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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立的姿态,这会儿太后大张旗鼓地把她拉到身边,明目张胆地帮她抢后位,简直就是直接把她变成箭垛子。 叶蓁蓁打了个哈欠,心想,若是许家人都像太后这般……嗯,那么他们家族的式微也是很好理解了,并不能全归罪到她爷爷头上。 “皇上驾到!”王有才站在坤宁宫外,放开了嗓子喊。因他并没做过这种事情,所以运气的方法不对,喊到最后一个字,已经破了音,活似一只被强X的乌鸦。 纪无咎听得直皱眉头。 这王有才就是王小虎,叶蓁蓁主动和纪无咎讨来了他。他本来是戴罪之身,死了也就死了。但纪无咎从轻发落了惠嫔,叶蓁蓁很识趣什么都没说,他也就卖她个面子,把这个奴才给了她。 叶蓁蓁嫌王小虎的名字太俗,不适合坤宁宫这种地方,因此比照着冯有德的名字,给他改了个名字叫王有才,有德有才,德才兼备,多好。 纪无咎简直不敢相信,叶蓁蓁竟然认为这个名字很文雅。 虽然王有才那破嗓子叫得人毛骨悚然,连鸟都要惊飞起来,叶蓁蓁却恍若未闻。 所以纪无咎走进去时,就看到叶蓁蓁大喇喇地坐着,眼睛盯着桌上的东西发呆。他轻轻走过去,看到她面前摊着一个九宫格棋盘,棋盘中散布着几块象牙棋子,上面刻着数字。那九宫格不同于一般的九宫格,而是由九个九宫格嵌套而成,共形成横竖九九八十一个小格,每个小格内似乎都可以放进去数字棋子。 叶蓁蓁还在托着下巴沉思,眉头紧锁,丝毫没有注意到纪无咎的存在。 纪无咎也不指望她能发现他,“你在做什么?” 叶蓁蓁一惊,扭头看到纪无咎,慌忙起身,脸上摆起假模假式的笑容。 纪无咎看得直皱眉。 “皇上您来了,外面的太监真是傻了,也不知道通报一声。”叶蓁蓁说道。 “大不敬。”纪无咎说着,冲她比了两个手指头,意思是第二次,朕都给你记着呢。 叶蓁蓁吐了吐舌头,心内腹诽。 纪无咎的目光又落回到桌上的棋盘,“这是九宫图吗?看着不像。” “不是九宫图,这叫重九宫,是民间一个叫史天长的人想出来的玩意儿,这些小格,横竖都要一二三四五六七j□j不能重复,每一个小的九宫图里也是这些数字不能重复。” 听起来有点意思,纪无咎走至桌前,随手摸了一颗棋子,低眉沉思。 叶蓁蓁好心劝他,“这东西分甲乙丙三等,皇上您第一次玩儿,玩儿甲等难度太高了,还是玩儿丙等吧,臣妾这里有棋谱,各种局都有。” “罗嗦。”纪无咎说着,换了一枚刻着“一”的棋子,放在棋盘中。 叶蓁蓁心道,我想了那么半天都没想出来,你不可能一下就走出这一步,且看你到时候怎么收场。 纪无咎收场的方式就是不停地摆着棋子,不一会儿,一盘甲局轻松拿下。 “雕虫小技。”他不屑地下了评语。 不可能!叶蓁蓁不相信,这种东西在他手里竟然轻而易举地解开。虽然道理不过是一些算术之法,但演算起来也确实要费一番精神,所以他刚才一定只是凑巧蒙对了。 于是叶蓁蓁捧着棋谱,找出另外一盘甲等局摆好,让他解。 纪无咎这次玩儿顺了手,想都没怎么想,噼里啪啦地把棋子全部摆进去,又对了。 怎么会!再来! 于是俩人就这么凑在一起玩儿起了重九宫。因为棋盘不大,所以两人的头几乎抵在一起。叶蓁蓁今天梳了个堆云髻,浓密的黑发盘起,衬着脸上雪白的肌肤,如翠云堆雪。她的发底用几枚点翠花钿固定,头上插着一支七宝同心钗和一支金质双股凤钗,那金凤刻得栩栩如生,展翅欲飞,口内衔着两股珠串。 珠串垂下来,摇摇晃晃,不时扫到纪无咎的脸。 纪无咎被扫得脸上发痒,一抬头,便看到叶蓁蓁近在咫尺的脸。美人如画,艳冠群芳。这叶蓁蓁从来不知道何为叫素雅,什么东西闪耀就往头上招呼什么,金银翠羽以及各种颜色的宝石,还必须精雕细琢,花纹精美繁复。这些东西若整日堆在别的女人头上,大概会被怀疑是某暴发户的家眷,可偏偏叶蓁蓁的五官精致而大气,戴这些东西一点也不违和,反而相得益彰,虽有烟火气,却并不俗气,能戴出那种经无数能工巧匠打磨之后所沉淀出的精致与华美。 纪无咎突然想到叶蓁蓁的原话:“这么高贵的东西,简直就是为我量身打造的。”一阵无力。 “皇上,皇上,这里是二。”叶蓁蓁指着一个小格说道。 纪无咎回过神来,往那个小格中放了个“二”,然后稍微向旁边挪了一下身体。他还不太习惯和叶蓁蓁离得太近。 这一玩儿,就玩儿到晚膳时分,纪无咎懒得挪地方,便在坤宁宫用了晚膳。他为自己不务正业跑到坤宁宫玩儿这种东西而感到忏悔,又想到这是叶蓁蓁的东西,也算是叶蓁蓁诱惑他玩儿的,所以也就顺手把叶蓁蓁给迁怒了,小黑本上又多了一笔。 叶蓁蓁不了解他那面瘫脸背后到底在想些什么,也懒得去了解,吃饭是大事,一定要专注。她不喜欢有专人给她布菜——其实这种在民间只有全身瘫痪的病人才有的待遇,正常人都不太喜欢,自然纪无咎也不喜欢。所以帝后二人各自扛着筷子自顾自地吃。叶蓁蓁喜欢吃rou,今天让厨房炖了鹿rou,也不知厨师用了什么方法,那rou入口软烂鲜美之余,唇齿间还有一股似花非花的淡淡香气。 所以叶蓁蓁吃得很过瘾。一个人吃饭香时,旁观的人往往也会胃口大开,纪无咎也就比平时多吃了一些。他也喜欢那碗鹿rou,吃了好几块。叶蓁蓁不太喜欢有人跟她抢吃的,她把余下的rou块都夹入自己碗中,巴掌大小的浇黄三彩龙凤穿莲碗被鹿rou堆得冒了尖儿。 素月在一旁看得直想扶额,连忙命人又端来一碗。 这两人吃得火热,外间的冯有德却有些纠结,他没摸清楚现下皇上是个什么意思,所以没有来请他翻牌子,也不知道皇上的意思和他理解的那个意思是不是同一个意思…… 里头纪无咎和叶蓁蓁用完饭,各自也有些不自在。按例说他没翻牌子就跑来坤宁宫吃晚饭,那意思就是今晚打算留在皇后宫中了,可是纪无咎真不是这个意思,叶蓁蓁更不希望他是这个意思。洞房那晚的疼痛她记忆犹新,一想到有可能要再次经历,她……面色不善地看了一眼纪无咎。 纪无咎:“……” “皇上,听闻贤妃最近身体不适,您不去看看她吗?”赶紧走吧! 纪无咎没有回答,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这后宫之中,你最讨厌什么人?” 叶蓁蓁看着他,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