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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包养苏明纯粹是个意外。我们家拆迁后我爸从一个农民到富翁,最爱的就是自己的面子,所以我虽然学习差,但是扛不住他大把砸钱,把我砸到市里最好的学校。而我根本没有那种从头到尾都是娇生惯养的富家千金的气质,说白了我就是个暴发户,生活了十五年养成的习惯也就让我是个暴发户。 有很多人看不起我,但我性格好,所以人缘还是很好的。 这所学校除了有钱人的小孩儿还有另一波学生,就是学习成绩极好,但是家境不怎么样的,毕竟学校也要升学率。苏明就是其中一名。 他学习成绩非常好,但家庭条件非常不好,来上这所学校也是因为免学费,还有补贴。这都是我唯一的小姐妹梅梅告诉我的。 苏明人非常好,我这么迟钝都能感受到他对我的偏袒。梅梅说他喜欢我,但我将信将疑,因为我不知道自己哪点惹人喜欢,梅梅说不仅是他,有很多人都喜欢我,其中还有女生,她说她是搞艺术的,她看人准,而且她是男女通吃,所以她看他们的眼神,就知道谁想和我搞。 我一时不知道是震惊有很多人喜欢我,还是这里面竟然还有女生。我仔细地照镜子,感觉自己长的实在一般,就像甜甜说的, 我看起来是不好说话的那款,因为我是单眼皮,薄嘴唇,面无表情的时候的甚至比戈毅看起来还凶,戈毅说我眼里藏钩,性感,我觉得他在放屁。 苏明没有给我表白,只是对我很好,我就也当梅梅瞎说。他对我好,我当然不能不对他好,所以当梅梅和我说他在酒吧看到苏明的时候我第一时间是有些讶异,随即感觉不应该,因为苏明不像去那种地方的人,不是说去酒吧不好,只是他的气质,实在是太乖了,梅梅皱眉说让我离他远点儿,因为他不仅每晚都去酒吧,还在里面当男模。 苏明长的是挺好,我以为男模是模特,结果梅梅和我说,男模的意思是,陪有钱人喝酒,被揩油也得忍着,给的钱多了还陪睡的男模,她说没想到苏明是这样的人,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和别人睡。 我把苏明当真心朋友,我知道梅梅没有恶意,但她这么说的时候我还是有些心痛,因为梅梅也是典型娇生惯养的孩子,她可能没法理解苏明,但我听她说完后第一个念头和感觉就是苏明应该很缺钱,如果不缺钱他是不会这么做的,所以我问她是哪个酒吧。 我知道没钱是什么滋味。 这个时候我还没有和戈毅住一起,碍于面子又或者还不是那么熟,我在戈毅面前还是有些包袱的,是挺乖的一种形象,所以就没和他说,而且我知道我和他说了他也不会同意,所以我干脆瞒着他了,而且我当时想的是,就算被发现了也没什么,这是我自己的事,这就是我当时的猖狂。 戈毅以为我在学校好好上晚自习,上完就回家了,但我是去酒吧了。我在船长见到苏明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僵住了,脸色变的惨白,我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大人,还让梅梅给我化妆,借她的高腰裙穿,苏明看着我,不可置信极了。梅梅在一旁吸烟,酒吧经理向我们推荐,我找梅梅要了根烟,伸手点苏明。苏明的身形都晃了晃。 苏明坐到我身边,垂着头,张张嘴,想说什么又闭上,我什么都没问,也没说,看着其他台点男模的女人,学着她们的样子拍了拍苏明的手:“没事的。”我说:“人都有难言之隐,实在需要帮助和我说。” 我点了苏明是不错,可是我们什么都没干,我不能喝酒,他身为一个男模也不让我喝酒,而是自己喝,直到喝晕。