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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上不动,盯着床柱,活像是在盯着仇人,眼神相当凶狠,但其实是在犯迷糊。 狼一帮他擦手,擦脸,宫九就那么坐着,让抬手抬手,让漱口漱口,乖巧地不行,可是眼神依旧黑风煞气。 狼一一边帮宫九擦手、倒水、擦脸,一边心里软得简直要融化:…… 可爱。 他有几分疑惑又有几分惊恐地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手上的力气不觉大了一点。 宫九被狼一蒙到他头上的毛巾挡住了怒瞪视线,又被用力摁了一下脑袋,清醒了:“干什么你?” 宫九一把把自己脸上的毛巾揪下来,砸到狼一怀里。 狼一半点没生气,不仅没生气,还有点心虚,被砸了就把毛巾接住,转身去脸盆里洗干净。 因为方才他替宫九洗手洗脸的时候,分明是在把宫九当做睡蒙了的雪狐撸的,洗洗粉爪,再洗洗小脸,最后摁得那一下,是在撸雪狐的脑袋。 狼一洗完毛巾,搓搓手。雪狐——不对,九公子衣服还没穿。 宫九清醒了,就开始搞事了:“谁让你穿这一身黑不溜秋的衣服的?丧气的很!先前送来的那几件衣服呢?你找出来。” 狼一愣了一下,也没有什么反对的意思,他还想着要帮宫九穿衣服呢,恰好一块把衣服拿出来了,倒也方便。 狼一在宫九衣柜里挑了一件毛毛最蓬松,珍珠最滚圆的,只觉得这衣服从头到脚都十分符合自己的审美,也不知是什么人做出来的。他挑完宫九的衣服,又去照宫九说的,将先前暗卫送来的那几件自己的衣服也给掏了出来。 宫九在狼一拿来的衣服里挑来挑去,嘴角一挑,选了件鲜红绣金,烈艳似火的衣裳:“你换这个。” 他神定气闲地扬起下巴,准备欣赏狼一为难或是愤怒的样子。 然而狼一只是将那件衣裳捞起来,转身就准备换了。宫九下意识地道:“等等!” 狼一转过来,很纵容地道:“不穿这件了吗?” 宫九:“……” 这和我想的不一样。 他眼珠子一转,很快计上心头,对着狼一冷笑道:“你,就在这里换。” 哈哈!这下肯定要恼羞成怒了吧!宫九眼神炯炯,盯着狼一。 狼一:“哦。” 于是,宫九还没反应过来呢,狼一已经将红衣放下,低下头,抬手就利索的一下解了大半的衣襟。结实的胸膛刚刚在冬日的阳光里过了一下,还没晃住他的眼睛,就被一片红色的布料遮住。已经换好了外裳的狼一弯下腰,毫无欣赏性地借着长长的衣袍的遮掩,褪了黑色的外裤,把配套的那条红色的穿上。 整套动作,利落,干脆,快速,有条不紊。 宫九:“…………” 这也和我想的不一样! 然而衣服都已经换过了,宫九再不甘心,也只能放弃了这个用换衣来调戏道长的计划。他愤怒地在狼一的搀扶下下了床,刚想借机怒骂狼一为什么要多此一举扶他,难道是把他当成了什么七老八十的老头子,狼一就一展方才放在宫九床头的那件珍珠裘衣。 宫九:“……”他磕巴了一下,“你,你干嘛。” 狼一语气沉稳:“帮你穿衣。”说罢,他就伸手捉住了宫九正因为震惊而僵硬的胳膊。 裘衣在狼一的手中一振,被展开,披在了宫九的肩膀上。接着,宫九的右手就在狼一的引导下套进了袖子里,然后是左手……一直到狼一将裘衣的腰带一丝不苟地系上,甚至还比较着搭配上了自己挑选的佩饰,又将宫九压在裘衣里面的头发拨出来的时候,宫九才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宫九穿着暖暖的裘衣傻眼:“……” 这、这真的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带着不祥的预感,宫九一路将狼一领出了阁楼。 这是九公子自回岛以来,以第一次在岛上出面。几乎全岛的人都得知了这个消息,不少双眼睛都注视着九公子,还有他身后那个高大无比,愣是把红衣的鲜艳穿成沉稳严肃的男人。 那个男人一会伸手摸摸九公子的手,往九公子手里塞了暖炉子,一会从身后亦步亦趋的暗卫不知道几几几的手里拿来水果,先揣自己怀里捂热了,再拨给九公子吃。更有甚者,他还伸手去摸九公子的玉冠! 岛上人眼珠子差点没瞪出地上。 宫九很迷茫,很困惑。 他原本带道长出门,就是想要借这个机会,狠狠地指使道长给他干这干那,当着全岛的人的面,毫不留情地下他的面子。 可是现在这样,他还没有发话,道长就已经先他一步的主动照顾上的,算什么情况?? 狼一温声道:“你头上落了叶子。” 宫九刚想借机发作,没出口的话就被那双满是宠溺纵容的眸子给堵回去了。 他不仅没了发作的心情,脑子里还被那一眼触及到的宠溺给弄得迷迷糊糊,噗嘟噗嘟冒着气泡。 不……不是,以,以前道长不是这样的人啊……怎,怎么失忆了反而更……更…… 宫九想不下去了,因为狼一已经拉着他,在岛上阳光最好的庭院里张开了椅子,将他轻轻拉着坐下:“要不要喝水?冷不冷?想不想吃点什么?” 宫九本能地道:“凉面。” 狼一皱起了眉头,眼神里有些不赞同:“现下天气还未转暖,吃凉的东西对胃不好。” 宫九眼睛骤然一亮,终于抓住了机会,一拍扶手怒声道:“我就要吃凉面。你凭什么管我?” 他正待将“你只是区区一个暗卫,我的坐下走狗”之类的狠话好好放一放,狼一就温和而纵容地看着他,柔声道:“我怕你不舒服。吃炒面好不好?我给你做。要不要加辣子?” 宫九:“……加。” 在一旁暗卫们死如沉水的目光里,宫九可耻的妥协了。 白一、白二、白三,心中都在想同一个念头。 呵呵,我就知道。 听闻宫九出了阁楼,也跟着人群从匆匆赶来的牛rou汤,眼里几欲喷火地瞪着庭院中央,那个正正大光明摸着九公子脸颊的红衣男人:“那个人……是谁?!” 一旁的仆役胆怯地道:“我……我听伙房的人说……那,那个人,好像是九公子找来的,国师的替身……” 牛rou汤一口血差点喷出来:“那个人——居然是九哥的男宠?!” 她的声音几乎要变调。 这也不能怪牛rou汤,毕竟她再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之前想要睡的人,居然会是自己最想睡的九哥的男宠。 那她先前在伙房里对那家伙的那番撩拨的话,岂不是都成了笑话?! 她怎么会想要睡九哥的男宠——果真当时就应该直接杀了他的! 狼一应答下来宫九提出的种种无理要求——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