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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毅又被带到警局了。江洛着急忙慌找到我的时候我正在上课,下午第二节数学课。只来得及和班主任说一声就跟他走了。 江洛的机车坐起来没有戈毅的稳,我下意识抱住他的腰,他浑身一哆嗦,嘴角带着淤青的拒绝我:“姐,别,毅哥看到了会揍死我……” 我无话可说,只能揪住他的衣服,心中念菩萨保佑别把我甩下去。 他们这群人骑车猛,离飞天只有一步之遥。我第一次坐戈毅的机车,面无表情地流泪,被风吹的生理泪水又飘散到风里,脸都快被吹烂了。 戈毅很疯狂,他骑机车从来不戴头盔。他总是在危险的边缘再增加一层危险,不是极致的刺激吸引不了他,也留不住他。 到了警局后我熟练的进去找人,交涉,对方是个四五十的中年男人,看到我,鄙夷地打量我的校服,然后说让大人来。 曾经我一被这句话噎住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现在却在他们这群不良少年的熏陶下面不改色地说:“不好意思,我们没有父母,私了和走法律程序你选一个吧。” 最后赔了他三千块钱。 戈毅从头到尾都靠着墙,嘴里叼根烟,没点,眯着眼看我,他瘦高,头发有些长了,盖住后脖颈,像很流行的狼尾发型,但我知道他只是单纯的懒得剪,刘海盖住他的眼,只留白皙的鼻尖和锋利的下颚线,他抱着膀子,看起来是一副看戏的模样,我上下看看他,发现他没有受伤,视线最后定格在他的破洞牛仔裤上。 他老了一定会得风湿的,我想。 出了警局,已经晚上六七点了,我想回去上晚自习,戈毅拉住我的后衣领,扯兔子似的,看着江洛,声音低沉:“晚上想吃什么。” 这句话他从来不会问我,因为问我我也不知道。 江洛嘴角估计很疼,他说一句话就抽一下:“烧烤?” 我一想起来浑身的油烟味,就浑身别扭:“我要回学校。” 戈毅低头看我一眼,我对上他的黑眼珠,下意识一缩,就好像看到了大灰狼。 他松开我的后衣领,拍拍我的屁股,点着烟:“校服我给你洗。” 好吧。 他的胳膊搭在我的脖子上,靠的极近,我闻着他身上的荷尔蒙气味,靠着他的身躯感到心安。但是他的手渐渐地就从我的脖子到我的腰,还光明正大地伸进校服捏,我怕痒,又不好意思当着江洛的面说什么,只能红着脸瞪他,他嘴角带着似有似无地笑,没有理我,另一只手夹着烟。 我看着戈毅的车,感到双腿发寒:“我……我能不能坐江洛的车?” 他骑的真的是太快了,我每次都想尖叫,很丢人。 江洛嘴里的烟都抖了抖。 戈毅扯了我头上的皮筋,我瞬间披头散发,他云淡风轻地给自己扎个小揪揪,刘海往上一捋,整了个潇洒的背头,露出英俊的眉眼,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手里的烟扔在地上踩灭,语气很轻:“谭娇,胆子大啊。” 完了。 他这话一说我就知道自己完了。 “没有没有。”我连忙挽回:“我只是,就,随口,那么一说……” 他用劲捏把我的腰,我嘶了一声,他理理我的头发,松开我,长腿一跨,坐上机车。 我赶快拉着他的胳膊也坐上去,紧紧地抱着他的腰。 我把下巴放到他的肩膀上小声抱怨:“你刚刚捏我很疼。” 他懒洋洋地瞥我一眼:“你欠挨打。” “噢。”我不喜欢他这样说:“那你会打我吗?” “会。”他坦荡地承认。 “那我就不嫁给你了。”我微微松开他,不抱那么紧。 他低头看一眼,冷笑一声:“那老子就打死你。” 我赌气地松开手,他毫不在乎,机车发动的瞬间,我因惯性砸在他背上,他又低低地笑:“有本事,谭娇,你特么把我砸硬了。” 我脸一臊,也使劲拧一把他的腰:“疼死我了!你都不提前说一声!” “回去给你揉揉。”他无赖地说:“你回去也给我揉揉。” “揉屁。”我听到自己的声音碎在夜风里。 他的声音碎在闪烁的霓虹里:“揉不出屁,能揉出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