗?” “不必,他没有三天醒不来。” “他伤得这么严重?”她刚听他说叶沉硝受伤,还以为只是皮rou伤,没想到……直接昏了? “不必管他。”玄壑抱着她站起,将她放下,握住了她的手。 清栀随他走到外面,他召唤来白虎坐骑。 门口的丫鬟们见状,慌忙问道:“上神,仙子,你们这是去哪?” 玄壑没有应话。 清栀向她们摆了摆手,笑道:“我们回去啦,跟你们城主还有叶小姐说一声,我有空来找他们玩。” 她话音刚落,便被玄壑抱上了白虎坐骑,白虎一声长啸,腾飞而去。 三日后,叶沉硝醒来,得知九妖魔灵已除,倍感欣慰,但随后便是一脸悲愤和委屈,似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不管众人如何询问,他死活也不肯开口。 怎么开口? 告诉他们,为了除掉九妖魔灵,他被玄壑上神变成了一个女人?! 那九妖魔灵新附身的大鹏鸟是只好色的yin.鸟,为了将其引出,玄壑上神让他变成女人,他自然是宁死不屈的,可没想到堂堂玄壑上神居然不顾他的意愿强行把他变成了一个衣着暴露、丰.乳肥.臀的风尘女子,还迫使她在山林中这样那样叫唤…… 他是堂堂一城之主好吗?他不要脸的吗? 最终那大鹏鸟确实被引出来了,一场恶战展开,他英勇无比上前帮忙,却被玄壑上神一掌挥开。 他不是被敌人打昏的,他是被自己人打昏的好吗?!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一直都在反省,为什么玄壑上神会那么不待见他? 后来有一天他突然就反应过来,玄壑上神是在公报私仇,因为柔芙仙子当着他的面夸他长得好看,他嫉妒了! * 玄壑回到云极宫后便闭关了几日,说是在与九妖魔灵的对战中受了伤,需要好好休养。 他闭关的这几日,清栀悠闲又惬意,每日不是吃便是睡,要不就是在太阳底下听小仙娥们讲故事。 这一日,东玥仙君赵槿奉天帝之命亲自到云极宫送喜帖,邀请玄壑上神和柔芙仙子她参加三日后的迎娶天妃盛宴。 坐在秋千上的清栀拿过请帖,一边晃一边看,看完,笑着点了点头,对那送喜帖的人说道:“好,我知道了,我会告诉玄壑的,到时候我跟他一起去。”她随手把请帖丢给了南竹,转头对推她的青青说道,“用力点推,再高点。” “是,仙子。”青青应着,卯足了劲推她,直把她推得几乎要飞上天。 她哈哈笑着,开怀得很。 一旁站着的赵槿并没有离开,而是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那样快活地笑着,看着她贪玩淘气得像个孩子,看着她娇媚而又天真的模样,看得他心中燃起熊熊火焰,几欲成狂。 他的掌心蕴起灵力,一道悄无声息的灵光飞向了挂着秋千的绳子。 绳断,清栀整个人飞了出来,在小仙娥们的惊呼声中,赵槿以极快的速度向她飞去,双手张开将她抱进怀里,在空中旋了几圈才缓缓落地。 清栀回过神来,惊讶地看向了他,看到他的双眸盯紧了她,心思一动。 这人……怎么好像有点怪? 她正要开口让他放她下来,身后一阵狂风袭来,转眼间她落到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中,而赵槿则被一掌打飞,狼狈跪倒,双手皆已受伤,鲜血直流,面上愀然色变。 “谁让你碰她的。”冷冷的声音透着狂怒,玄壑紧紧拥着怀中的人,看赵槿的眼神充满暴戾的杀气。 “上神息怒,下官只是怕仙子摔伤。”赵槿强忍痛楚,慌忙说道。 咦,感觉好像变了。清栀狐疑地看着他,心下很是奇怪,这人此刻的气息和方才分明是不同的,方才的气息霸道凌厉,而此刻却毫无半点攻击性,这转变未免太快了。 见了玄壑这么害怕的吗? “滚!” 玄壑一声冷喝,赵槿慌忙起身,踉跄离开,不敢再多停留片刻。 “哎,你这么凶干什么?他是来送喜帖的,刚好救了我而已。” 玄壑脸色阴沉,将她打横抱起:“以后,不许玩秋千。” 清栀忍不住在他胸口捶了两下,语气娇软又气恼:“不讲理,总是这不许那不许的,不让我吃这个不让我玩那个,那你倒是时时刻刻陪在我身边看着我,反正你不在的时候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好,我便把你绑在身边,让你只能陪着我守着我,让你的眼睛只能看到我,你什么都做不了,除非我允许!”他将她丢到榻上,欺身向前,恶狠狠地说道。 方才她被赵槿抱在怀中,令他怒极。他发现自己无法容忍别的男人碰她,不许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