他喝晕后抓着我去酒吧后面,紧紧地抱着我,不停流泪,他说他好喜欢我,好喜欢好喜欢,可是他配不上我,我问他为什么来这里工作,他说他是单亲家庭,爸爸患有癌症,他没办法,是真的没办法,只有这里工资高。 他说我男朋友那么高那么有钱,他私下查了那辆摩托车,几十万。他抹了眼泪,捧着我的脸想吻我,我错开脸把他推开了,我说我可以帮他,他不要在再这里工作了,他双眼通红地看着我,摇摇头。 他不能接受我的馈赠,我就每天晚上都去找他,点他陪酒,点的勤了酒吧老板说其实可以定人的,我瞬间就答应了,然后干了一件非常蠢的事儿,那就是船长是市里都有名的酒吧,苏明各个条件都好,定他的价格自然也高,我的钱不太够,我找戈毅要了。 戈毅什么都没问,直接打给我一笔钱,比我要的多得多。 酒吧经理和我说这个人我定了,以后他就不用陪其他人喝酒了,我只感觉这样挺好的,并没有意识到这种行为叫什么。 后来戈毅抓住我的头发,眼底缠着红血丝,怒的额角青筋都跳的时候我才知道叫什么,他近乎是低吼地咆哮:“谭娇,你他妈拿老子的钱养男人?!” 我拿着我男朋友的钱包养了另一个男人。 我定了苏明后就很少去酒吧了。主要是也不敢了。因为之前一直去,导致睡眠不足,戈毅找我玩的时候一直皱眉盯着我,我怕露馅。 但老天并不放过我。 自从我在酒吧看到苏明后,我们在学校就很少说话了,他有意躲着我,我也不强求,但后来他请假了,一天,两天,三天。我有点担心他,感觉是不是他父亲出事了。我本来想去他家,但他家还不是本地的,一时半会儿去不了,去了也回不来,于是我就去酒吧看看,准备问问经理他知道些什么。 结果在酒吧看到他了,他在陪别人酒。 我当时很震惊,因为酒吧经理说我定了他,他就不会再陪别人酒了啊。 而且苏明陪酒陪的是个男人。 苏明已经晕了,那个男人的手摸着他的背,我怎么看怎么恶心,我问经理这是怎么回事儿,经理支支吾吾,神色复杂,我就扯着苏明准备走,经理只能赶紧给我定个台,我拉着苏明刚坐下,他就吐了起来,倒是没有吐我身上,只是看起来实在是非常痛苦。他吐了会儿后茫然地看着我,疲惫地笑笑,说他爸爸的病情恶化了,得做手术了。 他看懂我眼里的责怪,所以向我解释。 我实在感到非常痛心。怎么说呢,一方面是来源于我们的关系很好,另一方面是因为我从小到大几乎没有感受过亲情,所以我知道这是一种多痛苦的滋味,因为就算我爸对我的态度非常冷淡,可是我一想他可能会患癌症,可能因此会死,我就非常难过,想嚎啕大哭。 我轻轻地抱抱他,说都会过去的,我们可以想其他方法的。他把头轻轻地靠我肩上,说谢谢我,我还没来得及说话,猛地被人拽起来,然后对上一双震怒的双眼。 戈毅。 我有一瞬间希望自己宁愿看到的是鬼。 戈毅抓住我胳膊的力气非常大,让我感到手都是麻的,我张张嘴,他怒极反笑地说:“谭娇,胆子大啊。” 苏明恍惚地看着我,又看着他,艰难地站起来,试图解释,戈毅一把将我推到沙发上,揪住苏明的领子就开始揍,血溅到我脸上的时候我只感觉戈毅要杀人,我赶快抱住他,阻拦他,努力分开他们,戈毅掐住我的脖子,双眼通红地看着我,咬牙切齿地说:“老子对你不好吗?!你他妈找野男人?!” 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发出气音。戈毅想掐死我,但他还收着力气,我痛苦地皱眉,只感觉眼前越来越模糊,就要看不清他,他猛然松手,把我甩在沙发上。我眼的余光看到苏明瘫在地上一动不动,浑身都是血,吓的头皮发麻,想去看他还活着没有,戈毅直接抓住我,把我抗在肩上走出酒吧。 戈毅打了车,一路上什么都没说,回到他家后,我拉着他的手想解释,他异常平静地看着我,问我:“这就是你说的上学太累要早点睡?