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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音乐坊

    温热的水珠落在脸上,林彦转醒

    李翎月正抱着他站在浴桶边,用手朝他脸上弹水

    见他醒了便准备松手放开:“醒了?醒了就自己进去。”

    李翎月松手准备放下他,刚才睁眼的人脑子还有些混沌,感受到身体失重下意识伸手搂住她的脖子。

    “怎么,不想下去?”李翎月暂时抱着他,停止了放开的动作。

    “嘶,”

    就刚刚伸手揽住她的小动作就已经牵扯到背上的伤处传来一阵刺痛,他甚至怀疑是不是已经破皮出血了。后面xue口也疼得厉害,不用看就已经知道肯定又肿了。

    林彦皱眉揽住她的手又紧了紧将头紧紧靠在她胸前,一副不准备松手下去的意思。

    “什么意思?”,李翎月低头看着怀里抱着的人,垂着头靠在她身上看不见他的表情:“怎么觉得委屈了?”

    怀中的脑袋动了动,点点头。

    李翎月叹气,想起刚才见到他背后紫红的鞭痕难得放低语气:“你可以向我要一件礼物做安慰。”

    林彦原本垂着头,情绪低落,不清楚她究竟是喜欢这样粗暴的性爱,还是只把他当成一个可以随意发泄的玩物。

    听见她的话惊喜的抬头直直盯着她的眼睛确认:“真的?”

    “嗯” 李翎月看着他那只狐狸眼瞪得大大的,亮晶晶的闪动着欣喜的情绪,难得的有了一丝犹豫。

    她以为他会想要什么金银珠宝,或者向她要些什么赏赐特权。但是他说

    “我想读书学字,殿下可以为我找一位老师吗?”

    “你不是识字吗?”

    “只认识一部分,还差很多。”

    从前的他一直住在林家的偏院,母亲没有为他请过老师。

    现在认识的不多的字都是小时候和父亲一起在村里学堂学习的,后来刘伯也找了些书籍教过他,虽然基本的字都认识,但和宴会上那些世家公子比起来实在差得太远了。

    就连殿下常读的古籍他都看不懂,所以他想要学习,至少能够让自己变得更好些。

    “还需要老师?我教不了你?”

    “那殿下在书房的时候我可以去伺候吗?”

    “可以。”

    “谢殿下。”

    “可以下去了?”

    “嗯。”

    李翎月松手,林彦松开揽住她的手,在浴桶边上站定。

    刚才的动作扯到xue口又是一阵刺痛,不知道要几日才能好。

    这日过后林彦获得了随意进出她书房的权力,其实原本对他也是不设防的,只是他从来不敢去。

    李翎月从来没有对他下什么禁令,除了后院的正殿,实际上他想去府里任何地方都是可以的,

    李翎月从来不觉得他这样胆小软弱的人能对她产生什么威胁,即使他姓林,但她此刻是完全没有把他放心上,相信他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第二天他他通过镜子看见背上留下一小片紫红色的鞭痕,原本因为还有些疼想让刘伯替他上点药的,但又不想让他担心也就没有去管这些伤。反正要不了几天就会好的,已经习惯了。

    只是手腕和脖子上又留下一圈淤痕,衣服也是遮不住的,有经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发生了什么,所以在痕迹消失之前他都不打算再出门。

    等确认李翎月已经离府他才敢到浴室取出那封他小心翼翼藏起来的信,

    昨天醒来的时候他心虚极了,从前都是他自己洗或者有侍者伺候,李翎月从来没有抱他去过浴室清洗,他还真担心自己藏得不够安全。

    他和刘伯在房里一起打开了那封画着梅花印记的信

    虽然是信,可里面没有任何纸张,只有一枚薄而精巧的铜质镂空的五瓣梅花片。

    林彦将小小的铜片放在手心端详,刘伯也是一脸疑惑,

    “这寄的这是什么东西,没头没尾的连个字都没有。”

    “我也不懂。”

    林彦将铜片翻来覆去查看,确实就是一个梅花形状的铜片而已,没有任何文字,他甚至举起对着光又查看了几番,还是没有看出有什么特别的。

    但这铜片的现状和韩如枫枕木暗格内的梅花一模一样,他确定这封信一定就是韩如枫留下的,但他将这东西留给他的意义林彦暂时还想不到。

    但信是北方寄来的,而韩如枫当初让他寄出的那封告书也是寄往北方的地址,他特意查过,那是离九尾山不远的一座小镇而已。

    所以难道在九尾山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殿下准备舍弃他了吗?他和殿下独自待在山上的那一天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所以至少这东西是和他的枕木有关的,想到这,林彦将铜片收好,

    “我出去一趟,”

    韩如枫的院子原本就不远,他们两住的这偏僻位置平常很少人来,韩如枫的院子更是自他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人去过,

    房间门并没有锁上,林彦推开门,便见到房间 里的一切书籍衣物全都凌乱的被扔在地上,看起来像是被盗贼洗劫过似的,似乎是有人在这里寻找过什么东西。

    连床板都已经被掀开,但那不起眼的枕木就滚落在角落里已经落了一层灰。

    林彦捡起枕木,按照之前韩如枫教他的方法撬开了枕木背后的木板,可里面还是和当初一样,空空荡荡,什么东西也没有,

    难道他想错了吗,韩如枫的意思不是让他来找这个吗

    枕木内依旧刻着那朵镂空的梅花,林彦将铜片拿出对比,不仅花纹,连大小和刻痕深度都和枕木上的一模一样,

    他将铜片放入枕木中的刻痕,用力一按,

    惊喜的听见微弱的咔哒一声,随后他用力转动铜片竟然发现这是一把奇特的机关锁,枕木最内部的暗格打开,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林彦下意识捂住鼻子,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薄而柔软的羊皮纸,林彦将羊皮纸拿出才发现里面还有一支金色的羽毛,

