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小说 - 高辣小说 - 嫂嫂,何以成妻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4

    “那,那他的妻呢?就忍得?”静香在一旁虽不如承泽虑及官场那般来得震惊,却也忍不住插嘴,这得是个什么样的女子才能如此担待?

    “妻?哼,”老太太冷笑一声,“说是多年顽疾,上京前殁了。”

    “哦……”静香不由在心中轻叹,如此夫君,便是谁,都得顽疾缠身吧……

    承泽这里倒是未再顾及儿女□,总是明白这无耻之人绝非疯傻,胆敢这般特立独行、不顾人言,必是背景深厚,遂问,“此人身居何职?怎敢如此势气?”

    听承泽终是问到症结之处,老太太不想再引他多往前去,笑着打诨,“管他身居何职,早晚自毁其身。于咱们,不过是个笑话儿,听听也就罢了。”

    “可……”

    “行了,”老太太拍拍他的背,“这些日子我也乏了,你们去吧,我歇歇。”

    “……哦。”

    看老太太当真面露乏色,承泽和静香起身告辞。

    出了延寿斋,承泽放缓了脚步,想着该再怎样跟身后的人说几句话,正犹豫,倒听得一声轻唤,“二叔,”

    他赶紧回头,“嫂嫂,”

    “桓儿的生辰宴,失礼了。”

    本当这事过去,不管她是有意还是无意,都再不去想了,不料她竟是主动提起,他一时不备,口中便只顾客套起来,“嫂嫂哪里话……”

    “那日实在是不好推脱。待散了牌局,本想过去的,可太晚了,当是你们已经散了。”

    听她轻声细语地解释,他根本也不顾那词句,心里只觉得暖,那日的空落又曝出来,竟是有些委屈,本该压住这说不得的心思,却不想还是脱口而出,“当是散了?那可曾着人来问?”

    想他是不能乐意,却也没想到能这么一句把她噎回来,她顿觉尴尬,可毕竟是自己失礼在先,如今这话虽冲,却也是问在了点子上,那晚真该着人再去安置一声就好了……

    看她窘得脸颊都泛了红,左右不是,也想不出句应对的话,那在外客面前的周全笃定竟全不见,他心一软,轻嗽了一声,不再等她的话,又问道,“送过去的菜可还合口?”

    “嗯,”她赶紧点头,“原先也在京中尝过一些,可还是不如这回的好,花样儿也多。”

    “是么?”听她喜欢,他笑了,“其实都是家常菜,不算什么。”

    “真是不错呢。”

    “那酒酿呢?也好么?”

    “嗯,也好。”

    嗯??她这不假思索的回话,让他的心顿一凉,也好?只是也好??

    看他的笑忽然一僵,又蹙了眉,静香不知哪里出了错,“二叔?”

    “那酒酿,嫂嫂其实……根本就没尝,是么?”

    没想到这么个小谎竟被当场揭穿,被他的目光烧着,她的脸更烫,心却也疑惑,他怎么知道她没尝?本想敷衍一句,可一开口又是实话,“我,我……不善酒。”

    “哦。”他没再追究,淡淡应了一声……

    之后一路走,两人再没了话,待彼此道别分道而行,看着他背影远去,静香一把握紧了荷叶儿,“你,你跟他提酒酿的时候可也提了绍酒园?”

    荷叶儿莫名,“提了,就是脱口一句,小姐,怎么了?”

    “你,你怎么这么多嘴!”

    看小姐竟是难得地发了脾气,甩开她走了,荷叶儿越发摸不着头脑,赶紧跟了去。

    匆匆回到馨竹园,静香立刻找了莲心来问,“莲心!那日的酒酿你吃着是何味道?”

    莲心被这急红了脸的小姐惊得一怔,口中也结巴,“没,没什么,就,就是闻着酒味儿浓,其实吃在嘴里,就是个甜,小姐……”

    再听不得什么,静香走回到画案旁急急翻找。

    “小姐,你找什么?”荷叶儿问。

    “帖子呢?那日芳洲苑来的帖子?”

    “哦,我收了,你等等。”

    荷叶儿赶紧找出来递了过去。

    “往后,往后别乱收拾我的东西!”

    荷叶儿实在不知这已经过了日子的请帖有什么要紧,可看小姐,竟是眼圈儿都泛了红,她也不敢再言声儿……

    静香坐在画案旁,小心地打开那请帖,沾沾墨,略一想,低头落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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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馨竹园回了礼贴,正独自闷闷摆棋的承泽立刻起身迎了过去。

    打开,在他的邀请旁添了两行娟秀的小字:

    一骑飞尘千金怠,两处诚邀百口缄。

    桂花妄误不是醉,遥贺生辰叩芳洲。

    “一骑飞尘……千金怠……桂花妄误……不是醉……”他怔怔地,一念,再念……

    夜里,烛灯下,写了撕,撕了写,反反复复……

    不妥,不妥……已是回帖,怎能再回……

    起身推窗,难得月明,花木楼台隐隐绰绰,目光聚,聚在那通往竹园的小径……

    生辰过了,贵客走了,从今后,又是咫尺生怨,再不得见……

    低头看手中的帖子,心难忍,再难忍……

    该如何呢,如何想个法子补上那一次,就一次,只一次!否则这心里的空,怕是再添不上……

    忽地想起了桓儿,想起了那赶作的小汤包,猛地大开了窗,褪去身上的衣袍,只留了薄薄的里衣……

    一夜无眠,一夜风吹,早晨起来竟只是略略的乏,想窝在被子里做样子,可怎奈额头爽凉,面色如常,再皱眉也不像是染病生痛的,便是心细的青蔓也只说怎么房里这么冷,却没觉得他有哪里不妥……

    一计不成再生一计,日里带着承桓练功,“不当心”将他身上的一块玉佩挑进了池塘里,没等跟着的人反应便纵身跳了进去,摸了好半天,才算寻着。这便是浑身湿透,一路吹风往回走,结结实实打了两个喷嚏,心大喜,觉得这些年都未曾赶过风寒,该就是这个样子。回到芳洲苑只擦了身子,换了衣裳,却死活也不肯喝青蔓端来的姜汤。晚饭又吃了些油腻的,临睡悄悄灌了碗凉茶,想着总该是妥了,谁知一夜好睡,第二天一早,好好儿一个人……

    人总是如此,想得着什么,越不见,越想,越魔怔。再看那帖子,怎么觉得那字像是慢慢要化了,再无回应,便是什么都没了,心一急,倒猛地有了主意,立刻唤了福能儿来,附在他耳边如此这般吩咐了。

    “啊?爷,你,你做什么?”

    “让你去你就去,这么多话!”

    “那若是小的讨不来呢?”福能儿想着要去的地方要见的人还有那要讨的东西,心里实在没底。

    “就说人命关天!再多问就说什么都不知道,等我回去自有道理!”

    “是!”

    福能儿领了命,快马飞驰往贺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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