这就是你不愿意晚上再和我打电话的原因?” “谭娇,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我想抱他,让他不那么生气,他一把推开我,从抽屉里拿出一根长马鞭。 这个鞭子我认识,是他曾经去西藏时一个牧民送给他的礼物,我还和他说以后有机会了我们再去一次,我也想要一根。 这是打马群的长马鞭,我惊恐地想逃走,他走过来踩住我的侧脸,把我压在地上,撕了我的衣服,一鞭子打到我身上,我浑身一抖,瞬间疼的眼泪就出来了,我哭着求饶挣扎,断断续续地向他解释,他抽皮带绑住我的双手,把我的内裤塞到我的嘴里,凉水倒在鞭子上,流到我赤裸的身体上,他每抽一鞭,我都疼到绝望,像濒死的鱼猛然弹跳。 戈毅松开脚,我跪在地上哭着求他,脸颊贴着他的小腿。他穿着黑西装,西装质地光滑有型,皮鞋一尘不染,一张英俊的面容面无表情。他用脚尖抬起我的下巴,缓慢地问:“知道错了?” 我连忙点头,他冷笑一声,一脚踹开我。 “小骗子。” 我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被他打的浑身抽搐,他揪住我的头发问我错了没有,我一直都点头,但他就是不满意,我实在疼的要死就开始挣扎,想爬起来跑,可是完全没有我能藏身的地方,我躲到卧室的床头,瞪大眼看着门口,眼泪不停往下流,黑皮鞋出现,然后离我越来越近,他抓住我的脚踝,把我从卧室拖到客厅,问我知不知道错,我看着他哭的眼睛疼,我的奶子被他打烂了,往下流着血,我真的好疼好疼,我崩溃地发出嘶吼,晕过去的瞬间,我看到他想伸手摸我的脸。 第二天我醒来时在床上躺着,他站在窗边吸烟,我浑身疼,疼的直喘气,又委屈又难过,睁眼就开始哭,他扭过来看我,背着光,我看不清他的神情,我骂他混蛋,让他有种就打死我,他什么都没说,而我浑身伤痕。 过了很长时间,他才说不会留疤。 我浑身青青紫紫的,倒也真没什么地方烂。 但我的rutou好疼啊,我不停地掉泪,他就掐了烟走过来吮吸,被他的口水一蛰更疼,我推着他的肩膀,他看我一眼就想吻我,我不愿意,他就强吻,他总是这样,只要他想干,完全不征求我的意见。 我和他解释,从头到尾和他说了一遍,他说他摸你没有,抱你没有。可是,我还想和他解释,他说谭娇你到现在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到底错在哪儿了,我的确不知道,我感觉自己没有错,于是他把我带到了天台。 戈毅掐我的命门掐的死准。他要我先惧怕他,然后把他的道理都听清楚,记心里,而不是光听道理,却依然有自己的想法,他知道我想不通,也干脆就不让我想,只让我知道他是不能被违背和抵抗的。 后来我想,如果戈毅这么对别人,我估计也会气炸。 所以这件事就是我错了。 戈毅知道我没有和苏明乱搞,他也从来不翻旧账,不提我曾经犯过的错,他说他根本不怕我犯错,也不会因为我犯同一个错而生气,他有的是办法罚我,只要我自己敢,敢挑战他的耐心和底线。 这也是他和我说他就一条命的原因。 他说他就一条命。 但他没有说的是,所以别惹他。 戈毅是个亡命之徒。 他就一条命,给了我,我要是辜负他。 他就毁了我。 从那以后戈毅管我就管的非常严,以一种绝对性的掌控。 我说戈毅,你是准备把我养废。 他叼着烟不说话。 因为他自己孤注一掷,所以他也要把我变成孤注一掷。 他只有我,他要我也只有他。 我说他歹毒。 他说我再逼逼就给我套上狗链子。 我不敢说话了。 他久久地凝视我,朝我吐口烟,又摁着我的脖子吻我。 你看,他也知道自己是个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