    他伸手触摸到羽毛才发现那是纯金打造的羽毛挂坠,这金羽薄而精巧,连一根根毛发的纹路都清晰可见,看起来便价值不菲,而这挂坠他昨日正好在那疯子身上见到过。

    林彦将羊皮纸小心的展开,以为这会是韩如枫留下的信件,但里面依旧没有任何线索,反而画着一个和传说中像阵法图一样的四方图案,上面还有些古文字,可惜他一个字都不认识,

    而那这羊皮纸一直散发着淡淡的臭味,林彦仔细嗅着,难怪他觉得这股臭味似曾相识,

    林彦心中一惊,这味道他在九尾山闻到过,在那个漆黑的山洞的深渊里就是这股味道,所以这羊皮纸也极有可能是在九尾山得到的。

    而这金羽又代表了什么,难道他是在暗指刘燕鸿吗?

    顾不上心中的疑惑,林彦匆匆将东西收好将枕木放回原处,关上院门回到房间。

    刘伯一直在房里等他,见他一脸严肃急匆匆的回到房间将房门关上。

    “怎么了?去哪了?”

    林彦脑子一片混乱,他根本不认识这两样东 西,为什么韩如枫要将这样费尽心思隐藏的东西越过殿下交到他的手上,尤其是那张羊皮纸,交给他又有什么用,他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但他心里有一个念头,就是这东西一定是不能让殿下知晓的。

    想到此林彦抬头环顾四周,桌子,椅子,梳妆台,柜子,哪里,藏在哪里都觉得并不安全,殿下现在经常在他房中留宿,这东西放在哪里都是有危险的。

    最后他将视线落在了刘伯身上,确认了房门已经关好,没说话,将东西拿出来摆在他面前。

    “这是韩侍卫寄来的信,这是他的遗物,,”

    “韩侍卫?他怎么,,”

    刘伯惊讶出声,林彦连忙伸手捂住他的嘴:

    “你先听我说完。”林彦靠近他,压低声音:

    “这是他特意用只有我们两人知道的方式留给我的遗物,绝不能让他人知晓,你明白吗?”

    “可这,这是什么东西,他一个被处死的人留的什么东西,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不,我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危险的东西,反而是很重要的,而且最重要的是,绝不能让殿下知晓的东西。”

    “你疯了,还想要瞒着公主,你忘了韩如枫是以叛变罪处决的吗?你也想落得被一剑穿心得下场吗?”

    林彦闭了闭眼,回想起那夜的场景,他一直相信韩如枫是绝不可能背叛殿下的,可现在,他千方百计躲过殿下给他留下线索,又是为了什么呢。

    “不管有没有危险这东西已经到了我们手中是一定要处理的,殿下现在经常到我这里来,是藏不住东西的。我想不如藏在你房里。”

    羊皮纸刘伯带回他的房间处理,至于金羽,林彦暂时将它放在自己房间。

    如果韩如枫留下的线索本意就是指向刘燕鸿,那两日后正好,是他与刘凤预定好见面的日子。

    两日很快过去,林彦庆幸着还好手腕和脖子处的痕迹都已经消失,不然他真不知道怎么去见刘凤了,以他那性子见了这些痕迹,说不定会直接问他是怎么弄上的。

    两人依旧约在上次见面的酒馆,林彦按照约定带上了几本关于风月之事的书籍。

    林彦将书递给坐在对面的刘凤,刘凤接过书便迫不及待地准备打开,

    林彦伸手按住已经被翻开一半的书籍,心里暗想着刘凤表面看起来是个斯文迂腐的风雅公子,怎么私下如此开放,

    “刘公子,还是回去再看吧。”

    “怎的你比我还迂腐啊,已出阁的人比我这未嫁的人还害羞不成?”

    林彦脸上有些发烫,低头举起茶杯以掩饰尴尬,

    刘凤有心逗他,俯身靠近,看着他低声说:

    “还是说里面都是你和公主殿下用过的招式,你害羞?”

    “你,,你”

    林彦气结说不出话,脑子里全是被李翎月捆住坐她身上和书里那些捆绑姿势的画面重叠,脸色更红。

    “哈哈,咱们都是要伺候公主的人,我虚心请教林兄,你怎么能对我有所保留呢?”

    林彦喝清茶,压压热气:“你怎么如此,,直接,,这些我怎么好说,成亲以后你自然就知晓了。”

    刘凤收了调笑他的心思,坐回原处

    而林彦却见他衣摆浮动,动作间腰间闪过一丝银光,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一枚银色的羽毛挂坠。

    “这是?”

    刘凤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腰间:“林兄你不知道?”

    林彦摇头:“不知。”

    原本他还在想着任何问起金羽的事,没想到刘凤竟然也有一支一模一样的银羽。

    “看来林相将你管得很严呐,我都好奇,连京城最大的乐坊你都不知道,你以前都是怎么玩乐的啊?”

    “最大的乐坊?清音乐坊?”

    “对呀,看来你也不是完全不知嘛。”

    全京城最大的乐坊他自然是听说过的,只是不知道他们还与这羽毛有什么关联。

    “这,”刘凤晃了晃腰间的银羽:“这是贵客的牌子,清音乐坊的内院可不是谁都能进去的。所以要进内院都要戴这牌子才可以。”

    原来是这样,他以为韩如枫是让他查刘燕鸿,原来他的意思是清音乐坊。

    “原本我今日也是要去的,林兄可有兴致同去?”

    “我没这牌子也可以进去吗?”

    “当然,跟着我他们不敢拦你的。”