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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只是把他囚禁在燕子坞,可算是便宜他了。” “可他都疯了呀!” “嘘,别说了,咱们刚刚才去参合庄的莲花塘里泛舟回来,还是少嘀咕人家几句吧。” “唉,jiejie说的也对。就是不知道,那个疯掉的慕容复到底长成什么样子,咱们在参合庄的莲花塘里都游了一整天了,也没瞧见有半个人影啊!” “对啊,不是说,慕容复是被圣上的人给囚禁起来的吗?那咱们在参合庄的莲塘上泛舟,怎么也没人制止呢?” 姑娘们边吃点心,边聊天,歇了会脚,很快便离开了。 茶馆的小厮眼巴巴地送走了那群漂亮姑娘,才惋惜地重新端起茶壶,走到最角落的那桌:“道长,要添茶吗?” 墨麒摇摇头。 他在等接头人。若是今天傍晚前,还没有人来的话,那他可能就得进方才那群姑娘们谈论的参合庄一探了。 墨麒正思索着接头人会是谁,他坐的板凳就被人敲了敲。 一个穿着廉价白衣的道士,笑嘻嘻地弓着腰凑过来:“这位同行?” 墨麒:“…………” 一路从巴蜀赶来姑苏,墨麒已经深刻地了解了赵祯那道旨意有多么坑人。但凡是比较繁荣些的城镇里,都必然会闲逛着许多穿着白衣、挂着拂尘的道士,也不知是真是假。妙音城的情况,并不是个例。 墨麒穿着一身黑袍,在这些千篇一律白衣的道士中反倒显得格外扎眼,已经不知道第多少次被人搭讪了。 道士搓搓手:“敢问兄台,你背后这拂尘,哪儿做的?” 道士仔细打量着墨麒背后的浮沉银雪,只觉这拂尘做的真是精妙非常,尘柄如银又如玉,莹洁剔透,一看就好像值不少银子,尘尾的银丝更是奇特,阳光一透,居然还能泛出金色的光来。 墨麒:“……” 这问题,他也不是第一次听见了。 已经吸取了经验的太行仙尊:“巧匠所制,万两一把。” 本还想让墨麒引荐引荐做这拂尘的人的道士,顿时缩回去了:“这么贵,罢了罢了。兄台你真是下得了血本。不过,我建议你还是把身上这道袍换成白的,你这身黑袍,人就算是想找你做法事,也得犹豫犹豫啊,那可就耽误了大好的商机了。” 墨麒:“道友所言极是。” 那道士还想再指点几句,叽叽喳喳的茶馆突然声音一寂。 茶馆门口,走进一个白衣剑客来。白玉般的面庞,黑寒的星眸,冷峻的气质。 西门吹雪:“一杯白水。” 他看见了坐在角落的墨麒。 原本还腿软地坐倒在了墨麒的长凳上的道士,身体使劲往后仰,想离这写满了不好惹的冷肃剑客远些,却没想到,对方居然径直往他面前走。 西门吹雪的目光落在了惊得开始打嗝的道士身上:“这是谁。” 墨麒:“……过路之人。” 西门吹雪蹙起眉头,冷锐的目光犹如剑芒:“为何坐在你的凳上?” 道士扑通一声坐到了地上,连爬带滚地逃开了。 我滴个妈耶,这白衣煞神是谁呀,真个是吓死人! 墨麒:“他走了。” 西门吹雪:“九公子呢。” 墨麒:“…………” 墨麒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好像打从玉门关一案之后,所有认识他的人,开口三句,必有一问九公子。 宫九难道是他的连体婴吗?随时随地都得跟着他? 墨麒满腹的话,也就在肚子里过了一遍,说出口时,已变成简单的两个字:“不知。” 好在西门吹雪并不是胡铁花那样喜欢追根究底的人,墨麒说了不知,他便不问了。 墨麒放下手中的茶盏:“西门庄主为何来姑苏?” 西门吹雪:“你在姑苏。”他难得多说了几句,“原本听闻你在巴蜀,我去了妙音城,没有寻见。唐门的人说,你几日前便离开了,去的是姑苏的方向。” 墨麒惑然不解:“庄主寻我,有何事?” 西门吹雪简短道:“叶孤城。” 墨麒明白了。 叶孤城,还没醒。 “叶城主现在何处?” 西门吹雪:“燕子坞,参合庄。” 墨麒一怔。 小二心惊胆战地给西门吹雪送来了白水,提着水壶逃也似地转身跑开。 墨麒问道:“西门庄主,是怎么进的参合庄?” 参合庄不是被小皇帝的人看守着吗?难道当真像那些姑娘说的,其实参合庄里根本就没有驻守着赵祯的人? 西门吹雪看向墨麒,过了一会,才缓缓开口道:“有人托我问你一句话。” 墨麒:“何?” 西门吹雪:“太行仙尊?” 太,行,仙,尊。 墨麒瞬间想起了小皇帝写给他的那封稳中带皮的信笺,脸色瞬间刷的一下黑了:“……” 西门吹雪看着墨麒不动,像是不得到回答,就不会移开视线似的。 一口闷气,卡在墨麒胸口,不上不下。 西门吹雪继续凝视墨麒。 墨麒:“……” 一直不敢出声,只敢拿眼睛注视着角落那处令人难以忽略的对峙的人们,也不由地屏住了呼吸。 那个才和墨麒搭了话的道士,靠在门口,瞠大了眼睛。 墨麒极度不情愿地和西门吹雪对完了切口:“……对,我是。” “扑通。” 门口的道士两眼一翻,晕了。 娘耶!我就是想问下同行,没想到取经失败,可我却居然搞到真的了! 不是说好的白衣银尘吗!?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 墨麒跟着西门吹雪往燕子坞去的路上,那些本还到处游走的白衣道士们都已不见了踪影。 墨麒敏锐地感觉到了许多暗地里死死盯着他的guntang视线,一道一道地烫在他后背上,显然是那些想不明白为啥好好的仙尊突然就换了一身黑袍的道士,在暗中观察。 西门吹雪面色冷峻:“明日再来,或许能看见黑衣的道士了。” 墨麒:“……” 西门吹雪看似从不玩笑,但一旦补刀,刀刀毙命,稳、准、狠,从无失手:“仙尊意下如何。” 墨麒:“…………” 墨道长突然怀念自己还在冰池的日子,很想立即扎进冰池里冷却一下耳朵上的热度。 ………… 往燕子坞的路程并不长,两人不开玩笑后,纵起轻功,不过片刻便到了地方。 墨麒跟在西门吹雪身后,走进燕子坞,一路直到走进山庄门,也没瞧见一个守卫。 参合庄里空空荡荡,一个人影也没有。可处处却都留着不少人嬉戏过的痕迹,譬如绣球,蹴鞠,风筝。路过其中一个院子的时候,墨麒还看见了满满一院的天灯,都安安静静地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