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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哼哼着似是哭泣, “怎么了吾妻?”沈骥哄着她,让她尽量放松去接受自己,他自己已是满头大汗,胸膛上也都是汗水。 初初有些愧疚,捂着小半脸儿,“我的身体不好,……” 沈骥吻她的耳朵,“嗯?” 初初咬住唇,她总是没那么热情,面对男人们超人的欲望,首先是害怕的。身体湿的慢,皇帝以前急躁时甚至责备过她,说她生的这样的身子,勾的人去弄她,却又不允人尽兴…… 沈骥将她抱在自己上方,边抚慰边慢慢进入,初初靠着他颈子细细娇喘,那声音弄的他更行亢奋,却抱着怀里的娇身子不舍大力,双臂和上身的肌rou鼓胀得硬铁一般。 初初扶着他的肩膀,自己慢慢儿往下坐,沈骥握着小蛮腰,向下掐了掐饱满的小臀,这细细滑滑的一身,哪里都想往死里虐,哪里又都舍不得,他喃喃道,“吾妻,你的身子很好,为夫真的要被你弄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欲望是简单的,爱情却是复杂的,亲情和友情是单纯的,爱情却是丰富的,或者爱是简单的,但人是丰富而复杂的。 套用玛丽莲梦露的一句话,如果你不能忍受我最坏的一面,也定不能享受我最好的地方。 三个人的感情,不是180度的平面几何。 第36章 惊心(新) ————————————前有豺狼后有虎,何去何从是归途———————————— 第二日一大早,沈骥起身先去松巍院给老夫人磕头,钟太君正襟危坐,手执乌金紫雕杖,待儿子磕完头,细细在他身上看了一遍,点头道,“你去吧,建功立业,也为皇上,也为你,也为沈家。” 沈骥沉声应是。 想一想还是道,“儿子媳妇年纪小,又颇经坎坷,娘多担待她一些。” 钟太君眼波微闪,最后道,“好。” 沈恭与夫人候在大门口,“阿弟,”之于这个弟弟,他一直如半兄半父,拍拍沈骥的肩膀,“为兄等着你回来。”张夫人也叮嘱,“刀剑无情,叔叔须多多小心,太危险了就莫勉强……”话未说完便被沈恭呵斥,“阿弟此去是为皇上分忧,婆婆mama的妇人之言莫再说了!” 沈骥一向敬爱兄嫂,跪下来向二人行礼。 张夫人已红了眼圈,沈恭先转过身,“进去吧。” 沈骥将初初揽到怀里,妻子眼睑下明显的黑眼圈,他心疼地凑到她耳边,“你等一下再睡一会。”初初红了脸,垂下眼睫。昨儿一整夜他几乎没让她睡,而她也尽力婉转承欢,两个人只在天明前小寐了一会。 初初将他披风的系带系好,仰起脸儿道,“你好好打仗,快些儿回来,莫要挂记我。” 沈骥在她额上轻轻一吻,“等我。” 跨上火龙马,马儿好似知道此去要回他的故乡,欢快轻嘶,枭鹰从屋檐上扬起翅膀飞到前面,初初看着他们的身影走出坊巷,不一会儿,只枭鹰一个飞回来立到她肩膀,沈骥与火龙马的身影,则消失在薄淡的晨光中。 # 回到院子,看见于婆子站在庭院中央,她身后跟着两个眼生的丫鬟,李医娘正与她交涉着什么。 李医娘见她回来了,迎上来,于婆子却依旧是阴沉沉的站在原地,初初看见地上还有两只箱笼。 “这老货好生讨厌,说是老太太让她来的。”李医娘低声道。 初初走过去,“于嬷嬷,这是做什么?”无论怎样,她都是皇帝亲自赐婚、沈家明媒正娶的二夫人,不必自己把自己弄的好像处处低人一等的过于小心伏低,于婆子微向她欠了欠身,“二夫人,老夫人命老奴来更换新房的家具床帐。”指了指地上的箱笼,“这些是床帐等物事,家具随后由小厮们来搬。” 李医娘道,“沈将军刚走,这就巴巴地来更换新房,哪有这样的道理!” 于婆子道,“这是我沈家的规矩,沈家忌繁奢,重节俭。老夫人已经告诉过少夫人了,不是吗?” “老夫人连媳妇房里的床帐摆设都要管?伯爵府真是令人大开眼界,还是你做下人的拿着鸡毛当令箭?”李医娘毫不相让。 那于婆子也不是吃素的,听到这话,本就黄扑扑的脸更沉,“李姑姑,我们老夫人敬你是天家所指,来陪伴二夫人的,但伯爵府的规矩自来这样,不容人非议。” 李医娘冷笑,还待再说,初初止住她,上前一步,“好了。本来,新红当一个月再更换,不过既然老夫人吩咐,我做儿媳的听着就是了。”说罢唤绿箭,“你与我进去收拾。” 于婆子还要上前,“老夫人命老奴亲自布置。” 初初秀眉竖起,“待我先将床帐除下。” 于婆子阴阴冷冷地看着她,眼里含着不屑,“夫人不让老奴进屋,难不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放肆。”初初动了怒,握了握拳,这老奴才仗着是钟太君的人忒不把她放在眼里——但自幼和在太后那里所受的良好的教养还是让她舒了一口气,缓缓转身,微睨着她,“我与夫君之间有何事见不得人?只一句,圣人说,非礼勿视,于嬷嬷,您是老太太身边的老人,定用不着我做小辈的来教你自重二字怎么写。” 那于婆子自是不服,但面前少女虽年轻,生的弱质纤纤,却极有坚持和威仪,她终是嘴唇翕动了两下,没有跟上去。 昨夜两个人数度欢爱,从长榻到大床上,初初指挥着绿箭将被褥床单都除下,吩咐道,“这些都须你自洗后再给那婆子。” 绿箭应是。 待除下红绡纱帐,初初让绿箭唤于婆子进屋,不一会儿换家具的小厮们也来了,让他们将紫檀家具搬出,换上普通的杨柳木家什,再让绿箭红槊两个将新带来的纱帐挂上,只见是鸭卵青的帐子,花青色槅门纱,秋香色的被褥床单,茶色枕头靠垫,一律半新不旧,不仅颜色朴素,而且质料等都是粗纱粗布。那于婆子还开了另只箱笼,对初初道,“老夫人吩咐,沈家的新妇,没有一来就穿丝绸的,这些衣衫虽粗,都是以前新做的,没有上过人身,请夫人穿着。” 初初看那些衣物果然亦都是粗布,颜色也多以青蓝灰紫为主,淡淡道,“知道了。” 于婆子又道,“老夫人还说,农耕桑种,这些都是沈家人当会的生存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